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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宁……宁小姐,我……我……”书呆小贾的声音突然结巴起来。
“没出息!”
画魔哼了一声,道:“小宁子,你叫咱们去捉的那小子被人抢先抓走啦!”
云梦秋心里一凛,“这女子是谁?干么要抓小海?”刹时间心内满是狐疑,连忙凝神倾听。
只听那宁小姐沉吟道:“小贾,到底怎么回事?”
“咳!咳!宁……宁小姐,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道来。”那书呆的语音清楚了不少,却不知何故,忽然不再掉书袋了。
“这有什么说来话长的,”画魔大声岔道:“小宁子,别听这家伙胡扯,我来告诉你好了。”
当下三言两语将先前在卓海家中发生的事一一说出。
那宁小姐听了,半晌没有作声,过了一阵,才问道:“那两个青衣人的刀法真有那么厉害,你们‘武林三怪’都招架不住?”
“什么话?”老宋哥怫然道:“咱们‘武林三怪’纵横四海,身经百战,何曾输过?但……但那两个家伙的刀法的确了得,如不是我老人家大发神威,只怕他们还不会逃哩!”
“呸!”
画魔讥道:“你发个屁的‘神威’,那二个青衣人刀法霸道惊人,没有小贾,你早就死翘翘了!”
“啊哟!你们不要吵了好不好?”宁小姐皱眉道:“江湖上以二人之力,与你们‘武林三怪’相斗,却不呈败像,又手使单刀,那会是谁呢?”
殿前一下子静寂下来。
过了片刻,“武林三怪”突然异口同声道:“闽南‘得胜堂’!”
“不错!”宁小姐轻叹道:“照你们刚才所说的情形来看,那两名青衣人正是闽南‘得胜堂’林氏子弟!”
泥像后面的云梦秋惊愕地几乎跳起来,“得胜堂”林氏家族正是武林四大世家之首,其子弟善用单刀,号称“江湖第一刀庄”,卓海若落入他们手里,脱身自是难于登天,活命的机会微乎其微。
只听下面又沉默了一会,那宁小姐转开话题道:“老宋哥,那姓云的少年是什么人?”
云梦秋心头格登一下,暗道:“她在说我?”现下他已经明白事态严重得无以复加,不自禁又向后缩了一缩,憋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只听老宋哥道:“那姓云的小家伙嘛,唔,大约十五六岁年龄,不高不矮,眉清目秀,长像挺不赖,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衫子,瞧来好象是个乡下小子!”
他干咳了一声,又道:“嘿,小宁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宁小姐笑道:“哎唷,老宋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你想问什么,便说吧!”
老宋哥略显尴尬道:“咱们虽说并未抓住那姓卓的小家伙,可也算尽力而为了。呃……小宁子,现在咱们可以走了吧?”
“不行!”宁小姐格格娇笑道:“‘武林三怪’向来一言九鼎,你们既然答应了我,事情没办成之前,可谁都不许走。”
“小宁子,你这不是赖皮么?”画魔粗声粗气道:“咱们打赌输给了你,只应允替你做一件事情,现下那卓海的家里咱们也去过了,为何还不能走?”
“可是你们并没有带来卓海呀。”
宁小姐理直气壮道:“喂,老宋哥,画魔,你们想要耍赖,便直说好了!”
“是啊,是啊!”书呆小贾急急忙忙接口道:“江湖中谁不知晓,咱们‘武林三怪’一诺千金,既然打赌输给了宁小姐,便要认赌服输,老宋哥,画魔兄,可别坏了咱们的名头,令江湖中人耻笑!”
“宁小姐,”他胸膛拍得老响,“老宋哥和画魔兄在同你闹着玩哩,你尽管放心,你吩咐做的事情,咱们三人一定替你办得妥妥当当,包你满意!”
片刻之间,这书呆竟象是变了个人,不仅说出话来条理清楚,而且口齿玲俐,言词便给,直与常人无异,云梦秋听在耳里,虽然情形紧张,心中害怕,仍是不由得暗暗纳闷。
这番话一说出来,老宋哥和画魔登时哑口无言,沉着脸闷在当场,暗里却把书呆的祖宗八代全都骂遍了。
只听宁小姐吃吃笑道:“小贾不愧是读书人,还是他最讲道理。这样吧,你们三人去替我将那姓云的少年抓来……”
她声音突然一顿,继又冷冷地道:“谁在外面?”
