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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身手矫健,关三胜虽然在出其不意中淬然下手,仍然被他闪避开去,飞起一脚,踢向关三胜小腹的“丹田”穴。
两人一动上手,王乾刚好赶上,探手一把,向那蓝衣人左腕上面抓去。
群豪睁眼望去,似乎都不认识那蓝衣大汉。但见他手腕一沉,避开了王乾的五指,反臂一掌,拍击前胸。
王乾迅速退了两步,让开了那人的一击。
关三胜冷哼一声,右手迅速地劈出一掌,左手却施出大擒拿手法,疾向那蓝衣大汉手腕之上抓去。但那蓝衣人武功不弱,身躯闪动,竟然避开了关三胜击来的右掌,和左手的擒拿。
关三胜怔了一怔,道:“好小子,武功不错。”“呼”的一掌推了出去。
他在穷家帮中有武相之称,在江湖之上,也有着甚高的声誉。在众目睽睽之下,连出数招,未能收拾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心中大生忿怒。这一掌用足了十成劲力,威势强猛绝伦。那蓝衣大汉挥掌一接,当堂被震得退后三步。
关三胜一击得手,立时欺身而上,右手挥舞之间,连攻三招。
这三招出手之快,迅过流电,那大汉立时被逼得手忙脚乱。
耳际问响起了关三胜冷笑之声,左手又连续拍出两掌,右手却疾出一招“惊鸿离苇”,当胸推去。
那蓝衣大汉早被逼得如走马灯一般团团乱转,眼看这一掌来势险恶,难再躲避,只有举手来封。
哪知关三胜的掌势,突然一转,易打为拿,立时五指一合,紧紧地扣住他右脉门。
那蓝衣大汉突然一扬左手,一把银针,从手中跌落下来。
太阳光由开启的厅门中照射进来,强烈的光中,可见那银针泛起了一片蓝光。显然这些细如牛毛的银针,都是经过了极毒的物淬炼过。
关三胜暗道了两声“侥幸”,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加力,扣紧了他的脉门,使他无力再打出那把银针,这样的距离,决难逃得过这次劫难。
正自忖思之间,忽听逍遥秀才唐璇高声叫道:“快点他的晕穴!”
关三胜回头接道:“他已无反抗之能,不用了……”语音未落,那蓝衣大汉脸色突然大变,满脸汗水,有如滚珠一般,落了下来。
唐璇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白费一场心机了。”
关三胜若有所悟地疾向那蓝衣大汉穴道之上点去,可惜为时已晚,奇毒已经发作。当他手指触到他穴道之时,那蓝衣大汉脸色已变,气绝死去。
关三胜呆了一呆,道:“什么毒物,发作得这等迅快。”五指一松,那蓝衣大汉的尸体栽在地上。
费公亮缓步走了过来,凝目望了那尸体一阵,低声叹道:“此人毫无服下怀中药物的机会,不知他何以死去?”
逍遥秀才唐璇缓步走了过来,说道:“那药物预藏口中,服用时,只需咬破外壳,吞入腹中,毒性立时发作。”
费公亮微微一笑,道:“江湖上传言逍遥秀才之能,今日一见,果然使人心折。”
唐璇道:“一介文儒,何德何能,敢当费大侠夸奖?”
费公亮道:“兄弟有一事心中不明,不知唐兄何以得知此人是对方派来的奸细?”
唐璇道:“此事说来十分简易,不论何人,只要稍为留心一点,就不难看将出来。”
费公亮道:“愿闻高论。”
唐璇道:“事虽简单,不过首先要得有鉴貌辨色之能。兄弟进入这大厅之后,发觉了每人的眉宇间,都有着一种深深的忧郁;但那人的眉宇间,却是一股肃杀之气……”
他微微一顿之后,接道:“兄弟当时仍害怕冤枉了好人,又借重关兄之力,出手相试。如他不是奸细,决不致暗中运功戒备。关兄那出手一击何等迅快,如若事先无备,决难闪避得开,哪知他果然有了戒备……”
忽听铁木大师低宣了一声佛号道:“老衲等正为此事忧虑,如非唐施主妙计解困,这奸细只怕一时间还难查出。”
逍遥秀才唐璇拱手一礼,笑道:“兄弟奉了帮主之命,特来看望诸位。”
铁木大师笑道:“欧阳帮主大驾也来了么?那很好,不知他现在何处?”
