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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地应道,原路离开。前面刚走,下一刻门便被敲响。一个长得挫挫的天将问:“太子殿下,屋中若是留人,叫我们不好回上头的话。”
霄焰冷笑,“本殿不曾离屋,屋中哪来别人?”
天将一脸难色,霄焰却懒得理睬,怦得一声将门关上。回到床上,他没有睡意,而是漫不经心枕头双手看屋顶。
丑时末。
不知这个时辰,她睡了没?
想是,已经睡了吧?她无忧无虑,心中甚至没有多余的念想。若任何人都能像她这般干净透明,也不必有怨念与恨意了。
或许沧海让她服无情散是对的。
不知爱为何物,便不知痛。至少在世间的痛苦面前,她可以少面对爱这个东西。
胸口萦绕烦闷。他苦笑,是否她也该去向沧海讨点无情散来?
第八章 情动(4)
天大亮,外头一阵骚动,他一切如同他所预料,天兵天将撤了,天后亲自来开了他屋子的门,心疼地抚着他的脸颊,“几日不见,你瘦了。我说过你父皇,偏他不信不是你纵容水麒下凡!倒叫一些有心之徒算计了去。”
“如今事情查清了?”霄焰懒散地问。
“今儿一早,一个叫凌波澜的自行请罪,说是他因喜爱水麒,故将它带走,谁知没有管制好,让水麒给逃了。”天后道,“是不是凌波澜,我们心中自有数,只是天帝一味偏宠四皇子,什么也不多问便定了凌波澜的罪,唯恐从他口中问出什么话来似的!”
“母后莫气。事情只要弄清楚,还了我的清白就可。”
“同是他的子嗣,你还是太子呢!他竟偏心至此,真真叫人心寒。”天后的眼神无尽落寞。
霄焰不以为意。天帝天后的的结合,不过由于政治所需,而四皇子的生母,却是天帝用心去爱的女子,他们站在不同的天平上,又怎能衡量?
天后不无寂寥地道,“天帝年岁也不小了,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还是早些让你即位了好,免得夜长梦多。”
霄焰不置可否。
天后也不多逗留,只小坐片刻便携众仙婢回宫。霄焰走出寝室,外面阳光大好,照得他心情都灿烂几分。他快步走出去,恰绿芽走来,行了礼道:“殿下,请移驾暖潮沐浴。”
霄焰收住了往外走的脚步,“云荷今日可曾来?”
绿芽摇头。霄焰哦一声,就快步走了,绿芽忙叫:“殿下,现在可要去暖潮?”
“不去。”话音刚落,人就没影儿了。
他腾云到莲花池,才落到桥上,便听到窃窃私语和银铃笑声。再往前几步,便看见云荷与一个男子坐在池畔,不知在说什么,笑嘻嘻的。更可气的是,云荷居然光着脚丫,一双玉白小足毫不羞涩地赤、裸、着!
在看到她明媚笑靥时,霄焰胸口止不住一窒。
仿佛察觉到身后有异样,云荷回过头,笑意僵在脸上,然而只是一瞬,又恢复笑容满面,对他道:“你怎么来了?不必再被关禁闭了么?”
霄焰的目光却落在秦逸的身上。秦逸起身,盈盈施了一礼,“太子殿下。”
霄焰手一扬,神情多少有些不耐,他看着云荷:“你还坐着?”
秦逸弯身将她扶起,他才看到她的脚后包着一层白纱,他浓眉皱起,“脚怎么了?”
她讪笑,“没什么。”
霄焰腹中一股无名火升起。她与秦逸这般亲密模样,却对他疏离冷漠?!神剜过秦逸搀着她的手,他转个身,瞬间走了个无影无踪。
云荷很是莫名,“你去哪儿?”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她朝秦逸眨眨眼,“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他了。”
秦逸莞尔,眼中却闪过一丝寂寥。他道,“我也先走了。”
“哦。”云荷也不留他,待他走了,莲花池又恢复了空空荡荡。她回莲蓬中看书,一翻开书,便停不了手,直到有什么东西砸到额头上,将她吓一跳。
她跳起来,四处张望,地上有一颗果子正在打滚。这果子怎么无缘无故跑这里来?
她探头望出去,霄焰正准备扔第二颗果子,她连忙捂住额头叫:“不许扔!”
霄焰抛着果子不看她,“人走了?”
“嗯。”
“他经常来吗?”
“没有。”
“以后别再让他来。”
云荷玩着发梢,“这是我住的地方,我爱谁来就谁来。”
霄焰蓦地伸手将她揪进怀里,瞪着她道:“你很爱他来这里吗?”
