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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书傲深吸一口气,又淡淡呼出。
忽然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上扬,坏笑着将唇凑近书月的耳畔,言语暧昧道,“那你要夫君如何是好呢?”
冷书月愣了愣,轻轻的侧头,恰与夜下那一双曜石一般的眸子相对,潋滟无双。
两人的呼吸一浅一促,热潋的直入心扉。
冷书傲伸手抚过书月的脸,轻轻吻过她的眉眼,喑哑的声音里参杂了几分抱怨,“书月,现在那小丫头比我吃香啊。”
冷书月听言,仿佛明日的压力一瞬消失,倒是觉得好笑,“那小丫头很招人喜欢,书傲是吃醋了?”她捏捏书傲的鼻子,闭眼吻了那双坚毅的唇,便埋入书傲怀里恬然的笑了。
此时,她感到脖间一阵酥/痒,她抿唇不语,眼底流过一丝淡淡的伤,现在的自己什么也不能给他,便是这一点温存才能给书傲一点点的慰藉。
冷书傲深深的吻着书月的颈,留下了那一抹潋滟的痕,才离开。
他拥紧书月只是说,“待你身子好了,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冷书月已是泪落不止,抱紧书傲点头说好。
可两人都心知,这病越来越无法抵抗了,如今是活一天算一天,兴许下一个便会阴阳相隔,永世分离。
翌日,那金碧之殿就在眼前,只是如今,却看着比以往还要冰冷还要阴郁。
第87章 第八十七话:步步荆棘之注定
人总说世事无常,而对于冷家姐弟来说也不仅仅是如此,而是命运多舛,事事多磨。
短短一年时间,苦尽了,累尽了,痛尽了,痴尽了,也恨尽了,怨尽了,漫长的等,悉心的护着,终究兜兜转转,又绕了回来,这宫是劫源,也是劫数。
他们都不期望这里是终点,只希望一切一切平息之后,安静的相守直到生命的尽头。
这一次回到夜莲之后,国宴自是必然,台上歌尽舞尽,却在某些人眼里有如走马观花。
风玉霖面上毫无表情,高座之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眼底隐隐的阴鸷与鄙夷令人不禁发寒,一旁的婢女几次都险些将手旁的酒壶打翻,好在她眼疾手快,否则,今晚怕是连命都没了。
歌舞升平看似盛世之际,可此时,席间的大臣们却各个惶恐不安。
明眼人一看,这天启国的长公主根本就是凉妃,这世上再相似的人也不会有同样的气韵,那双清冷绝寂的眸眼这世上绝不会有第二双。
可令人迷惑的是,这凉妃怎就嫁做了他人妇,又做了邻国的长公主,实在是匪夷所思,又是微妙至极。
这样的场面其实冷书月早就猜到了,不过,既然已走到了这一步,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无奈之下的从容不迫。
“书傲,你在想什么?”
冷书傲自斟一杯琼酿,浅笑而饮,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在一旁的书月自是不知,又有些好奇,只好侧头去问。
“夕颜曲奏,红颜未老。书月,爹曾如此对娘说过。”
清风流走,轻轻掠过佳人的脸庞,将耳旁的发丝掀动几许,又飘然落下,勾勒了那一双清冷眸睫,若水情思。
心知彼知,两情相融。
双眸彼看,含笑成痴。
冷书月忽然忆起娘病危之时,爹爹曾说,“便是那夕颜只有你能奏,也只能入我心。夕颜曲奏,红颜未老。”
那时爹爹与娘的眼里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他。
如今想起来,书傲的执着怕也是遗传。
便是禁忌,却默默守护七年,任凭情生,任其生根。他明明知道那是禁忌,却还苦苦折磨自己,埋藏了七年的痴狂终成妄念。
如今换来的相守也不能长久,这是何等可笑,何等无奈。
上天果然是喜欢捉弄人的。
冷书月忽然笑了,宛如皓雪中花絮一缕,仿佛和煦的阳光直入内心,很暖。
“书傲,娘曾说她不后悔,这辈子幸而遇上爹,才可以如此幸福。如今,我也许可以体会娘的心情了。”
淡淡的话语,听起来似乎毫无波澜,声音小的轻微,可在书月心里早已是千层浪涌,难念之思。
冷书傲看着妻子那清美的脸,忽然感到心里有暖流划过。
他总是怒斥命运的不公,而此时,却不在抱怨。
