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代为管教一二,三日后瑶儿来接人。”说完转身离开,干脆而利落,那冷面兵士反倒似怔了一怔,随后方才跟上。
一路无言,甘初瑶如闲庭信步般的边赏月色边往中庭而去,那里关了近十年从不曾有人进去过,只除了每日洒扫仆从。
待看到母亲的翔飞院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并不像甘初瑶想像的那样会在书房招见于她,只见大将军此时一身便衣的落坐于院内树下的石桌旁,桌上摆放着酒食,身旁坐着位灰衣女子,俩人似乎正说着什么,看到初瑶的到来竟默契的同时打住。
甘初瑶勾唇一笑,不待甘将军发话便自顾自的落坐于她俩对面,端起甘岑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又抻手拿起她面前的筷子将盘中各色菜肴扫去一半,速度虽快但那姿态却是一惯的优雅,显出极好的礼仪家教。待吃饱喝足方才擦了擦嘴角看向自己的母亲大人,一副要杀要刮请尽快的样子,令甘岑为之气结,倒让许诺颇俱好感,没错,那灰衣女子正是许诺。
甘岑不说话,只沉着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长女,许诺不说话,却摇着扇子悠悠然的笑看着甘初瑶,而甘初瑶吃饱喝足之后便起身在桌前背着手一边打量着这个小院,一边闲闲的散起步来了,丝毫不为眼前的低气压而担忧。
“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会子我要是去烟波阁怕是迟了。”甘初瑶停住脚步抬头望向天空淡淡道,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一声怒哼和一声大笑。
“逆女,不思进取,整日就知道玩乐,甘家迟早便要败于你的手里。”甘岑一掌拍下。
“不知大小姐在烟波阁内的相好是哪位,改日可否为在下引介引介?”许诺起身拱手道。
“不敢不敢,这位先生看着就很正直的样子,非是同道中人,我要是为您引介了,相信离死期也就不远了。”甘初瑶对着许诺说道,眼睛实则是看着自己母亲的。
下面一句话才是对着自己母亲说的:“非也非也,您看我这样是能承继家业的人么,您自己心里不是早就放弃了么,这个时候我父亲又不在跟前,您这是做给谁看呢?甘大将军?”
“你……不孝女,你就是这样对待你自己母亲的?”甘岑当真是气着了,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过话,而那先前领甘初瑶过来的兵士也不禁多望了初瑶两眼。
“您的女儿早就死了,您忘啦,有太医证实过的,现在站在您面前的不过一介游魂,纵是再死一次又何防?”眼睛瞥到她腰间的短刃,当将军的真是时时离不得兵器,怕也是时时有人惦记着她的颈上人头,纵是在家里也不能放松警惕。
甘岑似是败下阵来,举杯自饮了杯酒,半晌方道:“你父亲的信确实到的迟了,你心里有怨,娘也不怪你,罢了罢了,坐吧,今晚咱娘俩个好好说说话。”
“学生告辞”许诺摇着扇子朝甘初瑶挤了挤眼睛,走至跟前趁身后将军低头喝酒时,朝甘初瑶竖了竖大姆指,又低低道:“我还从未见有人能把将军气成这样呢,佩服佩服!哦对了,在下许诺,大小姐下次出去玩时千万别忘了叫上我,其实我也蛮爱玩的!”
耳边轻笑声响起,甘初瑶回头,那领她来的兵士眼里的一抹兴味也一闪而过,快的让她来不及思索,便见她亦跟着那叫许诺的女子闪身融入了夜色。
“说说吧,趁我还在京城,你有什么打算我也能替你办了。”甘岑决定单刀直入,一眼不错的看着长女,手捏杯子的手却是用力的过分了。
“哦,也没什么,不过是要纳个侍郞,既然母亲开口了,便请母亲上殿的时候跟女皇说一声,也省得女儿再去宫里给那些个贵人叩头赔小心去。其实这事五皇子都答应了,宫里的人再反对也没用,是吧娘亲?”甘初瑶涎着脸厚脸皮的朝着甘岑叫道。
甘岑一口气没上来,狠狠的咳了两声,随后便抻手扫掉了石桌上的所有东西,劈手就朝着初瑶而去,嘴里恨恨道:“打死你个不长进的东西,整日就知道男人,男人,就没想干些别的有利于社稷百姓家庭的事情,你不配当我甘岑的女儿。”
甘岑这一手去的快,甘初瑶也闪的快,不过那身新换的衣袍上还是沾染了些油渍,看的甘初瑶连连摇头,“母亲何故发这么大的火,女儿有说错什么么?食色性也,亘古有之,实乃人之常情,况我父亲可是天天的盼着能有孙女抱,母亲难到不想么?或者母亲也从未指望过我,也是,四妹看来甚得母亲喜爱,母亲还是应该找四妹谈心比较舒心,找我嘛……呵呵!”
