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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一直都很相信公主殿下吗?现在是她最紧迫的时候,也是我们趁虚而入的时刻,公子,您别忘了您的初衷,不是为了女人,而是为了天下!”七颜改头换面十多年从一个黄毛丫头变成一个大姑娘,她对慕青容的感情一点不比祁应少,但十多年的潜伏她熬过来了,决不能让祁应输在感情上!
“公主殿下虽然一直依靠着姜柏深长大,但她的心一点都不比您小,她现在也一定收到了消息,如果她都不害怕,您为什么要怕?这是东宁军队最需要您的一次,就像你刚才说的,我们必须要在慕连世到达广裕和公主交战的时候拿下乐封,到时候只要北严军还撑着,您和她两面夹击慕连世,一样可以救到她!”
对于这个和慕青容一起长大的七颜,祁应完全没有必要在她面前隐藏自己对慕青容的感情。
“你不懂,我相信青容,我怕的不是她会败给慕连世,我怕的是在她最需要人支持的时候我却没有在她身边。”祁应缓缓坐在了靠椅上深深叹一口气,“这里的一切栾风会打点好,我想我还是需要去一趟。”
七颜自知拦不住祁应,随即当着祁应一跪,“我也担心公主的安危,但是我更担心公子您。”七颜抽出自己的剑双手递上,“我不会让公子在此时离开,如果您真的要离开大军,请先杀了我!”
“七颜!”祁应从未想到七颜的固执和倔强,和慕青容一模一样。
他还记得曾经身边有个侍女书晗,她会偶尔耍脾气和他杠嘴,她的笑容明媚灿烂彷佛庭下盛开的桃花,七颜刚回来的时候他的身边又多了个人,那时他彷佛觉得书晗回来了,可后来那种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因为七颜身上带着的不是书晗那般的娇俏,而是和慕青容一样的执拗。
大抵还是因为她和慕青容一起长大,每每他看到七颜的时候便会想到慕青容。
——我不会让公子在此时离开,如果您真的要离开大军,请先杀了我!
——想拿下大成的江山,先从我慕青容的尸体上踏过去!
祁应接过剑闭上眼,七颜确实一直在为他考虑,就像她在慕青容身边时为慕青容考虑一样,她说得没有错,此刻是一个最佳的机会,现在离开,于东宁军无疑是一个重创。
“哐当”!剑被祁应丢在了地上,他似乎有些无力,“你下去吧。”
七颜拾起剑静静地退了下去,留祁应一人在帐中无限思念和忏悔。离开,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有幸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你,一起追逐一场江山社稷的游戏,结局却只是为了看到你安心的笑颜。
九月天的晚上闷热的很,那种让人窒息的闷热预示着暴雨的到来,祁应离开自己的帐子独身站在帐外,月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掩,不过一会儿大颗雨水落了下来,溅在地上溅起水花和泥渣,打湿了一片天青色的袍子。
“轰隆隆”!闪电、闷雷、暴雨,恍如去年那时云林山的雨夜。
慕青容被撕裂天幕的雷声拉回了神思,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是说,慕连世来广裕了?!”
“是!”探子如实回答。
第76章 真相
“慕连世居然会亲自来广裕,放着东宁的外敌不打;想要先打北严军?”慕青容挥了挥衣袖;“你先下去的,去请周将军过来。”
不一会儿周元便进来了。他也听闻了慕连世亲自来广裕的消息,正在诧异中便被慕青容喊了过来。
入门单刀直入,“大成皇帝来广裕亲征?”
