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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逸,谢谢你,对了,这本三字经我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你带回去吧!”
“好,阿星哥,我走啦!下周再见!”
送走了阿逸,阿星立即开始研读那本书。
翌日收拾妥肉摊,阿星带着蹄膀,欣喜的越过杏花溪,一步一步的走向梅耀鸠住的那间茅屋。
在阿垦的如意算盘之中,只要再使出那招步法,一定可以顺利的进人茅屋,哪知,他方数到第一千二百三十四步时,却看见了另一套脚印。
他仔细的瞄了一阵子,正在困惑之际,陡听梅耀鸠的话音道:
“阿星,今日换另外一套游戏吧!咳!咳!”
阿星苦笑一下,喊道:
“大叔,你何必这样呢?”
“哈哈!咳……咳!我一个人在此,咳!好似‘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你就陪我玩玩吧!咳咳!”
说完,身子一飘,自另一处溜出去喂猪了!
阿里苦笑一下,立即开始练习起来。
好似历史重演一般,阿曼吃了半个多时辰的苦头之后,学会了那招“头晕目眩”之后,顺利的进入院中。
那付红棺材仍摆在院中,阿星轻轻一笑,轻声笑道;
“大叔,我进来啦!”
连唤数声,未获回音之后,阿星不敢打扰大叔的‘睡眠’,悄然步人厨房开始炖着那付蹄膀!
炖到八分熟之际,果听棺材盖掀启之声及梅耀鸠叫道:
“咳…咳……好看喔!阿星,谢谢你啦……咳!咳1”
阿星迅速奔到院中,扶出了梅耀鸠,含笑问道:
“大叔,天气这么热,你躺在里面睡得着呀!”
“咳…咳……心静自然凉!你想不想试试看!”
阿星慌忙双手连摇,道:
“不!不!”
“哈哈!咳…咳…傻阿星,日后你自然会和我抢着要睡那付棺材哩!咳……咳!蹄膀做得差不多了吧!”
“大叔,你稍等一下!”
时间如流水般消逝,阿星连续六天皆往梅耀鸠住处跑,不但学会了六种不同的步法,而且也和他建立了很好的感情。
唯一令阿星遗憾的是,他一直碰不到那位好心的阿伯仔,他默默的替阿星喂猪及洗猪槛,却不给阿星当面致谢的机会。
这一天阿星正欲告别梅耀鸠之际,只听他说道:
“咳…咳!阿星,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去找一个老朋友,可能要十多天才会回来……”
阿星急忙问道:
“大叔,此地要不要我来清扫一下!”
“没关系,外人及走兽进不了此地,不会弄赃的,你尽量抽出时间练习那些步法,对你甚有助益的,咳……咳!”
“大叔,我知道!我已发现不但动作越来越轻快,力气也越来越大,我一定会继续练下去的!”
“那就好,你回去吧!”
“大叔再见!”
阿星在平静中过了十二天。
他已练熟梅耀鸠所授之“破病身法”、“病魔缠身”、“头晕目眩”、“头疼欲裂”、“头重脚轻”、“病人膏盲”及“病去人安”。
同时,也熟读了阿逸所送来的三本书。
最令阿星高兴的是:阿爸不但不再打他,而且大门不出,未曾再赌一次,阿母及三位兄姐亦未再对他毒打及喝叱。
阿星不由憧憬着一付美好的将来,只要自己多勤快些,早点把阿爸的赌债还清,全家人就可以扬眉吐气了!
因比,阿星干得更勤快了!
这一天一大早,阿星正在肉摊上剖解猪肉之时,陡听一阵咳嗽声,阿星低呼一声:
“大叔!”
他止住动作,探首一瞧,果然看见梅耀鸠仍是一袭白衫,边咳边走了过来,他立即冲了过去!
“大叔!早上的露水重,你怎么不加件外衫呢?”
“咳!咳!老毛病啦!阿星,最近还好吧?”
“托大叔的福,你瞧,我浑身是劲哩!”
梅耀鸠打量了他一眼,颔首道:
“嗯!不错!收摊后帮我送一箱鸡蛋及一大块豆腐,记得用第一种步法进院!”
“大叔!你买那么多的鸡蛋及豆腐干嘛!”
“咳……咳……我自有用途,阿星,你别担心‘挑沙填海——做憨工’,大叔保证你会获益无穷的,我走啦!”
