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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为他们这些男子安排了专门的营地,所以三人住的并不远,今日是单毅硬拉着两人来此的。
没了卢副将的威压,今日的凤儿欢快的蹦跳在几人之间,同时期待着闻人倾几人在午时前赶回,半年的相处,她与浴堂干活儿的十几人交情很好,就凭她们昨日的出色表现,她理所当然的认为通过今日的考试对她们而言小菜一碟。
可是,眼看就到了正午,没等到闻人倾等人的归来,却等到她去沼泽地救人的消息,这让满腔兴奋的凤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满是失望。
她可是在外婆面前夸下海口,说表嫂是如何如何的出色,通过三项考试那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下可好,定会被外婆取笑的。
听到此消息的虞子游立刻笑开了,她就知道闻人倾不按常理出牌,这不?很少有新兵会终止考试而去救别人的,很少有新兵会为救人不惜冒上性命危险,更不会有身份高贵的新兵冒着性命危险去救一个卑微的乡下新兵。
她倒不担心闻人倾真有危险,就她短暂的接触,闻人倾绝不是个鲁莽之人,反而遇事极为冷静,若果真在这次救人时丢了命,那就枉费自己是如此的看好她了。
秋少柯想起闻人倾说过的话,她说单凭貌相就决定某个新兵去浴堂干活的做法不公平,从凤儿口中她也知道闻人倾与平民新兵相处融洽,甚至教她们如何自己训练,在感叹她身上具备将才资质之外,也感慨她对平民的那种平等以待。
秋少柯本是平民出生,虽说因为结识了虞子游并迎娶了虞鸣而身份地位有所提升,但一些富贵之人看她依然隐含轻蔑,她也习惯了,贵族对平民的歧视在军中都很普遍,她无力改变,但会尽力把平民新兵训练的更加优秀。
这也是她每次都会选择平民兵营的原因,好友虞子游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所以尽管嘴里嚷嚷着要和她换着训练,却每次都主动接下训练来自富家新兵的任务。
没曾想,今年的新兵中竟出了闻人倾这个异类,身份高贵,却跑到平民这边报了名;分到浴堂,不仅安分守己,还教出一批出色的新兵;重要时刻,却中途停止考试去救别人,她的这些意外举动却让平民出生的自己生出了感动。
“少柯,你说三五年后,倾儿会成长为怎样一个人呢?”虞子游不禁对闻人倾今后的成长愈加期待。
“我也很期待”,秋少柯自然明白好友的心思,连一向沉稳的她一想到这个,都有了几分雀跃。
而单毅今日把两个好友拉来此地,就是想看看无恕和闻人倾之间的互动,自从前几日在城里见到无恕的异样以及那精彩的一巴掌,他觉得生活瞬间变得有趣了。
昨日在城门上,除了有些意外闻人倾干净利落的身手外,他也没忘留意无恕的神色,复杂而又迷茫的眼神是他在无恕身上看到的又一新鲜表情,而以往在无恕身上几乎看不到除淡漠以外的神色。
本着继续挖掘好友新鲜表情的心思,他鼓动另两人出现在今日的考试地点,听到闻人倾折回救人的消息时,果然看到无恕微微拢起了眉,“无恕,你是在担心她吗?”
状似自然的一句询问,实则单毅的心里可是充满了兴味,从昨日的情形看,无恕似乎有些迷茫,身为好友,必要时他可不介意为两人的感情推上一把。
虞无恕被问的突然恍然,这几日他的脑中总会不自觉的浮现她的身影,今日坐在这里也会走神,特别是听到她的消息后一时有些纷乱,在听到单毅的询问时才回神。
同时手心传来的微痛让他发觉不知何时攥紧了手心,这是他在紧张、受伤时常做的动作,不希望被别人看到他的脆弱,好像只有握紧拳头才能给自己力量,才能忍受住疼痛。好友问的担心,应该是吧。
看无恕从疑惑到恍然的神色转变,单毅就猜到好友终于开始摆脱以往那个优秀却也没有感情的空壳,变得生动起来,真是令人惊喜的转变!
熟知单毅优雅外表下的邪恶心思,虞鸣有些头疼,但也知道单毅绝不会害无恕,只是这夫妻两人今后的日子若有单毅的掺乎,怕是会很有趣也很头疼吧。
这时,一名士兵传来卢副将的命令,命几人马上到军帐开会,她还给正在监考的兵官传令说,新兵闻人倾一回来也要立刻到军帐报到。
几人边往军帐走,边寻思,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一视同仁
几人进得军帐,气氛有些压抑,坐于正中案桌后的卢副将脸色微沉,左下手的吕校尉更是满脸愤然,她是此次新兵考试的主考官,莫非是这方面出了问题?