唐璇暗暗忖道:“目下情景,还是人多嘴杂,无论如何,不能把关三胜、王乾所见之事,转述出口。”略一沉吟,道:“敝帮主本欲亲身赶来探望诸位,但临时传到消息,那位闵姑娘出现江畔,而且已登舟待发。敝帮主和闵老爷子交情极厚,何况近日内传言纷纷,说那闵姑娘可能就是弑父正凶,敝帮主怕她逃走,隐藏起来,无法寻找,故而急急赶去,准备拦阻她的行动,查问明白之后,再让她离去。”
费公亮道:“什么,那女娃儿已经离开闵宅了么?”
唐璇道:“兄弟之言,乃敝帮中弟子禀报之言,决然不敢说谎。”
费公亮突然回过头去,高声对铁木、凡木大师说道:“老和尚,事已至此,还讲的什么我佛慈悲?你们不愿杀害生灵,但也不能再从中阻扰了。哼!如以我费某之见,那闵姑娘早已被咱们生擒多时,哪还容她登舟待发。”
铁木大师缓缓站起身子,庄肃他说道:“有一件事,老衲必须相告诸位,老衲刚才运气调息之时,发觉了已然中毒……”
此言一出,全场之人,无不脸色大变,目光齐齐转投到他的身上。
只听铁木大师长长叹息一声,接道:“老衲刚才静坐行功之时,忽觉丹田之中,有些异样之感,似是中毒迹象。”
唐璇忽然一挥手中招扇笑道:“不错,不但老禅师中了奇毒;就是眼下之人,大都中了剧毒。”
铁木大师回目对费公亮道:“费兄,这么说将起来,那素衣少女说的倒是不错了?”
费公亮突然冷冷一笑道:“唐兄请看看兄弟是否也中了毒?”
唐璇微微一笑,道:“费兄内功精深,虽中奇毒,但发作之时,可能要晚上一些时间。”
费公亮哈哈大笑,道:“兄弟在那‘记死簿’上留名之时,早已服过了避毒药物。”
唐璇笑道:“不论如何,费大侠也中了毒,也许那药物无法克制毒物。”
费公亮道:“不知唐兄从哪里看出来兄弟中毒之事,但兄弟却是毫无异感。”
唐璇微微一笑,道:“兄弟索性说句狂妄之言,一个月内,费兄身中之毒,定当发作。”
费公亮听得半信半疑,又暗运气相试,仍然无中毒之感,心中甚是恼怒,暗道:“被他施用诈术,找出那奸细之后,这酸秀才的口气愈托大了。”当下冷笑一声,道:“如果兄弟在一月之内,毒性不会发作呢?”
唐璇笑道:“费兄可是要和兄弟打赌么?”
费公亮笑道:“兄弟一生做事,就是不信邪门。如果唐兄有意和兄弟打赌,兄弟自是极为乐意。”
唐璇笑道:“不知怎么一个赌法?”
费公亮道:“兄弟悉听尊便。”
唐璇笑道:“兄弟以项上人头作注如何?如果费兄在这一月之内,仍然不见毒性发作,只要到穷家帮,找帮主去取,兄弟当蓄头以待。”
费公亮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下了这样重的赌注,不禁呆了一呆。
关三胜突然大步走了过来,低声对唐璇说道:“此人武功十分高强,唐兄千万不可多和他在一起相处。”他原想说不可和这班人在一起有来往,最后终必吃亏。话到口中之中,又忽然改口。
费公亮道:“好吧!唐兄既然肯以人头作赌,兄弟只好舍命奉陪了”
铁木大师插嘴说道:“两位何苦为一两句言语之争,竟要以性命作赌。老衲和欧阳帮主已久未晤面,不如咱们早些赶往江畔,既可和老友相晤,亦可助他一臂之力,拦挡那妖女逃亡……”
他忽然停顿,目光缓缓由群豪脸上扫过,接道:“那妖女既然能在我们无法觉察之中下毒,想必有解毒之策。如能把她生擒活捉,不难迫她交出解毒之药。”
这眼下之人,大都是久走江湖的人,个个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在那“记死簿”留名之时,都已暗中运气戒备,是以对中毒一事,都感到甚为奇怪。
因为各人的武功造诣不同,中毒有了轻重之分,发作也有了快缓之别。其中大部份人已有了强烈的中毒反应,是以听得铁木大师提起去追那素衣少女,迫她交出解药,无不雀跃三尺,纷纷站起身子。
唐璇微微一笑,挥手对费公亮道:“铁木老禅师说得不错,咱们大可不必为一两句口舌之争,伤了和气。”
费公亮道:“无论如何,兄弟不信自己已中毒之事。”
唐璇目的原在造成不可开交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