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们都面面相觑,荷香跑上前来焦急地说道:“小姐,有人要害你?怪说不得,夫人突然对小姐这么好,还拿了银子让小姐出去玩儿,还说顺便给二老爷送封信。”
“别乱说。”贺妈妈轻轻喝着,回头对婉奴问道:“小姐,府里有人看见你回来吗?”
“没有,我从就近的墙头翻进来的。”
“那好,先不要让人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她们说着将菜抟上桌来,贺妈妈敛着眉,语气微沉,“吃饭吧。”
大家都各怀心事没有再多说什么。
婉奴瞧着她们身上穿着的洗得不知本色的粗布衣,想想这身体的主人以前真是该打,得了月银就拿到赌场去耍钱,输了还向她们借银子。
婉奴再瞧瞧几位消瘦的身体,平时生活不好,油荤沾得少,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奶娘本是圆嘟嘟的脸,也瘪下去有了几多皱纹。
她情不自禁帮她们多夹些肉,一定要让她们身体健壮起来。
——尼玛,生在堂堂一品官邸南宫府,生活宛如苦菜花——
第二天一大早,婉奴又身着男装从墙头翻出去,在城里城外忙活了一天,看了几处商铺,在城外置了几处地,天将黑时才回奴院。
——乖乖,一夜暴富的女土豪挥金如土买地置房——
而下午,贺妈妈悄悄给三姨娘金姨娘院里的柳妈妈送了半只烧鸡,约她一同上街。
柳妈妈见曾经平乐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厨子亲自讨好她,很是愉快就答应了。
老爷的母亲平乐公主虽然已不在人世,但贺妈妈是从宫里出来的,南宫府下人们都对她敬畏三分,今儿约她上街自然高兴,腰也挺直了几分。
她的主子金姨娘虽是三姨娘,但出生并不显赫,曾是正夫人西门碧的陪嫁丫鬟,有几分姿色,在二姨娘南宫婉奴的母亲独孤婉儿进门后,西门氏将她送到老爷怀里,成全了老爷,也为与南宫婉儿争宠赢得一个筹码。
她们提着竹篓,说说笑笑不经意就来到了南街仓库,贺妈妈拉着柳妈妈说进去上个毛厕,刚一进去,就与忠叔碰了个正着。
“忠叔,你回来了?”贺妈妈惊喜地叫着,“我们家二小姐也回来了吧,那我得赶快回去瞧瞧,要是回家饿了又要嚷嚷了。”
贺妈妈高兴是唠叨着,说着就要回府。
“贺妈妈,”忠叔叫住了她,“我刚回来,还未回南宫府禀报,我们的马车在路上出了点意外,我是独自走路回来的。”
“走回来的?那我们家小姐也走路回来的?”贺妈妈诧异盯着他,你编得好动听。
“我们走散了,听说二小姐已经到了河翼,说不一定二老爷的回信已经到了南宫府。”
贺妈妈本想请他回去到老爷面前对峙,将二小姐翻下崖去也不即时回来禀报,分明另有目的,哪想他消息很灵通,知道婉奴的行踪。他说的也许不是或许,二老爷的信肯定已经到了府他才会说得如此轻松。
“走散了?那我们家二小姐没事吧?”
“看贺妈妈说的,她也是奴才的二主子,不会有事。”忠叔疑惑地瞅着她们两人。
“没事就好。”贺妈妈将竹篓搁在旁边就往后院毛厕跑去,边跑边说着,“我们是过路进来上个毛厕的,柳妈妈,我不客气就先上了。”
柳妈妈应了一声,瞧着她跑毛厕的着急样儿,笑着摇摇头。
☆、027 原来真是她
忠叔犀利的眸光渐渐缓和下来,心里甚是嫌恶,可恨这两个多事的婆子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还得赶回去解释一翻。他阴沉着脸将身上的干净衣服换下,从新穿上那件破旧衣裳,准备回南宫府。
——尼玛,鸡蛋想往石头上碰——蛋疼啦——
忠叔戴着斗笠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从偏门进入南宫府后院马棚,马厮刘三正在备料喂马,见忠叔回来,瘦削脸殷勤笑着迎上去招呼,“忠叔,回来了。”
“嗯。”忠叔应声摘下斗笠,顺手挂在旁边墙壁上。
刘三讨好地给他打来一盆热水搁在地上,“忠叔,辛苦了,换双干净鞋子吧。”
“嗯,你忙你的去吧。”他洗脚换上一双干净布鞋,俨然风尘仆仆刚回程的样子。
刘三四下里瞧了瞧,想给忠叔刚赶回的马儿卸下添好料侍候,但是没有见到马车的身影,现在才知道他是只身一人回来的。
他转身又走了回来,“忠叔,马车没回来吗?”刘三迟疑地问着,要是徐管家问起,他也有话说。
“一言难尽,回头再说。”忠叔洗完脚穿上鞋洗脚水也没倒,沉默着一张老脸背着手穿出马棚走向杂院。
过了杂院,绕到南宫府正夫人西门氏的碧清院外,垂下手恭敬地站着等奴才们进去传话。
得了传话,西门氏的贴身嬷嬷余妈妈亲自出来迎他进去,里面除了西门氏和余妈妈,所有的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
西门碧严肃地坐在正坐上,瞅着这个平时做事稳重的远房表哥,待他走近,责备道:“叫你先别回来,老爷问起解释麻烦,怎么就不听话大白天跑回府做什么?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儿?”