“大叔再见!”
说完,阿星立即跑去订了鸡蛋及豆腐,同时也留了一个猪心要孝敬大叔!
好不容易把猪肉卖完,以及清洗妥肉摊,阿星肩挂着那个装钱及猪心的布袋,双手分别挟着装着鸡蛋及豆腐的木箱子。
到了猪栏,藏妥布袋,将猪心放于蛋箱中迅速过溪,跑向那间茅屋。
他施出“病魔缠身”果然顺利的来到了那付棺材前,只见大叔坐在棺材内含笑问道:
“阿星,瞧瞧看破了几个蛋!”
“这……一共六个了!”
“咳……咳…这表示你尚未练到家,把东西摆在椅上吧!”
阿星这才发现棺材两侧各摆着一张圆高椅,轻轻放下
之后,道:
“大叔,我先去煮猪心吧!”
“哈哈!好!好!难得你有这份孝心,快去快回,回来之后,就站在那个圆圈吧,咱们来玩个游戏吧!”
阿星惑然的瞧着丈余远处那个约有三尺方圆的圈子一眼,迅速奔入厨房,半晌之后,果然站在圈内。
梅耀鸠含笑道:
“阿星,咱们来玩一个‘蛋砸人’游戏,我砸你闪,你只要灵活运用那六招身法,绝对闪得了……”
“大叔,别开玩笑,那些蛋值不少钱哩,再说任意毁损可吃的东西,会遭到天打雷劈的!”
“哈哈!阿星,今天天公休假!”
说着,取过一个鸡蛋,朝阿星头部疾射过去。
事出突然,加上阿星仍想劝止,因此,“彼”的一声,蛋黄和蛋清立即将阿星的脸溅成“蛋花脸”!
未容他喘息一声,“病魔缠身”六个鸡蛋先后掷向阿星!
“波……”
连响之中,阿星结结实实的挨了六下,不但衣衫弄脏,被击之处,更是隐隐生疼!
“不行!再来,病魔缠身!”
这次,阿星学乖了,迅速的—一闪了过去。
“不行,越出圈外了,重来!”
这次,比较轻些,虽挨了一下,但并不越出圈外!
“不行,重来!”
就这样反复的严格要求,当阿星顺利的以“破病身法”一气呵成的避过“蛋袭”时后,箱中已是所剩无几了。
梅耀鸠望着满身蛋黄污汁的阿星,沉声道:
“阿星,接下去玩‘接豆腐’游戏,我丢你接,仍是以这些身法为主!”
“大叔,我……”
“少噜嗦!接吧!”
说罢,抓起一块豆腐,掷向阿星的头部!
阿星一见来势甚疾,扬起右掌一捏!
“滋!”
一声,立即被他所挤出的豆腐渣溅了一眼!
“不行,先卸势再轻轻接下,就好像人家丢银子给你,你如何接下一般,懂了吧!我先放缓势子,你试试看!”
说完,取过一块豆腐,掷了过去。
阿星虽然捏住了,却仍把豆腐捏破!
梅耀鸠陡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喃喃道:
“我忘了你还没有内功根底,根本不懂卸力之法,下回再说吧!”
当下笑道:
“阿星,准备吃猪心吧!”
说完,逞自跃出棺材,朝屋内行去。
阿星由于存心要孝敬他,因此,自动将猪心分成了二碗。
两人默默的吃了一会,梅耀鸠突然问道:
“阿星,说说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这……”
“阿星,我大江南北跑了不少的地方,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年幼的屠夫,你肯不肯告诉我?”
阿星神色一惨,凝重的道:
“大叔,我姓程,名叫星星,父母健在,上有一对兄长及一个姐姐!”
“自我懂事的时候,就开始担任沿街收取馊水及到莱市场拾剩菜叶,煮开水,扫猪槛……等工作。”
“三年前,阿爸把杀猪的方法告诉我之后,他就把那个摊位完全交给我,我由陌生而变成如今的熟悉了!”
梅耀鸠神色一冷,沉声道:
“三年前的你才只有九岁,你怎么捉猪?杀猪?扛猪?
还有卖猪呢?”
阿星想起那段往事,好似做了一场恶梦一般,打了一个寒噤,道:
“大叔,刚开始之时,我整晚不敢睡觉。”
“我知道我的力气小,动作又笨,所以子时一到,立即开始提猪、杀猪、扛猪、卖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