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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不同了,也许在经历了那样一番生死险恶的境地后,这位大小姐终于要“立”起来了吧!只不知这对她而言是好还是坏!
低沉微缓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连甘初瑶都不禁侧目,这样的声音出自眼前这个一向胆小卑怯遇事先躲的人身上也确实令人奇怪,不过再一想,先前她在亭内斥刘兰时似乎也是这样的低沉,那时似乎比现在还显威严些。
“大小姐,我陈芳一惯怕事,爱占便宜,常混迹于三教九流当中,相识大小姐也属偶然,凭良心说,我后来交好巴结大小姐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大小姐果真如外面传言那样,是个花钱的祖宗,真正的纨绔,我跟着你也是存了吃喝玩乐不要钱的心思。可时间越久我就越知道,大小姐不似她们说的那样,大小姐似乎在借着玩乐刻意想忘掉什么,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小姐虽时常骂我,却从没侮辱过我,仅这点就让我非常感激。”
咽了咽口水,又接道:“我之所以不敢上将军府领功,不是因为我已经拿了小姐的荷包当赏赐,而是,而是我怕拿了后没命消受,甚或还会连累我家大人和我弟弟。”
甘初瑶看着这样的陈芳那没底的心思仿佛一瞬落了地,沉吟一番后,抬头对门外立着的王浏道:“王侍卫,去告诉梁公,就说我一个好友看上了他儿子,要纳了他,我已经答应了。另外,去将军那里支十万两银票,选四匹好马把马车套好,唔……就这样,去吧!”
陈芳惊谔的看着王浏领命而去,回头看向脸色平静的甘初瑶,讷讷不敢开口相问。
甘初瑶也没让她等多久,接着又道:“明日一早京城内便会出一纸告示,告示内容是这样的:甘府世女纳侍之日,其邀请的好友侍从中有一人趁众人不查之际和甘府管事的儿子连夜私奔,走时还卷走了甘府不少财物,现甘府出重金捉拿。”
看着甘初瑶冷静的缓缓的将话说出口,陈芳知道这事便没有了转寰的余地,遂也不再开口相求,只平静的问一句:“大小姐要小民去哪里?”
赞赏的看着陈芳,甘初瑶吐出两个字:“箬邑”
看着陈芳不解的神色,甘初瑶也不打算多作解释,只道:“我给你足够的银钱,到了那里你想法安顿下来,无论做什么,不要引起别人怀疑就行,然后发挥你在这里的本事,三教九流,皇亲贵族你都可遇,我不会具体安排你做什么,只一件……”稍作停顿,初瑶接着道:“帮我打听一个人的下落,邑高宗的长子邑宏仅剩的女儿可否还有后人在世,你也无需给我报告你的行踪,你每月只需写信给你弟弟报个平安即可。”
陈芳见甘初瑶不作解释的样子,知道没有问的必要,好在听她的意思是要让楚儿也跟她一起走,可转而一想,立即惊问:“可我听说箬邑国内是男子当权,女子在那里是很没有地位的啊,我若去了能有立足之处么?”
甘初瑶嘴角一抹嘲讽道:“那是对没有用的女子而言的,你是谁?你是我凤麟国出去的女子啊,视男人为玩物,我不介意你把他们当玩物,最好玩了他们还让他们对你念念不忘,再说,你不是还带着楚儿么?怎么教导那可就是你的事情了,你不会连个男人都教不好吧!”
陈芳见甘初瑶这样说便也没了反驳的理由,同时也开始有些好奇那箬邑国的风土人情,是不是真像茶楼里说的那样和本国国情是相反的,她想像不到一个女子能卑微到哪去。
“大小姐,梁公听说是大小姐给的恩赐很是高兴,想接楚楚去叮嘱一番,被属下拒绝了。这是梁公给他儿子准备的东西和将军给拨的银子,属下都给带了回来。还有,马车套好了。”王侍卫面无表情的递来一个抱裹,初瑶示意陈芳上前接下,赞赏的看了王浏一眼。
“将军没问你,我一下子抽调这么多银票是做什么么?真的什么都没问?”甘初瑶看似闲闲的问道。
“没问,只说从今天起大小姐要支银子可自去帐房领,不用一一与她汇报。”王侍卫依旧面无表情的冷声回道。
“呵呵,她就不怕我把将军府给搬空了。”甘初瑶心情颇好的笑叹。末了似是想起什么,吩咐门口的刘兰:“你先把楚儿扶上马车,陈芳一会就到。”
捏着手中的包裹,陈芳犹如作梦,但看着面前的甘初瑶,实在弄不清她此举的目的,便也只得抛在一边,只眼下要离开还需和一人道个别,免得他担心。
甘初瑶见她这样又启不知她在想什么,叹口气道:“你起来吧,你弟弟现下还在我院中,可你如今怕是不方便和他道别,你且放心,我会让莲若安慰他的,王碧那里你也不用担心,我会直接告诉她,你是我支走的。放心吧!”
