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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她是罗耶反贼一事,也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如今对她,唯有杀之而后快。
还有我陪你承担
“栗儿……”宫泽一欲言又止。
米栗儿转过头有些疑惑的望着他。
他本是想问她是不是有仇家这件事的,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么冒然的问她,若这是她的难言之隐,她会不会怪他多事。
一路静悄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泽一,怎么了?”看的出他有些紧张,米栗儿不禁笑了笑,故作轻松的问。
“你,你是不是碰上什么麻烦了?”宫泽一似下定决心一般咬咬牙问道。
她一怔,原来他看到了。
“泽一,你相信我是个坏人吗?”
“不相信!”
宫泽一急急说道,她怎么会是个坏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会干坏事。
米栗儿微微一笑,那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哦。
他信她。还有人如牙羽獠一般信她。
“恩。”
一路,米栗儿在宫泽一的搀扶下,边走边告诉了他事情的大致,从被通缉,到出现自称是杨在派来的杀手,牙羽獠为她解毒。还有她狠心离开牙羽獠。只是刻意隐瞒了,听闻刺客是杨在派来时,她有多心疼。
宫泽一时而露出担心的摸样,时而又是松了口气。对她的经历,抱着不平。
“他们怎么如此对你,若是我,定然不会相信。还有那小王爷,相处了那么久,难道还不了解你吗,怎么能狠心派你杀你。”
“那杀手是不是他派来的倒也不能只听他们一面之词,只是我放不开而已,再者说了,真是他派的也不奇怪,毕竟,他的母妃是喝了我奉的茶才中的毒。”
“那牙羽獠呢?这次你的离开,他定然会恨你入骨,你何苦要留这样一张字条。”
米栗儿抬起头,扯出一抹苦笑。“我米栗儿最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他了。”深深吸了口气,缓解心中的压抑,努力忍住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她接下去说“若我不离开,再来了刺客,破隐一人要顾我,又要顾他的少爷,若是受了伤……”
眼泪还是不可抑止的落下来,她原以为,她的泪早已经流干了。
“我不想他们再受伤了,他们即便武功再高强,怎么敌得过皇帝,敌得过想杀我的那么多刺客。终究敌在暗,他们在明。泽一,你知道吗,他们虽不善言表,但我知道,我若不留那样的字条,他们便不会放弃找我,牙羽獠也不会安心回镖局养伤。若恨,就让他们恨吧。”
“你这又是何苦。”宫泽一心疼的拭去她的泪。
“现在好了,他们不会再受我的连累了,若以后,有什么危险,是死是伤,我自己来承担。”
一股冷风吹来,似刀一般割在脸上,米栗儿冲宫泽一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脸,憋在心里那么久的事,说出来,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
“栗儿。”
“恩?”
“你不是一个人,以后有什么事,还有我陪你承担。”
老牛吃嫩草
初夏。
“姐姐,姐姐,娘让你回家,有急事呢。”
米栗儿正在小山头和宫泽一聊着天,便见天儿急匆匆的跑来。【。 ﹕。电子书】
离她初来之时,已经过去半年了,正是夏季,小山坡上野花开的正好。
米栗儿急忙起身,边往家赶边问,“娘有没告诉天儿是什么事呢?”
“王媒婆来咱们家提亲啦。”
天儿的一句话,差点让她噎到。而身后不远的宫泽一也咳嗽起来,看来被噎到的不止她一个。
“天儿,你告诉你娘亲,你姐姐是夫子的,不嫁给别人。”宫泽一一直目送着她离开,本也有些奇怪,会是何事那么急,听到天儿的话,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赶忙朝已走出几步外的天儿喊,他可不能让她被别人娶了。
“奥。天儿记得了。”
米栗儿脸一红,自己什么时候是他了的。
……
“花婶,听天儿说……”
“哎哟,这就是米姑娘啊,啧啧,长的确实水灵。”
一个看似年纪挺大,却头上戴满了首饰,穿着更是一片艳丽的女人冲着她一阵打量。看起来就像妓院的老鸨在挑姑娘一般。
“是啊,这事还得咱们家小米自己做主。”花婶陪着笑脸。
“请问,您是?”
“叫我春姐吧。我是来替祈员外来提亲的。”老女人端起茶喝了口,满脸的笑意。
米栗儿嘴角不免一阵抽搐。这姐要怎么叫的出口,这老太婆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吧。
“哪门子的祈员外?”
