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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爽快的望向雨后如洗秀绸般的湖面。田爷爷的安全既已无恙,那剩下的便只有小海的事情。突然道:“那日赵大哥你跟我说,武学一道,存乎于心。世上诸派,皆是由里致外,循序渐进。这几天我仔细想着,觉得很有道理。”
赵钱孙愕道:“咦,云兄弟你为何对习武突然如此感兴趣?”
云梦秋搔了搔头,傻笑几下,却不回答。
“弱肉强食”,乃江湖上的不二法则。现下的自己,虽然“靠山”无可再硬,先有霜大侠、小魔女,后有“楼主娇妻”或“帮主姐姐”,可在有心人眼里,仍是绝无还手之力。慕容凤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飞来的耳光,就是一例。
何况值此“四面楚歌”之际,没有点防身武功,怎可逃出慕容府去?虽是临阵磨枪,总可聊胜于无。
赵钱孙大喜道:“哈!云兄弟你何时改变心意的?放心吧云兄弟,以你的绝顶资质,赵大哥管保将你训练成一个特级高手!今日左右无事,赵大哥就将武学的道理与你大略说说。”
喜出望外下,哪还有心思考虑云梦秋突如其来的学武热程?探手入怀,去掏摸那本记满各派秘学的小册子。
手刚伸出,突然两眼发直,望往曲廊彼端,脸色一下古怪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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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无声息地。
一个秀发挽髻,素淡疾服,外罩粉色披风的美女出现长廊拐角处。长媚的凤目内隐爆寒意,缓步过来。一脸冷若冰霜的神情。
竟是慕容府今代宗主“寒魄仙子”慕容佩君。
二人慌忙站起,心里一起突突乱跳不停。心情之异样,说也说不出。
慕容佩君似缓实速接近,经过二人身旁时,半步不停,漠无表情道:“跟我来。”
二人同时直觉感到她这句话是对云梦秋所说。云梦秋愕然,赵钱孙则大感不是滋味。心中玉人触手可及,却正眼也不瞧上自己一下。勉强对云梦秋探询的眼神报之一笑。低低道:“云兄弟,你去罢。”
心里颓唐挂满贼脸上,看着慕容佩君优雅动人的体态,深受打击下,只想就此涌身榭下湖水来个一了百了。
云梦秋有心无力的同情看着他,犹豫道:“赵大哥……”
欲言又止,再迟疑一下,跟着上去。
剩下赵钱孙独自留在水榭里,呆呆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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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遥无尽处。
云梦秋越来越不是滋味。沿途遇见的慕容府下人一齐避过一边,毕恭毕敬向慕容佩君垂手施礼,又不停偷偷拿眼看他。
眼神说有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云梦秋心内别扭之至,暗忖那夜之事传出来了吗?这大妞儿又是否晓得?现下她又要自己何处去?
偷眼向慕容佩君一瞥,心虚落后少许。
慕容佩君似无所觉般冷然无语。几缕发丝滑过她高挽秀髻后露出的白腻玉洁的玉颈,顺着她轻扭缓摆的高挑玉躯微微摇曳。态度娉婷,若庭内怒放的艳桃,秀媚迷人到极处间,另有种无可逼视的艳丽。
云梦秋微生奇异之感,一刹那时,首次隐约体会到赵钱孙为之痴狂的心景。
如此闷闷行进片刻,小折一弯,景致骤然一变。
丝蔓罩垂而下,儿臂般粗的花藤披挂曲廊两旁,清风习习,幽静深宓,尤带一丝雨后舒懒困倦气息。
慕容佩君倏地止步。云梦秋心有所思,愕然侧冲一步,才终于止定。
诧然往她望去,刚想说话。一阵娇笑声隐隐从廊外传来。
一个少女清脆的娇声道:“袅烟姐,你说得是真的吗?哪有这种事?我才不信呢。”
一阵嘻嘻哈哈笑闹声后,另一个少女微嗔的娇声道:“骗你干嘛!小去,你也笑人家,这几日你与我一直都在梅园内,你说我有骗她吗?”
云梦秋大感好奇,暗想她们在说什么事,这么兴高采烈?小去姐为何也在这里?
小去微显促狭的娇声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袅烟,这些都是你说的,可别把我牵扯进去。”
众女又是一阵格格娇笑。
袅烟气道:“还是好姐妹呢,这样说人家。好罢,你们不信便算,可那烟雨楼三楼主大家都是见过的,这几日她与龙公子形影不离,还有丐帮雪帮主,嘿,她们可都是江湖上的著名美女!”
