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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人、任天下美女子竞相瞻仰之风华绝代……”
婉奴还没有把形容词说完,就听到宇文桦逸像是喝茶呛着了喉咙,咳嗽不止,打断了她的发挥……
与此同时,皇上‘哈哈’大笑开来,将刚才的不快全都扫到脑后,“南宫婉奴?大字不识几个的南宫婉奴,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形容词已经很不错了。朕还听说你在桦逸外婆举办的品茶会上,顺手从墙角挖了几根野草根,在桌上拿了一包绿茶、菊花,再在花园里摘了两朵杜鹃花,如此简单就泡制了养肺清热的保健茶,一举夺魁,还俘获了桦逸的心,这种传言朕今天看来是不会有假了。”
皇上说完后,又忍俊不禁开怀大笑。
“不是吧,是那杯茶才俘获他的心吗?再说,那毛草根,我可是寻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的,映山红也是何三爷送的,我哪有那么不堪,公德心不讲随便乱摘花?……”
“南宫婉奴,你在嘀咕什么?”
婉奴听见皇上的发问,蓦地抬起头来道:“皇上,臣女在嘀咕刚才那些容易词都是跟皇上联系在一起的,不用想自然而然就从嘴里流泻出来了。”婉奴自个儿说完,鸡皮疙瘩碎了一地,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看来你们今天这么些人一起来找朕,是有事要禀报吧,说吧,是什么事?”皇上坐正了身子,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
南宫婉奴手一伸,贺妈妈迅速上前将两本账本递到她的手上。
“皇上,臣女在巧合中得到两部原始账本,只想让皇上与之前得到的账本相对较,从中获得真实数据,从而可以查明,谁在说谎,谁在欺骗皇上?谁才是真正的忠臣。”婉奴瞅着手里发黄的两部账本,一看陈色与字迹,就知道是老黄历。
“好,呈上来。”婉奴恭敬地将账本交到公公手里,余光瞟见西门庭与夏侯振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回禀皇上,厚的那一本是出自官方明细账薄,是官方修建陵寝时采购账目。薄的那一本是出自民间明细账薄,是砖石厂的出售明细。他们之间正好是一进一出,有许多吻合的地方,他们之间互相做假账的机率不大,因为账很细,牵扯太多。”
婉奴见皇上紧蹙眉头翻看了几下,再抬眼扫了扫下面的西门庭和夏侯振,没有说话。
婉奴怕皇上不知道她说的重点,继续说道:“从明细账目看,当时由于天涝,英明神武的圣上后来的拨款十五万两白银,负责人没有用到实处,砖石厂老板分文未收到,款到了负责人丞相、绍辉王和管账的冯忠耀手里就没了下文,更别说苏泽源贪污公款,钱根本就没有过到他手里去。”
皇上缓缓抬起眼来,扫过堂下,目光在宇文桦逸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又移到西门庭和夏侯振身上,问道:“是这样吗?”
西门庭迅速站起来,脸上并无惊慌,很老道是说道:“回皇上,此案当时结得很清楚,人证物证都有,苏泽源也认罪画押。至于这老账本,如果有人当时想处心积虑日后翻案,做了假账本陈放多年,就为翻案也说不定,皇上不能偏听偏信。”
南宫婉奴的肺差点气炸,自己收集这么久的证据,他的三言两语就成假账本?