自嘲的笑了两声,准备走人,“哦对了,三日后来喝女儿的喜酒,希望能够帮您降些火气,天色不早了,母亲早些休息,女儿也要睡了,今日体力消耗的也挺多,唉……”
说完也不看甘岑气的铁青的脸色,转身洒然而去。却没看到身后她那母亲的脸色已经焕然一新,立即和风细雨笑望着满天星月,直到许诺摇着扇子来到跟前。
“恭喜将军,大小姐相当聪慧,将军也许不用再为继承人而发愁了,无论您的兵权还是家主之位,您的这两个女儿都是人中凤,都堪当大任。”
“呵呵……她还是太心软了,竟由得那样的男子留在身边,她不是要纳侍么,好,本将军直接抬那孩子作侍君,你说,后宫里那位还会答应么?”老谋深算的狐狸不知不觉竟和初瑶算到了一起,只不过步子一下迈的大了些。
凤麟国的男子若为夫则生养自由,只要能得到妻主的喜爱。若为小侍或侍郞,便只能等到正夫有所出时自己才能生养,且还必须有正夫的首肯,生下的孩子若不交由正夫抚养,其名是不录入宗谱的。而若为侍君便不用得正夫准许了,只要将名字报上宗族,则生养亦自由。
甘初瑶若只是纳个小侍或侍郞,中间有五皇子从中斡旋,皇族的人也许会退上一步允了,可若是直接纳个侍君,于皇族而言便是触犯了她们的颜面,这是断不会允许的。凤麟国自立国以来也只出过一位皇子妃纳过侍君,这还是那位皇子无所出的情况下才允的。
眼下甘岑看到了个不一样的甘初瑶,自是要想办法将女儿摘出皇家,休夫自是不能,可若以甘府嫡脉单薄而正夫不侍妻主,导致无所出为由纳侍君,相信任何一个高傲的有生育能力的皇子都是无法忍受的,以甘府的地位逼他自请下堂也不是不可能,尤其在摸清了女皇的心思后,甘岑十拿九稳。
瑶落十回
抬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甘初瑶嘴角微挑侧头眼光出神的看着楼下街道上人来人往,暗自思量:自己这样毫不遮掩的展露锋芒与甘岑这样对着干到底明不明智,可转念一想,若照着以前那个人的性子,自己要几时才能钱权到手,更别说还要办其他的事情,现在若能借着甘岑的势力权柄,想要一雪前耻,几乎省了一半的力。
抑头又喝下一杯金华酒,看了看苍白修长的手指,又用力握了握,甘初瑶心下大定。这才将心思收回,眼神也落到了实处,却不想和正抑头往上看的一双眼睛正对了个正着。
“呵呵,王姐这是往哪里去?去太医院或是回家?如若无事倒不如和小妹凑上一桌小酌两杯?”眼角余光瞟到那陈芳早在门口站了多时,怕是自己出神的太厉害没敢出声。
王碧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是去太医院的,自上次为甘初瑶出诊失手后便伦为同僚间的笑柄,师傅虽有心相护却也已到了致仕之龄,许多话便也不好替她开口,而王家大宅那边……想想就心中郁闷,左右无事便只得欲往家中行去,却不想只随意抬头间便见到了令她名誉扫地之人,本想绕道而行,却不想那人似是不想放她离开,竟开口相邀。
低头略一思索,眼光扫到身上半旧不新的官袍,心里喟叹一声,此时的自己还有什么可令人图的,既是人家请酒倒不如上去醉她一醉。
陈芳原本在楼下正口沫横飞的将昨晚从那相好处听来的消息半真半假的宣之于众,等着大家像往常一样来赌此消息的正假,想着再和上次一样小发一笔,那心里便有些美滋滋的。可还没等赌局开起来,身后突来一声喝,叫她混身一颤暗呼不好。
僵硬的转身,一眼便认出那竟是昨儿个挡在甘大小姐身侧的侍卫之一,瞧着形容应该便是刘姓侍卫了,扯出一抹笑容,热情而又干涩的请安问道:“刘侍卫大姐好,不知找小妹有何事,小妹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兰皱眉,自己好像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小个子女人,且看她窄眉寸目满眼乱转,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抬手制止了她欲出口的喋喋不休,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