“嗯,谢谢大小姐,小民会安时给我弟弟寄平安信的。另外,今天我躲在小亭内不敢出去,相信大小姐应该猜到原因了,不错,那晚持刀在树下找人的那个就在当时那群人内,小民心虚怕被她看出来,便借酒装醉的躲了。那人握刀的那只手背上有道长长的刀疤,大小姐以后出门要小心,近几次大小姐出现的场合那人好像都有去过。”陈芳看了甘初瑶波澜不惊的脸色,心中谓叹,大小姐果真不一样了呢!
见甘初瑶似乎再无话叮嘱,陈芳遂转身大步向外走去,只在心里跟自己弟弟默默的道了个别,便奔向了那个未知的前程。
“刀疤?难到我猜错了?或者,不只是萧岚还有旁人也念我么?”甘初瑶看着陈芳消失的背影,半晌后也背着手慢慢的踱出房门,脑中勿自转动着。
瑶落十八回
王浏将陈芳送出了将军府的后门,又着刘兰暗中盯着马车,直到确定马车平安出了京城往箬邑方向行驶方可回转,如果一旦被人发现并捉住……王浏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眼含警告的看了刘兰一眼,刘兰立即收起了那一惯粗放的神经转而连神情都变得肃穆肃杀。
看着刘兰立即隐了身形暗暗的跟着马车直到消失,王浏这才关了后门转身往柳园小屋的方向快步行去。
刚到柳园门口便迎到了自里面出来的甘初瑶,王浏立即悄声跟上,此时夜已深沉,四周静溢的不闻半点响动,王浏手握刀柄,于甘初瑶左耳处低声回道:“刘侍卫已经跟上,大小姐放心,另……”
甘初瑶挑眉目光微斜了王浏一下,脚步却未放缓,直往主院而去,王浏见此再不迟疑上前一步恭声再道:“属下去将军那里时见三皇女正从内而出,去的方向是五皇子的住处,身后跟着的贴身侍卫……看那身形极似萧侍卫,因未着官服,属下不敢确定。”
此时甘初瑶已经走到了正院那修葺一新的大门楼下,抬头看着新改过的院名“欣荣堂”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低低道:“呵呵,难怪没跟在自己母亲身边呢!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也是,这个时候正是佳人失意伤心时,若趁机关怀一番必会引起佳人好感的,我这个嫡亲的姑姐倒也是个妙人,竟亲自帮着自家弟弟引男入室了。呵呵……要不?咱也去关怀关怀?”
脚步掉转方向竟真的往五皇子凌瑜之的凌珑阁而去,王浏依旧面无表情的默默跟上,身后廊阁前飘动的红绸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更显的孤独冷寂。
凌瑜之的凌珑阁是当初她们大婚时甘府自行准备的,却未曾想并未用到,而这个“凌珑”二字则取的是凤子龙孙有幸降临之意,甘府正夫甘林氏当初对这门婚还是相当满意的。毕竟以自己女儿的才智即使接不了她母亲的位子,当个衣食无忧平安无忧的皇子妃还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未曾想到会有现在的变数罢了。
看着凌珑阁那雕金塑玉的扁额,甘初瑶自嘲的笑笑,还未等踏进院门,便觉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大力推向了一边,好容易踉跄着站稳,前方自己的侍卫王浏已与一身穿红衣侍卫服的精壮女子相互过了十来招。
“住手”初瑶见对方一身红衣飞鱼服便知这应该是自己那位嫡亲姑姐跟前的侍卫。只是看这身形并不似那萧岚,心下顿时了悟,知王浏必定已经确定方才敢回报自己。
而就在初瑶出口阻止时,院内也同时有人出口叫停,甘初瑶站着没动,那开打的两人却一闪身形分了开来,王浏依旧回了甘初瑶的身后并严阵已待。
那红衣侍卫则恭身退至院门口,内里缓缓走出一人,头戴冠帽,珠玉结扣,手握香扇,衣袂翩飞,澄黄的灯光衬的人影挺拔高健,借着院角上灯光细看,方正的脸上浓眉舒展,嘴角含笑,举手投足间的那种自信凤姿,让人感叹其真不愧是当朝得宠的天之骄女。
“还不向瑜王妃赔罪,如此冲撞该当何罪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