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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然放到“前世”也算是中了举的,可在这异世那就是个“草民”。又看了眼穿着正式的知府大人,想想,不禁在心里摇头笑了笑,最后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大礼,“草民夏悠然拜见知府大人。”自己一个大大的良民,除了“没户口”一条根本没有其他任何问题,事态不明了之前更要小心谨慎,总不能在小处上让人抓了小辫子,被有心人说“以下犯上”治个不敬之罪就太冤枉了不是?
想到自己是这屋子的主人,夏悠然只得又跪着作了个揖:“敢问大人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江知府看着跪在面前的夏悠然,竟是找不出半点错,一张年轻面容上竟也恭顺的半点颜色不露……看她小小年纪竟有这番城府,又想到之前自己夫郎对她的赞赏——甚至想过将如锦下嫁与她,不免又多打量了她两眼。
夏悠然“前世”也不信佛,自然是没机会知道下跪竟是这样的难受——全身所有的重量都压到了膝盖上,又是枕在硬邦邦没有半点缓冲的硬土地上,只觉得膝盖像跪在刀刃上的疼痛难忍。心里开始忍不住的问候江知府的祖宗十八代。
江知府放下茶盅,换上一副爱民如子的亲和模样,甚至起身亲自虚扶起夏悠然,“夏小姐快快请起。江某今天来是有件私事。”见夏悠然也不说话,只狐疑的看着她,甚至毫无顾忌的用眼神示意自己正穿着官服,觉得这丫头甚为有趣,大笑了两声,一眯眼,故意吓她一吓:“当然,江某此番亲自过来,自然是有心通融,想大事化小,但若有人不识江某这份心——江某也无法了,也只能秉公处理了。”
夏悠然看着姓江的故弄玄虚、三个词变个调、一句话说了半天,暗示意味十分之明显,哀叹,果然天下就没有不贪的官!正思考着要舍弃多少钱财来消灾。却听到江大人突然点名要和白韵私聊。
“夏小姐,不介意我和白大夫在贵府借一步说会儿话吧?”
夏悠然一愣,第一反应摇头表示没意见。摇完头不好意思的看向白韵,还好对方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江知府,没有计较自己不够意思的误会自己有心“出卖朋友”……才安下心,一转眼又被拉起——目送了江知府和白韵进了最近的一间屋子,自有亲兵从外面带上屋门,守卫在外。
不要钱?夏悠然看着关上门的屋子,皱起了眉头。
另一头,严冬回屋路上拉着被官兵隔在院角、一个劲要进屋去探究竟的小缘,一并去了白馨那里,又收拾了包袱:“小缘,你带着馨儿哥哥先出去住两天,等事情明了了再回来。”
“你呢?”
“我就不走了。放心,有悠然在,不会有事的。只是馨儿身子本就不好,家里现在人多,惹着他身子不爽就不好了。”
“是白大姐出事了?”
“还……不清楚。”严冬不希望白韵有事,更不希望夏悠然出事。只得安慰众人,也自我安慰:“应该没什么大事。”说着自己心里也打鼓,却是不敢露半点神色,只怕惹着坏脾气的小缘又炸了毛、使性子不走了。
“那怎么不让我们进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好了,白大姐和悠然一起,陪知府大人说话呢。我们男人本就不该参合女人们的正经事啊,放心,不会有事的。”
在夏家庄,白韵宠着,夏悠然又是个没规矩的,一时竟然忘了自己身为男子的本分啊。小缘想想严冬说的确实在理,点了点头,声音也缓和了些:“既然没事,那我们也不走。”
……
几人嘴里虽然坚定没事,但心里也都明白:若知府大人真的只是来聊天、“度假”,怎么可能这身打扮,还带着这么多官差,明显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
但几人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知府大人?
别说那几个男人了,现在就是大堂里等着江知府和白韵聊天的夏悠然都没闹清知府大人到底是来找谁麻烦的?盯着紧闭的房门,郁闷了下古代建筑什么时候隔音效果也这么好了?只得心里分析——虽然先前明显的戏弄了自己,但现在的样子十有八九不是为了钱!找白韵?那就是有什么大官生病了?姓江的想讨好?却又怕请不动神医才搞出这么大动静?对!但又想到姓江的那番阴阳怪气的话……若是劝不动神医,难免最后要找把柄要挟——拼命的想自己这一屋子的人到底有什么把柄会在姓江的手上?白韵?白馨?她自己?甚至小缘、冬儿,依个想了个遍,却是大问题都已经了结的周全了,小问题——小问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夏悠然想破了脑袋,却忘了历史上鼎鼎有名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最后一听白韵被当做涉嫌叛国的朝廷钦犯被一行官差押解,夏悠然有点傻眼——白韵和自己天天种田的,她又要忙着指导佃户们防虫……这都快秋收了,有时间叛国才出了鬼!
