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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片绿色跳进了木青山的视线,是植物的叶子,木青山努力地睁大发肿的眼皮。只扫了一眼,不禁心头狂跳。
只见大门的二旁摆放了各放置了一盘剑竹兰,如剑如刀的叶子刺向空中,即使在隔绝空气下,也长得绿意雅人。
木青山心头杂念百出,仿佛见到了最好的朋友,他的右手摩擦着那一片绿叶,开始努力聚集体力地异力,成功了!那股冰凉的气息涌了过去,在彼此的识海交融。这片绿叶发出了欢快的呼声。接着各种片断如的电光闪过。之前木青山需要依靠内力的消耗才能使出体内地清凉异力,没想到经过这四天的苦痛折磨。虽然内力尽毁,精神力却无形之中增强了不少,虽然只使得出这片刻的异力,伤敌破门虽嫌不够,得到这大门的电子密码却是轻而易举。
过了片刻,木青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一脸阴沉的地走向大门。
咋咋之声响起,夕阳的余辉迎面扑了过来,刺得木青山连眼睛都睁不开,头顶适时的响过了不知名小鸟的欢叫,空气中弥漫的是鲜花的芳香。
外面白鸟栖木,百花争芳,竟然是一片医院内种植地园林,也就是说,木青山现在地位置仍是在院子之中。
围墙并不高,木青山想了想,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极诱惑的念头,改为咬着牙,一步一步地朝前进行,举目四顾,也算木青山有几分运道,竟然被他发现一辆垃圾车,车内堆满了杂草和修剪下来的树枝,大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身体立刻轻松了一截,木青山知道机不可失,这辆垃圾车不可能一直停在这里的,换而言之,这辆洒水车很有可能是自己离开此地的唯一机会。
咬了咬牙,取出剩下的营养针,一骨脑全扎在自己的胳膊上,体内似乎又有了一丝轻飘飘的力气,木青山倒也没多想,事实上这种营养剂中十有八九掺杂了兴奋剂成份在内,否则哪有这么有效力。
经历了一番足够让身体散了架般的攀爬,木青山终于钻进车厢内,尽力不去改变原有的形状,轻轻扒开挡在外面的杂草树枝,不再犹豫,立刻一头钻了过去,车厢底部放了数十只黑色塑胶袋,鼻翼开始洋溢各种杂物的臭味,木青山将自己勉强藏在胶袋之后,终于力尽,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
“现在是西京市的天气预报,由于上空冷气团的相逢,来自西北的寒冷气流会在午夜十二点左右进入本市,到时候可能伴随着狂风暴雨,希望各位市民注意安全,不宜出门。”
“久旱逢甘雨,这天总算是要下雨了,喜事,喜事啊,今天晚上回去叫俺婆娘熬上一只老母鸡,给我们那小子补补营养,都快高考了。”
脸色黝黑的司机大叔一边跟同伴说话,一边狠狠地按下了闸门键,车厢后卡慢慢地升高了起来,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大块的垃圾和草皮树根倾泄而下。
差不多就在司机大叔倒垃圾地同一时间,市郊小医院内简直就跟煮开了锅般的热闹,毕东流大发雷霆,急调大批手下蜂拥而至,对周边区域展开了水银泻地般的搜查。在毕东流的认知中,木青山已是彻彻底底的废人一个,绝没有能连杀四人的道理。一定有人帮他出手,所以将主要精力集中在另外三大世家的动向之上。而另外三大世家也纷纷对毕家地动作做出反应,如此一来,反而恰好漏掉了木青山的真正去向,这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了。
接近午夜十二点地时分,西京市的上空响过了一排震撼天地的霹雳,粗大的闪电如银蛇扭曲,劈碎漆黑的天空。映照得天地一片肃然,闪电过后,豆大的雨点立刻倾斜而下,如同鼓点般敲打地面,激起久违的尘气无数。
西京市迎来了两个多月以来地第一场大雨,由于较早就听过气象报道,除了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之外,几乎所有的家庭都团聚一堂。其乐融融,欣赏着这天赐的喜雨。
西京市最大的垃圾转运站,乌衣巷口,这里漫天的垃圾堆积如山,连绵好几千米,裸露在地表外的钢铁残骸散发着金属所特有的冰冷光芒。纷繁而荒芜。
这是一块没有生机地遗弃之地,雨幕的最下方,一只乌黑的手臂突然从垃圾堆中伸了出来,犹如标枪刺破了夜空,下一刻,一个满身乌黑,一半像人,一半似鬼的事物爬了出来,刚刚爬出垃圾堆,木青山立刻狼狈不堪地吐出口中的污物。同时甩动着满是脏水的头发。
劈里啪啦!一道粗大地闪电自头顶炸起。映照得木青山这张乌黑的脸如同厉鬼。
“这是那里?什么时候下雨了?”
