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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奴尝着宫女刚夹进碗的菜,味道纯正,清淡爽口。宇文宗泽瞧着婉奴大口大口津津有味地吃着,面上笑意更浓,也豪爽地吃起来。
“王爷,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了,把这两个菜就赏给素言吧,瞧她消瘦的身子,想必在宫外也受了不少苦。”
“好。”宇文桦逸刚应下,旁边站着的宫女低首上前将婉奴指的那两道菜取走送了出去。
“婉奴似乎很喜欢素言?”宇文宗泽很是随意,轻描淡写地说着。
“哪有?我只是见不得受苦之人,也许是同病相怜吧。”婉奴说罢,红唇一咧,爽朗笑了。
“哦,婉奴,菜还合你胃口吗?”
“不错,很好吃,我很喜欢。”能说不好吃吗?如果那样的话有多少下人要挨骂了,再说确实好吃,每道菜各有各的风味,不喜欢吃辛辣的有清淡爽口的,不喜欢吃甜香浓郁的有焦盐咸香的,各种味道菜品齐全。
“好吃就多吃点。”宇文宗泽说罢特意起身帮她夹了一道菜,婢女们都缩筷矮身,恭敬有序。
“谢王爷。”婉奴莞尔一笑,暖目和乐。宗泽王点头应着,如沐春风。
暮色渐浓,宇文桦逸走到方泽宫宫门外,听见宫墙内宫女的对话,“谁是素言?”
“回姐姐,奴婢是素言,请姐姐赐教。”
“赐教不敢,这是王爷赐给你的两道菜,你接了吧。你命真好,刚进方泽宫的门就得到王爷的赏赐。”
“谢谢姐姐,谢谢王爷,谢谢姐姐亲自送来,奴婢感激不尽。”
“王爷让你到方泽宫听差,谁敢给你指差?你先养着吧,也不知那位公子是什么人?从前从未见来过方泽宫,好象与王爷还很熟悉,你知道他是谁吗?”
“回姐姐,奴婢确实不认识。”
“嗯,先用饭吧。”
“谢谢姐姐,奴婢恭送姐姐。”
在宫女的施礼声中,宗泽王的贴身侍卫肖剑刚禀告完,宇文桦逸就踏了进来,“皇兄请客也不叫桦逸,皇弟只好不请自到了。”
桦逸王说罢,锦袍一揎,卓绝风姿落坐在婉奴身侧,幽幽地瞅着她狼狈的吃相。
“桦逸莫怪,宫人回来禀告,说皇弟陪**妃到太后慈安宫问安去了,想必你这个侍从还未用膳,就自作主张把她请进方泽宫来。”
宇文宗泽笑口依旧,随口说着,没想到桦逸来得真快,是你的人本王想抢也是抢不走的。只是那些年为何谁都没注意过她?
“王爷,这个好吃。”婉奴在宫女夹菜之后,又帮桦逸王夹了几样菜。宇文宗泽挑挑眉瞅着她。
宇文桦逸举筷便吃,“嗯,是很好吃,婉奴的品味不差,也知道本王爱吃这个。”
“谁知道你的口味了?我只是觉得好吃而已。”婉奴瞥了他一眼,他还真会来事。宇文宗泽笑望着他们,似乎像在看戏。
“别偷懒,再给本王推荐几样菜。”宇文桦逸对宫女配来的菜,不置一尝,俊眸微转,期待地瞅着她。
“你自己没有手啊。”婉奴举着筷,夹了几样她认为不对胃口的放在他碗里,她好奇地瞧着他,没想到他同样吃得津津有味。
“你确定你还能吃得下?”
“我为什么吃不下,肚子空着呢。”桦逸王狼吐虎咽地吃着,配菜的宫女见婉奴配菜,自觉地退到一旁。
“你下午吃了那么多梁上君子的肉,你确定,还能吃?”婉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不再恶心呕吐了,居然一付好胃口,只好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个早吐……那个早消化了。”桦逸王听她这么说,真的没了胃口,抬着俊眸安静地瞅着她,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才婉奴配的菜确实很好吃,现在听你一说,肚子还真的不饿了,帮本王来碗甜汤吧。”
“宗泽王爷,你这甜汤配料里有没有老鼠肉?我觉得那个味道不错,肉质细嫩,味道鲜美。”婉奴起身用勺子轻轻地在汤里捣着。
“嗯?”宇文宗泽好奇地盯着她,她这话什么意思?应该话里有话吧。旁边的宫女也睁大眼看着她,那么脏的东西能上王爷的桌吗?
