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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血肉,别说分不清面目了,就连他的高矮肥瘦也全无法辨认。
于梵看得一阵惨然。
就在此时,滑梯顶端突然传来一阵狂笑道:“嘿嘿,江宽,姓黄的就是你的榜样,假如你再不肯自动进去,我也要用强了!”
话音落处,另一个声音立即暴喝道;“老匹夫,你满口仁义道德,想不到尽做这些不仁不义的事,既然想得武功秘笈,就应该自己进去察看才对,为什么尽要别人替你送死!”
想必这说话的就是江宽,只听他话音一落,原先那人立道;“姓江的,废话少说,你到底进不进去?”
江宽怒叫道:“不进去!”
“江宽,你是真不进去?”
“当然!”
”嘿嘿,你不后悔?”
“对不起,我要告辞了!”
“告辞?嘿嘿,江宽,如果今天你不乖乖地进去,我恐怕你是来得去不得了!”
“你想怎样?”
“我想要你进去看看!”
“办不到!”
“办不到也要办!”
当当当,一连三下金铁撞击的声音,显然二人已经动上了手。
于梵正想出声劝止,但就在此时,突闻一声惊叫,石门开处,又是一条人影滚落了下来。
不用说,这人一定就是江宽!
于梵晃身飘上了滑梯,他落足之处,正在那些钢刀的前面。
照说这滑梯上根本无法立足的,可是于梵机缘巧合,在这三天三夜之中功力大增,早已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
有他当桥而立,江宽这条命应该是救得回来的!
可是,阎王注定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眼看江宽的身形距离那些钢刀还有十多丈,可是他突然向左一翻……于梵顾得了这头,但却顾不了那头,心中刚觉不妙,便闻噗咚一声……突然间,他想到梯下池中的化骨毒液,急慌慌飘下滑梯一看……池中除去一袭黑袍,两双朱履,其他什么也没有!
难道这一瞬间,江宽的尸身已被毒液化尽了么?
除此而外,实在找不出更为合理的解答!
于梵念及自己落下时那种千钧一发的情形,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惘然失神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及至他刚一定神来,就听滑梯顶上再次传来一阵自言自语的声音道:“嘿嘿,奇怪,难道他们两人都死了么?不对,别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秘笈,我还蒙在鼓里,不管如何,我自己纵然不想冒险进去,可也得推门开来瞧瞧!”
于梵一听,赶紧利用滑梯掩住了身形。
他身形刚刚掩好,顶端的石门已经被人推开,珠光照射下,只见一人手持长剑当门而立。
于梵偷眼向那人脸上一瞧,顿时心头狂跳不已!
这人是谁?
原来当门而立的这人,此时正以手中长剑抵着开扇敞开的石门,珠光闪耀下于梵看得明明白白,只见此人身材高大,面色赤红,赫然竟是誉满江湖的江南大侠蓝辉雄!
事情也大出人意料,由不得于梵心神震骇。
也就在他震骇失神之际,突闻嘶嘶几声……那扇已被推开的石门上,陡然冒起一缕火花。快如射星一般,直奔江南大侠蓝辉雄兜头洒落。
惊叫声中,陡见剑光一闪,石门嘭地一声,复又重新关闭。
蓝辉雄究竟有无伤损,则因为石门关闭大连,于梵已经无法看到。
这真叫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眼前的事若非自己亲眼看到,谁会相信这位素为武林朋友敬重的江南大侠,居然是这种人!
就在于梵唏嘘慨叹之际,左侧石壁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欺世盗名的蓝辉雄……一念未毕,于梵人已飘身欺近,双掌提聚真力,紧紧地抵着石壁猛然一推。
只听吱吱吱一阵轻响过处,那块看似浑然天成的石壁,突然朝向两侧分开。
就在那分开的地方,现出一座隐秘的门户。
天晓得的遗言上说得非常清楚,推开这座石壁需要九千六百斤的功力。
现在石壁推开了,难道自己真已具备这样雄浑的功力了么?
