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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是怎么啦!莫真的气坏了身子,七弟就是这个慢脾气!”
血影人魔被她樱樱软语,也说得软绵绵的,随着她按的手坐了下去,口中尴尬的道:“他妈的,急惊风遇上了慢郎中!”
金笛书生依旧冷兮兮的道:“不是小弟不说,只怕说出来也是枉然!”
枯木尊者不由道:“你还是说出个所以然来呀!”
金笛书生微笑起立,先走了两步,慢条斯理的道:“说出来容易,可是要打歪主意,我金笛书生决不参加!”
血影人魔吼道:“快说吧!说吧!”
金笛书生金笛虚空一划,才道:“这人是个通身银衣的小伙子!”
他的话才落音!彭海忙道:“此人一身银衫,廉洒俊秀,我见过!
我见过!”
鬼斧神鞭也道:“那娃儿没有什么,手下四个蒙面侍卫,却都是顶尖高手,在亡魂谷我也见过!”
“哈哈哈……”
金笛书生先是一阵冷笑,然后才道:“两位可知道他的来龙去脉?”
枯木尊者鬼斧神鞭两人不由一怔。
毒僵尸道:“老七!你一定知道了?”
金笛书生淡然一笑道:“略知一二!”
此时,不但屋内的群魔急欲知道那银衣公子的来历,连屋外马车下的于梵,也倾耳而听。
他生恐金笛书生不说出来,更惟恐他压低嗓门说得听不清楚。
血影人魔已急得咬牙有声。
白蛇娘子娇声道:“老七!你就爽快点说出来吧!”
金笛书生轻咳了一声,才道:“论那娃儿,我金笛书生也可以对付,所怕的是他后面的靠山,放眼武林,可是谁也惹不起的顶尖人物,利害脚色!”他依然半吞半吐,没说出来!
血影人魔恨声的道:“七太爷!你就饶我老魔一次,别把我闷死了!”
金笛书生这才一笑道:“东海双仙!”
四字的声音平常。然而,听在群魔耳中,如同打了个炸雷!
马车下的于梵,也不由惊然而惊。他记得龚江说过:“东海双仙只是一种传说,从来没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功力之高,估计在般若神僧之上……”假如银衣公子,真是东海双仙的门下……于梵不敢再想。
再看那屋内的群凶,一个个面面相视,相顾失色,谁也没敢说一个字。
东海双仙的名头,由此可见。
于梵心想:一个男于汉、大丈夫,要宁为鸡首,不为牛后,武林中只有第一,没有第二。
既然我踏进武林,走上江湖道,少不得要与东海双仙碰碰头。
要想与东海双仙会面,必定要先让银衣公子栽上一个大大的以斗。
常言道:“打哭了孩子,大人也就出来了!”
他的心计既定,不由豪气干云。
此时屋内一片沉寂,只有金笛书生在得意的踱着方步,踏在地上的足音,“沙!沙!”
可闻。
显然的,群凶都为‘冻海双仙”所慑,谁也拿不出主意。他们本是乌合之众,又是为了利害而结合,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可谁也不愿强出头。
于梵生恐他们一散,鬼斧神鞭要出来赶车。
因此,轻手轻脚,由马车下面溜到院子内一大堆稻草堆里。
果然,但听屋内血影人魔打破沉寂的道:“这事不同等闲,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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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独斗群魔
枯木尊者也解嘲的道:“二哥说得对,依我之见,分头打探清楚,然后再定行止!”
血影人魔乘机下台道:“不错,咱们分头打听!”
说着,足步杂沓。一行九个凶人,出了茅屋。
“我先走了!”
一道血红巨影,血影人魔弹身而起,语落人已在十丈开外,老魔头不同凡响。
“叭啦!”
鞭梢声震,鬼斧神鞭驾起马车,载着漠北双凶与毒僵尸绝尘而去。
枯木尊者低声对金笛书生道:“七弟!你刚才的话是真的?”
金笛书生煞有其事的道:“千真万确,错不了!”
枯木尊者一本正经,但露着七分怯意的道:“假若东海双仙重履中原,咱们弟兄可得多加小心!”
金笛书生语意深长的道:“小弟已考虑是不是要退出武林,找一深山穷谷,做个洗手的隐者了!”
“大有道理!高见!高见!”
枯木尊者的话未落音……
呼……
一声闷雷似的破空之声,他已远在田野的夜雾之中消失。
白蛇娘子四下瞧了一遭,低声道,“坏东西,你的消息哪里来的?”