好端端的,怎么跑出个祈员外来了,这村里的人她可都熟透了,就是不记得有姓祈的。
“镇上万福阁的当家啊。”
‘春姐’这么一说,她终于想起来,原来是自己一直串珠帘的东家。可是,那掌柜的,都五十几岁了,老牛吃嫩草呀?他也不怕硌了牙。
“春姐,还是请您回去告诉祈员外,说我米栗儿暂时还不想婚嫁,我还小呢。”
她故意把这个小字说的重重的,心里一阵好笑,这八竿子打不着自己也就见过一回的东家,怎么跑她这来提亲了。
“哎哟姑娘。咋们这话可不能说的这么绝,这祈员外家要钱有钱,要势,咱们镇上的总捕头,是他的亲弟弟。多少姑娘想都想不到的事儿啊、”
“好好好,我好好考虑,一定不付了您这番心意。”
米栗儿笑嘻嘻的把老太太推出门,关上大门。钱?她不要,势?她曾还是个郡主呢。
“姑娘可要好好的考虑啊!”
门外的老太太依旧不死心。
不能嫁给别人
“哎呀花婶,以后提亲的你帮我回了嘛。我才不嫁人呢……”
米栗儿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方才走的有些急,倒是有些渴了。
花婶不语,笑嘻嘻的坐到她的身边。
这半年来,来提亲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原是认为这丫头与那宫先生郎才女貌,可今个儿来的是个体面人,跟村里的那些楞小伙不一样,她知道小丫头一直也吃了不少苦,若是今后有个好日子过,也倒是个好事,所以才把她唤了回来让她自己作决定。
“娘娘娘,夫子说姐姐是他的,不能嫁给别人哦。”天儿使劲晃着自己娘的衣角。
米栗儿一口茶差点喷出。这小屁孩真是人小鬼大
“夫子真这么说?”
“嗯!”
“夫子还说什么了没?”
……
娘儿俩说的兴起,全然不顾及一边红着脸的少女。
“栗儿……”
门外忽然起了敲门声。
花婶赶忙去开门,这声音她自然是认得。
真是说曹操,曹操便到。
一袭白衣,面容温和,眉宇间有淡淡的光华。恬静温润的气息让人心情平静,仿佛周围霎时祥和安宁。
“泽一,你……”
心中好生奇怪,他怎么跟了来。
他如能读透她心中说想一般,眨了眨眼。“我若不来,你嫁与他人怎办。”
正是五月。虽未至夏,天气仍是热的很,小村庄四周知了不停的叫啊叫。似乎永远不知疲惫。米栗儿的脸不知是热的还是因为他的话,顿时红成了一片。
宫泽一,虽一直生活在落日村,作为村里唯一的的教书先生,地位自然是有些高的,村里大都都是不懂文化的粗人。他的学识似不像一般的教书先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学识,村里好多女子也都倾心于她,更有胆大的还曾表明心意。
在这个世界呆了那么久,她似乎已经不抱回去的希望了。
这个村子如此安详宁静,如果嫁给他,可以一辈子那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管外面的事,倒也不是坏事。只是,真的忘记杨在了吗?
这么好的事,还是留给你吧
“栗儿,你怎么如此沉默,我心里可打着鼓呢。”
宫泽一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怕打扰了她的心绪。
若她可以应允他,他便带她回家,给她一切最美好的,让她做最幸福的女子。
虽从没拒绝,却也从未答应,这让宫泽一心里一阵的七上八下。
“谁,谁要嫁给你啊。”
“你不想嫁于我,还想嫁谁?”
语气显然有些着急,她怎么可以嫁给别人。
……
“哎哟,我说呢,怎么不肯接了祈员外的媒,原来还有这么俊的后生跟在屁股后面追呐?”
‘春姐’刚出了村子,发现本拿在手上的蒲扇忘在了那姑娘家,赶忙一步三摇的走回去拿,正巧,听见了少女与白衣少年的对话。
“照我说啊,长的俊没用,关键还得看银子,姐姐我是过来人,我比你们小丫头能明白。”瞥了一眼白衣少年,‘春姐’有些不满,这丫头的媒若是没做成,祈员外那白花花的赏钱可别想拿到手了。
“栗儿……”
宫泽一好看的双眉微微皱起,她会应承了这媒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