他不敢相信地再次抬起手来,触摸一下那座已经被他推得分向两侧的石壁。
他由心底里怀疑这座石壁可能是假的,然而手触处,石壁坚硬、光滑、冰冷,一点不错,是道道地地的上好大理石。
一阵莫名的狂喜,骤然闻袭上心头,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欢呼,晃身由那隐秘的石门中冲了进去。
这座隐秘的门户后方,乃是一间六角形的石室,分由六面不同颜色的石壁围拢而成。
于梵刚刚推开的那面石壁,色如凝结的油脂,一片纯白,依次向左,分为灰、黑、红、紫、黄等色,上覆的石顶一片蔚蓝,下面堆满了金沙、悲翠、玛瑙,以及鹅卵大的各色明珠。
整个石室里,只有中间摆着一张正方形的石桌,桌子的上面放着一方玉匣。
在这石桌的右前方,紧贴着那座黑色石壁的下面,倒卧着一具皮肉早已化尽的骷髅,骷髅的身上包里着一袭黄色袈裟,颈项间环绕着一串颜色墨黑的念珠。
显然,这是一名出家人。
骷髅的左面,红色石壁下,斜倚着一名艳妆白发的老太婆,虽然老太婆看来已是七十以上的人了,但却满脸擦着一层又浓又厚的脂粉。
奇怪的是这老太婆人虽死了,但是尸身并未腐烂,因为肌肉干僵了,所以那满脸的脂粉也随着一块块的剥落,相貌愈发显得狰狞。
向左看,距离紫色石壁大约两步的地方,仆伏着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
刚刚于梵所听到的那声惨号,想必一定就是他!
这个身形高大的老者,左手戴着一只赤玉斑指,他像是中了毒液的浇泼,此时全身都已开始腐烂,惟有那只戴着赤玉斑指的左手,却依然完好无恙。
仅止径丈方圆的斗室里,居然就躺卧着三具死状各异的尸体,虽然满地堆着珠玉金沙,看来依然显得诡奥神秘与一般迫人难耐的恐怖。
过度的惊愕,使得于梵木立门边,像是做梦一般。
不过,梦总有醒的时候,终于,于梵由惊梦中觉醒了过来。
好奇之心,逐渐战胜了恐惧之意,虽然他心中还有犹疑,但是两脚却已情不自禁地朝向那张石桌走去。
在这危机四伏的石室里,他行动显得异常的谨慎,几乎每一举步都要经过慎重的考虑。
金沙珠玉的碰击声中,伴和着一阵激烈的心跳,终于,他走近了那张石桌。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预料中的危险丝毫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难道……
他眉梢一扬,心意立决,抬手取起了那方玉匣。
就在玉匣到手的那一瞬间,摹地双肩一晃,脚下连退三步。
可是,他竟白紧张了一场,室中静悄悄的,依然没有半点动静。
现在,就剩启开这只玉匣了!
只要启开这只玉匣,就可取到天晓得遗留的剑法。
自己内力大增已经应验了,可是他说可以获得剑法的事也决不会假。
怪不得一切都这样的平静,原来所有的危机都已过去了!
他心中一喜,毫不迟疑地一抬掌,玉匣的盖子应手而开。
就在启开匣盖的那一瞬间,突然,于梵的脸色猛地一变。
为什么?因为匣中空空如也,别说剑法了,简直连鸡毛也找不到。
这简直叫人难以想像,难道匣中另有机关。
翻过来,掉过去,他仔仔细细地察看过之后,终于失望了,玉匣的确是空的!
天晓得,天晓得,你这样作弄人简直可恶透顶了!
他气得大叫一声,用力一扔,玉匣摔在石桌上,顿时碰得粉碎。
玉匣虽然摔碎了,可是他仍然愤恨难消,抬腿一脚,又向那张石桌踢去。
他此时内力大增,这一脚要是踢实了,谁也想不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是就在此时,突闻有人惊叫道:“年轻人,使不得!”
虽然于梵盛怒之下,并未听清这人说的什么,可是在此环境之中,居然传来人声,就已经够他大吃一惊的了!
惊骇中真力一散,陡然后撤数步,身形一定,立即沉声喝道:“什么人?”
话音落处,只闻那座黄色石壁后有人答道:“年轻人,想不到仅止三日不见,你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于梵心头一动道:“你是……”
那人应声接口道:“我是谷底亡魂!”
于梵大愕道:“谷底亡魂?我们……我们不是刚刚分手么?”
谷底亡魂没有进来,但那黄色石壁的后面,却应时传来他的笑声道:“哈哈,刚刚分手?
年轻人,你大概是焦急得把时辰全忘了吧,告诉你,我们分手已经整整地三天了!”
于梵听后,霍然想到了天晓得的遗言,他明白了,一点不错,自己的的确确地睡了三天,这大异寻常的一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