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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梅点点头:“是呀,你丢了秦逸捡了,又送给了她,你去向她要当然不像话呀。”
“……”繁星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果然她不是一般的妖精,而是极蠢极蠢的妖。
蜜梅道:“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些吗?”
“嗯。”
蜜梅有一点小小失望。还以为他要说些别的呢……他的东西在云荷身上,与她说有什么意义嘛,真那么想要回去,不如直接去和云荷说。她闷闷地道,“那没别的事,我走了。”
繁星点了点头。
蜜梅更失望了。调头就走。
繁星也没有喊住她。回到莲花池,她比云荷还有气没力。躺在云荷身边一动不动。
云荷侧过身,“怎么了?”
“没有。”
“你脸上都写着了。”云荷摇了摇她,“出去一趟就不开心回来,谁得罪了你?”
“没有啦。”蜜梅嘟着嘴,忽然说,“你的镜子呢?”
“镜子?你想要的那面?”
“对。”蜜梅说,“你送我好不好。反正你都拿着没有用。”
“我以后寻了好的再送你。”
“小气。”蜜梅哼道。“从前我们都是有福同享的,自从秦逸送了你这面镜子,你什么也不与我分享了。距离感便由此产生了!”
“没有……这么严重吧?”
“有有有当然有。”蜜梅气呼呼地道,“你不觉得打从你去过霄云殿回来过,就再也和从前不一样的了吗?”
云荷迷惘地摇摇头。哪有不一样?她未曾感觉到过啊。但是看蜜梅那么伤心难过的样子,有点儿不忍心。虽说是秦逸送她的东西,但说到底,这面镜子在她身边也没有大用处,便从腰带里将镜子拿出,递到她面前:“拿去吧。”
蜜梅嘟着嘴:“这会儿给了我,回头别后悔。”
“不就是一面镜子,有甚可后悔的?难道我俩的感情,还不如一面镜子?”
蜜梅隧然笑颜逐开,一面拿过镜子一面揽住云荷,“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过了会儿她问,“秦逸刚刚找你做什么呢?”
“聊天。”
“我看他对你还真是有心。”蜜梅眨着眼睛,“为何你就这般得男人缘呢?”
“这也未必是什么好事。”云荷道,“似你所说,我倒希望从未见过他们呢。像最开始一样在这片莲花池里,谁也不知道有我们存在。”
蜜梅耸耸肩,“霄焰特意赶来和你道歉?”
“有那分心就好了。”更莫名奇妙的是非要她也一起去饶霞废墟。他果然是不在意她的,否则不会将她也拉入那样的怪圈,前途光明与否还堪忧,也许还有性命之虞,他就这样不顾一切地想把她给捎上。
“你俩都是古怪难懂的家伙。”蜜梅起身,“我去睡觉。”
云荷仍然坐在池边出神。
静静望着平静的池面,忽然一滴雨滴降落,在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小圈涟漪。这圈涟漪忽然触动了她脑海某个记忆。
打从掉下那个山崖之后的记忆,全然没有!她分明记得自己是沉入了湖了,醒来后,衣服未有潮湿的痕迹,繁星也不曾替她脱去衣服烘干。
没有阳光,一夜时间,衣服怎么会干呢?而且繁星从小就喜欢的那个地方,怎么就恰好在居幽山附近?
甚至连霄焰从那个山洞里爬出来也令她感到迷惑。
伸手抱了抱头,感到有些儿头痛!为何要让这些事烦到她,真怀念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惜它已如同被劈坏的莲蓬一般,一去不复返了。
迎来送往一众来探视的天官,霄焰已感到不耐烦。直接与绿芽道,“凡是有谁来找,都说我身子不爽歇着了。”
绿芽爽利地答应了,退身下去让他歇息。
霄焰却从柜中拒出一幅地形图,摊开在书桌上细细地看。这幅地形图不知出自谁手,打从有记忆以来便在柜子之中隐匿着。绘制地倒是十分精密,连天音宫的小地方都列举出来了。
在饶霞废墟和居幽山一带细细地看,寻找着其相连的途径。可是似乎,并无所获。从山洞原路走回去,能不能到达那个一片漆黑的地方呢?
正在看得出神,门叩叩响起,霄焰不耐烦。明明和绿芽说了不要再来打扰,她怎么还来敲门?
原想不吭声,绿芽应当就走了,没想到还敲得越发起劲了。霄焰索性过去开了门,正想问绿芽为何还要来,映入眼中的却是青凤的身影。
她看起来十分激动,“霄焰,你回来了!”