金笛书生毫无表情的答道:“你猜猜看!”
白蛇娘子像扭股儿糖似的道:“嗯!人家猜不到嘛!”
口中说着,双手抱紧金笛书生的一只手膀子,只在自己怀内揉。
金笛书生阴兮兮的扬声一笑,一把抱紧了白蛇娘子的蛇腰,邪恶的道:“小妖精连你也不相信?”
于梵见他们那份邪劲,本当要走。
此时闻言,不由心头一动,伏在草堆里,大气也不敢出。
他此时并无怯意,所以不敢响动,是为了要听金笛书生的真话。
果然:白蛇娘子娇声道:“你是骗人的?”
金笛书生道:“我不能骗你呀!”
白蛇娘子撒娇道:“为什么要骗人?”
“我呀!”金笛书生认真的道:“我要他们不敢轻易露面,好让我大展手脚,太阳真解也好,武库藏珍也行,有了二者之一,我也好……”白蛇娘子更浪声道:“嗯!我去跟他们说穿!说你骗他们!”
金笛书生也摇头笑道:“你不怕我把你的柳腰捏断!”
“咯咯!嗯!嗯!”
“哈哈!嘿嘿嘿……”
一阵刺耳的笑声,两人竟像“炸麻花”似的扭作一团,向于梵存身的草堆上滚来。
于梵不由又气又恼。
说时迟,那时快。
这对男女双凶,已紧抱着倒了下来,眼看就要压在于梵的身上。
“狗男女!滚!”
于梵大喝一声,抬腿认定两人踢去。
“哎呀!”
嘭!
他二人做梦也没想到草堆里会有个人。
全然未防之下……
于梵的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白蛇娘子的腰眼上。
疼得她“哎呀”一声,半晌直不起腰来。
金笛书生怒火如焚,咆哮道:“什么人?”
喝声之中,手中金笛已横胸作势,蓄机待发。
“在下于梵!”于梵四字出口,突然怒喝道:“好一个背义好色之徒!”
金笛书生突的面色一寒,喝道:“你来了多久?”
他分明是怕他的一言一语,都被于梵听去。
若是传入群凶耳中,他焉有活命。
于梵心中当然明白。
他淡然一笑道:“在下来时,你阁下的大驾还没到呢?”
金笛书生大吃一惊道:“既然如此,我饶你不得!”
口中喝着,手中金笛化成了一道耀目寒光,径向于梵迎面捣来。
一代凶人,成名的笛招焉同小可。
于梵只觉迎面九大要穴,全都感到微有压力,分明是金笛未到致风已至。
若是于梵未服食“二仪丸”以前,只怕此时已五脏离位七孔溢血。
他此时已非吴下阿蒙。
“铮!”
暗簧弹动,软剑在手。
寒光耀目,冷气凝寒。
这招旷世无祷的剑法,一旦施出,隐隐有风雷之声,夹雷霆万钓之势!
纵令他金笛书生的笛招怪异,也不敢再行攻入。
“噫!”
一声惊呼,人影暴闪。
金笛书生目露惊疑,喝道:“这是什么剑法?”
于梵的剑招虽奇,惜乎是临敌经验不足。
他此刻若乘势而人,金笛书生非死必伤。
白蛇娘子也不由奇怪的道:“小辈,你是哪一门派的!”
从两人的问话之中,可以想到他们对于梵这怪异的剑招心存畏惧。
于梵也停势沉剑道:“少见多怪!”
其实,于梵在地穴之中苦练了六天六夜,虽已滚瓜烂熟,可还没有到运用自如的程度。
尤其遗憾的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使的剑法叫什么名字。
金笛书生闻言,怒不可遏,二次横笛……白蛇娘子喝道:“七弟!住手!”
金笛书生道:“六姐!你……”
“让我来伸量伸量这小辈有多大的道行!”
她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原先的一副媚态,荡然无存。
粉面生寒,充满了戾气,双目如电,露尽了杀机。
但见她宽大的彩袖一抖。
咻!咻!咻!
哨声凄厉,令人毛骨惊然。
星月迷离之中,七八条长仅七寸,细如葱叶的翠绿小蛇,在空中似飞实蠕的向于梵飞到。
于梵心知这白蛇娘子以蛇闻名,所蓄之蛇,无不奇毒。因此,不敢怠慢,身子一矮,手中软剑连震。
剑花化成一个伞盖,护住全身。
七八条小蛇,似乎都通灵性。
白蛇娘子口中不断发出阵阵啸声,其音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