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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月惯性得冲向季汝,然后一般正经不慌不忙得坐起来整理衣服施施然撩开帘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出去前偷偷瞥了一眼季汝,连厚脸皮的祭月都不好意思得脸红了红。
反观季汝,已经是煮熟的虾子,红的可以吃了……刚才,刚才是不是不一小心……碰到那里了……擦着,擦着祭月的额头……她应该感觉到一点吧?越想季汝脸色越红,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角完完全全陷入呆愣之中,恨不得羞死算了,这回脸丢大发了!……
“嗯哼,怎么回……”祭月撩开车帘就看到旷野路旁站着的人,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跳上马车,熟练得接过卡卡手中的马绳,扬鞭一挥,马车就咕噜噜得往前行。
卡卡看看祭月,他觉得现在自己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话为说完就被那人打断道,“卡卡,你在云野外镇下车,那里会有人接你去西北草原,没有经过鲜血洗礼的男人不是条汉子!”
卡卡点点头,虽心有不舍,却立马斩断心念,“好!”这半年来,他跟着祭月学了不少东西,但理论毕竟是理论,没有经过实践的检验都只是纸上谈兵!鲜血和汗水,风雨和荣耀,他永远记得那个满城跪拜的日子,夹杂在在南站的山呼海啸的呼唤声如铁一般深深烙在他的心底。
祭月懒散得坐在车门边,叹了口气,“不打算理我了?”
来人没有吭声,祭月知道他还在生气,气自己一声不吭得离开,祭月笑笑,还是个孩子脾气!“这是我的马车,你未经主人同意就上来小心我喊非礼!”
来人仍然没有理会祭月。
祭月摸摸鼻子,唱起了“大军行”,“大军行”是两军交战前夜很多将士为了鼓舞士气全军唱和的山歌,爽朗硬气,铁骨铮铮,透着一股一往无前死一般的意志,可是由祭月唱来,却多了几分婉约和清朗,“长风起,沙门破,出关不还乡,死也死个痛快……”
突然,白羽猛地转身扑向祭月,双臂支持在她两侧,磨着牙齿恨不得将她咬碎,却又下不了口,“我要拿你怎么办……!”
白羽对于祭的那份深深的无力感和伤痛透过这么一句话平平淡淡得传出,他到底要拿她如何是好?!明里暗里付出许许多多,费尽心思用尽心力,而她出狱不告诉他,离开不告诉他!如果不是昨晚因为季汝正好在天仙楼,他是不是连她离开了都不知道!现在她怎么能在他面前说一个死字?!哪怕是唱歌也不行!一想到死……
满腔的怒气无从发泄,白羽攥紧拳头,骨骼都发出清脆得咯咯声,猛地一拳砸在马车上,震得马车歪了歪。卡卡暗暗赞叹,马车上那一个清晰的拳印,总有一日他也要这样!
细碎的木屑掉落在祭月肩头,她连脸皮都没眨一下,望着白羽半片白发,如何能不明白他心中所念所想?“罢了,我不会承认我错了……”
白羽转身继续驾驭沉默马车,祭月知道自己真的惹恼白羽了,可她也没办法……捏捏眉心,这小子可不是她家小皇帝,玩一玩闹一闹什么事情都没了,要他消气,估计有不少难度啊……
“回皇上,昨夜天仙楼有人一掷十万黄金买下极品花魁季汝头夜!”王衍直立于书房,皱眉道,“依微臣看,此是怕有蹊跷!可能是他国之人在我大汉作祟!大汉国有几个能一掷十万黄金?屈指可数!但他们绝不会用那么多银子买一个花魁!可是如果是他国之人……”王衍皱眉分析道,“有如此多银子的怕是也不多……微臣想不明白为何他们会如此大张旗鼓?难道是来向我大汉炫耀?……”
欧澈明批阅奏折的手一顿,淡淡道,“天仙楼这月有如此大的进账,税收也该提一提了。”
王衍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这钱来的真太是时候了!“皇上所言甚是!虽然现在国库仍然疲软,但这个月天仙楼至少要交一百五十万税收!能够缓解不少压力!军需粮草也能马上到位!可谓天佑我大汉!”
飞来横财就是天佑我大汉?金铁牛在此肯定忍不住吐槽两句!
欧澈明心不在焉得应了一声,聊了几句就打发王衍出去,叫来太监总管嘱咐道,“你去看看他在干什么?一切可好?有没有不称心的?”
能爬上太监总管位子的人都是有个七窍玲珑心的,这个他除了指那个人,还能指谁?
