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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点点头。云荷想与他一起走,仿佛怕这里有什么邓处会让繁星留下来先占了去似的……
繁星的目光自前方移开,对她道:“走吧……我去过莲花池。霄焰将你的真身保护的很好。”
云荷微愕:“你看得到?”那个结界,她以为大部分人都看不见。
“何必这么吃惊。我与霄焰年岁相仿,虽血统不及他好,却未必不如他。”
云荷动了动唇,“我没这个意思。”
繁星神色不动,似乎在等她先行离开。云荷便走了。怎么说,他也是二殿下,他有留在任何地方的权利,反倒是她,踏足禁地了。
然而才上半空,与一股云团不期而遇。她的心陡然跳快,望着霄焰错愕的面容,心田有一阵喜悦的热流漫过。她张唇要叫他,他却已经降到废墟上去了。不曾与她打招呼,仿佛根本未曾看见她。
云荷刚刚心头的喜悦被茫然给替代了。他为什么不与她打招呼?他说过不再见面,可是偶然相遇,真要变成路人才可以吗?
胸口有隐隐约约的痛,呼吸不畅快,觉得随时都会窒息。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她望着霄焰走向繁星,兄弟二人不知说些什么。但总归,他没有回头,没有一个眼神的问候。
她失神地回无极阁,满脑子都是他刚刚的漠然,恍若不识的神态。
望着高大的无极阁的门,她不想迈进去。天空还是漆黑如墨,星子璀璨,月牙儿像是勾起的唇角,弯弯的,朝着上面。
她抱膝坐在沙地,望着水面的波光粼粼。
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一声叹息,她吓了一跳,侧过头来,是沧海坐在一边。
她轻呼:“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是你太入神。”沧海望着她道,“在想什么?”
云荷想了想说:“想许多事情。”
“包括霄焰?”
云荷望他,黑色深瞳有一丝迷茫,“你怎么知道?沧海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天上地上,没有谁‘什么都知道’。”沧海说,“你的表现明显。”
云荷低低地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啦?当时拒绝他时,也没有这种心境。刚刚他没有理我,我……我觉得很怪……好像很难受。”
她听到沧海悠悠叹息。
沧海的目光拂过她的容颜。几次的忘情散,都压不住“情”字由她的头脑里,心底上冒出来。可见,七情六欲,想要断得干净何其困难。
“你打算怎么办?”沧海问她。
“怎么办吗,”她摇摇头,“没有想过怎么办。这种难受肯定会很快过去的吧,霄焰都说不见面了,我想他也是为我好。他说的对,我经不起多次的折腾。”他是为她好,她知道。现在想起来他那一夜说的话,竟觉得胸口好压抑,一股生生的疼。
“嗯。”沧海说,“等忙过这阵子,不如我带你去游历一番。你说好不好?”
云荷的眼睛放出光来,“游历?去哪里游历?”
“天下大川,高山湖泊,想到哪儿,都行。”
云荷直点头:“那好极!”
沧海的唇角笑意渐渐漫开:“那么,现在回房歇息吧。”
他们各自回了房。哪怕已经这么久不入睡,云荷也觉得疲倦了,躺床上却十分清醒,眼皮是困顿的,脑袋却在雀跃。
霄焰冷漠的面孔和眼神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循环。她闷闷地爬了起来,灌一口冰冷的水,让焦躁的心情得已平复。
蜜梅忽然飘进了她的屋子。手中抱着一只柔软的枕头,长发披面,神情慵懒。好无预警地推门而入,又是这身装扮,着实又把云荷吓一跳。她放下杯子,“蜜梅,你扮成这样大半夜出来,想把我吓坏吗?”
蜜梅撩开头发,眼圈乌青,“我困得很,又睡不着,真真是郁闷。好想躺下去就能睡四五天的日子呀!”
云荷笑道,“同病相怜。”
蜜梅懊恼道:“我从前可不这样的。都是叫你给传染了。”
云荷格格笑:“那真是对不住。不然你躺床上,我唱歌哄你睡。”
“……”蜜梅翻个白眼,“我又不是娃娃。”
云荷笑呵呵地。蜜梅挤着眼睛说:“我们睡不着,总得想点儿法子,要是这样到天明,明儿我们又没精神了。”
“我施法让你沉睡。你再施法让我睡好了。”
“……这主意真够馊的。”
“那不然呢?”
