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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语一出,不仅神秘女子忍俊不噤,连四下那些全神戒备的灰衣人眼里也都溢出一抹笑意。
云梦秋左思右想,始终绝断不下,只好老着脸皮,低声向天香香道:“咳,香香,我该如何回答她呢?”
“我怎么知道?”天香香横了他一眼,有好气没好气的转开头去。
云梦秋心知自己刚才的态度太过凶神恶煞,已大大开罪了这个小魔女,讪讪一笑,眼角瞥着神秘女子,犹豫片刻,突然心一横,大声道:“只要我田爷爷还在世一日,我就不会离开安平!”
话虽出口,心里却七上八下,提心吊胆的盯着女子,生怕这答案不中她意。
女子不置可否,默默注视了他一阵,转身向天香香裣衽道:“贱妾冒昧打搅,还望大公主恕罪。”
突然飞身冲天而起,鬼幻般一晃,流矢疾星般投入墙外去。
“喂!喂!”
云梦秋大惊,飞奔追出去,嚷道:“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啦,小海在哪里?”
这时附近的居民住户齐齐查觉到此处异常情形,噼噼啪啪声中,家家关门闭户不迭,路上的行人也纷作鸟兽散,待云梦秋追出房门时,长街上空无一人,神秘女子早潜影缥缈,不知所踪。
身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天香香在几名弟子的环卫下,快步过来,乜视着颓然发呆的云梦秋道:“哼,傻小子,知道后悔了吧,我早告诉过你,那女子是骗你的,怎么样,我的话没错吧。”
云梦秋欲哭无泪,沮丧道:“香香,你回客栈去吧,我走啦。”
行出几步,眼见天香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心里微觉烦燥,皱眉道:“你跟着我作甚?”
天香香理直气壮地道:“人家是想保护你嘛。”
“保护我?”云梦秋啼笑皆非。
“是啊,”
天香香道:“早先你不是说我二伯伯派人拦截你吗,有我在你身边,二伯伯就不敢伤害你啦。”
云梦秋满心不是滋味,暗忖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保护”我吧,嘿然道:“香香,你不回客栈去,你几位伯伯不担心吗?”
天香香明媚动人的凤目里忽然闪过一丝邪气,披唇道:“我二伯伯和四伯伯他们忙着攻打唐门,才没心思关心我哩。”
云梦秋道:“那你大伯伯呢?”
天香香傲然道:“大伯伯最疼我啦,不过他成天板着面孔,动辄数落人家这样不对,那样不对,嘻,还是和你这呆头木脑的傻小子在一起,人家才觉得开心呢。”
云梦秋语塞气结,赌气跨步朝前急行,天香香格格一笑,如影随形地跟在他旁边。
东拐西转一会,穿过一个十字路口,再顺路往右一折,前方遥遥可见“镇远镖局”门前的旗杆。两旁的店主行人见到二人并肩走来,齐齐流露出惊怪之色,可看着不紧不慢缀在二人身后边的那些天魔弟子,同时脸色大变,无人敢上前与云梦秋搭话。
云梦秋大伤脑筋,心知如果将身边这个小魔女带到镖局中去,后果必定不堪设想,四下一瞟,忽然牵着天香香的手奔入侧面一条横巷里去。
正色道:“香香,你回客栈去吧。”
天香香翘唇道:“不,我要跟你在一起。”
云梦秋头痛之极,半哄半骗道:“香香,你也不想让我为难吧,镖局里的人看见我们在一起,他们会怎么想呢?这样罢,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办些事情,然后再出来找你好不好?”
