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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都没赠,让他自己想办法去千里外的草原。如果这点小问题他都解决不了,去草原战场上也不过是送死。马车在这山路上抛锚,上不着村下不着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于是白羽、祭月、季汝三人光荣迷路了……更不幸的是一向身强体壮的祭月病了,哦,身强体壮是上辈子的事了,这辈子前半生可是对月伤怀、吟吟小诗的“弱女子”。
“怎么只听到马车声,看不到人啊!”季汝踮着脚尖伸出脖子在小路上张望,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他就听见马车声,半个人影都没瞧见!
祭月勾唇笑,即使生病,依然改不了性子,“再等等,说不定马上就来了!”
“真得?这次不骗人?”季汝狐疑得看了她一眼。
“我怎么会骗你!”祭月一本正经,“你没发现马车声越来越响了吗?”
季汝心下比较一番,似乎好像是这样。
刚刚打了一只野兔两只麻雀的白羽回来看到这一幕心下一叹,走到一旁拔毛烤火。季汝笑着阻止白羽动作,眨着大大的眼睛好心劝道,“别忙活了,听到马车声没有,马上有人来了!我们可以搭他们的马车走!现在烤好,怕也没时间吃。”
白羽掠过他,直接看向祭月,问道,“要不要烤?”
“当然要!”祭月斩钉截铁道。
季汝撅着嘴阻止,“不行,你不说马车快来了吗,等会烤好丢掉白忙活一场,没有你这么折腾人的!”
白羽手脚麻利得烧水,将兔子把毛拨皮,实在看不下去解释道,“这里山群环绕,很容易形成回音,而且山路曲折,地势高低不平,马车难行,速度下降不少,从听到声音到看到至少有一天一夜的脚程。”
季汝眼睛越睁越大,错愕得看着白羽,忽的瞬间转头叉腰瞪祭月,气愤吼道,“你又骗我?!”
祭月浅浅一笑,把身上的被子往身上拱拱,无辜道,“我哪有骗你,你怎么就信白羽不信我?”又小声嘟嚷一句,“一天一夜不也是一会儿么?”
“一天一夜能算是一会儿吗?”季汝耳朵尖,闻言真恨不得扑上去掐着她的脖子好好掐架,他信鬼了才会信她!愣是在路上瞪了一个多时辰!脚都酸死了!但念及祭月正处于“虚弱”之中,季汝只好按捺下心中气怒,“那是不是一辈子都可以算是一会儿?!”
祭月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得点点头,“是的,祭将军曾经说过,眼睛一睁一闭一生就过去了!可不就是一会儿么?”
“你!”季汝指着祭月的手指都忍不住发抖,憋了半响才恨恨道,“不和‘老弱病残’计较!”尤其把“病”这个字说得特别重。
白羽杀鸡的刀一抖,原本一刀毙命的野鸡硬是飚出一片血没有死利索,扑打着翅膀要死不活得蹦跶,白羽只好又补了一刀,心中对季汝高看几分,很好,把她和老弱病残归为一类。
干枯树叶烧了起来冒出白色的烟,两个吃货老实得坐在一旁等待着白羽把野兔野鸡烤出递给他们。祭月闲得无聊时不时拿树枝搅动燃着的干树叶和树枝,看火小了下去,就往上面堆枝丫。
“啪啪”两声,祭月把手中不小心燃着的树枝对着地面敲两下,灭了火。树枝前头的碎火星震碎洒在空中,撩起一阵灰烟,季汝用袖子捂着鼻腔往后跺了跺。
“你能不能安分点!”季汝没好气说道,对这个只有半肚子烧火技术含量的门外“重病”又不安分人士很是无奈,拿起旁边“精挑细选”好的一根长而光的树枝对着火堆搅动两下,减少堆积的树枝,又把火堆下面清出一片空间,形成镂空状态,“你不知道下面要有点空间火才能烧得更旺吗?”
“不知道。”祭月脱口道,让季汝颇有种拳头打在棉花山的无力感。以前她拨了一下火,立马就有无数人帮着她拨火,那里真正用得了她动手?
