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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景昊闻言站了起来,挺拔的身躯竟是高出钱有财半个肩膀,气宇轩昂的模样,惊煞了立在门旁伺候的小丫头们。
“不打搅了。”
也不等童如玉开口,就迈开步子,离了座。
童如玉见楼主做得她这么窝囊,让客人爬了上头,本身脾性就不怎么好的她正待发作,但一想对方是个不大好惹的人,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那就不送了。”语气已是有点冲。
郑予此时恰巧从门外进来,见他主子动身,倾身上前,附耳低语了一番。北堂景昊一听,朗目若有所思的一眨,又转回身去重新坐下。
郑予像是料到,跟在身后,待主子坐定,又绕至他身后,也是沉默不语。
这两主仆搞什么鬼!
她童如玉性子不好可是众所皆知的,真惹火了她,谁也不好过!
又握了握拳,还以为自己被那个坯子已经锻炼得能百忍成钢了呢!修炼还是不到家!只当是完全看不到那个北堂公子的所作所为,小脑袋瞥向欣喜若狂的钱有财。
“钱老爷,你也坐下。”
“是,是!”钱有财一想到钱可以回来就兴奋得心都快蹦了出来,又恨不得撕了那偷钱人,将那人千刀万剐好泄心头之恨!
哼,哪有人将自己的银票每张上面都做了记号?他都不嫌烦吗?
这鸾凤山头附近十几个城镇有哪个不知道不能去碰钱有财的钱?
一来他家财万贯,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二来他怎么说也和她鸾凤楼有点关系,谁敢惹?三来,那家里大大小小养了十几条狼狗,还有几个所谓的江湖侠客蹭吃蹭穿换取那家产的安全。第四,放钱的那个地方,布满了机关。
敢去钱府偷钱而且还有本事偷到手,并且没有惊动到任何人任何狗,连机关都是完好无损的,这贼人不仅大胆还本事非凡。
棘手。
况且,这贼人还是出奇的怪异,白花花的银两黄金一锭一锭的完好如初,暗格里的几十万两银票也不过动了两万。倒是取走了睡梦中钱府老爷的钱袋,要了些碎银。
所以钱老爷银票上的记号早在他哭着求助的那天就已经画成了画像,记在了各大酒楼,银号,布行等一切用得了银票地方的老板们的心里,只等贼人上钩了。
无论如何,既是盗者,盗便会用。
难不成学这钱老头一样放在家里珍藏?
倒是钱老头这个癖好帮忙不少,好像他早已料到了丢钱这一天。
不过,如此高手,又怎么会乖乖就擒,这么轻易的就被押上山?
心里已是产生了些怀疑。
姚果儿的手背被反绑在身后已是发酸,但她也不再打算去说服这群木头们,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无用功罢了。
当犯人还有马车坐,也算是对得住她了,摇摇晃晃的大约是出了城里,人声稀薄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了虫鸣鸟语。
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感觉上过了许久,肚子又饿了起来,这些日子她都没怎么吃饱,以后见到些在减肥事业中奋斗的人们,一定要为他们欢呼一番,容易吗?
被带下车之后就看到是往上的层层阶梯,不会太高也不大陡,瞧得见阶梯尽出高耸的大楼,立与这山之中,气势非凡。
四周看看才发现刚才马车已经绕山爬了一半,前半路有车代劳,而今马车撤去,原本的一群人不知何时只剩下三人。
为首的仍是只动了动脖子,后面两人会意,推了她一下,让她前行。
便开始爬楼梯。
猜想这些人大概是见她不反抗放心下来,都撤走了,亦或者已经进入了他们的地盘,所以根本无须担心。
早知道讨教下颜楚怎样为之气沉丹田。
然后一把震开了这绳子,再跃到天上转一个圈,落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看着他们大笑。
只是这绳子颜色略为金色,捆上手只是紧不见得痛,手腕上的触感还颇为细腻,所以她才只觉得酸而已。
还挺人性化的。
身后一人从反方向上山,瞧了一眼驶开的马车,便握着剑小跑步上楼梯,似乎是一种习惯的样子。
姚果儿不过行了两三步,很快被追了上来,此人目不斜视,只是走自己的。为首那个人见到他,退让了一步,还轻轻点头行了个小礼,待那人先行。
那人顿了一下,也微微点头,眼睛便很自然的看了一眼姚果儿,虎目一眯。
郑予!
