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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阿文把她放在树的旁边,决定以静制动,等候我归来。
那青色的石壁如此的温暖,我缓缓的接近它,任自己的身子被它所散发的力量包围。
心中有个声音能与我进行无障碍的交流,我甚至不用张开嘴,就能用心与其交谈。
它请求我读出石壁上的文字。
我决定依其请求,手指轻轻触摸那纂刻在石壁的符号,顺畅流利的念出,“守护的使者,以其生命保护皇族的血脉,流水湍急,必将带来另一个盛世王朝。守护真女,以精血维系永久的安宁,当一切得以实现,我族之魂得以重生。”
“你要我怎么做?我不明白。”我对着看不见的它问。
“苏醒,回到职位,奉献自己。”它沉稳的回答我,巨大的声音炸我的耳朵轰鸣。
“我死了,其他人可以活吗?”
“所有人都要为帝国而牺牲,我们的后代会将你们推上神的宝座,享受永久的祭祀。”
“这么绝望的命运,我不要接受!”我心里极力抗拒着。”
“接受不接受不再我的管辖范围,我只负责传承的转达。”
“是谁在主导我们的宿命?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背上血统的禁忌?”不能被迷惑,我要抗拒,我一定要抗拒。
“是我们的神,一切都是神的旨意,你走吧,你的不从会令神震怒,你的奉献,会保一个世纪的安宁,取决在你,归去吧。”
光在瞬间敛去,还来不及我回答,所有的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是那片空地,吴棚的呼噜打的轰轰作响,仔细一听还有他自己的节奏。小皮手抓着睡袋的一角,作着没有颜色的梦。所有的人似乎都一切正常。
这是幻觉,这绝对是我的一场梦,我从睡袋中钻出嘲笑自己有些神经错乱,居然做出这么一个荒诞不羁的梦。
猛一回头,天娜和阿文都表情复杂的站在我对面,我的脸彻底的变白了。
天很快就亮了。旭日初升,朦胧的光一点点充溢到竹林四周。鸟儿开始鸣唱起来,薄薄的雾气蕴湿了居于野外的众人的脸。
我一夜未睡,在阿文的半强迫下,躺在睡袋中一动不动的看着天际那颗若隐若现的星星。阿文也躺在我身边,不说话仿佛睡着了。天娜没有离开,她一跃上树,空地中间大树的繁密的枝叶遮挡去了她的身,好似也能掩去她的悲哀。
也许我是自私的,我总是在想,中国有多大,十几亿的人口,世界有多大,几十亿的人口。为何这种血统传承宿命的好事要落到我的头上。我,其实只想和身旁的这个男人度过短短的几十年呵。一宿之间,这个愿望竟成了最难以达成的奢望。
“无论如何,有我在。玫玫,相信我。”阿文忽然闷闷的说。他没有睡着,我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刺伤着他的心。
“阿文,不要再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了,有些事情,我总该面对的。”虽然我并不愿意。
“我以为,我可以扛到你过了三十岁,也许你脱离了继承的年龄,就与这一切是非无关了。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我去过五台山,见过一个老和尚,他说我有自己的命运,我当时还以为他是疯子。”现在看来,我也是个疯子。
“我知道,那几个晚上我一直跟着你的。”
“那棵乌鸦树下的梦果然是真实的,你真的到过那里。”我往他的怀里钻了钻,脸贴上他的胸,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老公,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我的感情,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你不爱我的,或许是把爱平分给了别人,我很痛苦,可是,如今,得到了你全心全意的爱情,却要以你的健康甚至生命去换取,我宁可一切都如同我想象的那样继续我们的生活。阿文,如果,我们有孩子,是不是他也要背负和我们相同的命运?”
我压抑着自己巨大的心跳,终于听他亲口告诉了我那个最令我难以接受的答案。“是的,你和我,还有天娜都是守陵人,不过,我们来自三个不同的家族。代代相传的规则是,守陵人必须有自己的子嗣,代代单传。你和我结了婚,我们的命运导致我们只能生养一个孩子,而我们的宿命将双倍叠加在这个孩子身上。如果孩子降生,无疑他会过的比我们更悲惨。那陵墓好象一只巨大的水蛭,吸干了我们的生命后继续吸收我们孩子的生命,而且是双倍的分量。我不能让我最爱的人再承受这样的命运,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让你怀孕。玫玫,我知道你渴望拥有一个孩子,而我,绝对不能给你。”
我握住了他的手,“有了你,我不再奢求其他。”
“对不起!”
