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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事事偏惑当事人,又何苦来哉?
03
珠帘万重深如蔓,华美的装饰掩去了许多的佛地冷清,不可造次的氛围。
眼望着天情司把鸾瑛带进了内室,却严禁他入内,凌云的食指和拇指交错微蜷,身躯微绷,正要阻止,却不防被天情司一推,失了时机。
而只刹那的功夫,天情司已携鸾瑛如内殿消失不见。
凌云上仙总觉不妥,撩帘欲入内,却不防被那结界的金光震得退开一大步。
“这是。。。。。。”
这个男人竟然以结界封锁通道,意欲何为?凌云上仙心里不安起来,鸾瑛她根本就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如果司殿真要对鸾瑛做什么,以鸾瑛微浅的魔力岂不。。。。。。
“唔。。。。。。不要。。。。。。不。。。。。。你干什么。。。。。。。”帘内竟然传来鸾瑛惊恐倒退撞翻内室物品的声音。凌云上仙的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微颤着声音问:“瑛瑛,出了什么事?”
“他。。。。。。他,啊。。。。。。救命!”鸾瑛语调不稳,内室情况不妙。
“嗯。。。。。。不要。。。。。。你走开。。。。。。”
怎么声音愈听愈不堪入耳,凌云大急:“不要,天情司你不可以!”说这话的同时,他的一掌也随之挥向那结界最薄弱处,集了那十二万分的力道,那结界竟然连晃动都不屑。
“畜牲,你住手!”
“哐啷”那倒霉的琉璃灯盏应声碎在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的凌云上仙手上。
听着内室内似是污秽淫亵的沉重呼吸,间或夹杂的女子破碎的求救声,凌云脑中那根理智的弦终是崩溃了。他凌空飞行过去,以自身为结,化为一道屏障,朝那结界撞去。
只听“彭”地一声,结界散,凌云的身子也飞跌了出去,而那帘内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男女也迎身出来。女子娇羞,男子冷绝。
“鸾瑛,你和他。。。。。。。”
凌云上仙似是不敢置信地望着女子容颜娇美的脸,心如凌迟一般剧烈地疼痛起来。
未待鸾瑛开口,那一旁容光焕发的天情司就轻蔑地看了一下此刻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凌云:“怎么?现在该是不用帮忙解你们的情思了吧。这下子,你可以安心修炼了。怎么?倒是不乐意了吗?”
“不!鸾瑛,你告诉我,你没有和他。。。。。。”
一向俊雅华贵的凌云,上界气韵雅然的上仙,神圣不可侵犯的他竟然面露乞色,哀恸的眼里满是深沉的绝望。
“对你而言,这很重要吗?”鸾瑛面色潮红,却语气冷淡,眼里别有一番意味:“你不是希望我从此对你忘情绝爱吗?这样子在别的男人怀里不是正合你意吗?也许天情司的方法是激烈了点,可是只要目标达成,你又何必?”
情司,情司,她竟然称呼那个男人叫情司,这么亲昵的称呼,她真的,真的。。。。。。
凌云不敢想下去,双目赤红地瞪着面前的她和他,她的面若桃李,妩媚风流;他的俊逸潇洒,他们,他们。。。。。。
“瑛瑛,不是的,不是的,这不是真的。”凌云上仙神思恍惚,哀莫大于心死,血一下子往上涌,嘴里瞬时有了腥甜的味道。
“你走吧。”鸾瑛冷漠地转过头,没有瞧见那个矜贵清俊的男人已然不对劲。
血,一点一滴,喷薄而出,顺着凌云上仙的唇角、下颚而往下狂奔。
“不好!真气大动,血流不畅。”
在一旁一直冷眼瞧着这一切的天情司第一时间发现凌云的状况,大惊呼喊。
“什么?”
鸾瑛大惊,回头的力道都过于猛烈了点,似要把脖子扭断。
“凌云,你?”
鸾瑛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去,一把拥住那个身躯不断下滑的男人。四目相对,她看见那个男人的眼是那么神伤,那么不解,那么多不明白地望着她,似要透过瞳仁望进她心里,他的声音喑哑:“瑛瑛,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鸾瑛不做声,滚圆的泪却不及盈眶就一颗颗争先恐后地滑落下来。一滴滴,滴于她的衣袖,他的衣袍,他的脸,他的唇和他那紧阖的双眼。抿抿唇,鸾瑛抱起凌云和天情司道声别就转身离开这冷冰冰的地带。
而她身后,天情司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俩人艰难远去的身影,重重叹了口气:“既是有情,又何苦来哉?”
