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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回纹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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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白雪皇后带走了加伊,问他,人们都讨厌我,谁也不想和我作朋友。我拥有的,只有冰冷的后背和刺骨的冷风。但是你为什么愿意和我作朋友?

加伊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回答道:因为爱……

因为爱,所以,跟随着她冰冷的脚步,并不觉其冷,不察奇苦。

此刻,冕良也象加伊那样,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纷扬飘落的雪花儿,希望能再见那双在冰雪里发光的眼睛。院落的上空,白雪皇后的车辇,有没有象巨鸟一样的飞过?

《白雪皇后》的故事,是安琪讲给冕良听的。那会儿,枫叶殷红,天蓝如染,她们坐在学校的枫树下,她讲,他听。可惜,好日子不长,冬天,安琪就象白雪皇后那样,住到冰宫里去了。

冕良喜欢下雪天,觉得雪来了的时候,好像离安琪近一点。但这事儿不能声张,只有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雪才是他的,雪女王也是他的,他才能去找寻雪女王住的那座冰雪筑就的宫殿。他怕被人知道,雪就化了。

夜,冕良翻着《白雪皇后》的画册,跟安琪说,“有人要拿你去做冰箱广告,这可不行,你应该也不想答应吧?嗯?不答应对不对?那是个蠢念头啊。”

蠢念头,就是该早早抛弃的念头,不应该存活于人们记忆中太久,可惜,就是有人这样没自觉。

“老弟,借我画册吧?看在我玩命儿给你家换灯泡的份上?”隔壁骆小姐说这话儿的时候,就站在冕良家客厅的小方桌上,换他家客厅坏掉的灯泡。

冕良对那个借书的提议装听不见,很无奈的低着脑袋,用力稳住那张旧桌子。他打工回来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个架势,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只顾着烧饭,放客人在家里瞎闹。从此后要看紧家门了,绝不可以再浑浑噩噩度日,给别人机会来家里送米啊,修煤气灶啊,换灯泡啊什么的。

“开灯看看。”骆小姐发号施令。

冕良不去,“你先下来我去开灯,万一灯泡选得不对再炸了,你站那么近不安全。”

远钧翻眼睛,“不信我?你这不是小瞧我吗?我会选错灯泡”她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站在小桌上,虽然房内暖气充足,但她穿的却单薄,一件乳白真丝衬衣搭条薄薄的巧克力色窄裙,衬得她骨肉婷匀,纤腰盈盈一握。人不大气势不小,“喂,我是谁?我是天下第一的骆远钧诶,我会买错灯泡?”命令,“开灯!”

冕良才不管她是天下第一还是第末,坚持,“你下来我再开。”

远钧想要发作,终究放弃,“好,我不跟你争,我下来自己开。”

嗯,知道下来就好,冕良过去扶她。

远钧要求,“借你肩膀。”也不待冕良答应,直接按着他肩膀略施力,身轻如燕,利落的站在地上穿韩妈妈的拖鞋去开灯。

当然,冕良担心的不安全事件并没有发生,随着开关响起的瞬间,小节能灯雪亮的光晕洒在小客厅里。

“怎么谢我?”骆远均象在敲竹杠。

“请你吃饭。”

“我要画册,借我画册。”

冕良为难,他不想借。

“喂,借我啦。”远钧手里的废灯泡敲敲方桌,叮当乱响,好吵哦,这女人是正常的吗?冕良头晕,怎么每次她出现的地方都像有一个连军队在闹革命似的?

“借不借?”骆远均催逼。

韩妈妈拿水果进屋,“冕良,借一下嘛,远钧不会给你弄坏的。”

那根本不是画册会不会被弄坏的问题,而是~~冕良看看妈妈,再看看站桌子上造反的女魔头,放弃,“好了,你下来吧,借你就是。”

骆远均的笑意随着嘴角的轮廓荡漾开,一瞬间满脸都是笑了。她今天没带眼镜,笑起来挺好看。真奇怪,笑起来这么好看的人脾气怎么如此难缠?

骆小姐终于借到画册,很是得意,起码冕良觉得她得意。冕良因她的得意而窝火。唯一让他觉得好受一点的是,骆远均不是把画册拿走,而是用只精巧的小相机把画册整个拍下来。想到是拿这样的画去做广告,冕良快心痛死了,“能告诉我,你会把广告弄成什么样子吗?”

“唯美,艺术,干净,童话。”远钧连按快门,面目沉静,声线稳定诚恳,答案简洁有力。

真会那样吗?冕良不太敢相信,少不得心内哀嚎,安琪啊,请你原谅我。

“这本画册对你很重要?”骆远均左照右照的的手里忙着,嘴里也不闲着,“比生命还重要?”

