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王府那白纱卷过天空日子里那一身风光无限的伪男子,突然心中产生一股说不出的高兴和酸涩。仿佛这样的重月才是最真实的重月,她在笑,笑得真情实意,没有一丝虚假,而不是日日面对自己,面对重府人那浅浅的到不了眼睛的笑容。
她就像一只鹰,要起飞了,却被重府束缚了手脚,于是她沉默得低下头。重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但她觉得好像真得是这样……
在众人惊讶,不解,担忧的目光下,卢东晓站在原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弯腰对着祭月长身一拜。
这样才子间才有的隆重举动,盐城才子卢东晓竟然对着一个女子做出来!这让在场的人惊讶得纷纷张大嘴。
正含了一口茶的徐大涵都忘记吐出口中的茶叶,咕咚一声将茶喝尽肚中。
这卢东晓竟是臣服一个女子了吗?
在卢东晓看来,王府诗会,祭月处事的狂妄和才情,宽广不输男儿的胸襟,以及她渊博的知识,高洁的品行。无不让自己叹服,卢东晓其实并不怎么在乎这重月是公子还是小姐,他是被人硬拉着拖来的。出于好奇或者是某种争强好胜的个性他才一直处处为难祭月。
现在,他是真得服了!
祭月含笑,习惯性得伸出手,放在卢东晓的头发上,摸摸他的脑袋……
春风穿堂而过,珠帘乱晃,飞花散乱,除了祭月,在场的人全都在风中凌乱,场面何其萧索……
唉,谁让比祭月还高一个头的卢东晓要弯腰呢,这不高度一下子降了一半只到祭月,最重要的是,是他自己把头伸过来的,怪不得祭月……
习惯这东西,早说了,真不是个好东西!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33 不动声色的祭月
在祭月来之前,贺兰山是逼的最凶的。也许是习承他那个杀猪父亲的性子,贺兰山的脾气也是直来直往,冲性很大。重日先前的窘迫应对,贺兰山至少有一半功劳。
“茶!”祭月立在厅中大声道。
众人不明白他要做什么,这只剩下最后一个才子,她又会说什么?想到先前那暴风雨般的痛斥反驳,站在两旁中的一些人心里已经隐隐有些动摇。
卢东晓其实说出了不少人的心声。祭月是男是女他们原本不在乎的,只是听到这个消息他们有些震惊,有些被欺骗的受伤,后来又不知谁说了一声:盐城读书人比不上一个女子,这就像一颗火点燃了一根导火线,激起了他们往日沉默心中的傲气,以及……不甘。有时候游街造反什么都只是凭着当时一股义气,一时冲动,待得冷静后细细回想又会不禁生出一丝悔意。但是在当时,那个热烈而共同讨伐的声音中,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得冷静下来。于是就在这股闹哄哄的气势和追讨声中,许多人纠集起来一路杀到重府。
祭月的才华,众人有目共睹,说不钦佩那是瞎子说没瞎——假的。听到她的解释后很多人已经释怀。但是上一刻他们还气势汹汹得来重府逼问,下一刻就想一笔揭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事情也实在说不过去,到底还是个面子问题。比如现在的贺兰山,他梗着脖子坐在椅子上,大开着双腿瞪着祭月,等着她接下里的动作。
一个小婢给祭月递上一杯茶,祭月单手接过,垂着眼极其优雅得掀开盖子一角,轻轻吹去杯里冒出的袅袅热气,然后抿着嘴小小啜了口。她就这样露出一副尝到好茶时的舒坦表情……
一群人死死瞪着祭月,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她却是站在原地开始慢悠悠得喝茶了?这演的又是哪门子官戏?
坐在上面的重日此时都有些看不懂这二女儿的意图,或者说今天的月儿给他带来了太大冲击,太多不同。听阳儿说和亲眼见到,感觉是不一样的,亲眼见到了月儿为一个男人气得大吼,亲眼见到月儿面对一群才子面不改色,当头痛喝,硬是逼得他们说不出话,甚至让一个卢东晓钦佩得对她长偮一拜。这种强烈的震撼已经完全动摇了往日月儿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重日摸摸自己的下巴,眼神闪烁不明。
她想要干什么?难道就一直品茶?
这个问题,在场除了祭月本人再没有人能回答。
久等不到祭月的问话和动作,贺兰山不耐烦得先开口,冷声道,“你想怎样?”