天香香黑漆漆的明眸骨碌碌直转,忽然道:“好吧。不过待会你一定要来啊,不然我就进去找你。”
云梦秋如释重负,含糊其词道:“行,行,我走啦。”
转身便行,心里却暗暗嘀咕道:“哼,你等着吧,鬼才愿意再来找你这个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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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执子之手》(正式版) 第十五章 惊闻秘辛
长空碧晴,天上朵朵白云如洗,“镇远镖局”后院里繁花似锦,浓荫匝地,小鸟啾啾鸣叫,一片静宓。
园内右侧,一排精舍的对面,翠竹苍柏间静静伫立着一座红砖小楼,画檐碧栏,造形精工雅致,与四外假山亭榭相衬,好似一副美丽的图画。
“依哎!”云梦秋轻轻推开花墙下的一道角门,探头探脑地朝园中打量片刻,闪身入内,掩好木门,大步向小楼走去。
“流云剑”林威以局为家,与爱女林媛媛和妻妹席媚及几个仆婢居住此地,云梦秋一心赶回镖局,除了记挂田福外,还因为“附骨蚀心钉”的解药一直便揣在他的怀里。
林媛媛身中毒钉已经一日,云梦秋虽然气愤她横蛮不讲道理,又时常欺侮自己,可想着她昨日那痛苦不胜的神情,却又极不忍心。离开天香香后,特意在外绕行了一个大圈子,首先来到这里。
不一会来到楼前,刚踏上门口处的石级,忽听见二楼上传下一阵隐约的声音。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吗……”
声音阴森可怖,隐含杀机,竟象是林威的声音。
云梦秋一愣止步,侧耳倾听,心中暗暗奇怪。
林威文武兼备,温文尔雅,待人接物向来彬彬有礼,如此森怖的语调,居然出自他的口中,实是让人大出意料之外。
另一个颤巍巍的苍老声音从楼上传来,道:“老奴怎敢威胁姑爷?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姑爷若不爱听,老奴不说便是。”
“田爷爷?!”云梦秋大吃一惊。
田福是席家三代老仆,席媚等已将他视为长辈,却平生最重尊卑,云梦秋和他相处数年,从未见过他对林威等有丝毫越礼怠慢之处。但此刻他虽在口口声声自称“老奴”,却语调冷漠,殊无敬意,同往常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只听林威嘿嘿冷笑道:“好一个实话实说!福伯,你故意支走小媚和四下的奴仆婢女,看来是早有预谋的了,也罢,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吧。”
楼上,田福慢吞吞地道:“有件事在老奴心中已经藏了十几年,既然姑爷有令,老奴就大胆直说了,咳,人老了,不中用了,先让我想想,此事应从何处说起?”
云梦秋一颗心怦怦乱跳,隐隐觉得田福即将出口之事非同小可,无所适从地呆立片刻,蹑手蹑足地自门前悄然退开。
慢慢挨到二楼阳台旁的一株枝叶茂盛的大树下,手足并用,悄无声息的爬上去,藏在一根粗大的横杈后面,偷偷探目向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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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阳台,果见房内并无侍仆,墙角一张绣床上,昏迷不醒的林媛媛静静躺着;一袭长衫的林威和身材佝偻的田福分站在大床两旁,气氛沉闷异常。
空气仿佛凝固,田福默默注视了林媛媛片刻,长长叹了口气,喟然道:“时光过得真快啊!当年大小姐过世之时,媛媛才刚满周岁,转眼便有十四年了!”
林威沉面不语,表情一片冷漠。
田福缓转混浊的老眼,叹道:“姑爷,把那个玉匣拿出来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此物也应该归还原主了!”
“玉匣?!”云梦秋心中一凛,“什么玉匣?何以我从未听田爷爷提起过?”
林威毫不退让的与田福对视着,冷冷道:“福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年燕妹临终之际,已经亲手将那玉匣交托给了你,为何如今又问我要它了?”
田福惨然一笑道:“姑爷说得是,当年大小姐的确把玉匣交给了我,言明待二小姐长大成人之后,再转交予她,然而老奴无能,大小姐下葬的那天傍晚,玉匣突然不翼而飞了。”
他徐徐说道:“当年知晓玉匣藏处的只有老奴,姑爷和二小姐三人。十几年来,姑爷只怕早已渗透玉匣内的秘密了吧?”
言下之意,竟是一口咬定当年窃走玉匣之人就是林威。
云梦秋越听越是心惊。田福言中的“大小姐”,正是林威亡妻席燕,她遗留下的“玉匣”究竟是什么宝贝?内里又有何“秘密”?竟使田福不顾犯上之忌,一心索取?
只听林威怒笑道:“福伯,你有何证据玉匣是我取走的?嘿嘿,焉知不是你贪图此物,私自将它隐匿起来?”
田福深深叹息一声道:“姑爷,你是知道的,那玉匣关系重大无比,若落入外人手里,后果实是难以想像,唉!老奴老矣,近来常觉头脑昏沉,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