衣袂掠空声起,武林三怪一齐闪出庙去。
几乎同时,庙外树上石后,长草丛中,突兀出现十几个蒙面人,提枪持刀,握剑拽戈,四面八方向三人迎来。
画魔闷了一肚子气正没处发泄,一声大吼,背负巨笔到达掌心,疯虎般直冲过去,漫空青茫吞吐间,自创的“画魔十二笔法”立时发挥的淋漓尽致。
老宋哥与他同样心思,闷声不响地闪电标前,鬼魅般在人群里倏忽来往,嗤嗤声响个不绝,怀中骰子雨点般向蒙面人弹射去。
一时兵刃交撞响和呼痛声大作,十几名蒙面人左支右挡,节节败退,个个狼狈不堪,更有人被画魔巨笔挑起,手舞足蹈地倒飞出去。
“子曰:‘君子以和为贵’!”书呆小贾慢条斯理道:“各位仁兄,圣人之言不可不听也,以吾所见,大家就和为贵吧!”
嘴里虽在规劝,手上却毫不客气,折扇变幻莫测地向蒙面人攻去。
唿哨声倏起。
一名壮实的蒙面人喝道:“原来是‘武林三怪’在此,咱们且退!”
十几名蒙面人被三人杀得心惊胆寒,闻此言如蒙大赦,一声唿哨,扶起伤者,四散逃匿。
“别走!”
画魔和老宋哥打得兴发,大呼小叫地追了下去。
“两位兄长且住!”小贾忙道:“子曰:‘穷寇莫追’,是以追或不追,还须从长计议!”
一边说着,一边却如影随形地跟着二人疾速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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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渐渐沉寂下来,终于恢复一片静宓。
云梦秋抑住狂跳的心绪,躲在泥像后面,一动不敢动,听着宁小姐的脚步声在殿前来回缓踱,心里又是奇怪,又觉焦虑。
此女为何不随“武林三怪”一道离去?她既不走,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步履声突然停止,只听宁小姐淡淡地道:“你躲得够久了,还不出来!”
云梦秋吓了一大跳。难道她早已发觉自己?可这“药王像”紧贴庙墙,宽阔足达一丈,若不上前细看,绝不会发觉有人藏在其后,且刻下出去,自然只有送死一途,只好硬着头皮死撑,当她在使诈术,缩在泥像后面一动也不动。
只听宁小姐冰雪般哼了一声,冷冷地道:“阁下再不现身,未免太小觑我宁珑了!”
“烟雨楼的彩衣剑士果然了得!”
庙外草丛中忽有人长身而起,大笑进殿,一揖到地道:“宁姑娘请恕在下失礼!”
云梦秋暗暗松了一口大气,旋即呆了一呆,心道:“‘烟雨楼’?难道是天下三大帮会中的那个‘江南烟雨楼’?她们来安平作甚?也是为了那方劳什子‘大真篆印’吗?”
奇念大胜,再亦忍耐不住,偷偷探身向下打量。
只见大殿上二人遥遥相对,一身穿彩衣的年轻女郎侧对神像,风姿绰约,身材高挑丰满,五官清雅如画,盈盈一握的杨柳纤腰上挂着柄长剑,自是“烟雨楼”的彩衣剑士宁珑了;另一人身材高大,全身罩在一件黑衣之中,面目不露,只剩下一双灼灼逼人的眸子,凶厉慑人,手持一根五花藤木棍,伫立之下,隐隐射出一股杀气。
云梦秋素闻“烟雨楼”所属剑士纵横无敌,分为“彩、玉、银、紫、蓝、青”六级,却没料到这最高级别的彩衣剑士竟然这般年轻貌美,见宁珑丰神似仙,清艳秀丽,自然而然起了亲近之心,反观那黑衣蒙面人,则略生厌恶之意。
宁珑微蹙秀眉,黑漆漆地美眸在那蒙面人身上滚了几转,道:“阁下是谁?既肯现身,又何故蒙面,敢莫认为宁珑不堪尊架得露真面目吗?”
蒙面人见她目利如刀,偏偏语柔似水,暗呼一声厉害,沙着嗓音道:“岂敢!宁小姐是何等人物,老夫但得小姐青眼一顾,便觉是天大的荣幸!”
轻轻一带,便将话题滑过一边。
宁珑噗嗤一笑,宛若万花向春,道:“阁下一番话,真使宁珑受宠若惊,然则先生为何嗓音低沉,言词躲闪,岂不自相矛盾么?”
言下锋茫毕露,隐喻这蒙面人言不由衷,心不如一,乃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人。
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