阿文将头埋在我的脖颈间,紧紧的拥着我。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痛苦的无奈。他一向是高傲的,无所不能的。命运,却是他与我都难以承受的负荷。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未来在哪里,也许,我们本就没有未来可言。
清早,其他的人相继的醒来。
天娜也从树上跃下来,站在阿文附近一言不发。
阿文和上官展云解释,说公司出了一点事情,派秘书天娜过来紧急召他回去,又因为我脸色一直不好,要带我一起走。
上官展云在对上阿文身后的天娜后,忽然身子猛的一震。那眼神,便再也离不开了。好几次阿文说的话他都没有听清楚,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无形的强力胶黏在了天娜的附近。
这也许就叫做一见钟情。
他执意劝说阿文留下来,虽然想出的理由根本毫无说服力。
“啊啊啊啊啊,你们别再争了,快来看啊,那个烂村长带了好多人向这里过来了。啊啊啊啊啊啊,他们还拿着棍子,怎么办?”小皮忽然尖叫其他,她一下窜到我们身边。
顺着她指的方向,果然,一大群村民正朝着空地缓缓靠拢。
快接近空地时,村长高高的抬起手示意村民停止向前移动。
“喂,谁叫你们睡在这里的,赶快给我出来。”村长暴怒,头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
小皮吓的一下跳到了侯彬的背后,嘴巴却不饶人,“死老头,我们不睡在这里睡哪里?你不帮我们找房子,村民也不肯借宿,难道我们睡在竹林啊?你是不是想我们得了关节炎瘫痪后,再卖什么祖传秘方给我们啊???”
“我叫你们离开为什么不听命令?居然还擅自来这里睡。你们,你们赶紧给我过来。”村长被这几句话激的更加怒火中烧,简直有燎原之势。
“小皮,你别再惹他了,没看他拿了根扁担吗?不怕他一会拿那个打你的屁股?”侯彬低声喝令。
吴棚摆摆手,泛起一张好大的笑脸。“各位,别激动别激动。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说,村长,我们睡在这里也很不舒服啊,不过,您也得帮我们想想啊,您一点方便都不给我们,难道让我们直接死到这里啊?”
“就是,死老头,也不想想都是你的错,你以为睡在外面很浪漫吗?哼,这又不是你们家的,即使你是个村长,也不过是国家任命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又没有亲自划这块地给你?看你那臭拽的样,狐假虎威!我呸!”一逮到机会,小皮的小嘴便噼里啪啦的撒出一堆气人的话。
村长的怒火几乎能将整片竹林燃烧,他指向我们的手指直哆嗦,嘴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在背后扯了扯小皮的衣角,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我们这群人里,最会以笑脸迎人的就是吴棚,无论何时看到他,都是笑咪咪的仿佛人间没有任何烦恼。
笑是个很好的表情,它能使人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东西,也是最能拉拢别人的肢体语言,它所能达到的功效是其他表情所不能及的。吴棚刚好是研究这个表情到及至的专家。
只见他似乎是丝毫不介意村民口中漫骂出的恶言,微微向前跨出一步,“各位,都消消气。别和一个小女孩一般见识,我们来这里没有恶意,雾隐村这么美,那是远近闻名的,我们这些整天生存在钢筋水泥混凝土中的人,对这里实在是充满了好奇,所以,我们想用摄象机把这里的美告诉更多的人,我想,这没有什么不对啊。如果你们认为我们这样做侵犯了你们的权益,我们可以坐下来协商嘛,何必把村里的家伙事儿都拿出来招待我们呢?”
“少废话,你们先从里面出来,快,带上你们所有的东西,撤出那片空地。”村长的眉毛依旧拧成一团,不过面部表情放松了不少。说话的口气也没那么冲了。
他伸出手轻轻向身后摆了摆,村民们也都很听话的停止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