季汝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颇为得意,“笨死了,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就是,也就那么笨的人竟然一声不吭、悄无声息把天仙楼的极品花魁拐跑了!实在太笨了!要拐也该拐个货真价实的!”祭月顺口跟着道。
“你什么意思?!”季汝把烧火棍,不,烧火树枝往地上一插,捋捋袖子,一副你敢再说一句我就和你拼了的架势。
“行行,你厉害,你就是货真价实的极品花魁,里里外外都是真的!”本着“我生病,不和你打”的思想,祭月爽快认错,很自然得补了一句,“你是真真正正的极品花魁,只不过一不小心脑抽筋被个笨死的人拐了……”
季汝满脸黑色,他怎么觉得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好了,别闹了,吃东西吧。”白羽把烤得金黄的野兔递给祭月,细长的树枝上油汪汪肥嫩的兔肉兹兹冒着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馋得人直流口水。
祭月心满意足得一点点扒着兔肉,白羽烤东西的技术可不是吹的,以前她都是想着法子用各种方式逼他给自己烤东西吃!白羽烤的肉,一顿饭祭月能多吃半碗肉!
季汝也被香气引诱,看着冒油泡的野鸡吸吸口水,恼怒得瞪了一眼啧啧吃得特别响亮的祭月,你有的吃我也有的吃!季汝拿过烤野鸡,小心撕肉吃。
“喂,你那还没熟呢!”祭月凉凉开口,眼睛看都没看季汝一眼。
季汝冷哼一声,“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我可没你那么笨,会一而再再而三上当受骗!”
说着季汝撕下一块肉,很软已经能吃,他得意得瞅了祭月一眼,然后当着祭月的面吹吹野鸡肉,张大嘴一口咬下……
顿时,季汝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
“呸呸。”季汝赶紧扭身吐,野鸡肉上半掉下一块肉,很明显外面已经酥软能吃,里面还没熟透,连着丝丝血丝。
“我说还没熟吧,你怎么就不信我?唉,不听老人言啊……”祭月一边说着风凉话,一边吹着嘴边的肉,继续非常“响亮”得大咬一口。所谓乐极生悲大约说的就是祭月,刚刚还在说季汝,下一刻自己就被兔肉烫伤了舌头,这一口咬得太大了!
祭月捂着嘴一声不吭。
季汝见此,笑眯眯得重新把野鸡肉插好继续烤,果然是坏人有坏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白羽拧开水盖把水袋递给祭月,“水凉,喝一点会好不少。”
祭月接过咕咚咕咚灌了两口,然后又在嘴里含着半口水,烫伤部位浸在水里凉凉的比较舒服。
“好了,总算安静了。”白羽拧好水盖。
嘿?祭月挑挑眉,没看出来,最腹黑的居然是这家伙!
白羽祭月三日靠着打猎和马车上的水和一点食物被子过了一天一夜,等着遥远马车赶到的时候,祭月的病似乎加重了,半瞌着眼迷迷糊糊,连说话也都没什么力气。季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后半夜他更是每隔半柱香就换一款手巾盖在祭月额头,几乎没睡觉。白羽脸上的神色越发深沉,放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大型野兽,也要防着蛇虫鼠蚁这些有毒小虫。
“少爷,小姐,路上有人拦车!”驾车的马夫小童喊道。
帘子撩开走出一个少年,面容普通,衣料上乘,想必是哪家富贵公子。
“途径此路,马车车轮不小心破碎,还望兄台载我们一程。”白羽上前拱手行了一个江湖礼。
少年看看白羽又看看脸色异样红润的祭月和美丽少年季汝,尤其看到季汝时,他眼睛一震,笑道,“出门在外难免遇到困难,本该相互帮助的,此为吾妹马车,方才在里面说些话儿,就让那位生病的小姐坐在这里,我们到后面的马车上坐吧。”
白羽却是摇头,“我家小姐生病,恐传染给令妹,叨扰你们。如方便我们三人就坐后面的马车,感激之情不甚言表!”
少年也没强求,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如不嫌弃,请兄台上车。”
白羽把祭月抱上马车,季汝在里面照顾,然后又去把原来马车上的东西搬上新的马车,旁边跟随少年的仆役也帮了不少忙。少年马车上的少女悄悄撩开一个边角看着白羽忙上忙下,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瘪瘪嘴,“手脚倒是勤快。”
坐进马车的少年看了自家妹子笑道,“下人手脚不勤快可要被主子骂的。”
“你觉得他是下人?”少女挑挑眉。
“不是下人是什么?你没听见他刚才自称那个姑娘为我家小姐?”少年笑道。
“如果他是下人,你会让他们上马车?”少女反问。
少年看着窗外的身影,“这人非富且贵,虽然衣着普通,但那身高贵气质却是难以掩盖!而且一举一动都是大家风范,绝不会是小门小户的子弟!”
“哥哥一向看人极准,您倒是猜猜他们是什么人?”少女兴致盎然道。
少年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