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衣姑娘在靠拢榻边打算搜索之初,于梵心里就已小鹿乱撞,有不克自持的感觉。
此刻再经接连频频的肌肤相触,鼻息相通,叫他这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如何还能按捺得住?
尽管于梵还没接近异性的经验,但由于本能的作用,此刻于梵在心里,生理上,都发生了骤然的变化……也不知是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怪火,于梵顿觉这股怪火蔓延得非常快捷。
顿时,那蓬怪火一分为二,一冲丹田小腹,迅雷不及掩耳地,上冲下激……不论是上冲或者下激的那一股火,都不是于梵这么大的孩子所能克制得了的!
只见他那一张美如冠王的俊脸上,涌上两片热晕,口干舌燥,炽热难当……尤其是往丹田以下窜行的一股怪火,更是疯狂而嚣张,使得他简直忍受不住了!
事实上,他若是要这样仰卧着硬挺下去,情势已是万万不可能了!
因而他佯装着在熟睡中舐嘴张舌,口里发出轻微“晤”的一声长吁,霍地就朝外翻过身来!
任他于梵装得再像,但这陡然的一翻身,也将搜索中的白衣姑娘吓了一大跳。
她嘴里轻嘤一声,提起一口气,便倒纵出去!
她提身倒纵,忘了披在香肩上的帐子,帐门被带动撕成两片,飘舞在空中,就像是一个体积巨大的白色怪物,张牙舞爪,向她身后追去……蚊帐被震动,帐钩、床架、接连发出一片音响,环绕室内……白衣姑娘惊见此情,骇得花容陡地变色,哪里还敢在屋里勾留?
莲足一点地面,一条娇小的身子,便如白色飞鸟般的穿出窗门,再接连几个免起鹃落,消逝得无影无踪……于梵若有所失的瞪着窗外,耳听金鸡三唱,远远的又有更鼓响起,心想:“这丫头固然来历不明,事实上也是为着太阳真解而来,看来自己真是危险得很,夜夜都要这样等到天亮,岂不要被活活的折磨死么?”
他暗暗地决定,等到天亮之后,立刻离开此地,另走他方。
是以他仅只运了一阵功,便算好房钱,离开这家客栈!
迎着拂面的晨风,于梵大步走在蓝武道上,只见道旁草木都蒙上一层晨露,给人一阵清新之感……足足的疾奔紧走,人晚十分,于梵已来到了龙驹镇!
这龙驹镇虽然仅是个小小的镇集,但是舟车汇集,繁荣尤胜于县城。
于梵在龙驹镇用罢晚餐,心中直在拿握不定,猛然一念慧生,暗道:“我又何必担受这被人干扰的烦恼,何不在此买舟顺江而下襄阳,不但可以连夜赶程,使自己可以早日到达隆中,而且也可求得精神安定!”
主意既已打定,于梵提着一只简便行囊,来到长江码头,往来巡视,打听着直驶湖北的便船。
说巧也真巧,正好有一艘双舱帆船要直放武汉,回头船只,价路自然公道,不需多费口舌,于梵就将它承包下来。
只要等到船家用毕晚餐,就可以启碇顺江而下了!
于梵心下一定,在头舱里放下行囊,站在船梢尾端,极目欣赏这渔火点点的长江暮色,恍如人在图画之中……就在他悠然神往之际,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船家,可有直下湖北的便船?”
这娇滴滴的声音,直如珠落玉盘,莺呖九转,响在于梵的耳边,悦耳之极。
为着好奇,于梵打篷索隙缝里看了过去,一瞥之下,顿时使他目瞪口呆。
木然中,他暗忖道:“这不是夜里人房搜索,被自己吓走的那个白衣姑娘么?怎么?她也要到湖北去?莫非又是尾随着自己而来?”
船家在于梵忖度时已然接口答道:“姑娘,不瞒你说,我们这条%确是直下武汉,但你来迟一步,已给一位相公租定了。”
白衣姑娘答道:“哦,真是不巧,另外可还有便船?”
船家摇头道:“没有了,今天没有了,您要不愿起早,明天再来看看吧!”
白衣姑娘似是煞费踌躇的站在那儿,玉手一拢云鬓,忽地又道:船家,我多给你租费,可不可以……”“对不起!”船家道:“船给人家租定了,您就是愿意多给银子,我们也无法作主的!”
白衣姑娘见船已被他人租定,只得向船家商量,道:“我是说能不能顺便……”“姑娘,我给你问问那位看看……”船家说着,掉头大声嚷嚷道:“相公!相公!”
