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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自然是落在那环形的楼梯之上。管家和阿黄却也不再追赶,他们知道小三是这星光县城有名的快刀,如果连他都追赶不上,自己也是白塔力气,还不如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公子爷的身后之事。
梦天痕跑出凤舞楼后直奔仙舞亭,他知道只有这条路,才有可能让自己逃出生天。这时他听到背后忽忽声响起,回头一看,竟是刘心武的下人小三。天痕直冒冷汗,暗想自已曾差点死在他的金刀之下,也见识过他那超人的速度,这回自己恐怕是龟与兔赛跑,凶多吉少了。不敢再有半点迟疑,抓上天蚕丝全力一蹬,唰的一下滑了出去。不一会儿那小三也赶到了仙舞亭,上了天蚕丝,就这样二人一远一近一惊一怒地朝着梦牵楼西侧滑了过去。
当天痕路过外室那片空旷之地时,下面奇怪的看天效应又出现了,十几双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上面所发生的一切,仿佛那些人根本就不曾离开过此地,又仿佛那些人似乎早已知道这时候上面必有人在此滑过,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这回有两个人。这次的看天效应对于天痕来说是可怖的,试想,一个刚受胯下之辱的人为了报仇,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潜入梦牵楼内室,又在众人的眼皮底下被见证杀人,然后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梦牵楼。这样的剧情还需要去解释是否有什么样的冤屈在里面吗,根本不需要。就算是天痕自己,也不觉得能有什么冤屈在里面,这回,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皓月当空,虽然亮如白昼,却不能明辨是非。参天大树,虽然枝叶茂盛,却不能遮蔽风雨。天痕下了天蚕丝,便亡命般的朝着那条唯一的幽径跑去,此刻幽径上空无一人。恐惧已经慢慢的占据了他的内心,理性正一丝丝被吞噬。他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跑,拼命地跑。却不知这时也许在幽径一旁的灌木丛中躲上一躲,迂回前进一下,也许生存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转眼间,天痕已经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他知道,是小三追上来了,一旦被追上就意味着死亡。小三用那惊人的速度全力追赶,气息均匀。而此时的天痕却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天痕似乎有些气馁了,难道自己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吗,真的回不了十里坡吗,我才来到这个世界一天而已,就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之事,是老天在考验我吗。天痕心神紊乱,一个踉跄便摔倒在这幽径之上。得了,也不用跑了,一切皆是天意,人又怎能与天斗。
当天痕觉得一切都是天命之后,那紊乱的心神忽然平静不少,即使是面对死亡,他也不再觉得有那般恐怖。只是这时他的双腿依然发软,站不起身来。小三慢慢走上前来,万分悲伤的说道:“想不到我等,居然会毁在你的手上。”天痕有些不解,慌忙道:“什么毁在我手上,你们家少爷不是我杀的。”小三仰天长叹了一声,道:“少爷死了,我们也活不了,这一点已是注定了的,我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杀了你,给少爷报仇。”说完就要动手。天痕头脑一懵,胡乱道:“别杀我,你们少爷不是我杀的,就算要杀我,也得由他的家人决定,你,不能杀我。”那小三听到天痕说要由其家人决定,似乎觉得有理,如果把杀害公子的凶手直接给馆主泄气,一旦馆主气消,说不定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当下便一把将天痕从地上拽了起来,道:“那走吧。”天痕腿软,直不起身,道:“能稍微等等吗,我两腿发软,暂时走不了。”小三道:“不妨事,我拖着你走。”说完就这样拽着天痕的衣襟大步朝着星光武馆方向走去。