冕良鼻子里哼声嗯,算是回答。

“也想去找白雪皇后的宫殿吧?”骆远钧又翻开一页猛拍,“喏,不白用你的画册,讲点好玩的给你。我以前呢,听我的学长说,也算我的初恋对象啦。我听他说,白雪女王住的那个地方虽然不容易被找到,但并非完全无迹可寻。只要追着极光走,做个追光的人,破译极光的密码,就能找到白雪皇后居住的宫殿了。”

“哪儿有这一说?”冕良对这个讯息的反应是有惊有喜还有疑,“童话里可没这么写,你那个学长,就是你男朋友找到白雪皇后的宫殿了吗?”

“我不知道,那位学长我只见过一两次,之后再没消息了。”远钧差不多拍完,收相机,瞥眼冕良,再追一句,“他是我学长,不是我男朋友,我没男朋友的哦。”

谁管她有没有男朋友啊,冕良只在乎那个传说,“你没再联络过你的学长?”

“没有,”远钧耸耸肩,“怎么,你也想作个追光的人,去找白雪皇后的宫殿吗?

冕良不置可否,收好画册,递水果给骆小姐,“吃水果吧。”

“不了,”骆远均抓起搁在椅子上的裘皮大衣穿上,“晚上我约了我妈吃饭。”跟在厨房忙活的韩妈妈招呼,“大婶,我走了。”

韩妈妈出来,“去吧去吧,知道你忙,下次留你吃饭。哎哟,瞧瞧你穿这大衣,真漂亮。”

“没办法,我妈要求高,我得做到一丝不苟。”骆远均苦着脸,“我要被我妈累死了。”说着还呼口气,把额前整理得丝丝分明的刘海吹起来给韩妈妈看,“怎么样,看起来超自然的是不是?其实每根头发都硬的跟钢丝似的,拔根下来能当针用。”

韩妈妈大笑。

冕良也想笑,不过,他笑的不是骆小姐那钢针似的头发,而是她裘皮大衣下摆上溅到的几滴泥水。一丝不苟?明明是惨不忍睹~~那丝笑意从他胡子拉碴的嘴角不易觉察的溜出来

第三章

钩子的漫画,这一期画了一封信。方方正正,就那么一封信,颜色素白,字迹模糊,象是在时光流逝里被磨损到疲惫不堪的一颗心。

尤查斯和沙丽的故事被钩子讲到了一九七六年,沙丽写了封信给尤查斯先生。然后时间到了一九八零年,尤查斯的妻子过世。一九八三年,沙丽的丈夫也过世了。距离沙丽到尤查斯的办公室找回纹针的时候,时过四十年。

四十年?冕良望着钩子画上的那封信,感慨不已,半个世纪都过去了,中间隔着诸多人事,什么都结束了啊。

时间啊,时间啊,时间啊……

冕良存下这画儿,心情低落。

更让冕良心情低落的是他的老师。他的老师希望这次期末考,冕良的成绩能考的漂亮点,“你完全能做到啊冕良,看看你的作业,你的作业完美到让我这个当老师的都嫉妒,你是因为你在数学方面奇特的天分才进来读书,可为什么你本专业的考试成绩会那样呢?你恨考试制度是不是?”

的确,冕良是恨考试制度。他讨厌考试,讨厌比赛,有时,也讨厌藏在自己记忆深处的往事。曾经,他也以为,自己可以象安琪希望的那样,没有障碍的好好读书,好好生活。可是,原来那个阴影没那么容易消失。

当然,他也想试试的,试着在答卷上写满正确的答案,不要每次对着试卷,就会想起永远活在十八岁的沈安逸。其实,应该多想想妈妈,多想想未来的啊,但他对自己的心没办法。

期末考试在即,多数学子为了成绩,废寝忘食,孜孜不倦,冕良却是例外。他为了他那轻易获得却不想获得的分数,为了轻易能完成却无法完成的,老师对他的期望,坐在篮球场边的长椅上,沉思不语,无人知其终日作何想。

哦,好烦!冕良耙耙一头乱发,为什么人生不可以简单点象张试卷,所有的题目只给一个答案?冕良觉得,人活着最大的烦恼,是有太多可能,太多选择,太多牵挂。如果现在的他可以别无选择,或者,他不用这么挣扎。

一罐温热的咖啡递到眼前,握在手里,暖意直透心头。递给他咖啡的人在他身边坐下,“我去卫生局开会,路过这边,想进来看看你。”

冕良用手里的咖啡罐碰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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