“是。”慕青容此刻安安静静地坐在上方收起了她小小的惊讶;倒了杯茶示意周元坐下;“就是找你商量这件事。慕连世亲自来广裕;我担心的不是大成的兵力;他想用几天的时间拿下我们,这几天势必给了东宁绝佳的机会;它们会比我们先到达昙京。”
“末将不解。”周元很是好奇为何慕青容从不把大成放在眼里,却偏偏喜欢和东宁去争。对于北严军来说,打大成或者打东宁,它们打得都是昙京,防御方是谁,并无太大的关系。可慕青容不一样,她心心念念的是要先东宁一步攻下昙京,不仅因为和祁应的赌约,更是往大局考虑。
无论祁应是谁,他的目的是昙京。他既然能左右栾风的行动,足以说明他在东宁的地位之高。倘若自己能先拿下昙京,一来昙京易守难攻且粮草充足,进攻方势必死伤无数,二来祁应绝不会去攻打慕青容的地盘。
旁人不晓得祁应掌握东宁军队的大局,慕青容却再清楚不过。
“慕连世自认为率领十万二十万的兵马便能打败北严,试想,如果广乐一带的兵力被集中在了广裕,那么乐封的实力会大大削弱,拿乐封的力量抵抗东宁大军,栾风势必想在这几天打下乐封进入昙京。周将军,你和士兵们不一样,你还停留在为姜大人报仇的思想中无法自拔吗?既然你跟了我,那么我的目标便是打下昙京拿下大成!我要的是完整的大成江山,而不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国家。”慕青容踱步上前,带着她并不良善的微笑,“无论是大成还是东宁,都是我们的敌人,是敌人,就不要分开来考虑。只要周将军明白,我想其余的副将士兵也一定会理解的。”
周元虽不太明白,但慕青容既然能让北严军队一路畅通无阻地打到了此处,就不是个善茬。
慕青容很少和其余人交流,但周元直接听令于她。掌握了周元和几个大将,北严军便被她紧紧握在手中。
慕连世,她真是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准备了一份大礼,总归是要送给他的。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皇位传给了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人,若是知道真正的老二被慕青衣杀了,这仗,他还打不打?
“东西放好了?”慕青容淡淡地问道。
“好好的,北严带出来的冰棺材,哪怕放上几年都未必会腐烂。”周元自然知道她指的是慕老二的尸体。
“那就好,明日照常推进,慕连世该到达广裕了吧。”慕青容挥了挥手,“下去吧,明天我亲自去广裕城下叫阵!”
……
下了一夜的雨,雨过天晴,广裕城外依旧炎热,只是不再烦闷。
慕青容在马上随着大军还未到达广裕城下时,广裕城突然城门大开,从城内冲出了密密麻麻的士兵。
慕连世想打慕青容一个措手不及,自然不会让她安稳地在城下扎营。
军队还没站住脚,前方又来报,广裕城内士兵攻出来了!
慕青容早有准备,当即让人停在了远处,抬头眯着眼望着似火骄阳,听到马蹄声越来越近,前方滚起浓浓烟尘,带着杀戮的戾气越来越近。
北严士兵已经摆好了阵仗,慕青容骑着马在军队的正中被团团围住,只等着慕连世的到来。
想必这一回看到自己,她能从慕连世的眼中读出一些从前未有过的感情,比如愤怒。
慕连世看到北严军的时候并不愤怒,更多的却是惊叹。
看看慕青容身边站着的男人个个身高马大,光是身型就比大成的士兵大了几号,再加上经受了北严长年累月的寒冷,体魄和力量更是强大。
这足以解释为何北严军五万却能攻城略地屡战屡胜,除了军纪和战术,自然离不开北严士兵的身体素质。
两军相对的时候还未叫阵便厮打在了一起,慕连世本是想以逸待劳的,可这个算盘落空了,北严士兵的体力超出了他的想象。
慕青容便远远地骑着马,双手交叉在一起静静地看着刀起刀落血洒黄土,没有丝毫的怜悯。
心平气和地面对兵荒马乱,云淡风轻地笑看兵戎交接。战场便是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这淡漠的表情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让慕连世是在无法联想到从前那个善于察人颜色进退自如的慕青容。
慕青容看到慕连世,近乎打招呼似的举起手又放下,似乎是在嘲笑慕连世计划的落空。
慕连世带的军队人数众多,他本就是抱着以多胜少快速交战转向乐封的想法,而慕青容那厢,却有人慢慢地推出了一个貌似冰棺材的物体,朝着他缓缓靠近。
他能看到里面躺了个人,躺在这里面的,想必是个死人。
打仗带具尸体,也就只有女人干得出来。慕连世心中有些嘲讽。
“公主,现在如何?”周元始终护在慕青容左右。
“大成士兵大多认得老二,把棺材打开,露出脸!”慕青容话音刚落,周元便已经下了令。
骑兵自高处很容易就望到了棺材里的人,直到有人跌跌撞撞地去汇报给慕连世,慕连世的脸色这才白了下来。
棺材里的人是慕老二!?
慕老二不是在昙京吗?还刚刚被封了太子,怎么会在慕青容的棺材里!
慕连世顿时想起几天前看见慕老二的场景,他的脸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