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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骨头上的磷火,老人们叫鬼火。
现在虽然漆黑一片,他还是能隐隐的看见那些尸骨。
如果有人在黑暗中过去动它们,刘平也能看见。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那些尸骨就跟它们本身一样,死悄悄的,自己没动,也没人动。
难道今晚那个人不会来了?
刘平猫着腰觉得很累,他干脆坐在地上等。
同时,他侧耳倾听,他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在窥视,又怎么知道没人窥视他。
盐壳谷异常的静,但静有静的好处,你可以很轻松的听见脚步声。
两个小时左右,还是没什么异样。
那个收拾尸骨的人没有出现。
刘平忽然有个感觉——现在,自己是不是梦游、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
刘平摇了摇头,这是很可怕的信号。
他一定要分清那些是梦、那些是现实。
他不准备在等了,他打开了手电筒,慢慢的朝尸骨走了过去。
尸骨——还是跟他们第一次见过的一样。
什么都一样,姿势一样,位置一样,甚至——手表也一样。
现在平躺着的尸骨上,还是带着一块儿手表。
刘平又把它拿下来看了看,跟自己戴的一样。
他下意识的把手表揣在兜里。
兜里,还有一块儿,是他第一次拿下来的。
现在有三块一摸一样的手表。
他没在去研究这些死人骨头,而是回头朝着摄像机里出现洞口的位置瞧去。
那个位置,也正是女尸指着的位置。
或许——女尸临死前就知道那里有问题,她是在告诉某个人,某几个人?
他和贾丙、曲波他们曾经到那里看过,当时没发现问题。
如果不是摄像机的画面,刘平不可能想到那里隐藏着一个尸骨洞。
很大的一个洞。
洞是谁挖的?
刘平怔怔的站在那儿,现在洞还没有出现。
他走到那面墙的跟前,仔细的看了看,不是没出现——而是洞口儿让人盖住了。
掩饰的非常好,几乎没有什么痕迹。
刘平对着洞口儿就是一脚,果然——随着一阵尘土飞扬,洞口儿出现了。
镜头里,画面是侧着的,感觉不出洞到底有多大。
现在,洞明显比刘平预料的大多了。
刘平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洞口有一米多高,里面竟然有三米高,而且——洞很深,刘平用手电没有照到尽头。
洞口的位置,堆满了横七竖八的森森白骨,很多很多。
但是都碎了,没有一具完整的,分不出谁是谁。
刘平试探着往里面看看,盐壳谷——很诡异邪恶。
这个洞里会有什么东西没人知道。
他慢慢的往里走,大约在十几米的地方,刘平看见了一个帆布旅行袋,跟他们来时候带的一样,只是比较破旧。
里面似乎装着东西,满满的。
刘平眯着眼睛前后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确定没有危险他才慢慢的弯下腰把它拎起来。
里面哗啦呼啦的,好象是装满了酒瓶盖。
刘平用胳膊夹着手电把旅行袋打开,下一刻他愣住了,里面——竟然都是手表,跟他自己戴的一模一样的手表。
满满的装在旅行袋里。
这些手表是哪来的?
谁放在这儿的?
是方生?
刘平伸手把兜里的两块儿也扔了进去,然后把拉索拉好又放回地上。
前面有什么?
这个洞有多深?
通向哪里?
这些都是未知,刘平犹豫了一下,他还要不要继续?
现在是晚上,刘平觉得——应该是后半夜两点钟左右。
人都有个习惯,就是认为白天一定比晚上安全。
刘平现在也是这样的感觉。
其实就算是在白天,洞里还是没有光源,还是漆黑一片,还是要用手电照明。
可潜意识告诉刘平——等到白天在过来。
刘平转身又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刘平又看见不远处堆着的三具白骨,他忽然有些悲凉。
不管他们是谁,他们都死在这儿。
可能永远也不会被亲人发现,他们暴尸野外,永远也得不到安息。
刘平把手电筒放在地上,一点一点的捡起尸骨往洞里搬。
十几分钟就搬完了。
然后他又用土把洞口盖住。
现在——洞口又不见了,刘平虽然掩饰的不如原先,但不仔细看还是很难发现。
做完这一切,他开始往营地走。
他决定明天白天在进去探个究竟。
躺在帐篷里,他有些失眠。
忽然刘平有个诡异的想法,这个想法就象是一个种子,春暖花开,它从土里拼命的往外拱,但是土很坚硬,它出不来。
他隐隐的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一切,似乎和视频里的相似。
这个想法跟奇怪。
刘平又伸出手看了看,这双手他非常熟悉,那是他自己的手,但这是他第一次怀着忐忑的心情去看它。
镜头里的手是什么样子?
