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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南宫大人家的二小姐,幸会幸会,里面请,里面请。”冯老夫人的弟弟冯忠耀热情地请他们进屋,一边招呼一边叫夫人热情款待。京城来的客人见面多一分亲。
婉奴一行跟随着冯老来到正厅,宅院看不出豪华,但木制的宅院看上去带着田园风情,给人耳目一新,与婉奴他们的乡下宅院有异曲同工之妙。
丫头随即送上热茶和点心,恭敬地站在一旁。
“婉奴姑娘,请品尝我们作坊自制的点心,用料粗糙些,自然是比不过京城的食物。”冯忠耀请婉奴坐下后,介绍起自家的糕点,女孩子自然是喜欢甜品的。
“冯老客气了,自制的东西淳朴,应更据风味。”南宫婉奴向贺妈妈恒乙示意,他们各送上一口箱子,摆到冯忠耀旁边的桌子上打开,婉奴介绍道,“冯老爷子,这箱是你姐姐冯老夫人让我带给您老人家的药材,这一箱补品是婉奴孝敬你老人家的,希望您不嫌弃。”
“好好好,今天真是贵客临门,婉奴姑娘客气了,快请坐,你们几位都坐,不用拘礼,这么远道而来一定都累坏了。”冯忠耀招呼他们主仆坐下,回头对他夫人吩咐,“夫人,快让人到厨房多加几样菜,定要丰富些。”
“是,老爷。”看他的夫人很温顺,刚才还以为是侍奉的老妈子。
他们吃过午饭,婉奴向冯老爷子家常,谈到了冯老夫人带着孙子到南宫府送聘礼之事,话很投机,其乐融融。
“老爷子,你家书房在哪?我家这位恒乙书生离饭可以,离书本不行,离了书就浑身不自在。”婉奴侧头向恒乙眨了眨眼,与冯忠耀聊得话语投机,随口就说出请求。
“书房?哦,书房就是后面,恒公子请跟我来。”冯忠耀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提着衫子走了出去。
婉奴跟在恒乙旁边,轻声叮嘱道:“注意账本的位置。”
恒乙若有所思地回头看着婉奴,轻轻点点头。
他们踏进书房,书房有三四十平方宽,布局清雅,除书架外,还有几幅字画和一些古玩。
恒乙恭敬躬身,道,“老爷子,恒乙可以随便看这些书么?”
“无妨无妨,随便看,都是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冯忠耀见婉奴姑娘欣赏着古玩,随口说着。
“谢谢老爷子的慷慨,恒乙就随便翻了。”恒乙像模像样地拿起一本书认真地翻阅。
南宫婉奴放下古玩,又欣赏墙上的字画,认真瞧着书房的格局。
“恒乙,你就在这里看,我对书不感兴趣,冯老爷子,我到花园去走走。”
又一番客气后,婉奴带着荷香和贺妈妈坐到花园里洒太阳,“贺妈妈,你瞧这宅院各院落的布局如何?”
贺妈妈看了二小姐一眼,福了福头,认真环视了一圈,道,“没什么特别的,许多宅院都是这种格局。”
“嗯。”婉奴点点头,他们东拉西扯一阵后,等了一个多时辰,恒乙才从书房里出来。
婉奴向冯家提出告辞,在他们一阵挽留后走出了冯府。
回到客栈,南宫婉奴认真地询问了恒乙账本的事。
“小姐,冯老爷子书桌上有三本账本,一本是记载冯府上上下下每月的开资,一本是记载冯府每月各店铺庄园的进账,一本是记载各三亲六戚进进出出的礼单。”
“就这些?”
“书桌右边那格抽屉锁着的有两本很陈旧的账本,纸张发黄,角部卷曲。”恒乙清瘦的俊脸认真地回着。
“锁着的都看到了?厉害。”婉奴脸上这才有了笑容。
“嗯,我好不容易支开小厮,拉开一条小缝瞧见的。小姐,我们要查他什么?把柄吗?还是贪污?”恒乙想着自家小姐可能又是心血来潮,她一个无业游民,贪污也不关她的事,或者是冯家惹到了她,来拿他的把柄报复?
“猜对了一点点,”婉奴推开窗户,指着客栈柜台问恒乙,“那账本有他那本旧吗?”