“婉奴,你诚心的吧?不用你配,本王自己来。”宇文桦逸亲自动手从刚送上不久的热腾腾的玉钵中盛了两勺子汤,喝了两口便作罢。
宇文宗泽笑盈盈地瞧着宇文桦逸那苦逼脸,一看就明白,桦逸王栽在婉奴手里,似乎被她阴了。
他们用过晚膳从方泽宫告辞出来,慢慢向宫门走去,此时,若兰皇后一行从亭子后面迈了出来,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兰皇后鹅形脸愠肃,丹凤眼深沉锐利,往那一站有股神圣不可侵犯之势,她轻启朱唇轻轻唤了一句,“王嬷嬷。”声轻言威,让人不可抗拒。
“老奴在。”王嬷嬷低了低头,粗声应着。
“去查一查那个叫素言的奴婢是什么来路?宗儿也太大意了,随随便便让不明不白的人进方泽宫。”若兰皇后精锐眸目一转,面部更加冷冽。
“是,老奴这就去查。”王嬷嬷领着两名宫女匆匆离去。
南宫婉奴与宇文桦逸走出宫门,登上马车,桦逸王慵懒地靠在软枕上,语重心长地说着,“婉奴,有时做好事未必会有好结果。”
“王爷,此话怎讲?”婉奴甚觉意外,不明其意。
“你我是什么身份?宗泽王是什么身份?我与皇兄的身份在宫廷里是最为敏感的,今天那位叫素言的婢女因为你进了方泽宫,你以为她会有好结果?她只有死路一条。”他轻轻叩上眼,并不担心素言的死活,只是想提醒单纯贪玩的婉奴。
“不会吧?王爷,储位之争么?他以为那是你的眼线么?那我不是害了她,不行不行,我明天给宗泽王说说,让素言还是扫毛厕好了。”南宫婉奴坐正身子焦虑地说着,很是不安。
“把今天所有事情都忘记吧,你再去关心就更加做实此事,她死得更快,笨蛋。”宇文桦逸眼也没抬,他不喜欢进宫的原因就是因为宫里的人活得太闭塞只为自身权利而战。
“惨了惨了,我并没有让宗泽王关照她,是他自己要这么做的。”婉奴一知半解地叫着。
“这就是更让人有文章可做的玄妙之处,你不懂不用学,反正你又不进宫,放宽心,没事的,以后进宫多看多听少说话就是了。”婉奴见他无事一般,自己沮丧透了,他还如此淡定?她怜惜别人长得瘦吃不好就害死人家,真是无天理可寻。
宁安宫内,王嬷嬷匆匆而回,皇后从软榻上坐直身子,鹅型脸上渗出些许惊异,“这么快?”
“娘娘,因为老奴问对了人,所以回来得快。”王嬷嬷讨喜地说着,边帮若兰皇后捏着肩边说道:“薛总管说,婢女素言是孤女,从小被他收为干女儿,素言是他前几天安排进的宫。听说生过一场大病,几天前病愈才进宫。今天刚好撞见桦逸王带进宫的一位公子走错毛厕,才闹出误会,后面的事娘娘也知道了,那位公子宗泽王爷也认识,他们之间彼此调侃素言长得瘦,才戏言要吃胖她。至于为什么她被安排去扫毛厕,薛总管说现在没有合适的位置,先做着再看。”
“这些年青人,真是胡闹,想办法把她调开吧,她在宫外谁知道她与谁接触过。再说,要是宗儿的父皇知道他不思上进,只知道玩乐,又会生气。”
若兰皇后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思忖着,不管这婢女是否干净,她都没有资格进方泽宫。
“是,老奴这就去知会薛总管一声,让他自己分寸着处理。”王嬷嬷褔身退去。
宫斗无处不在,此时要华丽丽地转场景!
南宫府书房内,南宫浦正坐在案前翻阅着卷案,书房内空无一人,连个倒茶水的人都没有,异常安静,让他皱紧了浓眉,警觉的双眼迅速撩起来。
三米开外一个高大身影靠在门框上,手里抱着剑,面上罩着羊皮面罩,仅露出眼睛、鼻孔和嘴,看上去阴寒恐怖,瞧那双森寒老道的锐眼,年龄不会年青,应是中年上下。
“你是谁?”南宫浦并没有惊慌,他知道如果他想杀自己不会等到现在,早下手了。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家二小姐南宫婉奴的母亲是谁?”蒙面人语言冷冽,掷地有声。
“她母亲当然是我的二夫人,独孤婉儿,南宫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由于难产生下婉奴就过逝了,你是他娘家人?”南宫浦奇怪一问,似乎他也很想知道她到底还有没有娘家人?
“这个你无虽知道,我只想知道婉奴的亲生父亲是谁?你在迎娶独孤婉儿进门后,七个月就生下婉奴,据接生婆透露,婉奴生下时是足月大小,并不是你所说的早产。”他抱着剑倚着门框上并没有移动分微,但句句话里带着威迫,不容他辩解。
“你在查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