欧澈明拿茶盖敲着茶杯,发出一声声清脆的瓷器声,一声刚落一声响起,徐徐不停,一直敲了一盏茶的时间。
太监总管推门进来,“回皇上,太后下旨任何人不得探视,派了三百御林军镇守天牢。”
“哦,这样啊。”欧澈明对于这个消息无动于衷,倒惹得太监总管一阵奇怪。皇上不是最紧张那个人的吗?平日哪怕他一点咳嗽皇上都担心不止,今日怎会如此平淡?
欧澈明重复着敲茶杯的动作,太监总管却是冷汗淋漓,半年来,皇上变得越来越让人看不透,随着权力的慢慢收回,一个真正王者的气势和威严也渐渐从他身上展露出来!杀伐果断的心智,铁血不留情的手腕,笼络人心的本事,阴谋阳谋的计策,各种手段如变戏法一样在朝堂上激烈上演,每上演一次都伴随着无数人家破人亡,血流成河。
累累白骨铺就成王的道路,这句话从来不会错!皇上不说话,沉闷压抑的气氛便慢慢晕染开来,见过欧澈明对付敌人各种手段但监总管心惊胆战,脸色渐渐苍白。
“对了,白羽呢?”欧澈明突然问道,仿佛很随意突然想起这么个人一般。
太监总管顿时面无血色,“回,回皇上,监视白羽的人被人敲晕送回来了……”
欧澈明点点头,仿佛意料之中,挥手让这个自己吓在自己但监退下。他已经不是那个懵懂的稚子,半年,足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尤其是在面对生死计谋的王者之路!喜怒不形于色,他真得能够做到了……
“用一百五十万白银告诉我你的离去,我未必会感谢你……”欧澈明垂下眉眼,细碎的阳光落在他蝶羽般轻颤的睫毛上,投下一排淡淡的灰色阴影。
第三卷 谁主沉浮 071 那一晚(第三卷完)
月色如华,清朗朗水洗一般。四下寂静,随着铁链哗啦啦上锁的声音祭月被带了出去。
门外狱卒把她交给了天仙楼的妈妈,由妈妈领着她把她带到后花园。一身黑袍,没有一点花式,宽松得罩住姑姑瘦弱的身躯。银白的发丝站在风中丝丝飘荡几根,姑姑挥挥手让妈妈下去,“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吗?”
祭月摇头,她也许有治国之能,可不代表她有治国之心,“即使囚禁我一生,我也不会改变分毫!”
“你就如此不识好歹!”姑姑勃然大怒,重重一拍轮椅,气吼道。许是因为太过剧烈,一口气喘不上来,不禁捂着胸口猛烈咳嗽。
“姑姑!”祭月担忧上前扶住老人肩膀,然而入手之间祭月忍不住心颤,太瘦了,瘦的快只剩下一张皮了!这一刻祭月才明白姑姑为何会见自己,念及此,心中酸涩,“我去叫太医!”
姑姑一把拉住祭月摇头,咳嗽渐渐好转,喘了口气恢复。
“推着我走走吧。”姑姑虚弱得说道,声音轻如蝉翼,仿佛随时随刻都会破碎一般。
祭月默然,托着姑姑的轮椅沿着后院的羊肠小道徐徐而行。前世今生,她都是第一次给姑姑推轮椅……寻常家的儿女肯定早在幼时就给长辈推过轮椅,而她虽位高权重却是一次也没做过。有得必有失,这就是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你觉得这片江山如何?”姑姑望着黑夜中深深浅浅被阴影遮掩的风景问道。
“很好,江山如画,引无数英雄竟折腰。”祭月推着轮椅道。
姑姑随手摘过身边的一片小叶,直接问道,“那你呢?你可称得上英雄?那日我在宫里也听到那排山倒海的呼吁,你就没点心思?”
祭月顿了顿,才开口道,“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在最恰当的时间出现在最恰当的位子,然后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尽职尽责,做一个奉公守法的大汉好公民。”
“你错了,什么是国什么是家?什么才是大汉的好公民?”姑姑脸上依然是平淡无奇的表情,声音却渐为严肃,“当你把目光放在国的时候它是国,当你把目光放在整个世界的时候它就是整个世界!大燕大楚大汉算什么?天下本就是一体,哪有什么国之称?你可以告诉我哪里是国界?哪一个不是人为定下的?因为权势利益,所以形成了各种各样抱团的人群,这个街上拉帮结派的小混混其实是一个理!区别只在大小而已!”
无国界?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只怕也只有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