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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更好地保护枢机们。”但丁说。
“不只是保护他们,还有寻找凶手。即使他什么也不做,他还是在那里,看着我们笑。在这件事上我宁愿冒险。”
第37章圣彼得广场
梵蒂冈城
2005年4月8日,星期五,10∶15
约翰·保罗二世的葬礼在复杂和单调沉闷的礼节仪式中进行。葬礼上每个步骤都尽量照着普通人的去做,但是这里躺着的仍然是宗教领袖,领导着超过十亿多的民众,世界上一些最有权力的领导人物和皇室的人都来参加葬礼。当然这个葬礼也不只是他们的,还有来自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大众,他们涌向圣彼得广场,每一张脸上都写着一个故事,他们眼中燃烧着一团火,就像火炉里的火焰。
这里面有一张脸是属于安德莉亚·奥蒂罗的。她在哪里都找不到罗巴亚,但是当她站在台阶最顶端,和一个来自德国的电视台的队伍在一起时,安德莉亚发现了三件事。第一,举着望远镜看半个小时真让人头疼;第二,枢机的后背和脖子从后面看都一样;第三,只有112名枢机坐在椅子上。她数了几遍,而官方给他们的每天的名单就放在她的膝盖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115名。
如果安德莉亚现在的想法让塞林知道,他会极其不舒服。但塞林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维克多·卡洛斯基,这个连环杀手的喜好是枢机,就是这些人中的某一个。但卡洛斯基在葬礼上没有给塞林带来什么麻烦,倒是一架身份不明的飞机在葬礼期间入侵到梵蒂冈上空,这个给塞林带来些搅扰。塞林怒不可遏,他想当初“911”时恐怖分子袭击的也不过就是三个飞行员而已。幸运的是,这件事很快澄清了:这架不明身份的飞机事件是一位来自马其顿的飞行员偏离了航线导致的。这个插曲让塞林的神经绷到了极限。一位站在附近的下属后来说,这是他15年来第一次看到塞林提高了声音发布命令。
塞林的另外一个下属但丁此时混进人群里。他诅咒自己的命不好,因为人们都互相拥挤着向抬教宗棺材的人那里靠拢,很多人还在他耳边喊着:“圣徒!”大家都想透过人头看到他们抬棺材的每一个象征,但丁努力在人群里寻找一个大胡子的迦密神父。在葬礼接近尾声时,他虽然就在前面,也没有领头颂扬。
安东尼此时是给人群传递信息的神父之一。当人们热切地从他手里接过基督耶稣身体象征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不止一次看到卡洛斯基的脸。几百人围着他,安东尼一直为两件事祷告:一件是他来罗马的原因,一件是祈求万能者给他力量和启示,让他勇于面对在不朽之城里遇到的一切。
对于安东尼祈祷万能的上帝给他帮助的时候,波拉不知道这里有部分原因是她的缘故。此时她在仔细巡视圣彼得广场台阶上的每一张脸。她在一个角落里就位,她没有祷告,她从不祷告。从她身边走过的人也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因为那些脸都很快模糊成一样的。她在琢磨一个魔鬼的杀人动机。
特洛伊和罪犯雕塑家安琦罗坐在桌子后面,桌子上都是电视监视器。他们把广场RAI监控摄像直接连到自己电脑上,在那些录像对大众播放之前,他们要先进行检查。从这些镜头他们可以获得第一手资料,结果和安德莉亚得到一样的结果,就是头疼。安琦罗在高兴的时候叫自己是工程师,可是此时他也没什么特别发现。
在平坦的空地上,布什总统的秘密特工和梵蒂冈警局发生了冲突,因为他们没有获得允许进入圣彼得广场。对那些熟悉特工工作习惯的人来说,要不是通过小道消息他们就不会相信:那天发生的事情,对这些秘密特工来说可是太非同寻常了。以前从来没有人拒他们于大门之外,但那天他们却只能从外部往里面看正在进行的一切,不得进入。梵蒂冈警局这次铁了心,无论特工们如何坚持要求,也只好待在外面“望门兴叹”了。
维克多·卡洛斯基全身心投入到约翰·保罗二世的葬礼中。他大声祷告,唱着优美的诗歌,低沉的声音恰到好处。他的一滴真诚的眼泪落下来,同时他也有了对未来的计划。