体力不支,木青山只好从垃圾堆里慢慢地滑了下来。苦笑不已,看来老天对自己真不薄啊!至少在这样恶劣的天气,毕家人想寻找自己更没有那么容易了,大雨将大部分痕迹冲刷得干干净净,到了这样的地步,木青山还是乐天知命,全没有想到过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这里距离毕家应该不算太远,他们应该发现我失踪了。”木青山坐在高耸的垃圾峰上,喃喃自语道。
雨夜之中,连绵的垃圾堆中,一个小小的黑影正在缓慢地移动着,在这片肃杀的大雨之中,显得极渺小,同时也倍觉孤单。
木青山不断地抹着脸上肆意飞溅的雨水,经过雨水地洗礼后,他脑袋中沉甸甸地感觉似乎减少了不少,可惜祸不单行,身上那件原本披着地白大褂早已遗失在垃圾堆中,可怜自己全身上下衣不蔽体,浑似垃圾山中讨生活的小野人。
内力尽丧,木青山早已在寒雨之中冻得青唇乌脸,除了脑袋保持着对小妖他们地强烈思念,对毕家族的深刻仇恨外,其他所有的感官似乎已经抽离了肉体,木青山明白自己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由于雨水的冲刷,人工开成的道路早已消失不见,木青山的下脚点全都是玻璃碎片,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凭着感觉走,似乎并不关心脚掌是否已经流血破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青山穿过垃圾堆,穿过泥泞的无人荒地,终于站在了这一区域的边缘地带,虎目之中早已洋溢着泪水,看着前面宽阔的国道,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终于看到了自由的天地。
老天不负苦心人,前面不远的地方正停靠着二辆大型的卡车,这二辆卡车是跑长途运输的,由于风大雨大,原先的遮盖货物的帆布被飞溅了起来,二个应该是东北大汉的车主正穿着雨衣,一边整理帆布,一边诅咒着这鬼天气。
“老仁,这香蕉是娇贵物,可不能等啊!现在淋了雨水,如果再误了时辰,这一趟就等于白跑了。”
那位叫老仁的大汉顺手接过一瓶罐装的老烈酒,骨碌碌地喝了几大口,粗着嗓门道:“这鬼天气,如果做在炕上吃着洋大葱,喝着老烈酒,那才是人过的生活,呀!什么玩意?邱兄,你看那边是人么?”
“那是个人吗?别是什么怪物吧,这大下雨天的,小孙,你把家伙准备好。”
黑夜之中走来的正是木青山,不过他的造型也太奇特了一点,而且是从垃圾堆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走出来,怪不得人家会误会。
木青山仿佛喝醉了酒一样走到了这二位惊魂未定的大汉面前,还来不及说上一话,就直挺挺地道了下去,激得泥水飞溅。
“是个小伙子……咋伤成了这样?”这句话几乎是木青山最后听到的语言,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超越了人体的极限。抽动嘴角,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之后,终于彻底的晕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青山再次缓缓地睁开眼睛后,竟然发现自己躺在路边,这里的路基已经不是水泥,而是换了乡下所特有的硬红土,久违了的稻香充溢着鼻端,木青山慢慢地站了起来。
不明白那两个司机为什么没有把自己送到警局,而是扔到了这个地方,不过实在合意之极,视线所及,到处都是纵横连绵的芳田,现在正是晚秋的时节,谷黄如金,怪不得刚才的香气如此熟悉,木青山心潮起伏得如同三春的麦浪,自己出身农村,对像这样的景象再熟悉不过了,风景如旧,但是却已物是人非。
木青山弯腰捋了一把谷子,轻轻地驳开了黄皮,露出雪白喜人的果实,放在口中慢慢地嚼着,这份甘甜刚刚进入舌尖,他的肚子突然咕咕地叫了起来,这四天以来他一直靠注射营养液延续着生命,到了现在,自然已经饿到了极点。
像这种大洋田,连绵起来一般就是几公里,山高地远,道路颠簸,想找裹腹的食物还真不容易,幸好木青山的野外求生能力生来具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总算找到了一眼水井,立刻灌了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