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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来,不是意外,是来找你的。”霄焰又道。
第六章 到此结束吗(4)
“我?”云荷惊讶,“怎么会呢,我不认识他呀。”
“那不代表他不认识你。没听见他管你叫云荷么?可见不单认识你,连你的名字都知道。”霄焰淡淡一笑。
云荷有些糊涂了,“他从何处得知——你告诉他的?”
霄焰翻个白眼:“才刚夸你聪明,原来仍是木头脑袋。既然毫无感情可言,平日话都说不上几句,何况说起你?”
“哦。”他到底想说什么,不能说得痛快明白一点?“就算他是来找我的,可他找我做什么?”
“一位被太子看中的女子,自然是有利用价值的,你还不明白?”
她知道了!说来说去,又是叫她离远点,是这意思吧?她哼道:“怎见得人家一定就是存着这个心思?”
“你不信?”
“不信。”
霄焰突然就怒了:“你敢不信?”
云荷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缩了缩,小声嘟嚷:“连不信也不让人说么?”
“总之,你离他远点。”
看吧看吧,她想的没错,他绕来绕去,最后说的还是这句话。“早知道就不去寒天镜偷绿宝儿果了,哪知道后来会引发这么多事情。”
“命运。”
云荷道,“你是神仙,你也信命吗?”
霄焰不答。他望天际,“你是否发现,你特别招动物喜欢?水麒赖着你,刚刚的瞿如也盯着你。”
云荷的嘴抽搐两下:“莫非它们瞧见我的真身,将我当成了一株草,想要吃了我?”
“他们不是草食动物。”霄焰忍不住发笑。
“那是为何呢?”
霄焰摸着下巴仔细思索了下,“经过我几番观察,大约你前世也是只兽,所以他们见着你感到亲切。”
云荷的头低低地垂了下来。他还真能想!“倘若前世是兽,今儿怎么成了枝莲花?扯淡。”
“为何不能?不知道什么叫六道轮回么?你今世是妖——”
云荷打断他:“我也可以变成仙。”
霄焰不理会地道:“下一世可能会变成人,也可能托生在天界。”
云荷拒绝再说话。
天边掠过一片光华,云荷怔怔瞧着,拉他袖子问:“怎么了?”
“不知。”
“是饶霞废墟么?”
“貌似。”
云荷瞅了瞅他。刚刚还话唠似的说个不完,为何这下这般简洁?云荷望了望天边,那丝光亮已经灭了,有隐隐约约的红在天空萦绕。
这饶霞废墟,还真是个古怪的地方。时不时天上就放红光,九千年前那场大战,是不是死伤许多人,以致那儿怨气冲天?她回头望霄焰,他正低头不知想什么,硬挺的轮廓,笔挺的鼻子,嘴唇温润亮泽。
云荷一时看得有些呆了。
怪不得人人都说他俊,以前她倒没有十分觉得。又或者是,她从未这样认真地看过他?
他一侧目,正好撞上她的目光,忙不自在地躲开。云荷道:“九千年前那场战,你知道的吧?”
“不太知道。”
“闹得这般大,为什么不知道呢?”
“为何我就必须知道?没事别瞎坐着。我走了。”霄焰腾地跃起,迅速地消失在她视线。
云荷纳闷地看着他——这太子殿下,不知是不是,嗯……脑子有点儿出错?分明是他拉着她在这儿坐着,这会子又说‘没事别瞎坐着’,难道是她自己愿意半夜坐这儿发傻的?
真真莫名奇妙。
似乎,提到饶霞废墟就叫他觉得不自在。为何呢?
他已回屋,她自然也不好久留,临回房前,还特意看了看饶霞废墟的方向。她似乎对饶霞废墟有奇异的向往,正如那一日非得拉着蜜梅去,后来自己又去了一回一样。
那儿也没有景致可言,有什么吸引着她,她不知道。
云荷与绿芽一起用午膳。绿芽道:“你这几日倒一直待在霄云殿。从前不在霄云殿时,你都在哪儿呀?”
云荷听而不闻,吃了一片百合,“味道真好。”
绿芽怔了怔,随即笑笑。她不说,倒叫她更感兴趣了。打从云荷来时起,就觉得她与别人与众不同。虽说样貌平凡,连自己也比不上,可是能叫太子殿下这么青睐的,她还从未见识过。
“你身上是用了什么薰香?真好闻。”绿芽说。
云荷抬腕闻了闻,“香吗?我没有薰香呀。”
“那可是戴了什么东西?我也去整点儿,指不定哪天太子殿下就看上我了。”她嘻嘻笑道。
云荷一愣,怔怔望着她:“你中意太子殿下?”
