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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被后人不耻但后武清雨,这两个女子真正做到了万人之上,做到了无数女子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因为这两个女子的影响,导致楼兰女子相比别国女子更显得野心勃勃——这一次,祭月体会得最为深切。
老人不是大汉人,所以她可以不在乎大汉的改朝换代,这对她而言,虽然惊天动地却也不是不可为之事。
女尊天下吗?真是一个狂妄的想法……祭月眯着眼,头也不回得离开。
老人安静得坐在轮椅上,如同一座没有生命的石雕一般。她刚才说了什么?哦,她给了一个小姑娘不是希望的希望。老人低头抚摸着腿上暗红岛子,仿佛找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一遍遍得摸着上面的花纹。那个小姑娘会怎样选择呢?
她不愿参与大汉的斗争,但如果有一个让她心动的理由她也不在乎多搅一趟浑水。楼兰已经消失在历史中,现在还有谁能像她一样坚持着自己是一个楼兰人。楼兰悠久而灿烂的文化,小窗上站着的女子,窗下求爱的男子,水果摊的小贩们笑嘻嘻得起哄,主动提供给男子向心爱女子的房间抛的水果。这一切都逝去了……再也不会回来……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09 相欺
朝堂之上,早晨的阳光洒进一角,照亮五六块大理石砖。大理石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对着阳光闪动着刺眼的光芒。
数百大臣分列两旁,朝服笔直,飞禽走兽绣在胸前。他们沉默得站在自己位置上,头发一丝不苟得束在脑后,如同海上岩石一般被海水磨得光滑却屹立不倒。
“皇上,骠骑大将军莫言少结党营私,勾结外臣,收受贿赂,包庇手下人行凶。请皇上明察!”半头白发的老臣们跪在殿前,陈词慷慨,义愤填膺。
欧澈明将背挺成一条直线,微昂着头,面无表情得盯着跪在底下的四个两朝元老。精巧的脸上一片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总是笑盈盈喜欢将一切情绪展现在脸上的小皇上已经懂得收敛,高兴也好,害怕也好,金銮殿上,他永远都处之坦然,冷若寒霜。
“皇上,不能让莫言少再这样胡作非为!身为大汉骠骑大将军,却纵容手下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实在有辱我大汉之威,请皇上严惩!”另一个白发老臣大声道。
欧澈明心中冷笑,胡作非为?到底是谁胡作非为!这些年若不是莫言少一直护着他,他能平平安安坐在这金銮殿上?若不是莫言少为他在前顶住一大片压力,那些人能束手束脚不敢动弹?如今他们竟然想让他亲手送莫言少下狱,真是可笑至极!
欧澈明轻启朱唇,从一个帝王的角度来看,欧澈明的确生的过分貌美。他冰冷的视线在人群中的某个人身上一扫而过,厌恶之色眨眼而逝。
平王站在左边第五列第三个,他一直仰着头望着这个越来越漂亮的皇帝。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小小的傀儡皇帝居然有朝一日变得如此美丽。清秀俊美的容颜习承了他母后的风姿缭绕,骨子里又有一股坚韧,这样的人真是想要把他压到床上,听他撕心裂肺的哭叫……
平王幻想那一天幻象很久了,他的府上已有小妾二十六人,公子三十一人,各个都与欧澈明有几分相像。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日日面对这样一张冰冷而美艳的脸庞,平王怎能不动心?只是有些人不敢想,有些人敢想,而平王恰恰属于后者。
这一日,不会太久了……平王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弧度。
低头愤愤瞥了一眼后侧隔了几个人的平王,右相压抑下情绪不吭气。这件事情他不便插手,即使插手也于事无补。平王费了那么大力气收集人证物证,还迫使两朝元老出面指认莫言少,这已经是一种变相的试探,试探皇上的底线……如果他冒然插手,平王这个瑕疵必究的人肯定很快会把矛头指向自己,自己虽然也是皇帝一党,却是势单力薄。
欧澈明面如沉水,对着几个老臣厉声道,“怎么?莫将军一生病你们就各个要参他了?昨天,前天,大前天,你们都干什么去了!若他有罪,你们知情不报,亦有包庇之嫌;若他无罪,你们便是造谣生事,污蔑朝廷重臣,亦有罪!”