夏悠然眼睛一眯,这罪名着实微妙啊,如果江知府目的达不到,只消说查明属实,那么叛国是要抄家诛九族的,若是变态一点,跟明成祖杀方孝孺一般连自己这个做朋友的都不放过的话……当然目的若达成,她也只需一句查无此事,放人即可。而且叛国重罪,虽说只是涉嫌,但押解钦犯到府衙密切关注以便调查绝对无可厚非!夏悠然自然是涉嫌窝藏朝廷钦犯一并被带走调查了。
夏悠然虽然气,但也知道生气无用,只盯着白韵想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白韵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甚至听到姓江的让官差去“请”白馨的时候,也只眼神一暗,却是又见江知府让人捆了夏悠然,很是气愤,“江知府,你我心知肚明,夏悠然不过是个外人,你这样未免不够君子。”
江知府却是扬起了嘴角,整了整衣袖,从容更胜之前:“本来我以为令弟会帮白大夫改变主意,与本府配合。现在看来夏小姐似乎更能帮着在下查明真相呢。”
白韵直接忽视了夏悠然安抚、探究的目光,气愤不已的怒视着江知府。夏悠然郁闷到不行,后来又看到白馨被“请”了出来,后面严冬和小缘也紧紧跟了出来,只想跳脚,就怕姓江了一时反悔,最后来个“全部带走”!还好江知府只是一甩袖子,说了声“走”。亲兵推开了严冬和小缘,押着夏悠然一行三人走了。
夏悠然算是彻底肯定了江知府找的是白韵,自己是无辜被牵连了。也不知道江知府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让自己和白家姐弟三人共坐一辆马车。又看押解的官兵对自己一行还算客气,这让夏悠然安心不少——江知府毕竟还是想劝白韵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知府想让我替人看诊。”
“你不愿意?”
“仇人之子。”
“多大的仇啊?”值得冒着被人诬陷成朝廷钦犯的危险?
“杀母之仇。”
“……”夏悠然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白馨用依旧沙哑的声音坚定的说:“我不怕死。”
夏悠然也很想扒着白韵另一条胳膊,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大姐,我很怕死。”
“悠然,连累你了。”白韵看着夏悠然愧疚的说道。
夏悠然尴尬一笑,心里盘算着,不用道歉,回头我自然会努力劝你的。却听白韵又说道:“我不答应,也不仅仅是只纠缠在母亲之死的事上。毕竟逝者已逝,更何况当今圣上已经为我白家拨乱反正,正了名声。而且我白家祖训,为医者,不可……唉,只是母亲当年都治不好的病症,我,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啊。”说着又看了看白馨,笑的几分惨然:“本来还说好好照顾你,却是姐姐连累了你。”
白馨摇了摇头。
夏悠然心里悲喜交加,喜的是白韵虽然还记仇,但肯定是劝的动的。悲的是,白母之事会不会重演啊?到时候治不好也是个死啊!
江知府先礼后兵,在夏家庄里已经丢了“骨头”,现在显然是要给她们“棒槌”了。三人被押解到知府衙门,也未见到知府大人,直接被关进了牢房凉着。
71
71、家人朋友 。。。
说句老实话,其实知府衙门的大牢挺干净的。特别是人也不多,完全没有电视里表演的嘈杂。由此可见,青国犯罪率很低啊,基本上没人蹲监狱;反之——蹲监狱的应该也都不会是什么善茬了。
前面几个牢房里面关的犯人都十分的安静,见到有人进来,依旧坐在一边,只是打量的眼神十分的不友善,让夏悠然心里发毛。
穿过极度心颤的刑房,牢头将夏悠然三人带到了最里面的“雅间”。说是雅间一点不为过,如果监狱也跟酒店似的分标间和豪华套房,那么夏悠然她们三人住的肯定就是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