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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到崖边古树枝上,欣赏四周秀丽风光,突然眼光被正东园林迷住,四周风景秀美,山林葱郁,古树林立,正中围着六角亭楼,楼前大象威猛,扬蹄崛鼻,整个建筑肃穆宏伟。
她从高处寻得方向,依仗树上藤蔓,向东面陵园荡去……
婉奴向守陵人说明身份和来意,给了赏银,守陵人将她放了进去,进去才知道是当今永项皇帝的陵寝,一座空陵。陵寝布局紧凑严谨,建筑宏伟,工艺精湛。
地上宫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巧夺天工,不知比奶奶平乐公主陵墓奢豪多少陪。
她来到地宫入口,知道这里是皇上百年后的寝宫。
“婉奴,在此做什么?”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在这空灵陵墓中映出颤颤回音。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迅速回头见到宇文宗泽倚在树杆上,看样子已经来了有些时间了,她俏脸一肃嗔道:“大白天,你能不能不吓人,装神弄鬼的,这可是埋死人的地方。”
“这只是一座空陵而已,你别自己吓自己,你如此投入研究这么仔细做什么?”宗泽王卧蚕眉轻挑有些好奇。
“看入口走向,以后好来盗墓。”她轻描淡写地说着,用手抚摸着石墙上雕刻的各种精美图案,边欣赏边感慨技艺的精湛。
“你很缺钱用?”宗泽王凤眸微眯,兴味地瞅着她。
“费话,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说皇上把陵墓修得如此豪华,百年以后还要有意陪葬大量值钱物品,那不是故意引诱人来盗墓,自己给自己找不安宁么?”她白皙的小手抚摸着飞禽走兽的壁画又啧啧赞叹一番。
“自古以来,帝王的陵寝都是相当重要的,它代表的不是帝王本身的意义,是顺天意,安民心,先皇陵寝的好坏对后世是否顺利延续起着承前续后的预示作用。”宇文宗泽仍然倚着树杆好脾气地讲解着。
“哦!”她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欣赏这清晰的壁画,几千年后就看不这么明白了,她要提前欣赏。
“正因为帝王对陵寝的重视,十六、七年前,有位叫苏泽源的官员,他负责你现在这个地方,地宫,由于地宫渗水,许多官员被牵连查办,后又查出苏泽源偷工减料,贪污官银被满门抄斩,那时你大概还没有出世吧。”
“什么?满门抄斩?太残忍了,为修个破墓。”婉奴诧异回头,如此精美的建筑想不到也是用血尸堆砌而成,不看也罢。“我走了,不看了,扫兴。还真以为是座空陵,想不到已经尸骨成山了。”
苏泽源?又是他,原来他灭门是从这陵墓引发的。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苏’字玉佩。
☆、045经 经不住惑
宇文宗泽摇摇头,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欣赏壁画与宫辞会如此认真?
他紧走几步追上去,叫住她,“婉奴,不用再费力攀树荡藤回平乐陵了吧,宗泽的马车就在陵外,就顺搭我的便车送你回府。”宗泽王声音清爽,热情大方,让人无法拒绝。
她蓦地回头,见他浓眉大眼,鼻挺口方,笑意甜蜜,似乎是坦荡之人。
再说,自己反正是搭乘别人的车,搭哥哥的与搭弟弟的也没什么分别,于是就爽朗答应了。
马车之上,宗泽王星目含笑,眸子一转不转地瞅着婉奴。婉奴感觉到他灼灼的眸光,撩着眸子瞪着他,瞧他艳笑自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想必也并非善类。
“瞪着我干吗?没见过美女?”宗泽王听后爽朗一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话,确实意外。
“美女本王见多了,只是婉奴是最特别的一个。”他哈哈爽笑,猝不及防凑上前来,一股淡香喷洒在她脸上。他动作突然,一股男性的威迫力欺近,她从未想过他会来这阵势,脸唰地红润,莫名地看着他。
“哈哈哈,还会害羞,难得,和桦逸在一起不会害羞了吧?”宗泽王哈哈朗笑,眸里笑意迷人。
“你乱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害羞?我和他没有关系。”婉奴嗔怒,顺手将手边的软垫砸到他身上。
“没有关系?难道他脖子是被狗咬的?”见她噘嘴不语,他付之一笑,又道:“是不是他把持不住,才会被婉奴咬?”
