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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
又是一声,钗子从心口拔了出来,慕新霁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后向后倾倒,心碎的声音,“为什么?”
“你总归是要死的,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死在我手里。”慕青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刚刚为了救她奋不顾身的哥哥,“与其让别人来制造机会嫁祸,我还是先动手嫁祸给别人比较好。”她半跪在慕新霁的身边,“我来这里母后根本就不知道,不要担心,除了你,没有人会知道我来过这里。”
就是这副模样,高冷绝决,祁应突然间看见了慕青容的身影。
如果站在那里的是慕青容,大抵她也是这一副鄙夷的模样,鄙视所有她的手下败将。
慕青容最大的敌人不是她的哥哥们,而是这个还未及笄的妹妹,祁应握了握拳头,大成的女人,都不简单。
慕新霁的眼睛一直没闭上,他不甘心!
若他不那么在意慕青衣的死活,刚才那一击便不会一招致命。
最心碎的不是败在敌人的手上,而是有一个神一般的对手伪装成了队友,最后他却死在最信赖的人手中。生命就这么脆弱,命运也就这么无奈。
慕青衣俯身阖上了他的眼睛,“安息吧,我的皇兄,我会为你报仇的。”她挥了挥手,“你们去打理一下。”
五个刺客立刻将慕新霁抬进了房间。
祁应盯着地板惋惜,若不是慕新霁太信任慕青衣,在他出房门的时候就该发现地板上除了五个刺客的脚印,根本没有慕青衣的脚印。慕青衣是从哪里进来的?
祁应微微玩起唇角,这个慕青衣,先将了慕青容失身给自己,又杀了慕新霁,真是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
下一步,她想要除掉谁?
祁应脸色惨白了下来,难道是慕青容!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每天晚上八点更新不会再改时间~
第37章 如果
他无所谓慕氏其他人的死活;但若有人对慕青容下手;祁应绝不答应!
慕青衣走进了房间在慕新霁的尸体上动了点手脚;随即让人清扫了地上的脚印和房间里的打斗痕迹。离开的时候她重新开启了索玉台的机关,楼下一阵细细的关门声,索玉台上只有祁应一个人。
他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确认安全这才进了里屋。
慕新霁的尸体被动过;之前他在房梁上看见慕青衣用钗子刺进了他的心脏;尸体被扛进来之后在原先的致命伤口处又加了一刀;钗子的刺口被刀口遮掩起来;伪装成凶器是刀。这让祁应有点不解,如果她想嫁祸慕青容,伤口根本无需掩盖。一旦被人发现慕新霁是被女子用钗子杀掉的;慕连世首先怀疑的一定是慕青容。
在房间里检查了一圈;他的目光落在了慕青衣带过来的卷酥上。
这卷酥刚才慕青衣吃了一块,祁应仔细嗅了嗅,没有毒,只是糕点而已。慕新霁喜欢吃这个?有点不可思议。
猛然间他想到慕青容的寝宫茶几上经常放着甜点,各式都有,似乎从未断过。
既然是她自己带进来的东西,慕青衣把卷酥留在这里一定有用意,不管她想害的人是谁,在祁应看来,破坏别人的布置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他随手把一盘子的卷酥包了起来,若是慕青衣一时疏忽忘记带走,祁应就当是自己做了件好事,若是故意,那怎么都得给对方加点难度。
至少慕青衣杀了慕新霁,虽然祁应的本意并不想让慕新霁死在这种时候。
屋子里的其他摆设都没有动,打斗的痕迹很少,祁应从里侧关了索玉台的机关独自下了楼,走之前关了门,却没有再把机关打开。
难度大点,才更好玩。
回到公主府已是子时,和他所说的相差无几,暮雪阁的烛火灭了很久,祁应刻意去暗卫隐藏的地方绕了一圈,没有人发现暮雪阁里的祁应掉了包。
……
慕青容睁开眼已是清晨,梳洗完毕之后丫鬟捧着早膳过来,早膳很清淡,只是与平日不同的是旁边放了一碟卷酥。
“怎么大早上的拿这个过来?”慕青容嘴上是这么说着,却也不知不觉拿起了一块。
“是祁先生让奴婢拿过来的。”
刚到嘴边的卷酥又被慕青容放了回去,“你先下去吧。”
卷酥这种东西对于慕青容来说可有可无,祁应怎么会突然叫人拿这个过来,而且还是大早上。