没人注意他。
第38章梵蒂冈新闻发布中心
2005年4月8日,星期五,下午6∶25
安德莉亚到达新闻中心的时候,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并不只是因为这里的温度,而是因为她刚出门就想起记者证忘在旅馆,只好对那个呆头呆脑的出租司机大喊让他调头。街道上交通拥挤,几乎没办法回去。她的粗心大意几乎是致命的:本来她提早一个钟头就出发,希望早点儿到,那么她就有机会和梵蒂冈的新闻发布人约奎·鲍瑟说几句话。关于罗巴亚枢机“人间蒸发”的问题就可以问问。现在,她的计划由于粗心完全泡汤。
新闻发布室和大会堂连着,那个大会堂就是约翰·保罗二世当教宗的时候建的,非常现代化,有六千多个座位,在星期三这里就人满为患,因为那是教宗布道的日子。新闻发布室的门直接通到大街上,旁边就是罗马教廷。
新闻室自己的大厅可以容下185人。安德莉亚本来以为自己如果提前15分钟到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好座位,但很显然这里超过300位的记者都有和她一样的想法。屋子里早已人满为患。为了报道上午教宗的葬礼和新教宗的选举,有90多个国家超过3420个正规新闻媒体都来到这里。今天早上有超过两万人,大多数是天主教徒,从他们舒适的家中来到这里,向已故教宗告别。
我现在也在这儿,安德莉亚想,我,安德莉亚·奥蒂罗,如果被新闻学校的那个教授看到,他一定大跌眼镜!
好吧,她会待在新闻发布中心,等着发布如何选举的新闻,但是这里没有座位。安德莉亚靠在入口处的墙上,这里是唯一出入的地方,那么如果鲍瑟来了,她就可以联系上。
她镇静地看着采访笔记,那是关于这位新闻发布人的。此人是一名医生,后来改行当了记者,是天主教主业会成员,出生于西班牙的卡塔基纳。根据这些报告,他是一个极端严肃的人,就像一条冷血的鱼。他快70岁了,从一个非官方的消息来源,安德莉亚知道他是梵蒂冈最有权力的人之一。这些年里他知道该从约翰·保罗二世的嘴里得到什么信息,然后再发布给公众。如果他觉得有些是秘密,那么就永远是秘密。在鲍瑟这里不可能泄露给第二个人。他的简历非常引人注目,安德莉亚看着他获得的一长串奖励和奖章,比如骑士勋章、王子奖章、圣十字架主业会成员等等。他获得的成就两页纸都写不完,每一行都是一个不同的奖赏。他看上去像一个很难咬得动的家伙。
但是我的牙口好,该死!安德莉亚因为陷入沉思,没注意到新闻大厅忽然一阵骚动。
先是一个响动,就像第一滴雨点儿落下,然后是三四个响声,忽然间就暴雨般的电话铃声铺天盖地,刺耳地乱成一片。
很多手机似乎同时都打开了。这种噪音持续了大约40秒的时间,记者们的手一边敲打着电脑键盘,一边拿着手机,脑袋歪成一个角度,人们开始大声抱怨。
“好了,各位,我们的电话都占线了,还有15分钟,我们没有时间编辑新闻。”
安德莉亚听到一个人在她前面不远处用西班牙语说着,她用胳膊肘给自己开路,来到那个女记者身边,那位记者皮肤棕色,线条优美。她的口音让安德莉亚猜测她是来自墨西哥。
“你好!我叫安德莉亚,是西班牙《全球邮报》的,听着,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所有这些手机都同时响起来啊?”
“这是梵蒂冈新闻办发出的消息。如果他们有重要信息,就给我们发出信息。这是最新科技措施,让我们保持收到最新信息的最佳方式。但如果我们都在一个地方,那声音就很讨厌。刚才的消息是说鲍瑟可能会晚到一会儿。”
安德莉亚很兴奋,从这上千个记者中得到消息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别告诉我你还没有更新你的手机吧?”墨西哥记者看着安德莉亚,就像她头上戴着的假发歪了。
“啊,还没有,没人告诉我这个。”
“哦,亲爱的,你看到那边那个女孩了吗?”
“那个金头发的?”
“不是,那个灰色上衣,手里拿着文件夹的。你去找她告诉她你要加入手机服务。那么不出半个小时他们就会把你放入数据库了。”
安德莉亚照着她的话做了。她走过去找到那个女孩子,用她知道的所有意大利语表达了她的意思,女孩子把她的记者证要过去然后把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