听到皇上的当头责难,跪在地上几个大臣冷汗淋漓。从他们参莫言少开始他们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命留下,他们是皇上和平王之间的牺牲品。参倒莫言少,皇上不会放过自己,不参倒莫言少,平王不会放过自己。
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但现在他们的亲人被平王暗中挟持,他们别无选择!
一个老臣的眼泪从眼眶夺路而出,不知是因为亲人被挟还是想到自己的下场,他哽咽道,“皇上,臣知罪!但物证已在,人证也在殿外,只要一传……”就能定罪……
“渝尚书!”欧澈明冷声打断,他不能容许他们说下去。他不能明着庇护莫言少,要不然便是赏罚不明,可以被说不是明君所为。凭平王的本事哪怕是芝麻大的事都能给你说成家破人亡的凄惨大事,所以他不能给他抓到把柄,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如果他不庇莫言少,任莫言少下狱,便是自断羽翼,他岂会干是这等事情?“渝尚书,要知道自己身份!不要得寸进尺!朕自会查明真相,有所定夺,难道你认为朕做不到?”
谁敢当面质疑皇上的能力?众老臣沉默,他们早已经心如死灰,只是担心自己家人。
“朕念你们两朝元老,追随过先帝,这一次便饶了你们。但若有下一次,不要怪朕不念旧情!此时我事后会派人查明,就不劳各位操心了!”欧澈明直接盖棺定名,把此时揭过,再扯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平王望着这一幕嘲讽得摇摇头,施施然站出来,拱手道,“皇上,虽是老臣,但仗着老臣的身份便诬陷骠骑大将军,如果就这样放过,会给别的老臣做出坏样子。也许日后会出现更多这样的老臣,仗着自己身份……”平王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只道,“请皇上圣明!”
这是威胁!
欧澈明愤怒得死死盯着平王,胸口剧烈起伏,圣明?圣明什么!他在后面将这些老臣推出来陷害莫言少,然后再让自己把他们送下狱?!他这是安得什么居心!
“平……”王字还未说完,就见一个个大臣从队伍中出列。
“请皇上圣明!”
“请皇上圣明!”
“请皇上圣明!”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欧澈明气得咬牙切齿,黄袍微颤,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人全部拉出去斩了!他们全都站在平王身边,他们全都在逼他!他们到底是谁的臣子!领的是谁的俸禄!
平王饶有兴致得欣赏着脸颊粉红的欧澈明,眼中蛋婪和越发浓厚。他甚至感到身体在一点点变化,某个部分似乎很兴奋。但他不在乎,宽大的官袍完全可以遮住。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得到你了,皇上!平王舔了舔干干的嘴唇,仿佛品到了什么美味佳肴。
被一直盯着的欧澈明无法忽视平王那充满和的眼神,他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在庄重讨论国家大事的朝堂上被一个王爷用这样裸要扒光自己的眼神盯着,任谁都会恶心到愤怒!何况他是皇帝!欧澈明胸口撕裂般帝痛灼灼燃烧,似乎要将自己燃烧殆尽,欧澈明一挥手气怒得站起来,“朕累了,此事明日再议!”
说完转身离去。
平王对着欧澈明的背影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瞥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几个老臣,朝殿外走去。
王太监的“下朝”二字还未说完,平王已经走出殿外,他的身边聚拢着数十个官员随他一同离开。平王就像一个真正的王一样被簇拥着,哈哈大笑。
笑声传到还未走出大殿的欧澈明耳中,他紧紧抿着唇加快脚步。
“皇上,皇上……”站在殿后等了一个早朝的昭阳见到欧澈明出来急忙上前相迎,却只追上了一道背影。
昭阳默然站住,对着身边的宫女轻声道,“去拿药箱来。”
走进院子,昭阳一眼便看到静静坐在树下仰头望着天空的欧澈明。他脸上的怒火已经退去,剩下一片木然的平静。发丝微乱,抚着脸飘扬起来,几片枯叶打着卷落到他脚边,明晃晃的龙袍沾了一地泥。
昭阳上前,跪在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果然掌心一片血红。
“昭阳,只是一些小伤口没什么。”欧澈明歪着头对着一脸雄的昭阳笑起来,真得没什么,他一点都不疼。
昭阳打开药箱,取出药粉,小心得涂在伤口上,“皇上,你这样伤害自己,祭将军见到肯定要说你的。”
欧澈明笑得格外温柔,温柔中又带着一丝虚渺,似乎是对着某个看不见的记忆中的人在微笑,“昭阳,你越来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