他俩的一番对话,于梵句句听得清楚,为了减少自己的麻烦,立在船尾梢头,不愿理睬。
哪知这船家多嘴饶舌,大发善心,一叠连声的这样鬼喊鬼叫,他若不予闻问,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事情可真是作难,答应跟她同舟吧,自己又要落人人家的监视之中,何况孤男寡女相处,这该多不舒服?
若要不答应,似乎又不近人情。
“怎么办呢?”于梵忖道:“般若神僧暗中交待,要我送信给隆中山的玄元道长,事关今后正邪消长大势,这丫头昨晚已到客栈搜查过我,看来对我不怀好意,我该怎么办?最好还是善言回绝,免得麻烦。”
心意既定,于梵便走到船头,故意问道:“船家,什么事?”
……………………………………………………………………
第二十七章夜航情缘
船家右手一指站在码头上,螓首低垂的白衣姑娘,道:“这位姑娘找你。”
这句话答得真是莫名其妙,不但于梵感觉浑身不自在,就是那位站在岸上。垂头含羞的白衣姑娘,闻声也禁不住一怔,微微抬起头来四目陡然相接……白衣姑娘啊地一声惊叫,顿时霞飞满脸,原本就已低垂的一个螓首,下垂得更低了。
于梵怔了半晌,含笑问道:“姑娘有何见教?”
那白衣姑娘一声惊叫出口,当即发现自己情急失态,想起昨夜暗探客栈的景况,羞得满脸飞红,抬不起头……于梵出言相问,白衣姑娘这才安心,虽然只不过是极普通的一句话,充分证明他并不知道夜来之事,自己的行踪也没有暴露……她想及此处,定了定神,含笑道:“相公包租这艘双舱帆船,可否容我搭个便船,码头上今天已经没有直下湖北的船了,一个弱女子单身出门,实在有些不方便!”
说不方便也许是实情,若说她是一个弱女子,于梵可不相信。
他暗忖道:“跑得那样快,纵得那样高,这能算是弱女子?”
忖罢,却笑嘻嘻地答道:“船家既有心大开方便之门,我们也同是出门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请罢!”
于梵作势肃容,白衣姑娘轻笑中一曳罗衣,也就跨上船来,心道:“了空大师说这少年生性狂傲,不料却是这般和易……”船家将白衣姑娘带进尾舱,诸事舒齐之后,这才引帆起航……顺风又顺水,船行的速度无比快捷,船家一面掌舵,一面对于梵说道:“相公,前后舱相隔不过是一方渡板,您要是不耐烦,我给你取下隔板……”于梵面对潺潺流水,与两岸苍茫夜色,正看得人神,没料到船家有此一说,含笑说道:“船家,你看这当头明月与河岸夜景,已够令人神往了,我哪还有什么寂寞……”他话声一顿,道:“再者人家是个大姑娘,你说话可不能……”“大姑娘怎么啦?”
白衣姑娘从后舱里露出头来,继续说道:“大姑娘是不是难登大雅,有扰相公凭舷夜眺的清兴?相公,你过分拘谨了,咭……”尤其这最后一声笑,玉润珠圆,伴着丹江的流水潺潺,响荡在夜空里,成为美绝尘宇的人间仙音……于梵闻言笑道:“姑娘说哪里话来,我是生怕言词粗俗,有辱姑娘的清听,唐突千金,吃罪不起而已……”白衣姑娘笑道:“相公若是真不介意,我可真不愿闷在舱里,打算到船头来坐坐,可好?”
于梵笑道:“欢迎!欢迎!”
白衣姑娘袅袅婷婷,打船舷边走了过来,船在疾行中起伏,颠簸不定,别看短短的一段船舷,可决不是像他所说的一个弱女子所能行得了的?
看她人随船身起伏,娇躯歪歪倒倒,于梵好生不忍,手一伸,引臂就待来扶。
白衣姑娘见到于梵来扶,愣目刹那,也终于落落大方的高抬玉手,一搭于梵的手臂,笑吟吟的走上了船头……两臂甫一接实,于梵浑身如遇电触,直待白衣姑娘到了自己的面前,他的一颗心仍然还是忐忑难安……白衣姑娘秋波一瞥船头,嫣然笑道:“船头眼界比较开阔,难怪相公面对江水明月,悠然神往了……”于梵笑道:“姑娘若对船头的景色垂爱,回头我叫船家彼此换过船位如何?”
白衣姑娘秋波连闪,玉手一曳被风飘举的罗衣,笑道:“能承给予搭乘便船的机会,我已经满意了,哪里还敢得陇望蜀,贪得无厌!”
玉手又一指舱面,道:“舱面也真洁净,我们何不坐下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