他有些模糊了,他没有刻意去记住一只手。
跟自己的手象吗?
刘平不敢确定。
他想在看看那个视频,可现在不可能了,因为它没电了。
一切——都要等到明天。
第五十一章 十日惊情(9)
刘平决定白天到尸骨洞一探究竟。
这一晚他睡的很实。
这种情况不多,自从来到盐壳谷,刘平睡眠一直不好。
现在——他又开始做梦了。
这个梦很温馨,或许是刘平看到了希望的缘故。
尸骨洞的另一侧,可能是盐壳谷外,那他就能出去了。
梦里,他找到了张怡和所有的人。
甚至包括死了的花蕾。
他们爬呀爬,终于从尸骨洞里爬了出去,然后在盐壳谷外找到了之前刘平留下的那辆大吉普车,他们开着车回家了。
接下来的画面跳转,是在一家医院,刘平焦急的站在产房外,一边搓手一边透过窗户往里面顾盼。
他的女儿就快出生了,这是梦里的意识告诉他的。
可他看一眼的瞬间,产床上躺着的竟然不是张怡,而是花蕾,这让刘平摸不着头脑。
正当刘平迷惑的时候,产房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白口罩的护士走了出来,她告诉刘平——你生了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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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醒了,他回忆着昨晚的梦。
这次他可以肯定,那是一个梦。
因为他现在躺在帐篷里,天——已经大亮。
他忽然觉得肚子饿的厉害,跟每天醒过来的时候有点不一样。
刘平翻出红碱水喝了一瓶,水所剩无几,刘平决定先去灌水,然后在探索那个尸骨洞。
起来的时候,他觉得浑身有些酸痛,这是躺久了的感觉。
难道自己——睡了不止一天?
这是一个怀疑,刘平没法判断。
这里——没有时间,只能凭着感觉。
水源的位置刘平轻车熟路,原因很简单,他记住了走的步子数,每次照着走,就差不多到了。
在水源附近,他取水的时候每次都绕开花蕾的尸体,因为他觉得那很恐怖。
现在他又看见了,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着阵阵恶臭。
刘平想了想,他想把花蕾安葬了,路虎车的后背箱里有小铁铲。
但今天显然不行,在走个来回的话时间不是很充裕,刘平决定明天在过来。
灌好水他回到营地,拿了手电筒和匕首,还带了足够的水,他向着尸骨洞进发。
他又来到了那个拐角。
谜一样的地方。
可能最初的开始是这里,结束也在这里。
尸骨不见了,是让刘平昨晚收拾到了洞里。
有一个感觉,到了晚上,它们还会在出现,当然,这需要验证。
刘平用手挖开洞口,里面——似乎没什么变化。
除了一堆堆的白骨,就剩下那个旅行袋。
里面是百十块儿手表。
晚上——尸骨洞漆黑一片,现在虽然是白天,也只有入口附近能看见东西,远处——还是伸手不见五指。
走到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刘平打开了手电筒。
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越走越远,越走越黑,越走越是呼吸困难。
刘平知道,一是因为自己紧张,二是自己的位置离入口太远,盐壳谷没有风,尸骨洞里面有点缺氧。
现在刘平不得不放慢脚步,减少身体的耗氧量。
又走了半个小时,前面似乎宽敞了,好象是个四方的屋子。
这是给人的第一感觉。
而且——里面好象还有些东西。
刘平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看看。
——应该是安全的。
后面没什么,那是他唯一的退路。
五分钟的路程,他来到了那个四方的屋子里,刘平惊呆了。
这确实是个四方的空间,方方正正的,墙不在是土的,而是贴着青砖。
可以说——这个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