第九章
01
出了这化外虚空的世界,只是单单走了那几步开外,就让鸾瑛遇上了上次那个小气白胡子老头月老。
但见一丈开外那株荡满了红焱剔透如水晶般澄澈,绯红耀眼比之那初生的红日更夺人眼球的姻缘树。只是美艳的花儿都未及全部绽放,长在枝头的还有一小半的花之蓓蕾,而在这颗姻缘树下,一个白胡子老头正老神神在在地在拨弄着一对红通通的喜烛,那是对燃烧着的喜烛,燃烧的光景洋溢着喜悦的氛围,就在这烛光摇曳中,鸾瑛走了过来,而那老头则诡秘地笑了。
没空多管闲事的鸾瑛看也不看那个闲闲没事干,在此闲晃悠游的老头就径直走了开去。
才没走几步,身后老头就声似鬼魅地对着鸾瑛和凌云上仙的背影危言耸听道:“姑娘,还想再连累他人吗?”见鸾瑛身形停住,月老这老小子不知以何方式快速站到了鸾瑛的跟前,然后指指凌云上仙,对着鸾瑛一本正经地说:“他,不是你该碰的人。”语毕,见面前的女子无甚大反应,月老又补了几句:“小姑娘,不要总那么自视甚高,好自为之吧。”
鸾瑛瞪他,月老却摸摸胡子,状似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姑娘,不要太过倔强,惹恼我老头子就罢了,竟还去碰这五界众生最不该亵渎的人。”
什么?鸾瑛不解,迷惑于这个老头莫名其妙的话语。
终于有反应啦。
月老开心地想着,只是面上仍装作严肃欠扁的样子,说着某些匪夷所思的话:“唉,姑娘可是天生妖物,红颜祸水啊。”
越说越不像话了。
鸾瑛怒:“死老头,你活得不耐烦了啊,尽说些有的没的。”
哟,小丫头还真凶啊,真是怪啊,这至上的人怎么会和这么粗鄙的黄毛丫头在一起呢?还口出不逊,骂他死老头。哦,该死的,要不是因了那个遍身佛莲的女人,他又何至于沦落到如今做那拉扯着小儿女红线的闲闲没事老头月老呢。可是想他身为太上老君表弟,又司执右护卫的差事,当年还曾是无字天书的拥有者呢。要说这五界(包括化外虚空和西方极乐世界在内)内的重要人事,他可是窥见过一二的。这小丫头,看他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知道尊敬老人咋的。
不会是生气了吧?
瞧着老头阴恻恻的目光,鸾瑛有点不安,再看身侧昏迷不醒的凌云,又是急切,又是局促,又是紧张地问道:“哎,月老头,你知道怎么救他吗?”
什么?月老头?这什么难听怪异的名字,这什么没教养的臭丫头。
月老怒目:“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活神仙。”
“噗”鸾瑛忍俊不禁:“可你是真神仙啊,行行好了为。”
是哦,他不是活神仙,是真神仙,那他……不对,这丫头,倒会讨便宜。
月老面色不善,上前粗粗看了下凌云上仙的伤势,敷衍道:“哦,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看仔细了,他不还昏着嘛,怎么可能没事?”
鸾瑛语气落寞,看来怪可怜的。
唉,罢了,罢了,活了上万年,他和个小毛丫头计较些什么呀。
月老叹口气,伸出手搭脉门,只一瞬的功夫,他的脸色就变了,喃喃道:“冤孽啊,冤孽。”
月老长叹一声。
有些事注定逃脱不了的,可惜了这面恶心善的小妖女,单不说仙妖不能相恋,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是……
看他面色不对又长吁短叹,鸾瑛急道:“他不是快死了吧?”
月老不语,看这小丫头放了那么多情在里面,将来要怎堪承受真相的来到哦。于是,口气在不知不觉就缓和了几分:“取那晨间第一批的露水,用那些捣碎的姻缘花与之混合,一日三次,拿给他服用,他就会醒来。”
罢,罢,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命运的红线绑了她的脚,牵了他的手,却终究不能让这对相拥相依直到永远,就像他和那个女人。也许,他们还不如他和扇扇呢。
鸾瑛却读不出月老此刻复杂的眼眸里的无限深意,见这老头好声好气地说了法子,她的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谢谢月老头,其实你人也蛮好的,真的。”
“咳”月老头,又来了!
月老头痛地抚额,摆摆手示意这多事的小丫头可以走了,他还落个清静。
啧,怪老头,表情丰富怪异,千变万化难捉摸,鸾瑛摸了摸鼻子,不甚在意地扶着凌云离去。
身后,月老无奈地摇摇头。
用这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