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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滕盾让我看得眼直,倒不能说我没见过世面,只是在我印象中,滕盾这东西好像都该存放在博物馆里才对,现在的年代哪还有人用这个。
至于那个钳子,我承认自己不识货,不知道它到底是用什么材料做的,但看它钳口乌光隐现的色泽,我就知道这一定也是个宝贝。
伊皮卡蹲下身,把滕盾护在自己面前,之后用钳子对着乌金寺掐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乌金丝有点皮筋一般的架势断为两截,而且这两截断丝还速度不减的各奔一个老树弹去。
我算开了眼界,别看这是断丝,但打在树干上还激起了一层灰雾,这灰雾并不是尘土这类的东西,而是地地道道的树木屑。
伊皮卡对我们做了个安全的手势,随后我们在伊蛋卡的带领下,直向老树奔去。
巴图显得最积极,甚至我都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兴奋。
他拿根树枝顺着断丝拨弄着,一点点顺藤摸瓜的找到了一个隐藏在树根处的小木盒子。
这盒子给我感觉很普通,看着也就比火柴盒大上一个码而已,外表没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除了有一个侧面露了一小孔,断丝就冲这里出来的。
巴图把玩这小盒子半天,可他眉头却越皱越紧,没明显没发现什么奥妙。
伊蛋卡蹲在一旁劝了一句,“巴图大人,你不要过于在意机关操控术,这种上策术诀做出来的机关匣外人很难破译的。”
巴图叹了口气,仍拿出不放弃的语气说道,“我就是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是什么原理。”
伊蛋卡没回话,伊皮卡走了过来,相比之下他比蛋卡要沉默的多,这一路上没说话,可他人却更实惠,甚至实惠到都让我俩接受不了的地步。
伊皮卡也不问我们,对着木匣子狠狠踩了一脚,尤其他这一脚的力道拿大都形容不住了。
咚的一声,他连脚带匣子都凹到了地表里去,等他抬脚时,我发现那木匣子根本就没匣子样了,成了一堆零件。
巴图眼睛有些直,但伊皮卡却像没察觉到他的异常似的,反而很诚恳的说道,“巴图大人,这匣子被我打开了,你看看这里面的结构吧。”
我差点忍不住笑,心说自打认识巴图以来,这还是头次看到他吃了闷亏。
但随后我望着这些木匣子零件时,却再也没了笑意,反倒变得极其严肃起来。
第二十二章 诡线
我没在车间待过,各类技术工种也跟我无缘。
但饶是如此,我望着这满地极其精密的零件时,还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微型弹簧,极小的钉子,甚至还有一些仔细看才能瞧出模样的螺丝,我搞不懂在湘西这种落后的地方,怎么会有这类零件的存在,尤其要我掰手指头算算的话,国内也没几个地方能生产出来。
巴图对待这零件的观点明显跟我不一样,他小心翼翼的拿着几个零件来回比划着,试图找出它们之间的联系,但问题是,这是零件不是拼图,哪有什么规律可循。
伊蛋卡也在旁说了句,“巴图大人,机关操控的木匣子很神奇,有次魔君大人得到过类似的匣子,他研究一天一夜都徒劳无果的,他还说这木匣子里有自毁装置,外表任何地方的破裂都会引起匣子部件的失效。”
巴图扭头看了伊蛋卡一眼,又看了看伊皮卡。
我以为他是在气愤伊皮卡的莽撞,可不料巴图却嘿嘿笑着对伊皮卡道起谢了,“卡家兄弟,刚才亏了你的一脚,不然我倔劲上来又得给这不是人研究的机关耗费心血了。”
按说伊皮卡也该说几句道歉之类的话,但他却实惠的摆摆手,甚至还拿出一副得意样子回道,“巴图大小,为你排忧是我的荣幸。”
这木匣子只能算是我们入林后的一个插曲,虽说我心里还对那些匣子零件念念不忘,但我们却没耽误,甚至连休息都顾不上的就继续出发了。
我发现个特点,自打日头渐渐足起来后,卡家兄弟抬头望天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甚至他俩还不时停下来聆耳倾听一番。
·文)我本以为他俩是在聆听周围有什么异响,但后来我却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背的那口黑布箱子上。
·人)我又想问问他俩,这箱子中装的到底是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咽了下去,尤其巴图也瞧出我的意思来,给我一个眼神,让我别急着问。
·书)这样我们又走了半个多时辰,已经深入到古林深处,而且期间在卡家兄弟前头带路下,我们又破了三处乌金丝的机关。
·屋)我心里暗暗佩服起巴图来,心说他识人真准,竟能找到这种帮手来助阵,乐观点来看,我们很快就能接近尸王的老窝。
我自顾自的美美想着,可突然间卡家兄弟停了下来,都冷冷的望着前方。
我以为是尸王来了,急忙收摄心神,也警惕的望了过去,可前方林子里丁点人影都没有,反倒在地上突然出现了三道并排的乌金丝。
我挺纳闷,心说卡家兄弟为何会对这三条虫丝这么敏感呢,他俩手里的钳子那么利,一条也是剪三条也是掐的,随手这么一带,这机关不就破了么。
巴图比我有眼力,他附在我耳边解释道,“建军,我看你小瞧这三条诡线了。”
“诡线?”我念叨一句这词,又反问,“老巴,这乌金丝有什么厉害之处么?怎么拿诡线来说呢?”