恒乙向下瞅一了眼,“对,差不多。”
婉奴关上窗户,对贺妈妈道,“贺妈妈,晚上你跟我一起出去走一趟。”
“好。”贺妈妈的话总是很简短,从不问为什么。
“小姐,你们说得神秘兮兮的,倒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去拿那旧账本?你可不能去冒险,我不让你去。”荷香听着他们说了半天,终于听出个眉目。
“没事,我先前观察过,那府上有几个练家子都不怎样,我与贺妈妈定能全身而退,放心吧。”她随便安抚了他们几句。
晚上,恒乙与荷香在马车上等候,婉奴与贺妈妈都身着夜行衣,来到冯府,见各院的灯火渐渐熄灭,二人蹑脚潜进书房。
婉奴用铁片轻轻插进抽屉的锁孔,扭了几下,将锁捅开,从怀里取出两本从客栈仓库顺手拿来的两本旧账本,将抽屉里的账本换出来,再原封不动地锁回去。
他们回到客栈,脱下夜行衣,如释重负,拿出账本察看,这一看,让她大失所望,与先前恒乙报的那三本账本的内容一样,只是时间更久远一些。
婉奴扫兴地将账本扔下,荷香见小姐不开心,又开始叽叽喳喳出主意。
“不管了,先睡觉,明天晚上再去。”他们见小姐这样说,也没有多说什么,夜深了,都各自睡下。
第二天晚上,婉奴又潜进冯府书房,与昨晚方法一样,将那两本旧账本放回原处。
她回想昨天白天在书房观察分析,书房有两堵墙面临过道,另一堵墙有窗户,只有里面那堵墙有暗隔的可能性较大。
她提开墙上的画,在墙面上敲敲打打,突然,‘哗’地一声响,一幅字画被她掀到地上,她迅速拣起来挂上。
“谁?”外面响起了两人的脚步声,“刚才有声音是不是?”
“对,好像是书房那边传出的。”外面过道传来两个男人的对话声,脚步声快到走到书房门口。
“喵……”房上传来贺妈妈的猫叫声,随后树下一声响,像是猫眯跳下去的声音。
“哦,原来是野猫。”
“没什么事了,那我们回吧。”两人的脚步声又折了回去,婉奴的心跳声这才平复下来。
那字画后的墙上果然有个暗箱,里面放着个小木匣子,婉奴用铁片捅开匣子上的挂锁,里面正是放着一本旧账薄,她取出一本客栈陈旧账本,将账薄调包出来,一切归回原样,她才满意地出了书房,与贺妈妈一起翻出围墙,向马车奔去。
回到客栈,四个脑袋都凑到一块瞧着那发黄的账本,上面不但清楚地记载了修陵墓的进出款项,还有一些其它账目。
他们面面相觑,恒乙不解道:“小姐,这些老账无疑记载了丞相大人和绍辉王爷负责的工程事务中一些进出细账,我们拿它何用?”
“好奇。”
“好奇?小姐,这世道儿有些账是经不起查的,你可不能乱玩,那些人物我们谁都得罪不起,小姐,今天得手证明小姐伸手顶呱呱就行了,明天晚上让贺妈妈将账本送回去。”荷香担心地啐啐念叨,没完没了。
“拿我收好。”贺妈妈拿过账本,放入自己怀中。
“贺妈妈?你也跟着小姐胡闹?”荷香明显焦急地瞅着贺妈妈。
“你再念叨,下次不带你出来了。”婉奴制止了她无休止的念叨,能成功拿到账本心里很满意。
“好吧,小姐。”荷香委曲地噘着嘴,看着他们不再出声。
“我们不是在茶坊常常听见评书先生大话什么为国出害,满门抄斩贪官苏泽源一家么,听说抄家时什么钱财也没抄到,一个负责小项目的小吏却背负了大责任,而主要负责人却置之度外升官发财。砍头当天,听说二月惊雷,那就好比六月飞雪,此案定有冤情。”婉奴抿了口茶,向他们说起书来。
“小姐,即便是那样,与我们有何干系?”荷香蹙着眉,仍然不放心。
“好奇,你们别担心,我只是看看究竟故事是不是如评书先生所说,如真有冤情,想必那皇帝也不是什么好皇帝。”
“小姐,可别乱说话,小姐,我帮你加点热茶。”荷香慌忙上前打岔。
贺妈妈深邃的眸子看着婉奴,没有说话,表情很释然。
荷香后知后觉张着嘴看着她家小姐,原来她对秦超和冯老夫人的提亲甚是热情,原来是想偷他家账本?
看来这丫头也不笨。
夜深了,大家都没过多的话要说,洗洗睡觉了。
四月的南济天气格外晴好,春意盎然,柳枝轻拂,燕子翻飞,草丛中星星点点野花点缀,到处洋溢着春的景致。
南宫婉奴主仆四人在街上闲逛,不单是欣赏民风民情,看街头小景,主要是想寻得一处本地美食,好不容易出门一次,总得要尽兴而归。
南宫婉奴聚精会神地瞧着师傅描糖画儿,突然觉得腰间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