“嗯,不讨厌。”云荷拨开他揪着自己的手,“真是奇怪,我的地方,我爱不爱谁来,与你有什么相干?霄云殿神来仙往,我可从来没有置予一评啊!”
霄焰紧紧握了握拳,又松开,“很好。”
好什么?
二人静静对望,谁说不说话。云荷小心翼翼地说:“你不是走了么?怎么又来?”
他却牛头不对马嘴地问:“你的脚怎么了?”
“昨天被轰天雷扫到了。”
霄焰的眸子一眯,“青凤找到了你?”
云荷只得将大致的过程与他说一遍。霄焰蹲下看她的伤势,“谁给你扎的?想必又是秦逸了?”
“嗯!”为什么提到秦逸,霄焰的语气就这么恶劣?难道他与秦逸有过结吗?
他将她一把抱起,云荷怕跌到地上连忙搂住他的脖子惊呼:“做什么呀!”
霄焰带着她去暖潮,二话不说就将她扔进水里。温暖的水劈头盖脸,(文)打得她生疼,(人)抹开眼睛上的水渍,(书)她瞪脱了衣裳步入暖潮的霄焰,(屋)“你真野蛮!好好地放我下来不行吗?非得扔!”
“不扔怎泄我心头之恨!”霄焰掬了一捧水往她脸上砸。
云荷连忙躲开:“你为何恨我?我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
第八章 情动(5)
霄焰合上眼,靠到岸边轻唤她:“云荷。”
“做什么?”她没好气地应道。这会子身上的衣服全湿了,一会儿该怎么回去?为何他总爱将她扔进水里?认识他并不长时间,这种事发生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你比猪愚笨。”
云荷怒,怎能这样说她呀!“看你也不比我聪明多少,想是也是猪。”
霄焰没生气,却扑嗤一声笑了。他睁开眼,“过来。”
云荷却离他远远的。
霄焰脸一沉,“过来!”
云荷多少还是有些怕他,脚往他那边挪了几步。霄焰等不及,捉小鸡般将她拎到旁边,声音柔和:“脚还疼吗?”
“疼。”
“泡一会儿,再拿点药涂涂就好了。”
“秦逸用圣枫帮我涂过了。”
又是他!霄焰心里极不爽快,“你爱用他的就用去吧!省了我的药,哼!”
云荷道:“你不用关禁闭了?”
“你很想我被关着吗?”
“不是那个意思。”云荷道,“只是不知怎么才隔了一天你就被放出来了?是不是捉到凌波澜了?”
霄焰懒懒得嗯了一声。云荷想知道个中原由,可是他不说,她也不敢多问,生怕他一个不悦,她又得吃些苦头。
霄焰半晌说道,“你和秦逸认识多久了?”
“不久。”
“你觉得他俊么?”
“嗯……还行,不如你俊些。”
霄焰知道她不是在溜须拍马。也许在这个傻子心里,他与沧海,与秦逸的位置是一样的。“你想嫁给他吗?”
云荷唬一跳,“嫁?不曾想过!”
“那,嫁我呢?”霄焰似笑非笑。
云荷还是摇头:“不曾想过。在我们周围,还没有谁已经‘嫁’了的呢。”
霄焰叹了口气。与不懂爱情的人说这些,他不是自找麻烦吗?又或者,他还是想旁敲侧推地知道一些她对于自己是否有一些爱意?
霄焰望着她洁白无瑕的脸庞,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粉艳艳的唇,像沾了露珠的花瓣。衣服因湿了粘在身上,勾勒的曲线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云荷有些无奈地看他,“我能走了吗?”
“不能,伺候本太子沐浴完毕再说。”
“……”云荷扁扁嘴,“我又不是你的侍女。”
“你受我六七颗化转神丹,服侍服侍我又怎么了?”
嘁,就知道他小器!这可不,讨人情来了!到手的东西再还给他,她可不甘心,只得蹭到他身边,掬了水往他身上泼。霄焰拔下头上的簪子,黑发倾泄而下,“洗发。”
云荷老大不乐意。听到后面“哎呀”一声惊呼,云荷与霄焰同时转过身,只见绿芽捧着衣裳,一脸尴尬,见他们回头连忙说:“继续洗,殿下,我稍后再来。”
霄焰补了一句:“不必来了——出去也别乱说!”
绿芽忍着笑应“是”,腿不沾地地跑了个无影无踪。云荷道,“为何不让她服侍?她来,我就可以走了。”
“谁说你能走!”霄焰哼了声,闭上眼睛道,“认真些洗。”
云荷真想狠狠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