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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生相狞恶的黄西,今夜戴上了一副头罩,月色下双目闪闪生辉道:“启禀公子,天山一剑连杀七名武林高手,但自己也负三起重伤,看情形支持不久了!”
话音一落,银衣人扬眉微笑道:“西老你没得说错,现在他已经死了!”
黄西微微一怔道:“公子你是指天山……”银衣人一笑接口道:“不错,正是指天山一剑褚霸!”
黄西一怔道:“这未必吧,九大门派在场的高手不少,难道在最后的危急关头……?”
话音未落,就听银衣人接口笑道:“西老你太高估那些九大门派中人了,他们表面上道貌岸然,一个个全以正派仁快自居,但骨子里又有几个不是自私自利之徒,目前他们巴不得褚霸速死,岂会在危急关头去救他!”
黄西犹自不信道:“这个……”
银衣人笑道:“西老不用再辩,你瞧南老已经来了,事实如何,一问便知!”
话音之中,果见山道上驰来一条灰衣人影,快如闪电,刹那来到眼前。
这灰衣人的装束与黄西一样,也是头上戴着面罩,只是颜色不同而已,只见他身形一定,立即朝向银衣人道:“老奴周南,参见公子!”
银衣人尚未开口,黄西已自迫不及待道:“老南,天山一剑褚霸死了么?”
灰衣人道:“不错,天山一剑褚霸与派中两名弟子全都战死,太阳真解已落入点苍居士欧阳子修之手。”
九大门派,离心离德,完全是在银衣人的预料之中,看来武林情势,实至危如累卵!
于梵暗中偷听,内心焦急不已,他恨不能马上跑到前山,向天下武林拆穿李拙夫的阴谋。
可是,进出后山仅有这唯—一条小道,银衣人当道而立,实在叫他难越雷池一步。
半盏热茶时光过去了,他仍然暗自焦急无计可施,就在这个时候,突又听得那灰衣人道:“老西,老北回来了,我们又该走了。”
话音一落,又双双朝前山驰去。也就在这时候,一条白色人影,打从前山驰来。
又是一个武功奇高,头戴纱罩的怪人,这人身形一定,立即向银衣公子施礼道:“赵北参见公子。”
黄西、周南,于梵对这两个的名字已经暗感诧异,现在又来了个赵北,依稀记得,银衣人那晚似还说过一个东老。
就在于梵惊异之中,赵北已继续说道:“启禀公子,欧阳子修身负重创,太阳真解经过一阵争夺,如今落人华山木莲师太手中!”
银衣人冷笑一声:“嘿,又是一个自不量力的。”
赵北道:“公子说得不错,仅只盏茶功夫,华山派已有八名弟子伤亡,最后木莲师太自己亦负重伤,不得已将太阳真解赠送五台荒日大师!”
银衣人道:“荒日秃驴狡猾得很,他怎会接受!”
赵北道:“不出公子所料,荒日大师自忖无力保有太阳真解,因此到手之后,立即转赠武当铜冠道长!”
银衣人微微一震道:“这老牛鼻子功力不弱,带来的弟子亦复不少,假如没有意外,恐怕今天在场的这些武林人物困不住他。”
黄西、周南、赵北,这三人所报的信息,已经令于梵惊愕不已。
然而这神秘的银衣公子,对武林人物了解之深,料事之准,更使得他暗暗惊奇。
尤其是这几人非但武功高绝,而且来历不明企图难测,隐约中于梵已经感觉得出,这几人将来定是武林中的一大隐忧。
就在他暗惊之际,一名蒙面黑衣人几如射星般坠落。
银衣人见状立即由大石上飘身而下,快步迎了过去道:“东老,你怎么自己跑回来,是否情势有了急变?”
黑衣蒙面人连忙施礼道:“公子所言不差,那铜冠道长连伤三十余名武林高手,业已率领派中弟子退向湖滨,看样于似想乘船退出君山,因此陈东特来请示公子……”银衣人一听接口道:“东老是不是打算出面拦截?”
陈东道:“般若神僧已死,九大凶人星散,铜冠、觉慧,目前已是中原武林的顶尖高手,如能趁机将其扑杀……”于梵正在愈听愈觉心惊之际,突闻银衣人一笑插口道:“东老,你说错了!”
陈东一怔道:“公子,老奴什么地方说错了?”
银衣人淡然一笑,说道:“数日之前,我也把铜冠、觉慧列为主要对手,但由昨日开始,才知道在他们之外,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人物!”