忠叔躬身说道:“夫人,奴院里的贺妈妈与柳妈妈到仓库上毛厕,看见了奴才,我就说刚刚跨进仓库正要回府禀报,并且也与她们说了与二小姐走散的事儿。”
“瞧你办的好事,南宫二老爷刚送信来,说信已收到,还夸二小姐懂事大方,只字未提大小姐。”西门氏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吩咐他坐下。
余妈妈站在一旁也没有答话,上前帮西门氏添了茶水。
“你说那拐子山,路险坡陡,掉下去百无一生,她就能毫发无伤?还有,那万劫不复的鬼嚎谷,也能安然无恙?真是蹊跷了。”西门氏慢慢地说着,眼睛越眯越小,半天没说出话来。
忠叔在她的调教下只为主子办事,从不问对错,但口辞不灵便,只得她什么就是什么,只管认错,昨日已认过错,此时又躬身应了一句,“奴才无能。”
“罢了,你下去休息吧,老爷那里我去说。”忠叔听罢福身谢过退了出去。
余妈妈上前帮西门氏捏肩,瞅着西门氏的面色附和唠叨道:“想不到那野丫头贱命真硬,话说回来,夫人也不要太着急,桦逸王一直没瞧上她,她虽然快到十六岁,但大小姐,大少爷都还未成家,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去爬那高枝儿。”
“说的是这个礼儿,但是诗琦都十六岁了,她一心想嫁桦逸王,我让嫂子杨氏进宫给桦逸王的母妃*妃说过几次,让皇上把婚约从婉奴身上转到诗琦身上,*妃与桦逸王都承认退婚,但没有提及诗琦。”西门氏长长地叹了口气。
“要不,我们再到你哥哥丞相府去求求你嫂子杨氏,她毕竟是*妃祖辈沾亲带故的唐姐,恕有往来,见面多一分亲,说话她爱听。”余氏揉捏着肩轻缓地说着。
“没用,听说每次皇上都打马虎眼,老爷说,这事牵扯到朝堂政事的势力平衡,不让我瞎起哄,还训斥了我几次。”
西门氏想着南宫老爷曾给她说过,正因为西门碧的哥哥西门庭是丞相,皇后以及皇后娘家绍辉王府都忌惮桦逸王与丞相胞妹滴出大小姐南宫诗琦结亲。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宇文宗泽,与*妃所生的二皇子宇文桦逸都是皇上最喜欢之人,皇上不想桦逸王势力太大,遭皇后以及她娘家绍辉王府对付。
皇后曾暗示皇上将丞相西门庭滴出大小姐西门映虹许给儿子宇文宗泽,皇上也是默不做声的,后来还说你哥哥绍辉王的女儿夏侯凌薇很合适。
想必这个丞相在朝中和皇上心里都是很不一般的人物。丞相在朝中与绍辉王府是两大不可忽视的势力,两大家族的联姻也许关联谁是未来的储君。
——丫的,皇室一切婚姻都是以政治为目的——
南宫婉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自己快十六岁了,没有生死仇人,这个忠叔回来这么久也不禀报她掉下悬崖之事,难道真是这些年在她心目中慈善贤惠的正夫人西门碧想杀她?这个假慈悲的母亲终于沉不住气,想为自己女儿抢得这个王妃之位?对她痛下杀心?
南宫婉奴摸黑来到西门氏碧清院后院,推开西门氏贴身婢女春风与秋雨的房门,她趁着微弱的月光,见到房中只有一个床上有人,显然有一人正在当职。
“春风?”秋雨瞅见门口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衣身影轻飘飘地晃着,警觉地叫了一声,见没有回响,她有些颤抖地摸下床来。
迅速打亮火石,见二小姐南宫婉奴青丝半遮面,面部惨白,她惊叫一声,扔掉火石,咚地一声脆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二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冤有头债有主,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快走吧,我会给二小姐多烧些纸钱,求求你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