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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见他怯懦的样子,十分可怜,想起当日他曾说过的话,只有摇头叹息,暗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虽发愿要自强,毕竟也只是个小孩子,何况还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不过他虽有心答应,却又担心自己的怜惜反而会让玉玥变得越来越软弱可欺,一时竟有些为难。
宝珏在旁笑道:“你就应了他吧!我看他今天受了惊吓,晚上没准要做噩梦,他既然指名道姓要你陪他,可见是对你信任至极的,你也别让他失望了……郁闷啊!我这皇姨的魅力竟是越来越小了……真是越想越伤心呢!”
萧文见妻子并不在意,只道是她对自己的信任,心里也有些高兴,当下对众人头头示意道:“小孩子累了,本也不能睡的太晚,我就先带他去歇息了,你们大家慢慢用,玩得尽兴些。”说罢牵了玉玥离席而去。藕生见状饱着小郡主也跟着退下。
众人又拖了会儿,见宝珏已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她在担心明天的事,墨珠、紫玉对官场上的事固然一窍不通,就是花菲,也只是略窥门径而已,至于其中关系厉害,自然谁都不如丞相府大公子出身的萧文看得通彻清明,要能出谋划策的,也只有找他,如今他已离席,宝珏心不在焉的样子大家看在眼里,自然明白,当下都颇为识趣,均道天色已晚,要好好休息,宝珏便散了酒席,让众人各自回自己院落休息。
第六章(上)
宝珏一行进宫的时候,早朝已过,女皇退朝之后正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她自己来见女皇,萧文和花菲则直奔真秀宫而去,至于化妆成陪同小厮的玉月,趁着四下无人注意,早就偷偷溜回冷宫,去向爹爹报平安了。
宝珏经宫奴通报,进了御书房,见女皇坐在凤案之后,手拿一支朱笔,不时地在百官所呈奏折上圈圈点点,写写划划,不敢打搅,只是默默站在一边静候。
女皇身边侍立的俊秀少年,候了个机会,等女皇批阅的空挡,轻声禀报:“陛下,二公主已经进来了。”
女皇这时才好象突然想起似的,抬头看见宝珏:“秀云,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说一声,是不是等很久了?”侧过脸去,冷颜斥道,“永寿,你这差是越当越回去了!宫里的规矩是不是学了都忘记了?!朕身边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伺候,等会儿自己去净衣房找老嬷嬷报道吧!”
能在帝王身边当差,多半都是极会看人脸色的,否则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永寿虽然只十五六岁的样子,但也是七窍玲珑,若非家族出身平庸,原也不至于只做个宫奴。此刻,他自然知道女皇乃是有意做作,立刻跪在地上,一副惊恐莫名的样子,口中一个劲儿地求饶:“皇上,开恩呐!皇上,饶了奴才吧!”
宝珏最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个,尤其这少年似乎又是因为自己而被无故牵连,更是袖手旁观不的,忙出声阻道:“皇姐,你别怪他,是臣妹自己不好。臣妹眼见皇姐正为国事操劳,忧国忧民,实在辛苦,可惜臣妹资质鲁钝,帮不上忙,心中有愧……不敢耽误皇姐的政事要务,想等皇姐告一段落再说……反正,臣妹有的是时间……”
“你倒是会怜香惜玉,连个奴才也要求情,果然是个多情种子!”女皇笑着调侃,随即又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其实若不是你出使月国缔结盟约,朕才真的是忙得焦头烂额了!你这次出力不小,功劳很大,朕对你真要刮目相看了!也好,朕终于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好歹还有亲妹子能帮衬三分,否则真要被映星那个通敌叛国的孽障给活活气死了!”她一段话说来,每一句都换了个口气,及至最后这句,已是咬牙切齿,扑面而来一股杀气。
宝珏先听着还不觉得什么,越听越是心惊,到了最后听她将自己和宝琳比较,忙撩衣跪下:“皇上,臣能为陛下效力,是臣天大的福气。臣这次能不辱使命,实在是陛下天恩庇佑,臣哪里有什么功劳?臣也只是运气好了些,误打误撞而已,陛下明鉴!”
“秀云何必如此?快快请起!”女皇挑眉说道,“咱们自家姐妹,说说体己的话儿罢了,何必把朝堂上那套烦人的规矩都摆出来?朕每天见大臣们都是如此,早就腻味得很了,好不容易姐妹私下相处,那些繁文缛节就一并都废了吧!”
