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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波拉大声问。
“是啊,就是工程师卡洛斯基的照片啊。就是那个冒充神父的。哇,怎么了,你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波拉。”
特洛伊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在安琦罗身后做了一个毋庸置疑的手势。波拉终于明白,安琦罗对此案一直被蒙在鼓里。波拉知道局长一直瞒着四个技术人员,不让他们在看过罗巴亚和坡提尼的现场后回家。他只允许他们给家里人打电话解释,然后把他们放在隔离区,只有简短的休息喝咖啡时间。特洛伊有时候很严格,但是也很公平:超时工作时间按小时付给三倍的工资。
“啊,是啊,安琦罗,你看我都在想什么呢,你接着说,安琦罗。”
特洛伊毫无疑问很恰当地给每一个级别的人员分配他们该知道的信息,这样没有人可以有整个拼图的所有必要拼片。没有人必须知道他们在调查的是两位枢机,当然,这样会让波拉的工作更难,而且也会给波拉带来很大的疑惑,就是她知道的是否也是不完整的信息?
“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一直在研究这张工程师的照片。我想大约再过30分钟,我们就会有一张三维图片,那是1995年的,那么我们就可以和2005年这张三维图片相比较。如果你们一会儿再回来,我就会有更明确的东西了。”
“好极了。如果你们不介意,警探,我想到会议室去把整个案子再理一遍。安琦罗,我们一会儿再来。”
“好的,特洛伊局长。”
三人朝会议室走去,那是在两层楼上。刚走了几步,波拉就不由得被一种可怕的想法罩住:因为最后一次她在那间屋子的时候,庞底罗就和她在一起。
“我可以问一下吗,你们两个对副警长但丁都做了什么?”
波拉和安东尼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俩同时摇头。
“什么也没做啊。”
“那就好,我希望刚才看到他气鼓鼓地离去不是你们俩干的。如果他只是因为周日那场足球结果闹的就没事。因为我可不想让塞林给我打电话,或者内务部长找我麻烦。”
“我想你不用担心。但丁完全和团队整齐划一。”波拉撒谎道。
“那么我干吗不相信呢?可不可以告诉我但丁去哪里了?”
波拉没说话。她不能告诉特洛伊小组内部的问题。她张开嘴想说什么,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比她先到了。
“我去抽烟了。”
但丁穿着他的小羊皮夹克,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正站在会议室门口。特洛伊满脸狐疑地研究着他的表情。
“这可是一个恶习,但丁。”
“我们都有戒不掉的坏习惯。”
但丁坐在安东尼旁边,波拉观察他,这两人之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两人互相瞥了一眼,稍纵即逝的敌意眼神告诉波拉,事情没有想得那么简单。但只要两人接下来的几天可以用文明举止对待彼此,最后也就会没事。让波拉不解的是,她这位梵蒂冈同事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从愤怒中恢复过来。也许发生了什么。
“好吧,”特洛伊说,“这个血淋淋的案子越来越复杂了。昨天,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失去了一位最好的警员,而且没人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我们甚至不能公开葬礼,至少要等到我们找到一个对于他的死亡的合理解释。因此,我希望我们劲儿往一处使,告诉我们你们都掌握了什么,波拉。”
“从什么时候开始说?”
“从头说。一直到最近,给我一个简洁的总结概括。”
波拉站起来走到黑板前开始写起来。她站在这里手里拿着东西的时候,思维会更清楚。
“好吧,那我们开始。维克多·卡洛斯基,一个有性侵虐待历史的神父,从一个戒备不严的私人研究所逃走,在那里他接受了大剂量药物的治疗,为了加强攻击性治疗,致使他被化学阉割。从2000年6月到2001年底,没有他的任何消息。2001年,他用了假名,偷偷进入圣玛利亚教堂成为迦密人的神父,那教堂就离圣彼得广场几步远。”
波拉在黑板上画了几条线,然后又做了张日历。
“星期五,4月1日,在约翰·保罗二世逝世前24小时,卡洛斯基在曼丽派住宅区,挟持意大利枢机坡提尼为人质。我们是否已经确定从枢机身上得到的血迹都是从地窖中来的?”
