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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心,大声叫道:“你那客人何在?”
呼克济微一招手,身边倏地站起两人,也不见怎佯作势,却已到了场心。一人解下遮面
的“斗篷”,面上有一道刀痕,十分醒目,另一则是矮小清瘦的老头儿,毫不当眼。两人刚
才默默地杂在人堆之中,孟禄只道他们是呼克济的从人,毫不在意,这一亮相,令他猛吃一
惊,大声叫道:“咦,凌未风!”场中有过半酋长也认得凌未风,齐都欢呼起来,齐真君面
色青白,只有天雄还未见识过凌未风的本领,仍然睥睨作态,立掌胸前,大声叫道:“你就
是什么凌未风吗?你想和洒家单打独斗,还是想两人齐上?”
凌未风冷冷说道:“我们两人,想见识你们六个人的本领,看你们有多大本事,敢在这
里飞扬拔扈,称强道霸?你们六人一齐上,我们就两人接住,你若一个来,就随你在我们两
人之中,挑一个对手,喂,齐真君,你也来呀,你高兴挑哪一个?”齐真君硬着头皮道:
“你何必在这里多事?别人怕你,老夫却怕你。”其实他正是害怕得紧。凌未风冷一笑道:
“不怕就来吧!”齐真君迟迟疑疑,正想脱身之计,有两个清宫新招纳来的一等卫士,来自
江南,尚未知凌未风的名头,暗恼齐真君那么大的威名,在凌未风面前,却显得那么畏缩。
这时齐真君已是清宫侍卫的统领,天雄上人尚是新近拉来的客卿,两个卫士心想,若不把这
什么凌未风当场降伏,不但折尽大内卫士的威风,只恐连天雄都瞧他们不起。两人一样心
思,不约而同地飞纵出场,冲过来道:“好,让我们兄弟先接这场!”凝未风冷冷问道:
“你们想选哪一个对手?”
两名清宫卫士,冲向凌未风,不约而同地齐声喝道:“找你!”长笑声中,凌未风身形
骤起,双臂箕张,向外一展,一招“铁锁横舟”,第一名敌手连身形尚未看清,手腕已给拿
住,凌未风步法轻灵,倏然转身,将擒住的卫士猛然摔出,第二名敌手刚刚攻到,啊呀一
声,闪避开时,凌未风早已和身扑上,那名卫上突觉劲风贯胸,如中巨斧,给凌未风用金钢
大力手法折碎胸骨,登时惨叫一声,血染草场!
凌未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天山掌法,举手投足之间,连毙两名大内卫士,在场人等,全
都呆了。天雄上人连退几步,凌未风又陡然喝道:“怎么样?你要和谁对手?”
天雄惊魂稍定,强摄心神,心想:凌未风的武功,看来已臻化境,确是不易抵挡,但不
信世间尚有第二个似凌未风的人。自己深得天龙掌法精髓,在武林中也是有数人物,不如避
开凌未风,挑战那个瘦小的老头儿。
凌未风又催道:“想好了没有?”天雄道:“凌未风你刚斗过一场,我再斗你,胜之不
武。我先和你的朋友比试一场,待你歇息过后,我再奉陪。”凌未风哈哈笑道:“和你们对
手,等于和小孩子玩耍,有什么累的?不过,你要见识我这位朋友的本领,那只好由他来教
训你了!他的手底比我更辣,你等着瞧好了!”
天雄正想发话,忽听得背后有人阴侧侧地说道:“臭和尚,你吹什么大气?你要怎样动
手呀?”天雄吓了一跳,回头看时,不就正是自己看着不起眼的那个老头儿!凌未风一笑退
下,辛龙子喝道:“留神,接招!”天雄眼神一花,拳风已到面门,天雄含胸吸腹,一招
“神龙掉尾”,左掌起处,势如卷瓦,横拔敌人手腕,这本是天龙掌法中的杀手,不料辛龙
子滑似游鱼,矮小身躯竟从他掌底钻过,呼的一掌,掴在他的面上,天雄大叫一声,喷出一
口鲜血,吐出两颗门牙!
天雄几十年功夫,也自有相当造诣,输了一招,猛然醒起,足跟一转,双掌翻飞,身随
势转,端的是把周身封得风雨不透,“天龙十八掌”共十八路,每路包括九个变化,总共是
一百六十二手,一正一反,相生相克,变化循环,悉仿龙形,撒开势子,也是一派犷厉,手
脚起处,全带劲风。两人走马灯似的乱转,把众人看得眼花撩乱!天雄禅师斗了一会,正想
抽空进招,辛龙子已把他的掌活路数摸熟,而他却还不知道辛龙子的掌法是何派何家,猛攻
几招,招招落空,忽然胁下被人掏了一把,又酸又痒,转得身来,颈背又被人捏了一把,反
手一掌。却连敌人的衫角都捞不着。辛龙子仗着怪异的身活,把他戏弄得啼笑皆非,下台不
得。众人只见辛龙子在掌风中倏进倏退,哈哈大笑,而天雄禅师则连连怪叫,犹如一头负伤
的蛮牛!