“是不是假账本皇上自然能分辨,皇上,昨日我去宝图镇取账本,到手后被夏侯绝追杀,是桦逸王救了我,这个桦逸王爷可以作证。今天,夏侯绝说,账本的主人砖石厂老板刘永青被人杀害,想栽赃在我身上,今天就借口来抓我。想来刘永青是被人灭口了。”
婉奴瞅着夏侯绝嗜血的目光继续说道:“厚的一薄账薄是南济的冯忠耀所作,这个可以对笔迹,他人还健在,如果他人再被人灭口,那一定是在场的别有居心之人所为。”
“好,刘公公,传旨,到南济去把冯忠耀拿来。”
刘公公应后,传进一名锦衣卫,将旨意下达下去。
接旨的人走后,皇上回过头来看着南宫婉奴,意味深长地说道,“南宫婉奴,我记得这个案子,你父亲也有份,你可知道,南宫浦当时也是指证苏泽源有罪,供辞确凿,你可要想清楚了。”
“皇上英明,既然臣女有缘得到两薄账本,不敢知而不报,只想呈给英明的圣上定夺,还苏家一个清白,听说当年镇守边关的苏泽渊大将军,一直苟活于世,隐姓埋名,他活着的目的就是希望皇上能还给苏家一个清白。”
“你知道得不少嘛,你和他们到底有何关联?”皇上明丽的眼忽明忽暗地瞅着她,想要找出之间的联系的。
“我与他,没有关联,只是无意中在茶楼听到这段评书,再在西边松林坡见到苏泽渊扫墓碰巧知道此事,后来由于好奇与正义感便管了闲事。”婉奴知道这样说有些牵强,但也只能这样搪塞。
“就这么简单?看来你还真是管闲事之人。”听皇上那意思好象并不想彻查此事。
月烟一直惊奇婉奴居然收集了证据,能洗脱苏家的冤屈当然比直接报仇重要,苏家的清白才是她们梦寐以求的,关系到苏家子子孙孙能否抬头做人,在天亡灵如何安息。
“谢谢皇上夸奖。”这是夸奖?殿下西门庭与夏侯振可不这样认为,他们的目光都扫过宇文桦逸,如果他想争储,搬倒他皇兄宗泽王的母家的势力—绍辉王府夏侯振,那无疑也是一把双刃剑,将南宫婉奴的舅舅西门庭也牵扯进去,谁不知道西门庭私下是向着桦逸王的。西门庭虽然曾经为了共同的利益与夏侯振合作过,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以目前形势来看,西门庭心向宇文桦逸较多。
皇上扫视一圈后,威严地说道:“西门庭与夏侯振这两天就不用出宫了,就留在宫中配合查账。”西门庭与夏侯振甚是震惊,没想到皇上会软禁他们,不让出宫。
他们二人慌忙从位上出列跪地应下。皇上继续吩咐刘公公立即请监查司派人来立案查账,在冯忠耀到达前把账目理清头绪。
皇上请退无关人员离退时,夏侯振深深地看了他儿子夏侯绝一眼,夏侯绝点点头,转身离去。没有再将目光停留在南宫婉奴身上。
南宫府里,南宫浦本来新得了五姨娘,正美滋滋地过着老牛吃嫩草的日子,哪想婉奴又给他捅篓子,正焦虑不安,见他们都完好回来,才安下心来。
他从南宫槿榕那里知道了事情经过后,气得吐血,自己将她喂养成人,原来是养了个讨债的账主儿。
丞相府与绍辉王府任何一家他们都是得罪不起的,更别说两家,就是皇上想要动他们都要忌惮三分,哪能是一个民女想搬倒所能搬倒的。
南宫浦气得一病就在五姨娘院里呆了两三天。
而婉奴一天也没闲着,她每天晚上都趁黑摸到西门氏碧清院中暗访,总想从中抓到西门氏的把柄,毕竟死对她来说太便宜她了,可是,怎么也抓不住什么。
她坐在屋顶上看着星星,见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碧清院,婉奴迅速隐蔽,见到南宫槿榕进了他母亲西门碧的寝室。
西门碧见儿子深夜到来有些诧异,余妈妈知道他此时来定会有事,便主动退出屋去。
“槿榕,看你面容削瘦,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西门碧关心了几句,见儿子没有理她,坐正身子问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南宫槿榕默了一下,说道:“这次舅舅西门庭不管发生什么事,槿榕希望母亲不要将此事迁怒到婉奴身上,放过她吧。”
西门氏看着儿子,动了怒意,“槿榕,你为什么还护着她?不是母亲不放过她,是她不放过我们,你看她这几个月来是怎么处心积虑想要搬倒你舅舅的,她可知道你舅舅丞相大人是向着桦逸王的?桦逸王居然不领情。”
“因为宇文桦逸根本就没有心思争那个储位,婉奴那样做她也并不是无中生有,你就别再争对她了,让我来解决。”南宫槿榕面色仍然严肃,想要说服他的母亲。
“槿榕,我警告你,你最好另管她的事,她早就该死了,不然也不会扯出这么多事来。”西门氏一提起南宫婉奴就咬牙切齿。
“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你杀了她的母亲还不够?”南宫槿榕显然有些急躁,他们两人谁都想说服对方。
“槿榕,你怎么知道这些事?难道……”
“是,杨氏是我灭的口,母亲,你收手吧,如果你再对婉奴不利,我也帮不了你。”
“槿榕,你太天真了,就是母亲放过她,她也不会放过我,槿榕,你以为别管母亲的事,我不希望你手上沾染血渍,你才是我南宫府的顶梁柱,你才是南宫府的未来。”西门氏露出了母亲最慈祥的一面,苦口婆心地劝解。
“婉奴那里我会去说,这个就不用母亲费心,只希望你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