天痕一路上被小三拖着在地上滑走,身上十几处被刮伤。随着痛感的增加,天痕反而更加冷静,腿力也渐渐恢复了。无意中瞧到小三的腰上别着一把短刀,顿时精神一振。接着又一个剧痛传来,天痕撞到了一块凸起的尖石之上,随着“哎哟”一声,天痕侧过身去,出奇不易地拔了小三腰间的短刀,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小三的大腿。小三顿感一阵剧痛,将天痕扔在一旁,以手止血,大骂不止。天痕知道机不可失,当下便急忙起身,朝着身后狂奔而去。小三见状,强忍剧痛,霍地将短刀从自己腿中拔了出了,也管不了血流急骤,便不顾一切的追了上去。即使是这样,小三一瘸一拐的在顷刻之间就赶上了全力飞奔,腿脚健全的梦天痕。天痕大喊天地不仁,厚此薄彼。小三这次没有犹豫半分,举起短刀,便朝着天痕的背上刺了过去,迅如脱兔。
那一刻,天地都似乎停止了转动,无尽的黑暗向天痕包裹了过来,这,就是九幽之下,阎罗殿堂吗,我今晚就要葬身于此吗。天痕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只待天命。只听得一道破空之声从自己的耳边飞过,随后一声闷哼,短刀从背后之人的手中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天痕大惊,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一把金镖正中小三的额头。小三这刻恐怕早已气息全无,毫无声响的滑落在地上,就这么永远的睡了过去。
微风过处,阵阵幽幽的馨香散了开来,沁人心脾。一个犹如仙女下凡般的美丽女子走了过来,一身绯红衣裙,不是那秦语桐又是何人。天痕怒气正要发作,却见那绝世的容颜眉头紧锁,似乎有无限的忧愁,怒意便弱了下来,道:“之前为什么要栽赃于我,这次又为什么要救我。”秦语桐取下小三额头上的金镖,带着一种无尽怨仇地看着它,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要隐瞒身份,一旦牵涉到那命案,便全功尽弃了。”“为此,你就要牺牲他人性命吗”天痕怒道。“我这不是来救你了吗,”秦语桐顿了一下,道:“此事我也非常愧疚,我知你是个浪迹江湖的乞丐,我这有一百两银子,你拿着远离此地别再回来了。”说完从怀中取出一袋银子。这时天痕怒气更盛,道:“名誉相关,又岂是银子能换回的。”秦语桐听后差点就想说,一个受了胯下之辱的乞丐,哪里还有什么名誉可言。但随后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妥,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想怎么样。”天痕心下一想,这事的确已无法挽回了,既然有好处,又为什么不要呢,只是得有命享受才行,便道:“也好,但除了一百两银子之外,我要你确保我安全的离开星光县。”观念变化极快。秦语桐暗想,刚才他还说银子换不了名誉,这下又答应的这般干脆,真是个势利之人。但毕竟是自己栽赃嫁祸于他,心中愧疚,道:“好,一言为定。”“恩,”天痕点了点头道:“先送我回古道山神庙吧。”说完接过秦语桐手中的银子,大步流星地向前方走去。秦语桐疑惑了一下,道:“古道山神庙,好像是朝这边走的吧。”天痕一听,想到自己刚被小三追晕了头,一时忘了方向,竟朝着梦牵楼的方向走了,顿时心中大汗,回头悻悻地从秦语桐身边走了过去。秦语桐自言自语道:“在一条道上也会迷路么。”
茂林修竹之中,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山神庙,微风过处,沙沙作响。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正穿过这座不知什么时候建起到庙宇,流向那不知名的远处。
山神庙内小院中,一个宛如天仙下凡般的美丽女子和四个乞丐一起围火而坐,促膝长谈,一切是那样的不协调。老叫花正襟危坐,一派长者之势油然而生。而小叫花却拿着秦语桐的纤纤玉手翻来覆去的看,说道:“姐姐的手真美。”秦语桐嫣然一笑,并未答话。枪手更是满脸通红,不敢直视,只是看着那火堆默默无语。天痕在一旁添枝加火,慢慢地诉说着那梦牵楼所发生的事情。
梦牵楼西侧,参天大树下。一位老者正憔悴地看着那梯子怔怔出神,周围站着七八个人,不敢出声。这位老者正是那星光武馆馆主刘甫津,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唯一的儿子竟然先他而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当下老泪纵痕悲伤不已。管家在一旁道:“那个乞丐偷了公子的玉扇,被公子抓住后稍微惩戒了一下,不想那乞丐竟如此歹毒,敢行刺公子。。。。。。”话未说完,只见那老者手掌向后轻轻一挥,管家顿时像支离玄之箭,爆飞出去,在空中喷血数升,立毙当场。刘甫津黯然道:“没保护好心武就是死罪。”他又侧头看了看一旁的阿黄,道:“是谁杀了我儿子。”阿黄此刻正在月光下瑟瑟发抖,缓缓颤声道:“是一个小乞丐,他就是利用这条天蚕丝潜入和逃走到。”刘甫津听罢又是一掌,阿黄霎时间便一命呜呼了。刘甫津悲愤道:“连杀我儿子的凶手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竟要赖在一个乞丐身上,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