“嗯。”他冷淡地说,“我有点儿累,你不妨明日再来。”
青凤满脸关切:“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嗯,放心了就走罢。”霄焰就要关门。、
青凤用手按住了门,“几天不见,仍然这么无情。又不是赖在这里不走了,只是想知道你这几天究竟去了哪里而已。”
“本太子很疲惫,不想说话,不知可以否?”霄焰面无表情,“你若真正想听,过几天我恢复了元气再来吧。”
第十六章 镜子,镜子(5)
他关上了门,青凤在外面踢了门一脚,极不甘心模样。霄焰忽然舒了口气,幸而他反抗到底拒绝了这门婚事,否则焉知将来挨这一脚的不是他?
也许退婚的过程是伤害到了她。但为了漫长的岁月中不要互伤,他做的还是很对的。霄焰回到地形图再看了看,心中有了几分主意,便将地图收回柜子,爬床上歇息去了。
几夜不曾安睡的他挨着枕头便睡着了,只是很不安稳。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着在“静莲”这个名字。
他没有告诉云荷,这个名字,他在饶霞废墟那片漆黑里,一直不断地在耳边回响。
第十七章
沧海再来看云荷时,已是几天之后。这几天仿佛莲花池又回到了最初,无人光临,冷冷清清。
连一向爱往外蹦的蜜梅都哪儿也不去。
云荷撑着脸看她,“你要了我的镜子去,怎么不见你照它?”
“我偷偷地照,免得你看见了,又要回去。”
“……”云荷纳闷道,“我看起来像是那样出尔反尔的人么?”
蜜梅把她的手一勾,笑嘻嘻地说:“我开玩笑啦。”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饿了,我去调一碗木樨清露喝。”她赤溜溜下了树,云荷只听到一阵尖叫,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连忙问:“发生什么事?”
蜜梅没有回音。
云荷连忙起身,才到树洞门口,便看到一张极度不悦的,阴霾的脸。
叶风?!
他怎么会知道她住这儿,又是来做什么的?
云荷的脑袋飞速地转着。叶风不是好惹的角色,心胸狭窄也不是不可能。但倘若只为了她步入他的管辖地就追踪到她的窝儿来,也未免狭隘的太离谱了!
叶风冷睨着她,“不出来,还待在里面想等着你同伴死?”
云荷瞪大眼睛:“你把蜜梅怎么样了?”
叶风没有回答,离开了她的视线。云荷连忙跟上,爬下树,只见蜜梅倒在莲花池边,云荷大惊,冲上前扶起蜜梅,只见她面色苍白,已经昏迷。她瞪怒叶风:“你究竟把她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取走一样东西而已。”叶风无情地笑了笑,将一面镜子在天空抛了抛,隧又接住,“还有一面在你那里吧?交出来。”
镜子?
云荷的眼睛瞪得更大。叶风拿这面镜子做什么?他为了拿镜子而把蜜梅打晕了?真是混帐!
她放下蜜梅,恼怒地望着他,“别说我没有,就是有我也不给你!你还是男人么?为拿镜子将她打倒在地,知不知道恬不知耻四个字怎么写?!”
叶风道,“那四个字与本皇子无关,会不会写却与你无关!把镜子交出来,否则让你元神俱灭!”
云荷气得发抖。原来四皇子真是如同传说中一样可恶无耻!她双手紧紧握拳,连她自己都觉得有股寒天自脚底往囟门上冲。
叶风轻蔑冷笑,“凭你也想和我一较高下?真是找死!”
他话音才落,云荷五指张开,莲花池中的一部分水忽然立了起来像面墙似的,直直朝叶风扑来。
叶风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她还会唤水墙。紧接着漠然一笑,闪避开来,看着水墙在他身边轰然倒塌。“想和本皇子斗,实在自不量力!既然你想死,那本皇子就成全你!”
云荷从未像此时这般恨自己,为何不好好修行,不练就非凡高超的法术。此时要用时,方觉得自己贫瘠。
叶风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刃,朝她袭来。
倒地的冰墙忽然凝聚成一簇簇的箭朝叶风倾射而去。叶风未料到有这一招,在慌避之中,手臂被擦破了,袖子破了洞,透出少许血迹。他的眸光顿时暴戾瞪着云荷,“敢伤我,你好大的胆子!”
“你伤别人就行,别人为何不能伤你!”云荷有自知之明,她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