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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倾儿的拒婚和誓言似是真的。
对于无恕,她确实是恨他出生的代价是皇夫的逝去,这样的恨在不经意间就是二十年的岁月流逝,至于国师说的灾星、克母克父,她倒不是尽信,只是无法原谅他,所以也任由了那样的传言。
只是去年岑国的战事,不久前镇西将军的遇刺,朝中都有大臣上书说这全都是二皇子引来的祸端,其中就以皇夫的娘亲左相为首,让她颇为恼火,朝臣不思真正的祸端,不辨潜藏的危险,而全部推脱给无恕,等到阴谋浮出水面的一天,为时已晚!
恼火的同时不由得想到那个孩子这些年受的苦,心中的恨变得模糊,突然掺杂了愧疚,今日传两人同时进宫,也只是想借此看看这个被自己冷落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他安静的坐在倾儿身边,那双凤目传承自皇夫,同样的清澈,但皇夫爱笑,眼角带着一丝魅惑,他的眼角却是一片清冷。对她这个母皇也是规矩有礼,但不免疏离,二十年的时光终在他们之间划下了伤痕。
眼见倾儿神情冷静,对答睿智,不由得想起她的誓言,难道倾儿对他动了真情?她出言也不过是试探无恕对倾儿又是怎样的感情,没想到不光试出了无恕的感情,也试出了两人对彼此的信任。
既然这样,她未能给这个孩子的关怀,让倾儿来补上吧。
“也罢,倾儿,西城有一处宅子,朕给你了”,女皇结束了刚刚让虞无恕离开闻人倾的话题。
“谢谢姑姑”,闻人倾顺话而答,看来女皇刚刚的话并非发自真心,那么就是并非认可国师对恕卜算出的灾星之说,只是当年痛失皇夫,让女皇也不理智了,如今岁月流走,当年的痛与恨也慢慢平淡。
见女皇眉宇间有了倦意,闻人倾没打算再揪住恕的问题不放,此事也不是今日就能解决的。因为灾星是国师卜卦所说,而国师在青国的威望又很高,现在女皇对恕的态度有了改观,关键就是国师那一关了。
两人起身告退。
出宫骑马回府的路上,虞无恕靠在闻人倾怀里,飘出一句话:“母皇似乎不恨我了”,淡淡的语气像是陈述一句平常的话。的确,没有激动,没有委屈,没有心酸,有的只有平静。
原来,过往的一切他已经放下了,而这,都缘于身后的女子,赋予了他新的生命,新的希望。所以,在母皇把“死”与她联系在一起时,他才会失了冷静,才会在反驳之后才看出母皇在问那些问题时,眼里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恨,才意识到,母皇并非真的让他离开她,或许只是试探罢了。
“闭眼休息一会儿”,闻人倾在他耳侧低语,同时让泥鳅放慢了脚步。手揽在他的腰侧,让身前的他可以放心、舒服的依靠。
热闹的街市,一匹体形健硕的黑马悠哉行走在道路中间,马上一深蓝衣衫女子圈着一素白衣衫的男子,俊挺和着轻柔,两人的发丝在清风的吹拂中轻轻缠绕。
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属下
? ???两人再度回到将军府,门口的侍卫不再阻拦,元管家也正候在门口。
元管家是娘亲倚重之人,这两年闻人芊打理家业,元管家在旁协助。
她带着两人前往安顿虞初颜四人的院落,还说等二小姐休息好之后,将军书房里的一些东西需要二小姐亲自整理。
闻人倾大概猜得到,书房里有娘亲留下的贵重之物,银票或是地契之类的。
元管家带两人来到的地方是外院与内院之间偏东方向的一处大院,是府上最大的一处供下人居住的院落。
许是担心二小姐发火,元管家边走边解释,在行李和物什都装箱之后,各院的主子才搬到这里的,也只是住两日,就要启程去西疆了。
闻人倾未置可否,元管家偷瞄一眼,略略放下心,接着解释说,大半的箱子都在东边侧门装上马车了,其它的也在陆续往那儿搬,不过大家听说不用搬去西疆,都乐坏了,马车上的箱子也不用卸下来,只等着往新的住处搬。
接近院子,果然看到搬着箱子的下人从院中出来。
“闻人芊呢?”元管家费了好多唇舌,终于等到了二小姐的一句话。?
