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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冷书月径自转身,她找了一件衣裳披在肩上,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开口。房间本来就很压抑,而现在更是压迫的令人窒息。
“皇上,玉妃娘娘病了。”是常德,玉妃宫里的太监。
门外的声音似乎解禁一般,也让冷书月松了一口气,她讨厌和风玉霖共处一室。
“朕这就过去。”
风玉霖踏出门之前,丢下一句,“你早晚是朕的。”
刚出了月华宫,风玉霖就后悔了。他喜欢冷书月,想把她护着,宠着,但一看到冷书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就忍不住去强迫那玉人儿。可是他错了,那只会让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不否认那块玉是他的目标,还有歌谣的秘密,只是,冷书月的推拒让他落荒而逃。
风玉霖啊风玉霖,他自己都有点糊涂了,明明要利用冷书月来制衡后宫的,怎么会输的如此狼狈不堪,不,那不过是一颗棋子,总有一天会完完全全的臣服于他。
脚下的步伐瞬时因这个想法而明快了许多,风玉霖微微握拳,代表着内心的胜券在握。
又是新的一天,阳光很好,冰玉如愿不用殉葬,一早她便来到月华宫请安谢恩。
“冰玉谢娘娘救命之恩,以后定当尽心服侍娘娘!”冰玉跪在地上半响不见冷书月反应,微微抬头,却发现冷书月有些心不在焉,又唤了一声,“娘娘。”
冷书月这才回神,看了一眼冰玉,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冰玉临走又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冷书月,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
床边是昨日被风玉霖撕烂的衣服,冷书月看着那衣裳又开始发呆,回想起昨晚那些场景,她就浑身不适。
“书傲啊!你在哪儿?”她的手紧握着那衣裳有些发抖,柔发也感伤的从肩旁轻轻垂落下来,似乎在安慰这落寞的女子。
她的心犹如飘摇的小船在找寻方向,愈发的彷徨。
月华宫是离皇帝寝宫麒麟殿最近的地方,想来这里处处都是眼线,自己早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想要平静度日太难太难。
更何况,这传家玉与当年宝藏的传说息息相关,那首歌谣就是导火索,旦夕祸福,不是她能背负的,传家玉,姬四环,她真的没想到一切会变的如此,如果弟弟在身边就好了,至少不会那么的忧愁。
风儿一送,发丝飘开来,似乎又回到了她与姬先生随意奏曲的日子,只是,深宫中,高墙围堵,这段情也被压抑的不见踪迹了。
“老姐,你呀笑起来最好看了。”仿佛又听到冷书傲不正经的玩笑话,她隐隐含泪笑了,因为相信那个可以为自己与天斗的弟弟,会有那么一天,她可以踏出这个冰冷的皇宫,所以,她更要坚强,等那一天的到来。
香雨楼,夙津的一家艺馆,自然里面有很多美艳的姑娘,听说有的姑娘已经找到良人嫁了,而有的姑娘虽未嫁人,但牌价是越来越高。
说来这里的客人若想随便寻花问柳,那除了失望而归,还有愤懑异常。
原因呢,只有一个。
香雨楼不再是百年前的烟花之地,在这里想寻求男欢女爱的暗夜春帐,那是无稽之谈。这里的姑娘各个才华出众,并且洁身自好。在这里只有清茶一盏,亦或者抚琴浅唱,艺阁,艺阁,自是卖艺不卖身。
若是想见里面的姑娘,没有银子不可,而没有才学,这门一样入不得。
此时后院的阁楼里,花香飘散,随风而动。只是这楼上的噼里啪啦的碗筷摔落声是那样的不和谐,打乱了这里本来的宁静。
小轩窗,碎离霜。满地破裂的碗罐,青瓷碗上的点点闪光如同霜露冷寒。
冷书傲脚边的一片瓷碗的残骸顺着一条弧度滚了滚,继而刺啦磕到了前方的另一个碎
片,撞击声清脆也刺耳。
他猛然站起身,拼尽力气质问着门口的女子,“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什么知道下落,什么需要帮你做些事情,借口,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骗我!”他的手颤颤发抖,似乎那骨骼也发出了细微可闻的咯咯声。
“你冷静点,如果不信我,大可以滚回你的西域,少来我这里耍你的少爷脾气,本姑娘没那么好的性子!”