“你胡说什么?死开。”和他很熟吗?居然开这种玩笑。她从他手中抓回抱枕抱在怀里,脸调到一边,不想理他。
宗泽王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问她,“婉奴先前在姑奶奶灵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他又探头看着她,像似看不够一般,只是这次不是嬉皮笑脸,面色认真了几分。
“哪一句?我说了很多话。”她垂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困好想睡觉,早知道还是不该乘他的车,不方便,还是桦逸王的车自在。额,怎么会突然想起他来?
“好,我一句一句问,开头热衷的全都是吃的,你没吃过饱饭吗?听那意思好像在南宫府过得不是很好。”他刚一出口她就‘唰’地抬头瞪着他,当时自己并没有见到他们在里面,只是有意无意说给西门碧的亲戚听,扫扫她的威风,损毁一下她慈祥的面孔,怎么钻进他耳朵里了?窘迫。
“后来婉奴说,今天的供品全是你亲手为奶奶准备的,后来我进去向在天之灵的姑奶奶请示后,拿了些供品尝了一下,真是美味,御厨的味道没你做得地道别致。小时候姑奶奶在世时,我到南宫府吃过贺妈妈做的菜,不是这个味,婉奴还真有心,真是你亲手做的吗?”
“谢宗泽王谬赞,你只是吃厌了美食,偶尔尝到另类滋味,新鲜好奇罢了。”婉奴不置可否,云淡风轻地应付着,会做菜的女人比比皆是。
“另类滋味?好,本王看来是很久没到南宫府拜访了。”他大嘴一咧,兴味重返眉梢。
“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到平乐庄?”婉奴挑起车帘,向外瞧了一眼。
“是,别看两座陵寝离得很近,山路绕过,多了很多路程。”宇文宗泽瞧着她揎帘的纤纤玉指,轻轻地解释着。为什么曾经那样一个无形无状的野丫头,会出落成一抬手一抬足都富含神韵,让人一望成痴的尤物?他,眸色渐渐旋动。
龙泉山上,宇文桦逸怒声喝道:“何四可在附近?”
“王爷,何四在。”何四爷‘唆’地一声从几棵树外窜了过来。
“你可看到婉奴上哪儿去了?”桦逸王俊眸深沉,面布寒霜。
“回王爷,何四见她进了永项陵,出来后进了一辆马车,应该是宗泽王的马车。”何四爷恭敬回报着。
宇文桦逸刚才与南宫槿榕细谈了一下,准备出资修整陵墓外的道路,出来不但没有见到婉奴,他的皇兄宗泽王也不告而别,他心烦意乱,婉奴与宗泽王同去,她哪能经得住他的甜言蜜语。
“迅回平乐庄。”桦逸王低吼一声,人已经跃进了第一辆马车之中。
何大、何二、何三、何四同时跃上车头,缰绳一勒,何大爷闷喝一声,四人如青松般瞬息站立车头,四根加长马鞭整齐掠过头顶,甩过车巅,人如圆心,鞭儿嗖嗖飞舞,掌控着盘山下坡道路的平衡,蛇形蜿蜒的山道儿,疾驰如飞。将南宫诗琦的马车远远甩在车后。
整齐如飞的四辆赤红马车,如在半空中掠过,脚不落地,尘土不惊,别说道边行人会顿足观望,林中野物也翘首良久,天空的鸟儿忘记振翅,偶有跌落路面。
为了保持马车的高速,何氏四兄弟站立甩鞭,一刻无有松弛,那嗉嗉招展的白衫,如四条飞舟的白帆,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宇文宗泽的马车驶到平乐庄,在道旁渐渐停息。
南宫婉奴见到贺妈妈、奶娘、荷香在院前焦急翘首,此时她根本没注意宗泽王说了什么,自顾自跳下马车,匆匆奔过去。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回去?”她瞥了一眼前面从平乐庄出来已经远去的马车。
“小姐,不好了,恒乙不见了。”荷香跑上前扶着婉奴,焦急不已,见宗泽王敛眉上前,她只说了一半,慌忙给他见礼。贺妈妈微微宁眉,面色比荷香沉稳许多。奶娘焦虑不安地望着婉奴,欲言又止。
“恒乙又不是小孩子,怎会不见?你们太大惊小怪了。”还以为什么事呢,真是些没出过门的小家子气妇人。
“不是,小姐,房间很凌乱……”荷香搓着手,怯怯地看了宗泽王一眼。
婉奴甩开她的手,迅速向小院跑去,她推开房间,桌边一条凳子撂倒在地上,早上才洗的亵衣扔在地上,那场面明显经过拉扯。
婉奴凤眸微眯,喘着重气,她知道,恒乙会等她回来不会上别人的车,即使上了别人的车也会将衣服收拾好带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宗泽王跟了过来沉声问道,他拉过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