特洛伊点点头。
“卡洛斯基把坡提尼带到圣玛利亚教堂,折磨他,然后带到最后他活着的地方,就是我们看到的礼拜堂的居住区。星期六,4月2日,坡提尼的尸体被发现,和教宗之死在同一个晚上。梵蒂冈警察局觉得应该清理现场证据,想相信这是一个疯子干的独立案子。真是幸运,没有泄露这件谋杀,也要感谢住在那里的居民的责任感。星期日,4月3日,阿根廷枢机艾米罗·罗巴亚持单程票抵达罗马。我们推测有人在机场和他会见,或者跟着去了他住的圣阿姆布罗神父宿舍。他本该周日晚上到达那里。但是我们都知道他一直没有出现。我们从机场监控镜头里有什么收获吗?”
“还没有人去检查。我们人手不够。”特洛伊找着借口。
“我们有很多人啊。”
“我不能让更多的人涉足这个案子。重要的是我们要保密,这也是服从教廷的意思。让我们见机行事,波拉,我会亲自去要那些录像带。”
波拉脸拉得很长,但这其实也是她想到的结果。
“回到周日,4月3日。卡洛斯基绑架了罗巴亚把他带到地窖。又是在那里,他折磨了罗巴亚枢机一天之久,然后在现场他的身体上留下一句话,它是来自《圣经》马太福音:‘我会给你去天国的钥匙’,暗示天主教第一位教宗被选出来的时刻。这个和写在地板上的话相呼应,加上严重肢解的尸体,让我们相信他的暗杀是为了这次选举新的教宗而干的。”
“星期一,4月4日,犯罪嫌疑人把尸体拖进一个礼拜堂,然后镇定地给警察打电话,他假装自己是弗朗西斯科·托马。更具讽刺性的是,他无论什么时候都习惯戴罗巴亚主教的眼镜,梵蒂冈警探通知了UACV然后特洛伊局长给塞林打了电话。”
波拉停下来,直视着特洛伊。
“当你给他打电话时,塞林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尽管他不知道那是个连环杀手。我想了很久,相信周日晚上坡提尼被杀的时候,塞林已经知道凶手的名字。他很可能进入UACV数据库,敲入‘严重手部攻击案’就会调出一些案子。他的联系网让他找到安东尼·福勒少校,于是福勒就在4月5日晚上抵达这里。很可能原计划中没有我们参与,是卡洛斯基故意把我们带进这个游戏中来。为什么?这是案子中最实际的问题。”
波拉准备结束发言了。
“星期三,4月6日,在但丁、安东尼和我正在寻找居住区的受害者时,侦探庞底罗正在圣玛利亚教堂的地下室被卡洛斯基打死。”
“我们找到凶器了吗?”但丁问。
“没有指纹,但是我们找到了。”特洛伊说。“卡洛斯基刺了几刀,可能是用很锋利的厨房用刀,而且他用一个蜡烛台很残暴地连续毒打受害者。现场找到蜡烛台。但是对这个线索我也不是抱很大希望。”
“为什么呢?”¨。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因为只是我们的一般惯例。我们的任务是找出凶手,典型情况是,只要我们确认凶手是谁,我们的工作就算完成了。但是现在我们要用我们知道的找出凶手在哪里。当然他的名字是我们的出发点。基于这个原因,波拉的贡献会比以往更加重要。”
“我向波拉致敬,你刚才所说的是非常棒的大事记。”安东尼说。
“很尖锐。”但丁补充说,带着一贯的嘲讽口吻。
波拉听出他话音中的不满情绪,但是她想现在最好装傻。
“总结得不错,波拉,”特洛伊鼓励她说,“那么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找到卡洛斯基了吗?有些有用的资料吗?”
波拉想了一下然后说:“所有的疯子都类似,但每一个浑蛋都有他们特殊发疯的地方。”
“那么你还能告诉我们什么?除了你从《安娜·卡列尼娜》①那里读到的?”特洛伊问。
①《安娜·卡列尼娜》:俄国作家托尔斯泰的名著。这里特洛伊是有些讽刺波拉更像一个文艺青年,而不是心理学专家。
“嗯,如果我们以为这个连环杀手和其他人相似,那么我们就大错特错了。你可以根据一些经验法则发现相似处,并可以得出一些结论,但我们这个案子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告诉我们,这个家伙与正常人类有几百万光年的距离。他们不是人,不会有同情,他们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