向卢副将施礼后,几人在空座坐下,其它在座的将领都是参与今年新兵训练之人。
“虞校尉、秋校尉,你二人明日有两项任务,一是归拢留在绿营的新兵,撤去多余的帐篷;二是安排晋升蓝营的新兵搬去新的营地。”卢副将先是对新兵工作做了安排。
“末将领命!”两人恭敬应道。
“下半年的训练从后日开始,绿营新兵的训练让你们手下去做,你二人着重负责蓝营新兵,具体的训练任务和各位负责的部分都已写入册子,其中一份贴在蓝营营地,散会后各位将领每人领一份,今后半年的训练有劳各位。”
“末将领命!”众人齐声应答。
“说说吧”,分配完任务之后,卢副将的身子靠向身后的椅背,阴沉的神色有所缓和。
仿佛坐着不足以表达她的愤怒,吕校尉起身侧立,对主位的卢副将一施礼,又对在座的众位将领一拱手。
“不是我吕某故意与一个新兵过不去,是镇西将军嫡女闻人倾欺人太甚!”拔高的语调与不掩愤怒的神色足见吕校尉气的不轻。
“这闻人倾到底做了何事让吕校尉发这么大火?”有将领询问,她们被召集来军帐,以为是安排新兵训练的事,进来后却发现卢副将和吕校尉的神色不对,到目前为止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后进来的几人听闻事关闻人倾,心里咯噔一下,特别是熟知新兵训练的虞子游和秋少柯,每年都有一些身份显赫的贵族新兵倚仗家族势力不服管教,所以也总会有一两个被拉出来当众惩教一番,简言之,就是杀鸡给猴看。
今日,莫非是要拿闻人倾开刀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也不知惹了什么祸?
“闻人倾她竟然抢夺士兵的兵刃,还用刀威胁……”,吕校尉义愤填膺的一番控诉,将今日凌晨闻人倾在沼泽地的恶行一一道来。
听得虞子游嘴角抽搐,秋少柯抚额,单毅眼里跳动起兴奋,虞无恕心中竟也扬起了笑意,本来对她中途折回救人就感意外,现在听到她在危急情况下的果敢决定不由得生出一份畅快淋漓的感觉。
“哈哈哈,做得好!昨日听你们说起这闻人倾,我还有些怀疑,今日就听到如此精彩的一幕,有气魄!不愧为是将门之后啊!”大笑的人本是大将军座下的四大副将之一的袁副将,为人粗犷,脾气有些暴躁,因犯了错误被下放到这里训练新兵。
“袁副将,您这是何意?她明明触犯了军纪,您不加责罚反而大肆赞扬,若任其为之,我们还如何管束其它新兵?”没有得到众人异口同声的讨伐,反而有人称赞闻人倾的做法,这让吕校尉有些恼羞成怒。
“吕校尉你也太较真儿了,她是救人心切,迫不得已才做出那些事,再说她又没真的伤了人,大树被砍下一段儿也不碍事,关键是最后真把人救上来了,就放她一马吧!”
有将领听袁副将这么一说,赞同的点点头,也有人是站在吕校尉这边的,她们认为闻人倾的举动太过猖狂,应该给她点儿教训而不能放任。
这时,只听军帐外有人禀报,“禀副将,闻人倾到了”。
“让她进来。”
门帘一挑,闻人倾迈步进来,发丝有些散落,兵服和鞋边也沾上了泥印,但俊朗冷然的面孔没有丝毫狼狈或是疲色,沉稳的脚步、挺拔的身姿,这近距离的第一眼,她给众将领的影响不错。
“属下见过副将”,她单膝跪地行礼,自然的姿势没有任何跋扈之感,这让有些人不禁怀疑起吕校尉刚刚的描述,说闻人倾是如何如何的飞扬跋扈。
“你可知罪?”卢副将并未让闻人倾起身。
“不知”,她顺着话音答道,流畅的没有半点儿卡绊。
“你……”,吕校尉用手指着闻人倾,脸部有些扭曲,“你抢夺兵刃、用刀指向自己兵营的士兵、砍坏重要的路标大树,你还不认罪吗?”
“别以为仗着你娘亲是镇西将军就可以为所欲为,别忘了这是兵营,任何新兵在这里都是一视同仁的,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