“整个霄云殿,哪个不爱他呢?”绿芽眨眨眼,“不说别的,他是我们的主子呀,自然是要喜欢的。你不爱吗?”
云荷摇了摇头。绿芽莞尔一笑,“你懂什么叫爱么?”
“不是很懂。”
“真老实。”正吃着饭,外头有人高唱:“天后驾到——”
绿芽连忙放下碗筷,拿绢子拭了拭唇,见云荷还在吃,忙扯了扯她:“别吃了,快出去啊。”
“怎么?”云荷不解地望着她。
第六章 到此结束吗(5)
“你没听见么,天后来了啊。”绿芽将她一拉,连忙从房间奔了出去。只见长廊那端,远远的过来一队伍,约有七八位。为首的女子,已经青春不复,梳着高高发髻,挑眉深目,很严肃;身上穿着金色华服,长长的裙摆拖地,几个仙婢跟在身后,慢慢地走着。
云荷看得正带劲儿,袖子被人拉了拉,绿芽道:“还不行礼!”
云荷忙学着她的样子屈膝等着。可还未等天后过来,腿已经酸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姿势别扭地站着。
一阵香风扑鼻,浓重得叫云荷打喷嚏。她忍啊,忍啊,直到天后从自己面前走过去,才忍不住,小声的“哈泣!”
然而,这个声音仍然吸引了天后注意。
她缓缓转身,云荷紧张地身体都绷紧了,绿芽更是在一旁为她捏了把汗。
幸而天后并没有大做文章,拐个长廊,朝霄焰的书房走去。直到他们看不见了,绿芽才坐倒在地,“你吓死我了。关键时候,怎么打起喷嚏来了?”
云荷委屈地道:“打不打喷嚏,也不由我啊……”
“哎,幸好没事。”绿芽从地上爬起,顺手拉了她一把。
云荷望着他们走远的方向,“来找霄焰么?”
“自然是的。”
“为何母亲来找儿子,要带这么多的人?”
绿芽扑嗤一笑:“真真傻丫头,天后身份尊贵,排场自然是少不了的呀。”
“你见过天帝么?”
“见过的。”绿芽道,“人人都说,天帝虽老了,但年青时长得比霄焰还俊。为人亦宽宏大量,不似……”一时说溜了走,忙缄口。
云荷追问道:“不似什么?”
绿芽笑笑:“没什么。”
云荷虽好奇,见她不欲说,倒也没有再问。
走廊那一端,霄焰早已出了书房,见天后来,忙迎上前:“母后,怎么突然来了?”
“难道我来看你,还要事先知会么?”天后语气不悦地道。
“没有。”霄焰笑笑,将母亲让进书房。“母后不常来,来了必是有什么事?”
“你倒开门见山。”天后似笑非笑,“青凤得了重病,你可知道?”
“我已几日不曾见过她,故不知道。”
“先不论她是你的未婚妻——”
“已经退婚了。”霄焰冷然道。
“本后与天帝尚未答应,这事儿戏不得,”天后冷了脸,“青凤为何生病,你想必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害相思病,与我什么相干?”
“什么相思病!”天后嗐道,“她掉入寒天镜的玄冰水里,又叫你的水麒给吓病了!”
“早已放话,寒天镜与暖潮乃二大禁地,她私自闯入,水麒未将她吃掉已是对她嘴下留情。”
“你……”天后跺了跺脚,“我怎生了个你这般无情的儿子!不说她是你的未婚妻,看在你们打小儿青梅竹马的份上,你也该关心关心。”
“退婚,我是打定了主意的。去看她就免了,省得叫她以为我回心转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哪儿来的这副铁石心肠?青凤究竟何处不得你心?”
“她哪处都不得我心!她得的是母后的心而已!”
天后语噎。
气氛一时僵硬,剑拔驽张,二人都不言语。
半晌,天后才道:“青凤说,有人将她推入玄冰水。”
“哦?”霄焰漠然地问,“是谁?”
“说是霄云殿一名侍女。”
霄焰正色道:“这不能吧?一名侍女,岂敢推她一郡主下水?”
“对这一点,本后也有疑虑。”天后慢慢绕着他走,“可是她说得斩铁钉钉,我身为长辈,又如何不替她查个清晰。怕是你也维护哪个小侍女也不可知?”
“母后为何这般说,”霄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