祭月喝茶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儿,贺兰山真不耐烦提高声音,“你到底要怎样?”
祭月不紧不慢,挥手让下人再换了一杯茶上来。
在场的气氛有些凝重,除了贺兰山偶尔发出的声音,其他人都缄默得喝茶看戏。贺兰山却忍受不了这样压抑得气氛,站起来,吼道,“你敬你是个有学问的人,我就是来看看你的!”
瞧这话说的,感情他就不是来逼场的,不愧是杀猪的儿子,脸皮也却是够厚。祭月依然没有回答,完全视他如无物。
------题外话------
今天四月一号,希望收到的小花不是愚人节的愚人礼物,等到时间一过就木有了,嘎嘎,谢谢亲啊。明天放假了!回老家过节,如有评论,如有感谢,大家等我回来回复啊!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35 静怒
皇上!——
当金铁牛对付门口两个侍卫后,祭月第一时间冲进屋内。她望着眼前的一幕,几乎目眦欲裂!她想要守护一生,保护一生的皇上如今绝望得躺在平王的怀中,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你们是谁?!”平王怒喝,见闯进来的两个人完全陌生不由惊疑。
金铁牛快速出枪,平王险险躲开,撒手的欧澈明落入另一个熟悉的怀抱。祭月抱着欧澈明。
欧澈明凌乱而破碎的衣衫,胸口上点点青紫的印记昭示着刚才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祭月心中的怒火一点一点升腾起来,抬头望向平王,一字一句道,“你是平王?”
门被金铁牛壮硕的身子堵得严严实实,平王无法逃离,听到身后阴森的声音不禁一寒。平王很久不懂怕这个字怎么写,可是不知为何此时他听到身后那人的声音竟隐隐生出一丝恐惧。但他转瞬便扼杀这一抹情绪,强自镇定道,“是!”
祭月低头封锁住欧澈明的几大道,扯开被子厮成条状缠绕在他手臂上,使得动脉处的鲜血不再流出。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欧澈明身上,掩盖住屈辱的印记,自始自终面对欧澈明时,祭月的神色都是怜惜而心痛,动作温柔小心。
然后当她抬起头来时,那冰冷的眼神让平王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这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冷若寒霜中带着森林之王的凶残本性,和曾经那个人的眼神如出一辙……
“很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祭月将欧澈明平放在床上,站起身,手掌平摊。
金铁牛懂她的意思,手一扬,将手掌的长枪扔给祭月,只是心里小小嘀咕了一句,她会耍枪吗?
平王提高警惕时刻注视着祭月的行动,暗恨,早知道应该把皇上先带走,只怪自己太心急了……
枪头直直得指向平王,那抹璎珞的殷红在鲜血的浸染下格外刺目,“我不会杀你,伤了他的人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解脱!平王,欧阳夏,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声音冷得如寒冬腊月飘飞的大雪,从遥远的北极刮来的冷风让屋内的温度一降再降,连站在门口守门的金铁牛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凉。
剑如飞,满天的银光闪烁,残影重重,只留一片惊人的气势。
“不!——”平王刚一声大叫,身上就已经被刺入千百个小洞,连痛楚都来不及感到就眼睁睁得看到自己身上突然迸射而出的鲜血,
“啊!——”
平王跳开躲闪,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年轻时他也曾跟着几位极好的师父学过功夫,身手不差。只是面对祭月狂风暴雨式的攻击,连她的身影动作都抓不住,平王能做的只有原地挨揍的份儿。
“你的双手碰了不该碰的人,所以废了吧。”屋里传来清冷如玉石般的声。
平王下意识的收缩双臂,然而长枪先一步挡开,紧接着从手背的一面穿透,从另一面穿出,如同肉串一样将两只手牢牢串在长枪。
“啊!”平王惨叫一声,痛得跪在地上。
长枪毫不留情得急剧收回,扯着皮肉帝痛让平王蜷缩在地恨不得立即死去。然求生的本能令平王退缩到角落,试图逃离这个恶魔。
黑色的头发束在脑后,小丑式的面具似乎在嘲笑着高高在上的平王的可怜样,祭月冷眼望着平王淡淡道,“你的眼睛看了不该看的地方,所以废了吧。”
轻轻的一句话,平王付出了一双眼睛的代价!
“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