姚果儿也是即刻认出来人。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会儿就僵持在原地。
押送的三人神色有异,不过也奉承着沉默是金的处世规则,一言不发。
郑予没有再理会她,竟施展开了轻功三两下消失在眼前。
这人和他主子一样没有礼貌!
真是活见鬼的倒霉!打自她穿了,运气和霉气就围着她转,惊险却又化险为夷是运气,说是解决了,倒霉之事又接踵而来,都快分不清哪桩搭哪桩了。
走上了楼梯,直面雄伟的大楼,正中央搁着块金字牌,由右至左龙飞凤舞的刻着三个大字——鸾凤楼。
脑子有点乱了,竟是牵扯上了南宫逸和北堂景昊,但而后又否决了这一想法。没办法,她认识的人其实并不多。
这次她一踏入人群中就马上又被人绑了,又到底所为何事?
还在胡思乱想中,人已被带进了大堂。并无过多装饰与赘物,空旷中别有一番肃静的味道,行起路来稍有回音。
而后壁上的那只凤凰活灵活现,悄然跃于墙上,美伦美奂。
目光当然先是被那青衣男子所吸引,除去他本身的魅力,唯一的解释就是异性相吸。
一吸过去就后悔了,果然是北堂景昊!早料到郑予在此,他也隔着不远的。此时他堂而惶之的坐于大堂右侧,深邃的眼神打从她进门开始便紧紧锁住她,瞧得她全身不自在。
身后那人不用多问,刚才“逃走”的郑予。
忙将目光转移,灵眸看向正堂中央的女子。第一眼看过去是种英姿飒爽,细看之下又有些小女子的媚态,模样只属中上,所蕴之美值得细细品味。
再来就是那个体态微胖的中年人,面颊又有些憔悴,黑眼圈看得人那个寒啊,眼袋都可装得进甲虫了,看来很久没睡好的样子。此刻又出奇的精神奕奕,那火气熊熊燃烧着,顷刻之间,离她已是数丈之远。
无语望苍天——呃……凤凰好了,怎么,这火气又是冲着她来的?
“跪下!”
为首那人先是向座上女子作了个揖,就冲她命令。
呃……她不想,所以也没动。
强烈怀疑他有脖子多动症,又是动了一动,只见旁边的两人将手边的剑在手上熟练的转了个圈,看那架势似乎是想就着剑柄撞她的后小腿,强行令她跪下。
姚果儿察觉到,当下心头一惊,一股受辱的感觉油然而生。也不理会避不避得过,只想躲开,但剑已是快速的由两人的手中滑下,感觉就要撞上,只是时间的问题。
一个茶杯以更快的速度,自青衣处飞出,无息地砸中了一人的手腕处,那人吃痛,或许是中了麻筋,手中之剑竟是哐啷跌地。
茶杯并没有完成任务,又借力弹去了另一人的剑柄处,那人剑身一歪,没有落在姚果儿的腿上。
茶杯便是一声脆响,粉碎于地上,光荣牺牲。
这一幕来得太突然,让两人的脸色大变,为首那人也只来得及做出个拔剑的姿势。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
他居然出手帮她?
姚果儿先是狐疑了半刻,小脑袋转不过来。但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基本上北堂景昊肯不嫌脏救人这一点还是让她欣赏的,他应该又是英雄主义泛滥了。
笑了笑,不为其他,只是确信了化险为夷这一说法。
童如玉若是这样都看不出北堂景昊的有心相帮,只恐怕这鸾凤楼要易主了。冲着想拔剑的那个人使了个眼色。才没有好气的开口,“还不再给北堂公子上杯茶?没见到失手打翻了吗?”那“失手”二字还特别强调了一番。
又是心生怀疑,难道这姓北堂的还跟这偷儿有牵扯?虽说不喜欢和这个人相处,但听闻他风评还不错,名声也很好,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即便是认识这贼人也不会帮她才对。
好吧,就算是这女子尚未定罪,跪下受审却是情理中事,莫非是嫌她做错了?
当下细察起堂下的女子来。
恰好对上那女子的甜笑。
哼!这会她气得冒火,被绑着的居然在笑?
只见这堂下女子云鬓凌乱,脸上未抹脂粉,却红晕着双颊。双眸含情,如盈盈秋水,清中带娇,娇中带媚。神情倒是淡定,笑容那么明显的挂在脸上,却也奇异的消了童如玉的一点火气,似乎有种安稳人心的效果。
普通的麻布衣衫已有些许褪色,称得这人儿却是毫不失色。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