“天纲地常,陛下是一国女皇,虽然是臣的亲姐姐,但论理也是应当先行君臣礼,后叙姐妹情,臣不敢亵渎祖宗礼法。”宝珏低着头,必恭必敬地回道。
“呵呵!”女皇往后一靠,笑道,“你这丫头,果然长进了不少,居然也懂礼貌规矩了!看来朕当年的指婚果然有效果,你那驸马到底还是把个小顽女教化成了大淑女,的确是有些手段……呵呵,朕的眼光果然不错啊!”
“皇姐的眼光当然是好的,可惜臣妹愚鲁,开窍得晚,竟未能及早体会皇姐对臣妹的关爱之情,还请女皇姐姐责罚。”宝珏赶紧请罪。
“你啊,”女皇摇头,“先还有个为官的样子,可惜没撑个两三句,这吊儿郎当的本性就又出来了……也好,朕瞧着还习惯些。免礼平身,齐富,赐座!”
另有一清秀少年,马上搬了椅子过来,宝珏从地上站起,又欠身谢过,才坐到一边。
女皇见永寿仍旧跪在面前,眯了眯眼:“既然宝珏公主替你求情,朕就宽恕你这回,还不起来谢过宝珏公主?”
永寿踉跄着站起身,摇摇晃晃,似乎有些站立不稳,但依然趔趄着着走到宝珏面前跪下,磕头谢恩。
宝珏以为他是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吓的,也不计较,当下伸出一手示意:“这是陛下的仁慈恩典,本宫并没有做什么,你无须多礼,平身吧!”
女皇眼睛四下一瞟,淡淡道:“你们都出去吧,朕和公主说说闲话,你们就不必在跟前伺候了。”
几名少年陆续出去,最末的两个跨出门槛后,又转身把书房的门给带上,留下一个独处的空间。
“你这丫头,”人都走了,女皇的神情也从高高在上,变成了平易近人,“我担心你旅途劳顿,又和家里分别甚久,小别胜新婚……恐怕还是有着说不完的心里话不是?……因此虽国事繁忙,但昨日早朝还是特意免你一个月不用上朝,不想你竟这般不领情,巴巴地赶了进来,白费了做姐姐的一片好意……”
宝珏端整了一副笑脸,道:“皇姐的心意,臣妹自然明白。其实,皇姐才是臣妹至亲至敬的人,臣妹这次出远门回来,当然是一定要来和皇姐说说话的咯!这么久没见,可把臣妹想死了!”
“瞧瞧这张嘴!”女皇摇头叹道,“跟裹了蜜,搀了糖似的,难怪人家小皇子逃不过你的魅力,一心要嫁你为夫,即便你已经有个驸马了,人家也不计较!”
宝珏虽不知女皇的用意,但本能地知道此时并不能表示很高兴的样子,因此只是撅嘴抱怨道:“皇姐还拿人家取笑!臣妹家里都快闹翻天了!葡萄架子可是倒了一排又一排呢!”
女皇没听懂她的意思,问:“此话怎讲?我明明记得你府上从来都没有有种过葡萄啊?”
“现在这个时候,葡萄没熟,全是酸的,臣妹家里就是酸不溜丢,好在还没到打翻醋瓶、酸气冲天的地步……”宝珏一脸悻悻地嘟哝。
“哈哈……”女皇大笑了起来,“你这丫头,惧内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改!妻纲不振,实在是有些丢脸……”
“皇姐,”宝珏不依道,“臣妹和驸马心心相应,臣妹那是叫体贴,不叫惧内!”
“好,好,体贴,体贴,”女皇笑道,“体贴到为了他,连月国的小皇子也不放在眼里了。”
宝珏道:“驸马是皇姐钦赐给臣妹的,臣妹是打算要和驸马一心一意过辈子的,月国皇子再好也是月国的事,臣妹实在不明白皇姐为什么还要为臣妹结这门亲?如果是为了两国结盟,皇姐你自己娶了他不是顶好的么?”
女皇道:“朕的后宫虽然风光,到底不如尼的公主府单纯,何况以他月国皇子的身份入宫,朕必得招他服侍生子,若是男儿也就罢了 ,若是女儿,将来只怕要惹事。何况,”她笑着看她,“人家可是指名道姓要嫁你的,朕既然牵过一门好姻缘,如今也有信心再牵第二桩……你那驸马虽好,可你这么老是宠着可不是正经,时间长了,仔细人心生变,与其到时候让你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如朕现在就为你找个帮手,将来也好互相制衡。秀云,你要明白,朕是为你好,朕不想在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