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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仗着你娘亲是镇西将军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这是兵营,任何新兵在这里都是一视同仁的,就算是身份高贵的皇女也不例外!”
“事出有因,只为救人”,面对吕校尉高涨的怒意,闻人倾冷声辩驳。
“救人也轮不到你来救!”
“是吗?她们眼睁睁的看着牛娃越陷越深,并未施救”。
面对闻人倾的指责,吕校尉顿了一下,“我们不能为救一个新兵赔上数名老兵的性命,在那种危险的情况她们做出那样的决定也无可厚非。”
“若是我闻人倾陷在那里,你们会不会救?”她的这一问果然把吕校尉问住了,众人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异口同声的回答“当然要救了,就算真会赔上几个老兵的性命也要救,你可是镇西将军的嫡女啊!”
“你们会救,因为我娘亲是镇西将军”,她道出了众将领的心里话。“你说兵营一视同仁,却在遇险时,救镇西将军嫡女,舍弃别人;到了受罚时,你又搬出一视同仁的理由,恕我不能接受!”
吕校尉被闻人倾的狡辩气得泛不上话来,闻人倾当然知道兵营里不可能做到绝对的一视同仁,众人也是心知肚明。
她此番说辞是看出卢副将摆出今日的阵仗要拿她开刀,如今也知道了这人与虞无恕的亲戚关系,不管是否是反感于她对虞无恕的不善,她不喜欢这人,今日也不会顺了她的意。
“将军嫡女好口才!”卢副将冷声插话,她真是小瞧了闻人倾,抓住吕校尉话中的一个“一视同仁”巧妙的为自己脱罪。
“今日的事就此作罢,若有下次,定不轻饶!”就算心中气恼,卢副将还是下了这样的命令。
吕校尉欲言又止,但也不能反驳上级的命令,只能怒意扫过闻人倾,她也是指导新兵训练之人,不怕在今后的日子找不到闻人倾的过错。
“属下告退!”闻人倾起身离开军帐,担心她的几人齐齐松了口气。
等在外面的十几个人见老大安然无恙的走出来,顿时欣喜的围上来:“老大,没事吧?”
“嗯”,闻人倾点点头。
“回去喽!”裴正把蓝色的腰带高高抛向空中又接住,一众人向绿右营的方向走去,西斜的阳光照在她们年轻而又神采飞扬的脸上,散发着生机和朝气。
从军帐里出来的几人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少柯,我们是不是老了?”虞子游一改嬉笑,摆出了几分颓意,秋少柯失笑于好友突然冒出的多愁善感,不过也确实有些羡慕远去几人的活力。
“我们是不是要庆贺一下闻人倾的顺利晋升呢?”为了好友,单毅可是努力为两人制造着相处的机会。
“好主意!”虞子游首先赞同,“明日中午就去我的营帐,少柯你顺道通知倾儿吧。”其它人也没什么反对,就定下了明日的聚会。
沟通
次日一早,晋升蓝营的新兵就拾掇起自己的东西搬往新的营地,她们以往在营中的排序号码已然无用,而在蓝营的新号码是依照昨日行军回来的先后顺序进行排列的,也自然而然的将两个营的新兵混合在了一起。
闻人倾等人回来的较晚,她们这一行人已经排到蓝营新兵的千人之后了,还是同以往一样,依照顺序,每五十人组成一个小队,排头之人是队长,每十人住一个帐篷。
她们一起回来,拿到的号码都是连着的,因而幸运的分到了同一队,也是蓝营的最后一队,再加上虞初颜和牛娃,一行二十一人分住三个帐篷,也都是挨着的,这让众人对这样的安排分外满意。
在新的营地安顿好之后,闻人倾就被叫到了秋校尉的营帐,秋校尉也随蓝营新兵一道搬到了新的营地,帐篷内正有几名士兵摆放着搬来的物品。
“我们昨日说好要为你庆贺的,中午一块儿到子游那儿吃饭吧!”秋少柯穿上外衫,边和闻人倾说话,边带头往外走。
“庆贺?”闻人倾有些不明。
“就是庆贺你顺利晋升蓝营啊!”说实话,秋少柯也不认为这件小事是需要庆贺的,但她们对闻人倾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还有好多疑问,以往是从凤儿嘴里得知她的情况,今日是想借着吃饭的空当多聊聊。
闻人倾不再多问,随秋少柯一道前往虞子游的营帐。
若把蓝营比作一个班级的话,两个校尉就相当于班主任,秋少柯的营帐位于营地中心,便于下达命令;虞子游的则在营地入口处,便于把关。
快到虞子游营帐时,就见虞无恕、单毅、虞鸣三人通过营地守卫的士兵,也向这边走来。
“你二人见面机会少,不妨在此叙叙,我们就先进去了。”单毅向虞鸣和秋少柯使了个眼色,留下二人,他们先进去了。
闻人倾记起刚刚在营地看到贴出的告示,训练将领里有濮阳尹的名字,却没有虞无恕的,想起卢副将对他的仇视,该不会是故意作此安排?