那女子秀眉弯眼,看着应该知书达理,娴雅乖巧。
可是,她就这么一喝,眼底光利如梭,这冷公子立即止了声,当然不是被震住了,而是,气的。
“南宫宁,你少装蒜了,你骗我每天和你弄这些瓶瓶罐罐,到底居心何在。你觉得好玩儿吗?今天,要么你就告诉我姐姐在哪,我也不为难你。要么,你就承认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她在哪,把你的目的说出来。”
此时,南宫宁已经走到他的身前,从容不迫,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只让人为这冷家公子捏一把汗。
冷书傲目光一凛,手一把抓住南宫宁的肩膀,微微使力,语气尽是威胁,“否则,我决不放过你,本公子不会在这里浪费我一丁点的时间,你去找别人来帮你吧,我,不奉陪了。”
“你走好了,你姐姐是死是活反正与我无干,我才不急呢。”南宫宁不屑的拉开那只手,嘴角动了动,连瞧也不瞧他一眼。
“你!”冷书傲的火气似乎被什么一把点燃,大喊一声,“你少装这一套,你算什么,凭什么一天到晚要挟我,我老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找你算账。你懂什么是感情吗?你懂不懂啊?呵,你不懂!你只认识那些瓶瓶罐罐,对着死尸你可以做到面无表情,你冷血。”
说到此,冷书傲的怒气似乎更盛,南宫宁被他推坐在凳子上,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椅背,胸口似乎有什么堵住一样,耳边是一句狠狠的质问,“你哑巴了?还是心虚了?”
南宫宁不理他,尽管让冷书傲发疯,一股腥甜窜涌上喉部,面色苍白的她突然呕了一口血。她不紧不慢的拿出帕子,随便擦了两下唇边的血渍,竟笑了。
“继续啊,怎么不说了,不如我替你说。南宫宁是个骗子如何?”南宫宁的笑容里噎满了嘲讽,与生俱来的冷漠能够马上把冷书傲推离千里万丈。
第3章 第三话:玉妃到访之挑衅
冷书傲一见南宫宁吐了血,这才有些慌了,可嘴上还是不愿服软,“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我都不知道?”
到底心里还是愧疚的,不论怎样都是他推南宫宁在先。
他伸手去扶南宫宁,而却不曾想被南宫宁愤然地闪开,然后她自己站起来一步步移向床边。
冷书傲也没敢惹她。因为他明白南宫宁若是生气起来,九头牛也拉不回她的怒气,只能让她冷嘲热讽完毕才算结束。
“我无情,我冷血,那我是吃饱了没事做才出手救你姐姐,我这是何必,差点丢了一条命,结果换来的是你这么优美的评价,我是不是该庆贺一下呢?”
南宫宁虽然嘴巴不饶人,句句讽刺,但她内心是极为酸涩的。朝夕相处,可是,他呢?眼里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惦记他的姐姐,冷书月。
他何尝腾出一点点地方给自己,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有趣,太有趣了。
二八年华,为情所困,心如止水,痴人说梦。
“她怎么样?你可知是被带去哪里的?那些人有没有伤害她?”
看到冷书傲如此紧张他的姐姐,南宫宁心里还是有点难受,“你姐姐她很好,没有一丝慌乱,但是,我听到她默念了一声你的名字。”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告诉我老姐的下落,她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世上如果没有老姐,我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冷书傲生得一双霸气的眼睛,神采飞扬中漾散着几许傲然,几许潇洒,风流倜傥绝不为过。
此时,他卸下一切防御与傲气,握起南宫宁的手默默蹲下,低声请求,目光认真而恳切。
“扶我起来。”南宫宁这句话并不是命令,而是简单的要求。
对于有些人来说一个解释或者一句安慰很重要,而对于某些人,因为太清醒,那些不属于她的关心,有同无,没有必要!
月华宫
幽静的夜晚,摇曳起天河的寂寞,散落了一室的清光余辉。
“不欢迎朕?”
风玉霖今日并未着黄袍,松散的白衣束着一条嵌有蓝宝石的龙纹腰带,脖下稍稍松散,那是数不尽的蛊惑,缎子般的发丝根根舒散流泻而下,与那充满邪气的墨瞳相辉映,怎不摄人心魂。
冷书月见他来了,心神一紧,就如极力绷直的琴弦,稍有不慎,便会割伤手指。
“我知道你会来!”她刻意漫不经心的坐下,眼睫抬都没抬。
身侧的风玉霖不自在的笑笑,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