? “按照您的吩咐,大小姐去外面找住处了。”
“你去寻她,之后一起去这处宅子看看,我们搬去这里”,说着,闻人倾拿出一张房契交给元管家,这是两人出了御书房之后,女皇的贴身女官交给闻人倾的。
元管家面露喜色,房契显示的宅子位置和占地数都是相当不错,一枚皇家印签说明是皇上所赐,这可省下不少银子,话说,元管家甚是精打细算。
她转身去寻大小姐闻人芊了。
两人一进院子,琅玡窜身过来,呲牙磨磨闻人倾的手背,再蹭蹭虞无恕的腿边,它常常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亲昵。
院中的下人向闻人倾和虞无恕行礼的同时,不忘擦擦额头的汗,先前这只黑狼碧绿的眼睛巡视着院子,害她们腿脚发软、身子冒冷汗,深怕它一个飞扑过来,就送命在它的嘴下。现在看它一改刚刚的凶猛,与二小姐和正夫亲昵的样子,终于不那么让人惧怕了。
侍卫飘雪走过来,说是四人商量好,其它三人先去休息,她在这儿等着小姐回来。
闻人倾点头,吩咐抬热水进来,有什么事等两人休息好再说。
两人进房洗漱一番,闻人倾便拥着虞无恕躺下,连日来的赶路她都累了,更何况是身子本就不如女子健壮的恕,清瘦淡漠的他,那股子韧劲总是触到她的内心,酸酸的疼。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房门关上的那刻,院中的一间房门刚好打开,急急走出的人居然是闻人丹洛。
他也正好看到两人的背影,这是他今日第二次错过了。
第一次是听到琅玡的吼叫声,他不由得抚上右手腕,那里留下了黑狼咬过的牙印,待他跑到前院的厅堂时,正好看到闻人倾和虞无恕马背上的背影。
第二次就是刚刚他听到下人行礼说话的声音,知道她回来了,连忙出门,却再次看到了两人的背影。
还在期待什么?闻人丹洛的心里掀起苦涩。
闻人倾,是第一个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未因他的样貌发呆的女子,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女子,是第一个在人前发誓只娶一人的女子,因为这一个个第一,他回了西疆也会常常想起她。
想的越多,在心里就刻的越深,也越觉的无望,因为回忆里的那双冷漠黑眸同样愈加清晰,让他越来越明白自己走不进那双黑眸。
但是在听闻她的娘亲遇刺身亡,他的心里也不禁紧了紧,娘亲要去京城接舅舅回来,他也硬要跟着,说是从没到过京城,想去看看,实则是想见见她。
闻人丹洛的舅舅正是闻人倾娘亲的二侧夫,育有一女一子,闻人芊和闻人启,这位二侧夫是族长的儿子,当年也曾是闻人倾娘亲的正夫,后来女皇赐婚,有着皇子身份的闻人倾爹爹顶了正夫的位置,族长的儿子只好退居侧夫之位。
轮到族长的外孙闻人丹洛,居然又遇到了同样的情形,二皇子虞无恕是闻人倾的正夫,若闻人丹洛嫁给闻人倾,就只能屈居侧夫,族长压根儿就不想让这样的委屈再落到外孙头上。
当初并没有完全定下这门亲事,外孙也说先到南郡看看再做决定,族长自信眼光高、心气儿也高的外孙不会相中闻人倾,更不会甘做侧夫,却不曾想到外孙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回来也不像以往那么活泼了。
族长很恼火,斥责闻人红枫太过骄纵女儿,同时也传书让闻人倾结束新兵训练之后就来西疆一趟。后来闻人红枫意外身亡,族长欲要惩戒闻人倾的念头也放下了,却又担心上苦命的儿子。
先前不得已从正夫之位退到侧夫之位,现在又成了鳏夫,族长便让女儿随同去京城安置家眷的闻人绿荷一道,把守寡的儿子接回西疆。
于是,就有了新任镇西将军闻人绿荷带着家眷,以及族长的女儿闻人青杉,闻人青杉的儿子闻人丹洛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京城。
闻人丹洛刚刚就在舅舅暂住的房里,表哥闻人启也在,三人说着话,舅舅对闻人倾决定不搬去西疆的决定表示赞同,表哥的眼里也有着笑意,看来此行不一定能把舅舅接回西疆了。
再次看到闻人倾的背影,闻人丹洛略显落寞的重回房里,二侧夫以过来人的身份看出了端倪,其实之前的聊天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外甥提到闻人倾,二侧夫也有些无奈。
没想到外甥又走上了他的路子,他爱上闻人红枫,也曾有过甜蜜的日子,但在皇子进门之后,包括后来又有夫侍进门,闻人红枫最爱的人还是皇子,他之所以能有两个孩子,也是闻人红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