辛龙子施展武林怪技,像逗弄小孩子一样地戏耍天雄禅师,齐真君一旁凝神注视,又喜
又惊,喜者是他无意之中,得睹武林绝学,心内的疑团渐解。原来他以前吃韩志邦几记怪
招,拔去胡子,引为平生的奇耻大辱,但因韩志邦那几手只是零碎的片段功夫,他怎样揣摩
也揣摩不出道理来。如今看了辛龙子的怪招,想起以前韩志邦的手法,心中方始豁然贯通,
知道他们两人都是出自同一家数。惊者是虽然看出一些道理,但越看越觉出它的复杂深奥,
真是武林中仅见的功夫。自己若出尽全力,也许可抵御这种怪招,但却绝无把握取胜,他想
凌未风的功夫已这样厉害,再加上这个怪物,那是万万不能抵挡。
正当众人全神贯注场心之际,齐真君忽然飞身跃起,其他两名卫士才醒起齐真君原来是
畏惧先逃,急忙离座飞奔,哪里还来得及。凌未风双手一扬,三道乌金光芒,早已电射而
出,射齐真君那枝,因为距离过远,射到时力度较弱,给齐真君反剑拨落,那两名卫士,却
是无法躲避,给天山神芒,自背心直贯前心!场中心辛龙子也忽然一声怪啸,一把抓着天雄
禅师的袈裟,倒提起来,他急于要追齐真君,随手把天雄禅师往外一摔,不理他的死活,便
追上去。
凌未风忽然叫道:“辛大哥,穷寇莫追!”辛龙子愕然止步,只见孟禄手舞足蹈,如中
疯魔,大叫大号,跑出场来,各族酋长一拥而上,把他擒住。孟曼丽丝哭道:“我的爸爸这
几天得了大热病,心智迷糊,我本来劝他今晚不要召开什么劳什子的会的,他偏不听。”各
族酋长,本来对孟禄十分愤恨,原想把他擒住之后,就要公议处决,但一摸他额头手足,果
然滚热,他们草原部落的规矩,重病之人,不论他犯了什么大罪,也不能当场审问处刑,堪
恰族的酋长叫道:“先把他看管起来。”孟曼丽丝道:“我爸爸怎样也是一族之长,由我看
护他吧。”塔山族的酋长道:“哼,由你看护。你和你爸爸还不是一鼻孔出气。”呼克济排
众而出,说道:“你们别冤枉好人,她是听我的话才来的。”各部落酋长,因见凌大侠是他
请来,刚才的嫌疑尽释,正想说话,草原上忽火把通明,喀达尔族的战士四处涌现,大声叫
道:“孟禄重病,拥孟曼丽丝姑娘做我们的领袖,与各族同抗清兵!”孟曼丽丝微笑接受了
欢呼,各部落酋长齐都大喜。孟曼丽丝道:“我们的族人和你们一样,都是热血男子。我爸
爸的主意,我早就反对,我们族人这次愿联盟抗清,就是我这几天安排好的。”塔山族的酉
长告罪道:“那么是我错怪姑娘了。”孟禄忽然大叫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咕咚倒地。
原来孟曼丽丝刚才捧血酒给父亲喝时,长袖低垂,暗中弹下一些白色的药粉。这药粉乃
是草原上的异草炼成,性极燥热,服后全身发滚,就如患了大热病一般。这种配药之法乃是
呼克济从族中最年老的牧人那里学来的,他传给孟曼丽丝,叫她如此设计救父。孟禄老奸巨
滑,听女儿指他有病,立刻将计就计,装得真的像个热狂的人,其实,神智还是清醒的。到
了后来,一见族人都拥护她的女儿抗清,众叛亲离,又愤又怒,气得吐血,弄假成真,真的
变成病人了。
孟曼丽丝宣布加盟之后,自扶孟禄回帐幕休息。喀尔沁草原的各族各部落推呼克济做盟
主。凌未风十分高兴,举杯笑道:“我还要讲一个好消息给你们知道,刚才孟禄说飞红巾躲
在深山,不敢出来,这不是真的!飞红巾现在已经复出,重作南疆各族的盟主,我们就是她
派来的使者!”众人又是一阵欢呼。呼克济紧握着凌未风的手,感激得流下泪来,高声说
道:“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