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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女,而且还让她诞育嫡子,这其中的缘故,咱们只有查清楚了,这以后的事,该怎么办,咱们才能心中有数。”
“可不正是这样。”林大夫人不无感慨地道,“这苏氏旁的倒没什么出彩的,偏这命里倒是福气不小的,偏就赶在凉王入京前跟勉之成了婚,进门后又很快便有了身孕,勉之一人孤孤单单好些年了,这已成家便妻儿两全了,勉之又哪会不看重她三分呢!”
林大夫人这番话是为林姨娘感慨的,曾家家风严谨,嫡庶向来分明,这嫡出子女未长成前,庶出子女根本就是不允许降生的,林姨娘在她身边也养了一段时日,也颇为乖巧听话,心中不由起了几分担忧。
“命是老天定的,天定什么样的命,就该是什么样的命;福气也不是越厚越好,那命薄的,福分再大,也要有那个命享受得起才成。”不知林大夫人的话是不是触动了林老夫人,林老夫人如此感叹了一番,没等林大夫人在说起这个话题,便提起了旁的事,“先帝爷的周年忌辰,朝议的结果,估摸着便是三品以上的外命妇都要入宫致哀;咱们家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可不能出一丁点岔子,到时候谁照料着家事,你得早早安排妥当才是。”
第80章 真假
太阳西沉;日光的余晖将天边的晚霞映得火红火红,暮色开始降临;酉正时分;熟悉的钟声再次响起;林姨娘简单梳洗打扮了一番,钟声一响起,才推开门走了出来。
一开门,略转过头,便瞧见玉蓉早已打扮好;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早早便等着她了;林姨娘便只和前几日一般;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是该去给少奶奶请安了!”
从林家回来之后;林姨娘明显比之前更加的谨小慎微了,她不过是林家旁支的一个孤女,因着父母和林家大老爷夫妇有些情分,林大太太之前也照拂了她一段时日,八字硬,又克父克母,她的亲事陆陆续续议了七八次,最后都没能成,一直拖了下来,所以,当施老夫人和林家提起让她给少爷做妾时,她顺从林家的意思,应了下来。
她起初也只是想寻个安生立命的地方而已,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想法慢慢变了呢?是从知道府里的少奶奶出身连自己都不如的时候?还是从隐隐约约获悉府里的爵位可能会恢复之时呢?抑或是得知府里的少奶奶并不得堂姑祖母的欢心之时呢?
所以,在知道少奶奶会去林家赴宴时,她也想方设法,讨了情面跟着一起去了;谁知,想借林家的势压下少奶奶一头的打算只不过是妄想,大夫人让妈妈重新教了她一番嫡庶分明的规矩,连少爷也突然就对她冷冷淡淡的。
那一刻,林姨娘从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认清了自己。电子书下载,也认清了现实。
林姨娘走在前面,玉蓉跟在三步外的地方,玉蓉虽是几次想和林姨娘说点什么,但林姨娘争宠夺爱之心被浇得凉透了,并不怎么和玉蓉搭话,几次三番之后,玉蓉也歇了和林姨娘搭话的心,两人一路很是沉默地往苏雨住的院子去。
苏雨今日得了几本不错的游记,向日来卷不离手地拜读,今日更是读得入神了,远处的钟声传入耳际时才从书中醒神过来,心中一估摸时间,便将书搁在了一旁,含笑对身边服侍的顾妈妈和红英道,“这都酉初了啊,少爷今日倒是晚了些!顾妈妈,林姨娘她们想必一会儿就到了,人来了就让她们先过来说说话!红英,你帮我跑个腿,往门口迎迎,瞧瞧少爷可回府了,问问门上可有什么信儿。”
因林姨娘和玉蓉这几日早晚请安,一日不落,正院伺候的人一见二人,便遵照顾妈妈的话,将二人引到了苏雨跟前,瞧见只苏雨一人在,林姨娘和玉蓉目光中都透着一丝疑惑,苏雨便道,“已经打发人去前面问了,少爷不知道是晚了,还是临时有了旁的事,且略等一等吧!”
施老夫人给林姨娘的体面不只是让林姨娘随同一起去参加林家的宴会,而是她这样重视林姨娘的态度,让苏雨不得不改变一下对林姨娘的安排,这才有了早晚请安。
红英去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回来复命,“少奶奶,奴婢半道上正好遇见了门房进来传话,少爷让人回来传了话,今日事忙,就歇在王府那边了。”
曾林不归,苏雨和堂下的林姨娘及玉蓉就没什么可多说的了,接过红英的话便道,“你们且先回房吧!”
