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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冷情,先晾着她,看她能坚持多久。至于庄儿,”风玉霖挑眉,言语轻飘,“如今的样子最好,朕要多宠她才是。”
“我只是帮你盯着凉妃。”冰玉这话音添了几分无奈,也许是轻嘲。
风玉霖有意无意的眸波偏向阶梯处,又回视纸面未干的墨迹,“冷书月。”唇边浮起,转而俯身将冰玉如柳之身捞到怀里,热流拂耳,唇吻耳珠,他轻语呢喃,“朕知道你的心思,比起庄妃,你这女刺客更有味道。”
心乱了,沉陷了,冰玉对自己说,她明知是火坑,还含笑跳入,甘之如饴。
月华宫
冷书月脑中仍旧回想着玉妃的话,“庄妃提审冰玉无凭无据,这绝非简单的事,怕是这脏水要往姐姐身上泼。”
这点自己没有想到,书傲又不知道这各中缘由,险些糊涂了。冷书月当听到书傲说冰玉逃脱了,那时便没有多想。如今想来,这庄妃矛头早就对准了自己,随时会暗放冷箭,杀人无形。
“老姐,你怎么皱眉啊!”冷书傲突然的出现,让冷书月的手颤了一下,她舒了口气,道,“书傲,去哪儿了?”
冷书傲端起茶,一口气喝完,拉着冷书月坐在桌边,神秘笑言,“老姐,我探到一个大秘密!不过,还有待查实!”
冷书月轻抬纤睫,抿唇侧看书傲,眼里是似有似无的疑惑。
书傲见此,目光一瞬,敛眉沉色,继而压低声音道,“老姐,本来我今天是想去找冰玉的,可却听到有侍卫私下议论说虞谨皇后有可能是被害死的,而幕后凶手就是冷宫里的淑妃。若非如此,那淑妃也不会被幽禁。”
“不,还是有些蹊跷。若是淑妃,皇上又何必遮掩着?”冷书月猜测着,而书傲立马回应,“皇家是家丑不外扬,这也说得通。”
“还是有些奇怪,书傲,为什么我觉得和小环有关?”冷书月眸底蓦地一闪,又黯下。
在书傲看来,姐姐是为小环不值,他一手胳膊肘撑着桌子,另一手搭上冷书月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老姐,难道书傲还没有小环让你想念吗?”
冷书月一时语塞,不知是该笑还是无奈,她素手抬起,用帕子擦擦书傲额上的汗,嗔道,“真是没大没小。”
“多想回到西域,那时候我们常躺在房顶看星星,爹娘看到我们,怕是要说书傲带坏姐姐了!”书傲耸耸肩,又笑,“不过,如今和老姐日日在一起,也没什么遗憾。”
冷书月静静看着书傲那双天生霸气的瞳眸,似乎看到深处一般,久久不语。
书傲也不以为意,他自是有办法让冷书月回神,脸颊上被书傲印上一吻,任谁也会有所反应吧!
果不其然,冷书月闪了闪神,颊边被染了几许淡绯。
“书傲可愿今晚与我看星?”轻声柔语,就如情侣间耳边呢喃,脉脉相邀。
冷书傲顿了一下,朗笑,“舍命陪美人。”
似乎眼前的人就是光明使者,无论何时都能挥去阴霾与不快,冷书月总是习惯听着弟弟胡说八道,但是,却不知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舍了命,姐姐怎么办?”冷书月反问。
书傲暗自欣喜,“老姐,你不喜欢老鸡了?还是你爱书傲啊!”
冷书月感到心倏地跳快了一拍,嗔了一句,“书傲懂得什么是爱吗?”
“我当然懂。”冷书傲眸宇一凛,言语掷地有声,字字铿锵。
见姐姐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忙软下口气,本想调侃,可话到嘴边,却转而深情,“就像爹娘那样不离不弃,是爱。”
他多想说,我爱的女子就是你。可他不敢,不能,这是天理不容。
心痛乃久积,朗朗扬笑却掩爱,拂不去,推不开,七年情景窗外推移,那情意根深蒂固,却暗无天日,默默自怜。
夏日蝉虫鸣叫,清晰入耳。房内两人一时哑然,良久,对视而笑,一个傲然,一个淡雅,看似不同,却默契神情,乃心意相通。
“谁!”