于梵正自不知他说的厉害人物到底是谁,陈东却已迫不及待道:公子,你说的是……”银衣人面色一整道:“就是今日这场盛会的幕后主持人,君山陈家的那位西席!”
陈东显然一怔道:“公子,你说的是那李秀才李拙夫?”
银衣人笑道:“东老,你不信是不是?”
陈东道:“老奴不是不信,只是我觉得那李拙夫虽然阴险狡诈计谋百出,但在武功方面……?”
银衣人道:“你看不出他身负奇技是不是?”
陈东道:“的确!”
银衣人道:“不错,连我也没有看出他身负武功,可是就事论事,设若那李拙夫根本不会武功,他岂敢涉身这动辄有杀身之祸的武林纷争!”
陈东霍然一怔道:“公子你这是说,那老穷酸已到归真返璞、不着皮相的地步了?”
银衣人微微一顿道:“但愿他不是如此,否则就得大费一番手脚了!”
陈东迟疑道:“那么公子以为……?”
银衣人犹疑有顷,突然双眉一扬道:“九大门派已入李拙夫掌握之中,我们不必多费精神,还是养精蓄锐,准备对付李拙夫吧!”
陈东道:“公子说的是,现在……?”
银衣人稍一思索,立道:“铜冠道长退出洞庭之后,势必要兼程赶返武当,不过我预料李拙夫定已早有安排,绝不会容他通过荆门,大战当在数日之后,你去通知黄西赵北,我们先回去吧!”
于梵听到此处,心情不觉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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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铁陀行者
他一直屏气凝神,此时大意之下,气息立转沉浊,这要在一般武林高手,那是绝对听不出来的,然而目前这位银衣人的一身修为,岂是等闲高手可比,只见他双肩一旋,陡然转过脸来,目光如炬地盯着自己存身之处,喝道:“石后是哪一位高手,请出来答话!”
于梵已经两次遇到这种状况,幸均机缘凑巧地躲了过去,今天已是第三次,看来是再也不会有那种好事了。
事已至此,再赖着不出去岂是办法,思量中把心一横……就在他准备挺身而出瞬间,突然,背后爆出一串震耳大笑:“哈哈,公子爷,这番你可说错了,我大和尚是个道道地地的矮子,哪里配称高人!”
随着这阵笑声,一条人影已由头顶上掠过,日色下恍如一只巨大的苍鹰,飘坠在身前十余步处。
中秋之日,光明如画,于梵偷眼细看,只见此人五短身材,头戴束发金箍,身穿烈火袈裟,原来竟是一个头陀。
突然之间,他想到那笑声似在哪里听过……但这念头仅上在他的脑海中一转,那银衣人已经冷笑说道:“嘿嘿,我说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雁荡山的铁陀行者!”
于梵一听铁陀行者,心中霍然震动,他恍然醒悟,银衣公子根本没有发现铁陀行者,铁陀行者自己心里也明白,他之所以出来,完全是为了自己,自己几次三番受他的恩惠……就在他思虑如潮之时,铁陀行者却已大笑答道:“连我这种江湖小卒,公子爷也能一口道出名号,当真是见闻广博,令人心折得很!”
他表面上一片嬉笑,似乎毫不在乎,其实他对这银衣人能一口道破自己的行藏,心中委实也有点吃惊。
银衣人这时冷笑道:“嘿嘿,你说的倒也是实话,铁陀行者的大名,虽然在中原武林中还算得上一号人物,可是在本公子的眼里,跟无名小卒也差不多!”
铁陀行者虽已知道这银衣人神秘难测,但仍不禁心头发火道:“和尚斗胆,想请教你公子爷的大名!”
银衣人道:“本公子行走江湖,一向不善提名道姓,你就叫我银衣公子好了!”
话音至此一顿,重又笑道:“不过我现在向你说这些,实在已经是多余的了!”
铁陀行者道:“为什么?”
银衣公子道:“不为什么,只不过你马上就要死了!”
铁陀行者仰面一声大笑道:“哈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何处黄土不埋人,这地方山明水秀,倒是个长眠的好所在,公子爷,你就动手吧!”
话音一落,立即向前欺去。
那黑纱罩头,显得神秘恐怖的陈东,见状突发冷笑道:“嘿嘿,对付你何用公子亲自动手,还是由我来超渡你吧!”
话落一上步,掌由袖底翻出,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