蜜梅的眼睛嘀溜溜转:“我们……去弄点儿酒来喝好不好?听说那玩意儿吃了头昏嗜睡。”
云荷想起她曾经在霄焰屋里喝过的百草千竹酒。虽然令她口吐鲜血,但那滋味,着实很销魂。
二人议定好了,便去找酒。在厨房里转了一圈,不出意外地抱了一坛子酒回屋。
没有下酒料,她们也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起劲,两人东倒西歪的爬上、床,剩一桌狼籍。
好半晌,霄焰才回头看了一眼。
繁星说,“她早已走了,现在再看不嫌迟吗。”
霄焰面无表情地慢慢将目光拉到他身上。“你在这儿做什么?”
“看这儿挺古怪的,过来瞧瞧。”繁星也想知道他为何来,可始终没问。因为……没有资格。
霄焰说,“觉得哪里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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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隐情(3)
“漫天都红了,着了火一般。”繁星望着已经恢复原色的天空,“却原来不是。倒是让我开了眼界,原来竟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霄焰没说话。繁星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见霄焰不喜欢自己在这和,便低声道,“我先回去了。”
“嗯。”霄焰目送他离开,眼睛停留在云荷之前待着的地方。
他很快就收回目光,往废墟的那面墙走。上次在这儿的古怪遭遇令他想再次来看看,然而接下来发生那么多事情,他根本抽不开身;今夜终于有机会,可惜的是……
云荷不能陪他一起。原先与她说好有机会一起去探索一番,然而现在……
胸口有悠悠疼痛。
是否很可悲?就算他是太子殿下,又如何?身不由己的时候离别人都要多。如果不是他强硬退了青凤的婚,也许他一辈子都要守着这个心性顽劣的女人过日子。然而,如果没有退婚一事,也许他与云荷也不至于到如今这样。
有太多未知的东西,在他们不知道时就已经纠根错结,将他们紧紧地缠住。
霄焰走到那面墙面前。奇异的是,它并没有上次那股吸力。霄焰伸手摸一摸,却被热度烫得收回手。
他好奇地拉开距离,望着墙面顶端,然而垂直而下,一直到地上,都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霄焰心里有些怪异感受。上次不是他做梦,他是真的被这面墙吸入,他在里面感觉只有短暂的片刻,可大伙儿却以为他消失了一天一夜。
为何这次,它平静地仿佛只是一面普通的墙?
又待了近一个时辰,它仍然没有什么反应,霄焰不禁失望,收住步伐回霄云殿。
他在快要到达霄云殿时,翩翩一转,往莲花池而去。
最近似乎到莲花池已经成了习惯。这儿空气清新,山灵水秀,着实也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光秃秃的梅树和仅有一枝的荷花,倒也气郁芬芳。
下了结界的地方,粉的近乎白色的莲花不再像前几日的垂头丧气。只是花苞儿拢了起来,亭亭玉立在莲叶之上。霄焰望它半晌,才准备离开。
一转过身便看到不远的洛仲,似乎在找些什么。
霄焰的浓眉拢了起来。莲花池一向无人涉足,怎么洛仲会来?他大步迎过去,洛仲抬头见是他,也不客气,叫道:“你在这儿正好,我丢了东西,你赶紧的替我找一找。”
“丢了什么?”
“绛红玉。”洛仲道,“从那么高摔下来,指不定摔碎了。咳……”他跌足叹气。
霄焰道:“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值得你这么紧张。”
洛仲淡淡道:“不在它贵重,而在于它的意义。别磨蹭,快帮我找。”说着自己低头寻找起来。
莲花池没有别的生物,连草也不多,陈列在地上的东西可谓一目了然。然而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的绛红玉。
洛仲叹息:“看来掉到湖里去了。”
他此时方才抬眼,将莲花池的全貌瞧了一遍。嘴里喃喃道,“好久不曾来,这儿真是变了很多……”
霄焰抬一抬眸:“你以前常来吗?”
“非常久远以前吧。”洛仲望他道,“这个地方,你应当不知道才是。你怎么会来这儿?”
霄焰不答他,“你的东西肯定不掉在这里,走吧,往别处找。”
“分明是掉到这儿来了,”洛仲说,“肯定在湖里,待我将它找出来。”
“都掉湖里去了,怎么找得上来?”
“反正这儿没有花,水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