虞无恕见对方没有说话,那微蹙的眉头是不想和他说话的意思?心底有些苦涩,他掏出荷包递向对方。
闻人倾有些意外荷包竟在他的手里,一回想,大概是上次去他住处时遗落的,她伸手接过荷包揣进怀里。
“进去吧”,虞无恕率先迈步向里走去。她隐约感觉这人有些生气,但不明白为了什么。
“咦,这么快就聊完了?”虞无恕挑起门帘的一瞬,就传来单毅的声音,站在门侧的他让人不禁怀疑是否刚刚一直就在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的确,单毅刚好看到了好友送出荷包的那一幕,惊讶的差点呼出声,不知事情原委的他只当淡情的好友居然做出这样明显的表白举动,即便是亲眼所见,他也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营帐内居然还有一个认识的人,凤儿的姐姐虞翎,与闻人倾有过两次见面,第一次把她发派到浴堂干活,说实话,闻人倾至今都不明白原因,第二次是在大将军府门前并不愉快的一幕。
她坐在虞子游右侧,肃穆的神色,金灿灿的腰带,可见这人刚刚顺利晋升金营了。另一侧坐着秋少柯和虞鸣夫妻俩。
“快坐下来,一会儿就开饭了,倾儿,今日一是为了庆贺你的晋升,二来也希望你和翎儿能够和好”,虞子游一边招呼三人围着木桌坐下,一边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虞翎也在此的原因。
闻人倾点点头,虽然不明白虞翎曾经的做法,但她并未触到自己的底线,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她也不会在意。
虞子游见闻人倾点头,很是高兴,她很欣赏闻人倾,姐姐的女儿虞翎也是相当出色的,虽说以前两人有过不愉快,但她还是非常希望这两个年轻后辈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互相学习切磋。
虞翎来此之前就听小姨母讲过闻人倾这两日考试的表现,特别是和她同在浴堂干活的新兵也全部晋升蓝营,当初她挑这人出来就是看不惯她身上的冷然之气,有意挫挫她的威风。
而她如今的出色表现无异于扇了自己一个嘴巴,是对她当日做出那样决定的一个讽刺,所以今日再见到她,虞翎的心情很复杂,甚至是带着不相信她真如小姨母说的那么优秀的心思来的。
待闻人倾、虞无恕、单毅三人坐下来,虞子游就吩咐士兵上菜了,她们这些校尉级别的将领有自己的厨子。饭菜要比新兵的好,荤菜多些,不过主食也是馒头。
“兵营里禁止饮酒,今日我们就以茶代酒,干一杯吧!”虞子游率先举起杯子,众人也纷纷举高茶杯相碰。
“倾儿,我有一事一直不明,为何以前听到的议论和现在的你给我们的印象完全不同呢?”虞子游一边吃菜一边开始了今日这顿饭的挖秘意图。
“改邪归正”,闻人倾答道。
“倾儿,没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吧!”虞子游不禁失笑,其它人也有了笑意。
“半年时间,居然把资质一般的新兵训练出不差于我俩的效果,倾儿,你以前是故意藏拙的吧?”虞子游再接再厉,一定要问出闻人倾的一些秘密。
“哀兵必胜的道理”,她如是解释。
“哀兵必胜?”秋少柯不禁细细咀嚼,“很精妙的说法!在浴堂干活的新兵因为受辱,反而更加卖力训练,就像是充满悲愤心情的士兵更容易获胜!”
“嗯,有道理!”虞子游也不禁连连点头,“倾儿,你还不承认自己藏拙,这‘哀兵必胜’不就是一种奇妙的用兵之道?”她这是认定闻人倾有着渊博的学识,不过是过去没被人们识破罢了。
对于两个校尉的认定,她没有辩驳,战术、阴谋古今大多通用,她对这些也多半熟识,今后也有可能用到,再否认就显得矫情了。
聊了一会儿军中之事,单毅就把话题带到家常小事上了。
“唉,侄女和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