六芒星飞镖从夺窗而入,却只是对桌而发,冷书傲闪身去追,可窗外树叶哗哗,人影无踪。
躲在暗处的人,闲适一笑,低语,“月公子,这可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唉!怕是你记不起咯!”快意扬唇,眼角再次浮向窗内。最后,那人踏树而跃,唯见片叶稍落,无痕无迹。
飞镖并非伤人的力度,方才只是轻轻在桌案上划出一道漂亮的银芒,与玉盏叮的一碰,清脆的声音在玉盏内回荡一瞬,终是安分的躺靠在杯沿。
“这是?”冷书月信手去拿,却被书傲制止。
“陌外。”书傲细细观察,发现没有异样才递给姐姐,又若有所思道,“说来陌外公子与我们月家也是故交,只是这百年的时过境迁,她的后裔这时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陌外公子是女儿身,百年前嫁给陌隐后久居西域,爹娘说他们的女儿多年前便杳无音信了,如今这般隐而不见,难道这陌外后裔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行踪非如此诡秘不可。”
其实,冷书月也很是怀疑,她感到那六芒星飞镖与书傲平时用的感觉不同,应该说这后裔的飞镖改良了不少,凉凉的触感,精小的镖身,还有细致的纹路,倒似乎像出于女子。
“我总觉得这陌外后裔是女的。”书傲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他摸摸下巴,啧啧道,“哪有男人用这么娘的镖,还有上次的字,总觉得是出自女子之手。”
冷书月发现书傲眼里有几分轻视与不屑,垂睫淡笑,“孩子气。”
“咳咳!本公子如此风度翩翩,温文儒雅,怎么可能孩子气?”书傲故意板起上身,煞有介事的自卖自夸道。
冷书月捏捏书傲的鼻子,“真是不服输,还是这性子。”
书傲忙想说什么,却听冷书月说,“姐姐很喜欢。”书傲诧了一下,又摇头,“不信。”
冷书月抬睫望着他,明眸里漾动着浅微的疑惑,还有恬然的欣赏,而她眼里的人在感叹,“唉!老姐都不亲我,四年了,唉!”
书傲委屈的样子,着实看起来可笑,而他眼底却忽而飘过那恶作剧的神情,一闪而逝。
冷书月别眼窗外,明月当空,新绿映花,真真是花前月下。
她感到书傲凑近自己,眼角余波轻送,笑意泛出,将头偏转,渐渐贴近他。
而此刻那飞镖却在烛火的摇曳下渐渐显字,字迹落入了冷书月侧眼的视线内,她忙去拿飞镖,却没发现书傲狠狠瞪了飞镖一眼,而她更是听不到书傲心底的郁结,“作孽的飞镖啊!好歹等亲完再有字,真是让本公子空欢喜一场,作孽,作孽!”
银色之上清清楚楚的黑字,“皇。”
“何意?”
“何意?”
在两人正踌躇字迹预示的意思时,却被一声高呼揭开了谜底。
“皇上驾到!”
风玉霖从来都是自己进来,福安在外面候着,而今日带着福安一起进门,这让冷书月有些诧异。
“你来了。”仍旧是属于冷书月平日的口气,她站起身来,那一瞬,窗外风声细碎,冷书月又道,“怎么还带着福安?”
风玉霖嘴角动了动,板起脸来,“朕带着福安,爱妃觉得有何不妥?”
刚刚飞入屋顶的冷书傲冷眉一拧,暗骂,“禽兽,本公子爱的人被你糟蹋,真恨不得杀了你!”
风玉霖自然是看不到房檐上那双几乎喷火的眸子,而他身旁的冷书月也不知书傲心底的那个结是什么。
所以,冷书傲此时的痛心自是不同于这七年来的煎熬,毁灭心爱之人的仇人就在眼前,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宁可与那人生死决斗,也不愿如此窝囊。
可他知道这不计后果的行为会为冷书月带来无数灾难,自然,他即便折磨自己的心,也不会拿姐姐冒险。
这时屋内的人却超乎平常的安静,只听风玉霖吩咐道,“福安,把莲子汤端给凉妃。”
这汤冷书月方才就看到了,不过她对风玉霖的赏赐向来漠不关心,当然也没有多想。
福安战战兢兢的将莲子汤端给冷书月,而风玉霖嘴角再次动了动,没说什么。
冷书月还是照以前一样放下,她是不喜欢喝这些的,以前小环还会帮自己解决掉一部分,剩下的再倒掉,只是如今再也不会有人感恩戴德的喝下赏赐的美味了。
安静的屋内,那只碗放到桌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压抑的气氛让福安更是发虚的手心直冒汗,他感叹着两个主子都不是好伺候的主,而同时便被皇上的低喝给震住了。
“给朕喝了。”
福安从没见过风玉霖对妃子发这么大的火,就连当年淑妃被查出害死皇后的时候,皇上也不过是懒懒一句“拉下去,打入冷宫。”
可现在,福安吓的手在发抖,自然更多的是那碗莲子汤放有民间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