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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提起这,夏悠然在心里深深感谢了一遍香港的小姑,想她顶着众人对她恶俗的审美观的严厉批评依然我行我素,不爱钻石爱黄金,且不仅自己独乐还强迫众人共乐。否则自己又怎么会有这么一块儍不拉几的金牌,足足二十多克啊!如果此刻一定要说有什么让夏悠然觉得美中不足的,那就是:为何没有恶俗的将那配套的金链子一并戴着?干嘛自作主张的用黑绳编了这破链子戴着,装什么民俗风格,真是……算了算了,好歹还知道买几个金珠子串在上面装饰。完全忘了自己是因为要显摆挂链新造型才有现在的金牌在手的。除此之外左手腕上还有一个上等的却无法估价的羊脂白玉手镯,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这玉镯自从她老哥手里骗来后就再也没摘下来,不想还,理由就是摘不下来。现在总算也是多了一份保障。早早的便用布条包住,在手腕做了个护腕的样子,平常也用来擦汗掩饰。
夏悠然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对面床上已经空无一人,收拾的干净,赶紧摸了摸脖子上的链子,还在,大大的吐了口气。
出来屋子,看到严冬低头缝着衣服,柳老爹在一边倒是叨叨的说出了原因:“我真是老了哟,年轻的时候一手针线勉强还能凑活,现在年老眼花,针都拿不准咯。”柳老爹拿着缝补好的衣服,高兴的说:“这快就好啦,哎呀,小子这手可真巧啊。”
“老爹还有什么要缝补的,我一并做了吧。”严冬的脸色还是很不好,苍白苍白的。
“没啦没啦,一早上就帮着老头子我弄这伤神的东西,快休息一下,把粥吃了,我再帮你们烙几张饼你们路上带着吃,你妻主应该就起来了,还要赶远路呢。”
夏悠然隔着门缝看到严冬从脖子上取下个银锁样的东西,递给柳老爹,还说:“谢谢老爹收留我们,这个长命锁也不值钱,又是旧的,好在是个吉祥的玩意,就送给老爹未来的孙女吧。”
“这是父母给孩子们的福气,我可不能要,快快收好。”
“老爹不要嫌弃了,就当是我给孩子添点福吧。”
夏悠然又看两人推让了一番,终是柳老爹收了银锁走了,严冬见人走了坐回椅子上。因背着面,也看不到他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早饭吃的倒也丰盛,有粥有饼,还有几个蒸好的番薯。夏悠然因为想着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就多吃了些。倒是严冬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好,只喝了一小碗粥就没吃了。还是柳老爹又劝了几句,才多吃了小半个饼。
柳老爹将打包好的两个包袱递给夏悠然,说一个里面是收拾出来的一些旧衣服,让他们别嫌弃,另一个却是些干粮让他们路上带着吃的。夏悠然知道是严冬的银锁起了些作用,就转头看着他,见他脸上挂着微笑,真心的感谢了柳老爹,夏悠然就收下了包袱。
两人走了段路,直到看不到柳老爹家才停了下来,夏悠然将包袱递给了严冬,虽然不舍,但毕竟这是人家花钱买的,自己也没脸分(果然还是没挨饿啊)。
“夏大姐路上带着吃吧。”
“你家就在附近的村子吗?”见严冬不答也不接包袱,夏悠然虽然很想将包袱占为己有,但也不好意思太直接,只好接着说:“要不我们一人一半,你吃不了也可以带回去给你兄弟吃啊。”
严冬扯了个笑容,却不看夏悠然,低下头,说:“昨天谢谢夏大姐救我,夏大姐要走远路,留着用吧。我不需要。”话是越说越轻。
夏悠然想着那严冬十有八九是住在附近,自己对他也算是救命之恩,他既然要把东西都给自己,自己现在也没有大方的资格,就也不再假客气了,收了东西,道了谢,挥挥手道再见了。走了两步想起鱼没抓,看看天色,反正是要露营的哪儿不是一样,就又往湖边跑。
跑到湖边却发现了个熟悉的身影。严冬坐在湖边抱着双腿,缩成一团,哭的好不凄惨。夏悠然想着别人在这里发泄,有点不好意思,正纠结着要不要过去,就见严冬晃悠悠的爬起来,抱起一边捆好的大石头,往湖里走。
夏悠然也不纠结了,把包袱丢到一边,冲过去把那个准备自杀的家伙扑倒在地。那石头上的绳子果然另一头系在他脖子上,赶紧解开,扫除了危险后,准备开始大骂,却看到一张小脸满是泪痕,两个眼睛紧紧的闭着却是个红红的桃子似的,鼻头也红红、还一抽一抽的,嘴唇却是更加苍白没有血色,可怜到不行的样子,夏悠然也骂不下口去了。