云梦秋愕然,她们竟在说自己那白痴娘子。那劳什子什么龙公子是谁?难道竟是赵钱孙适才所说的那个“武潘安”龙飞?
心里微觉没趣。
闻声知人,廊外诸女他都熟识,与小去等女的关系更与众不同,可听着她们谈论那龙公子的兴奋语气,颇有些情难自己。更何况自己那弱智娘子连日来还与那家伙“形影不离”。
斜眼偷看,慕容佩君似想着什么心事,秀眉拢起,神色微显奇异。
一女噗嗤笑道:“咦,我怎么觉得有些酸味儿呢?龙公子可是天下最有名的美男子哩,袅烟姐,你是否对他……嘻嘻!”
众女娇笑声中,袅烟羞不可抑道:“啊呀!小妮子竟敢说这种话,非得把你那张油嘴撕下不可!”
众女你推我挤,东躲西藏,无不笑得全身发软。
好一会儿后,小去的娇声道:“好了,大家快别闹了。袅烟,今天你不是在梅园当值么?怎么回来府里了?”
袅烟不依不饶的追打一会,鼓着气道:“好哇,你们联合起来欺负人家。哼,不理你们了。”
接着终忍不住噗地笑出来,道:“小去,你不也没在梅园吗?哼,还有脸说人家。”
一女道:“是啊,小去姐,我正想问你和袅烟姐,近来梅园内不是挺忙吗?你们怎有闲遐回府来了?”
又一女接道:“你们有无觉得,近来府中气氛有些异常?那天我听负责内宅警卫的孙大哥说,上前天夜里,府内发生了一件大事,似与阿云有关,你们有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云梦秋惨然变色,回眼一看,慕容佩君果然正冷冷盯着自己,秀脸遍布严霜。
一女抢道:“听说这事过后,萍执事与晴执事大吵了一场,直到现在,还互不说话。小去姐,你与袅烟姐是萍执事和晴执事的心腹侍女,究竟怎么回事?给咱们说说吧。”
另一女趑趄接道:“阿云……嗯,我是说烟雨楼凤三楼主,她是何等身份,竟对阿云那种态度,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众女静默下来。片刻后袅烟迟疑道:“这事我也不是很了解,不过那夜晴执事回来后,心情很坏,我在旁服侍时,突然听见她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唉!思仪,你可真傻!’你们看,是否意指阿云呢?”
云梦秋心内一阵刺痛,眼角余光处,慕容佩君的神色也倏变怪异,似是同样引发了心事。
这次廊外诸女沉默的时间更长。
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一女轻声道:“其实不能怪仪执事,若我有个那么可爱的弟弟,也会象她那样疼爱他。不论他做错什么事,都要回护他。阿云最惹人怜爱的是他那双眼睛,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看人时灵动莫测,又孕满热情,亲切无比,让人不忍拒绝。我想,这就是凤三楼主叫他云郎的原因吧。你们没有这种感觉吗?”
四外哑雀无声。众女竟似引起共鸣。无人说话。
云梦秋惊愕之至。
自己竟然如此“惹人怜爱”,倒是意料不到。不自觉抬手往面上摸去,正想仔细研究一下自己双眼何故让人“亲切无比”。一眼发觉慕容佩君正乜睥自己,秀目隐露不屑。一呆后讪然歇止。
小去轻轻一叹,道:“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人清楚,不过我曾听萍执事无意提起,好象与宗主有关系。唉,阿云那小家伙,看来又闯祸了哪。”
一女奇道:“与宗主有关?啊,那会是什么事呢?”
云梦秋脸色大变,偷偷一瞅,慕容佩君凤目倏地变得复杂,旋即爆出前所未有的酷厉怒意。大骇下不及细思,忙重重咳嗽一声。
廊外说话声一下静歇。随即几女同声怒叱道:“谁?”
慕容佩君冷哼一声。
众女失色惊呼,显是听出了她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里,惶恐急奔入曲廊。
一眼便见立在慕容佩君身边的云梦秋,众女齐齐一呆,好几女失声惊呼道:“阿云,你怎么会在这里?”想着适才所言,无不俏脸飞红,羞不可抑。
云梦秋抢在慕容佩君之前,飞快向她们使了个眼色。板起脸来,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儿道:“小去姐,近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