此生有书月相伴便够了,就算,就算不能执手到老,也要相守共生。
生同衾,死同椁,便是他的心愿。
冷书傲唇角微微上扬,眼底淌过一瞬的柔情,又很快消失不见,不知是又想到了神马,那天生的霸气陡然而增,仿佛在像谁宣战或者是叫嚣。
冷书月微微侧目,才了然几分。
那人高高在上,与他也只有放手一搏了,无论输赢,他们都要在一起。
冷书月悄声握住书傲的手,又放开,然后指尖在他手心划着什么。
台上歌舞不断,冷书傲无暇顾及,一心在想书月在自己手上写的字。
“七年执思,足矣。”
冷书傲手指动了动,眉宇轻绽,心情看似极好的样子。
他也学着书月,在书月手上回道,“七年情动,无悔。”
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的释然,眷恋,就如多年前的爹娘一样,目无其他,不分彼此。
此处情已到深处,隔案却是阑珊未央,手中玉盏,酒酿寂寥。
月下独酌,行澈孤矣。
“佳期今尤在,红颜空独赏。经年谁心裁,隔世酌酒望。”
寥寥几句,已是满心的伤。
看着那对姐弟,月行澈不禁陷入那繁杂纷乱的故事中,那里曾有一人在他七岁时便注入了生命的阳光,却在他掌权的时候走出了他的世界,自此隐姓埋名。
他以为那曾经是一段寄托的依赖,却不想百年过后,执念难舍,如今,割舍不下,痛彻骨髓,却是百般无奈,逝者已矣,找寻不回。
从此,他的生命荒芜贫瘠,再无光亮,永远堕入黑暗,万劫不复。
浮梦一场,曾经,现在,将来,永远都是奢望,那个人的眼里,自己只是小孩,嫁给清王相守相依,直至子孙现世,也无法掩盖那惯有的风华。
可唯有一点没有改变,她,或者后世的她,永远和自己没有交集,各自行路。
笙歌已休,夜魅来袭,总有人是惶恐不安的。
比如现在房内孤身一人的冷书月。
冷书傲不在房内,风玉霖便堂而皇之的拜访起邻国公主了。
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盯着冷书月,是怒,是愤,却又嘲讽非常。
那人还是喜欢负手而立,永远那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他唇角狞邪上扬,一边鼓掌三声,一边冷声而道,“夕月公主,朕真是佩服你啊!竟能在短短的几个月中找到像月行澈这样的靠山,佩服,实在是佩服!”
冷书月神色一滞,呼吸猛的一促,该来的终究是躲不过的。
“你大可不必如此冷嘲热讽。”
她从来不会在风玉霖面前退让,更不会服软,如今便是孤身应对,还是故此所为,不温不火。
风玉霖几步上前,抓住冷书月的手腕,狠狠道,“你以为做了天启的长公主,朕就拿你无法了吗?”风玉霖猛地凑近冷书月,声音阴毒无比,却掺有几分他天生的蛊惑,温热的鼻息由耳游走,似乎空气中都充满了旖旎的味道。
“朕就是今晚要了你,也一样让你拿不出证据。你要不要试试?”
说罢,只见冷书月手中的茶杯突然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粉碎。
又是那熟悉的恐惧感降临而至,风玉霖疯狂的啃噬冷书月柔软的芳唇,似乎是积蓄已久,又仿佛是恨之入骨,吻的暴戾疯狂。
“书月!”
那一声焦急与愤恨的声音划破了这一刻的混乱。
风玉霖见此情形,似乎来了兴致一般,有些得意的看了看冷书傲,厌弃的将冷书月推进书傲怀里,耸耸肩,“味道不如以前了,朕还是比较怀念以前她身上的味道,耐人寻味啊!”
风玉霖满面春风的笑着,然后大大方方的从冷书傲身边走过,目光充满了挑衅。
在两人交错间,又轻飘飘的加了一句,“告诉你,朕要的,随时都能要,别以为有了靠山,朕就不敢碰她。她可是朕的女人,该怎么“呵护”,朕比你了解。”
风玉霖大笑着扬长而去,只留冷书傲满目充血的愤而不发。
他懂得如今的局势,毕竟他们是月行澈带来的人,若是一言一行出了纰漏,风玉霖都有办法置他于死地,那个人懂得如何拿他们开刀。
治一个护卫的罪可比公主容易多了。
他今晚不仅是要泄愤,而且也是警告。
风玉霖,他终于按捺不住,是要宣战了么!
冷书傲深深呼气,强压怒火,第一战输的惨败,但绝不能满盘皆输。
他还有妻子,他的书月才是最需要他的。
转眼看到书月呆呆的站在原地,清泪盈光,凄冷却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