慕青容对于吃的东西很讲究,所以刚才一放到嘴边的时候她就知道这碟卷酥并不是今天早上刚做的。
他在玩什么花样?心中恼怒,脚步已由不得思想首先踏出了寝宫。
早晨的风冷清清的,她莫名打了个寒颤,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寒意料峭,想将自己裹得严实些才发现出来的时候忘了披上大氅。
许是这两天迷糊着,总是忘了这个丢了那个,慕青容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大约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脑海里一直都是祁应的影子。
想当初祁应千百般挑逗她的时候她总是稳如磐石,原以为为了权力可以放下一切,到头来也不过是自己看高了自己。
脑中还在踌躇要不要去找祁应,毕竟祁应不会无聊到拿一些过夜的食物来膈应她,许久不见说不想那是在骗自己,可理智却让她不要过去。
“你来了。”慕青容只顾着自己低头寻思,却不料已然走上了回廊。
祁应负手站在那里一如他刚来昌荣公主府那般玩世不恭的模样,只是庭前的花儿谢了,笼子里的鸟儿少了,说萧条倒也不萧条,却总觉得有些凄凉。
慕青容按捺住自己狂躁的内心,冰冷地应答了一声。
祁应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慕青容的身上,慕青容往外挪了挪,他的指尖碰到自己的时候身体便会有些异样。
祁应静静地看着慕青容,她刻意瞥过了眼,眼神凝固在庭前的枯叶上,好似波澜不惊实则暗潮汹涌,他也就和她一样并肩立在那里,“慕新霁死了。”
慕青容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换个地方说话。”
慕新霁突然暴毙让慕青容整个人都懵懵的,是祁应杀了他?
“好。”
正事当前,漂浮在云里雾里的心思早被拉了回来,事关昙京和大成,她已经无法走心。
“谁杀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慕青衣杀的。”
简短五个字,慕青容舒了口气,“是她?她怎么会这么早对慕新霁下手,也不怕没了这个皇兄往后的阻碍会更加大。”
“你好像早就知道慕青衣会杀了慕新霁。”祁应问道,起先他在慕青衣身上看见了慕青容的影子,到现在,那已不是影子,区别只在于年龄。
“昌荣盛世。”慕青容冷笑了一声,提起笔在纸上挥洒下四个大字,“荣安天下。”
祁应的心被揪了一下,荣安天下绝不是慕青容想表达的意思,慕青容只在乎自己的盛世,又何时在意别人的天下。
慕青衣!
“如果你当初拿到的是‘荣安天下’而不是‘昌荣盛世’,你来昙京的第一选择一定不是我。”慕青容嘴角泛起一丝讥笑,“慕青衣的优势可比我明显的多,至少她不会受到父皇的怀疑,至少她是正宫公主。”
“你……”
“知道为什么会有‘昌荣盛世’吗?”慕青容看着纸上的四个字意味深长,“你能想到一个六岁的女孩拿着笔写下刚学会的字问我这是什么意思吗?慕青衣很聪明,来不及等我把证据留下她就烧了,可我呢?”慕青容抬头看了一眼祁应,“你是怎么安排人到我这里来的?”
“打进你的心腹不容易,但是来公主府很容易。”祁应拾起桌上的纸丢进了火盆里,“你太大意,你的大意给我提供了一个好机会。”
慕青容凝望着他,那张俊秀的面孔如云端流苏拨撩的心里痒痒的,他说话的时候很淡然,举手投足间随心随意不带半矫作,分明是个出生高贵的翩翩公子,却又不知为何甘愿来她这里做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面首。
“祁应,我想……”
“哪怕我先得到的是‘荣安天下’,我也不会找上慕青衣。”祁应没有等慕青容说完,“青容,对我来说,盛不盛世已经不重要。你在北严的人马能打到昙京城下?单凭姜柏深一个人的力量推翻一个政权简直是白日做梦。哪怕现实不允许,我也只想要你好好的。”
慕青容垂眸看着空空的桌面,祁应关心她的话让她很受用,可有些人天生不能好好地活着,自己不愿,别人不肯。
“你还是跟我说说慕新霁的事吧。”慕青容稳了心绪,她不能被祁应带脱离自己的思想。
“昨晚我去了索玉台。”
“你去索玉台干嘛?”明知祁应去索玉台一定是为了自己,慕青容依旧脱口而出。祁应冒着危险去了索玉台遇见了正好在那里准备杀慕新霁的慕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