巴图没直接回我,反倒举起例子来,“你见过定时炸弹么?”
我老实的摇摇头,别看我年轻那会当警察的出身,炸弹、土雷见过不少,可定时炸弹这种高级货我还真没有幸瞧见过。
但我嘴里还不服气的辩解一句,“老巴,你也知道,乌州城治安一直很好,就算出现案件了,那也都是小打小闹,不可能有手握定时炸弹那种亡命徒出现的。“
巴图没反驳我,反倒看似无意的望了眼我的右腿,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定时炸弹分为热熔式、电子计时式等很多种,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会留一个后门,防止爆破前的后悔,大体上说,后门都会放在线路上,有双线和多线的说法,而这些线都叫做诡线。”
我听明白了,尤其联想着眼前的三条乌金丝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说,这三条乌金丝就跟定时炸弹的诡线一样,有一根是‘真的’,另外两根都是‘假的’么?要是我们剪断真线,这机关就算破了,要是我们剪断假线就会有危险出现?”
巴图悄声赞我一句,随后又一脸担忧之色的看着卡家兄弟,叹道,“可惜俊脸不在,我又对机关这类的东西不精通,不然破了眼前这三条诡线兼职轻而易举。”
我很理解他这话,尤其看着卡家兄弟紧皱双眉的架势,我心说他俩这魔君的得力手下也遇到难题。
我们并未急着剪线,反倒聚在一起商量起来,其实说我们在商量也真有些牵强,我们压根就对破解之法一筹莫展,嘴上说的也都是分析危险的种种可能。
卡家兄弟的意思,这林子里的机关肯定会就地取材,能树木有关,要么是长矛要么是木剑这类的。
我和巴图都赞同这观点,而我还担忧的多问一句有什么破解之道。
卡家兄弟一同开口让我放宽心,接着伊蛋卡拉着我们向后退了退并举着滕盾挡在我们面前,那意思是要保护我俩,而伊皮卡则缓缓向诡线靠去。
也说他的手长得怪,一般人一手握一个武器就够了,可他愣是一手同时握着铁钳和滕盾,看样还一点都不吃力,用腾出来的空手轻轻拨弄着诡线,试图再次寻找异常点。
可伊皮卡这举动最终是徒劳无功,他叹了一口气扭头看着伊蛋卡,伊蛋卡做出一个大家都准备好了的动作,之后伊皮卡把铁钳随便对准一个诡线伸了过去。
我忍不住喘了两口粗气,毕竟这次我们是在赌运气,要是运气好那没的说,我们顺利过关,要是运气不好的话,我们将要面临未知的凶险。
可就在伊皮卡即将动手剪断诡线的时刻,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一个黑影在毫无预示的情况下从地表钻了出来。
这黑影是女尸王,对于它的出现我倒没多大惊讶,毕竟我们如林就是抓它来的,但令我意外的是,它一点受过伤的样子都没有。
我记得前几天晚上,我们追击女尸王就是凭借它的靴印和血迹,正常来说,一个人受到如此重的刀伤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就愈合的,它却打破了这种常规。
巴图看出我一脸不解,多解释一句,“建军,别太惊讶,依我看机关操控跟针灸有很多相似的地方,郝老头要是拿类针灸的手段替女尸王治疗,在配合乌金虫的毒性强压伤势,这肯有可能让它伤势‘大为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