待二人走后,苏雨才仔细问道,“少爷派谁回来传的话?什么时候传回来的?”
红英细细地将自己打听到的情况一一回禀了,“少奶奶,奴婢一路迎出去,到了内院门房那边,正好碰见进来传话的人,说是这话少爷是让当归回来传的;奴婢当时多嘴多问了句,那传话的人说有人亲眼见了,少爷都走在府里的巷子口了,又转头往王府那边去了,好像是半道上有人找上少爷说了什么,然后少爷才改了主意的。”
“过门而不入?莫非是出了什么要紧的大事?”苏雨心中泛起了嘀咕。
老者的话,给曾林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姜太后和梁太后,或者还有其他人,到底都有哪些人,在曾家那场祸事中,都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曾林哪怕一个眨眼的功夫都不想再容忍,八年前的事,究竟如何,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得清清楚楚,调转车头,便又返回了凉王府。
凉王只有儿子,皆系王妃嫡出,凉王在府中之时,得闲都会陪王妃和两位小公子共膳,今日的晚膳也是一家四口一桌共用,夫妻相敬,父子天伦,气氛很是和乐,连侯在屋外伺候的人,心中也宽泛了许多。
此时,一见外院的执事姑姑出现,屋外候着的人忙迎了上去,“王爷王妃和两位小公子正用膳呢,外边是出了什么事了,这会儿姑姑还要亲自来回禀。”
“曾家小公子去而复返,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回禀王爷。”
一听这话,屋外候着的人也不敢再拖延,哪怕屋内再是笑语欢声,和乐融融,也只能硬着头皮朝里回禀道,“王爷,执事姑姑有要事回禀,您看……”
晚膳尚未用完,但凉王却搁下了筷子,叮嘱了王妃和大公子一番,便离席走了出来,也没停步,边走边问道,“出了何事?”
执事姑姑这才细细禀道,“曾家小公子去而复返,道是有八年前旧事中的故人托他向王爷递个口风。”
八年前?凉王的心也陡然一紧,终于有人沉不住气,浮出水面来了吗?脚下的步伐也不由加快了三分。
八年前,孝烈太子一事,对凉王和曾家来说,都是一个忘不掉的噩梦起端,都是不想再让别人知晓更多的一件事,就连伺候的人,也被远远打发到了院子里守着,当屋内仅剩两人时,一时之间,却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沉默了稍许,曾林才慢慢道,“王爷,这么多年了,八年前孝烈太子亡故一事,您可有查访到背后出手的人?”
凉王闻言,目光凌厉地一闪,沉声道,“先太子死于中毒,父皇当时十分震怒,宫里宫外,清扫了不少的人,先太子尚未下葬,本王便被发配去了凉州,而后母妃也被迫出家,待缓过手来时,几乎已经什么都查不到了,连先太子是中了什么毒,至今本王都尚且不得而知;勉之,今日你见到的是哪位故人?这位故人对旧事,又知道多少呢?”
曾林惨然一笑,神色很是复杂,少顷才道,“倒真是昔日的一位故人,王爷想必也曾见过,今日寻上勉之的,正是如今的东宫太后。”
凉王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冒出来的,竟然会是她?没忍住轻轻发出了惊呼,“姜太后?”
“正是,”曾林理了理头绪,才将老者的话一一如数道出,“不瞒王爷,姜太后和梁太后已成水火之势,非为权势;实因姜太后查实,孝烈太子亡故一事,梁太后只怕于其中居功至伟;当年之事,除太子,灭曾家,牵连到您和娘娘,全都是梁氏的精心谋算,只有如此,皇上的‘母族’才会真正是梁家。”
“所以之前到凉州的死士才会路数不同?之后这几年再没死士到凉州了。”凉王乍一听闻,神色间也甚为惊疑,喃喃自语道,不过瞬息即反诘道,“这也不过只是姜太后一人之言,也不可尽信,姜氏或许是想挑起本王和梁氏之争,好坐收渔翁之利。”
“勉之也有此顾虑,”曾林挑明自己的心意,“所以才来寻王爷,八年前的旧事,王爷应是比勉之记得要多些;八年前,为何是我大哥随行护卫太子,王爷您,又怎么会与太子同行呢?太子出行这等大事,又怎么会安排得不周密,让人得了向太子下毒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