“你连死的勇气都有了,怎么我昨天问你话却不敢答?”夏悠然不是没有想过诱拐严冬一块儿走算了,一来可以给自己打个掩护,二来严冬毕竟是正宗的古代人,又那么能干,显然还吃的了苦,能拐上他肯定是有益处的。但事情肯定有益就有弊,那可能存在的弊端,夏悠然也试图从严冬这边打听一二以考量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再做取舍,偏偏严冬就是个敲不开的蚌壳。“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大不了说完你再死,我不拦你。哭的这么委屈,死了也是个冤死鬼。”
兴许是夏悠然的话起的作用,严冬抽抽泣泣倒是说了个大概,再加上夏悠然同学丰富的联想能力,倒也圆了起来。
严冬就是湖对面下河村的,家里有父母,并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母亲是村里私塾的夫子,他作为家里的老大,负责了家里主要的劳务。一天晚上母亲去邻村参加酒宴,妹妹突然上吐下泻的,父亲并弟弟在一旁照顾妹妹,让他赶去邻村找母亲,路上碰到个酒鬼,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两个月后就在严冬刻意遗忘了这件事情后的一个晌午,在地里干活的严冬突然昏倒,被人抬回家,村里的赤脚大夫诊断了昏迷的严冬,说他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起初大家也都不信,可严冬身上的守宫砂却是脱了,事情惊动了村长,最后开了祠堂,说严冬不守夫道,与人私通,判了沉湖。
用夏悠然在心里的总结就是——倒霉透了!
严冬没说的是,事发的当天,他回到家里就想跟父亲说,可父亲一直在责怪自己半天不回差点害了妹妹。也幸好是母亲宴席散了,村里的人和母亲也都回了,妹妹让和母亲一起回来的林大夫看过才好了,是妹妹福大命大。他被父亲埋怨连路都不会走,丢了灯笼、还弄破了衣裳,被母亲呵斥回屋去收拾。于是浑浑噩噩的回了屋,他没人可以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个人独自坐到天亮。后来一连几天,半夜里都是被噩梦惊醒,一身的冷汗。他以为只要自己忘记了就好了,可是老天不让,老天要他死。
“你是被人害的啊?也要沉湖吗?你父母兄弟就让村里人把你沉湖了?”
“我是不知羞耻的贱人。”说完这句,严冬仿佛抽空了生命般的倒下了。
一切仿佛回到了夏悠然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有一瞬间,夏悠然茫然了。
严冬醒来的时候,夏悠然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他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那双眼睛是没有焦距的茫然,却在一问一答后有了丝光彩。夏悠然不知道的是严冬以为自己死了,有个仙女说愿意带他一起走。
严冬再次醒来,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却明显的自己是趴在一个身体上被人背着。
“你醒了?”
被放到地上的时候还有些恍惚,但也发现,背着自己的是救命恩人夏大姐,而所谓的黑暗是她将柳老爹给的衣裳披在自己身上,且多拿了一件盖在自己头上。那么昏迷中的那个仙女应该也就是她了,她愿意带自己走?
其实听完严冬的话,夏悠然才深刻认识到什么是女尊,女尊世界的男人就跟古代世界的女人一样,受着严格的约束,别说严冬已经被家族所抛弃,有家不能回,即使他想一个人独活也难如登天。既然古代有青楼,这里肯定也少不了鸭馆之类的,就严冬长的这么可爱,若独自一人十有八九会被骗到鸭馆,说不定刚到人多的地方就会被女流氓玩弄致死都有可能。夏悠然光用想的就满腔正气了,总不能眼看着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逝吧。自己好歹在这里是个女人,又是孑然一身,不用担心被骗财骗色的,那么养自己一个是养,多个小孩,也添不了多大负担……夏悠然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狗屁不通,要讨生活还得先靠人家小孩带路呢。
“你还记得你答应跟我一起走的事吧?”不会被骗财骗色是一回事,可不能让别人以为自己是骗色的,那就冤死了。“你既然都敢去死了,还不如活着和我一起去闯一闯,指不定还能混到别样的生活,你说呢?”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