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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崇侯虎一身光亮的甲胄上混杂了无数鲜血,犹如凶魔再世,一把斩将大刀挥使的密不透风,所过之处的西岐士卒俱是背其一刀斩杀,毫不拖泥带水。
见到崇侯虎如此凶猛,南宫适顿时大喝道:“崇侯虎,休得逞凶看刀”说罢挥舞着雪亮大刀纵马朝着崇侯虎飞奔而来,途中的一切崇城士卒皆是被其一刀斩杀,犹如行云流水般毫无阻碍。
“来的好”久战多时,崇侯虎亦是凶性大发,丝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顿时刀光纵横,双方俱是全力施为,刀刀置于对方要害之处,不过却是因为需要护住自己,不敢轻易在乱军中行两败俱伤之事,是以二人狂战数个回合而不分胜负。
不远处的崇应彪正与辛兔战在一起,枪影纵横,斧光闪烁,俱是险死还生,双方除了要应付来自周遭对方士卒的不时攻击,更要应对对方的致命攻击。
银枪如毒蛇吐信,刺突之间招招攻向辛兔的咽喉心口之所,大斧如猛虎下山,大开大合之间斧斧劈向崇应彪的脑门腰身之处,二人激战多时,却也是不分胜负。
这时距离崇侯虎不远处的陈继贞本意欲上前同崇侯虎一起双战南宫适,将其斩杀的,哪知奔行途中被赶来的辛甲纠缠住了,无奈只得与辛甲乱战在一起,一时间无法脱身。
不过梅德此时却是险死还生,被毛公遂逼的只有招架之力,反击不得,梅德使用的乃是一对短斧,而毛公遂则是使用着一把银龙长戟,仗着兵器长短之利,毛公遂可以肆意的施展种种戟法,犹如蛟龙般翻腾,轻燕般闪烁,将自身戟法发挥的淋漓尽致,招招迎向梅德的要害之地,而梅德空有一身炉火纯青的斧技,却是由于近不得毛公遂的身体,被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只见毛公遂手中长戟如龙蛇游走,肆意的在梅德周身各处游走,一有空缺之处,必会如毒蛇般钻入,令梅德防不胜防。
久守必失,随着毛公遂将一套戟法源源不断的施展开来时,梅德周身的各大防守的空出也越来越多,终于只听毛公遂一声暴喝:“死吧”
长戟长驱直入,巧妙的避过梅德回防的短斧,直刺其喉咙,瞬间将梅德击毙
毛公遂的这声暴喝似乎格外响亮,在这噪杂一片的战场中都可以听的一清二楚,西岐一方见此,顿时士气大增,本已经略显的疲惫的身躯再次充满无穷(激)情,喊杀声大作
而崇侯虎一方则是士气瞬间降低到低谷,死伤在短短时间内急剧增加,这更加刺激了崇城士卒,恐惧在战场中逐渐蔓延开来。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士气尤为重要,一方有着高昂的士气,那这方便是虎狼之师,即使人数偏少亦是可以趋虎吞狼,取得胜利,相反,若是一方士气大跌,那么总有千军万马,亦是不堪一击,触之即溃。
毛公遂一声暴喝激励了西岐将领,只见不久后八俊中的季随、伯达两位将军亦是相继将各自对手斩于马下,后有辛甲一记力劈华山夺走陈继贞心神,将其劈成脑袋如西瓜般劈成两半。
征云笼地户,杀气锁天关,西岐一方战将连连取胜,大大鼓舞了西岐士卒的士气,战鼓喧天,杀声冲霄,与南宫适战的难解难分的崇侯虎听着着声势浩大的喊杀声,又不断听闻自己一方的大将被斩杀,心中大骇,唯恐如此下去,自己一方大将会都折损于此,遂强提心中一口真气,暴喝一声,一刀击退南宫适,随即便拨马后撤,口中狂呼道:“撤”
崇应彪见己方久战不利,大将连连陨落,早有撤退之意,可是主将崇侯虎不下令,也不敢私自下令大军撤退,如今见崇侯虎终于下令撤退了,遂银枪吐信,将辛兔击退,纵马撤退。
得到主将的谕令,早就斗志不再的崇城士卒俱是纷纷往城中退去,一路之上被南宫适等人率领着大军连连追击许久,又是斩杀了众多崇城士卒,再见到崇城之上有许多弓手凌空放箭掩护崇侯虎等人撤退时,不欲损失士卒生命的姜子牙即使令人鸣金收兵,升营庆贺去了。
此次大战,伯邑考与姬发二人与姜子牙一般,坐镇后方,倒是没有上前冲杀,不过依然有崇城的一些士卒冲杀到近前,避开了防护的人员,袭击三人,姜子牙有道术护持,怡然不惧,姬发自幼习武,功力不弱。
唯有伯邑考脸色显现慌张之色,不知如何应敌,可是青莲道人却也没有出手相助,当那几个士卒冲杀到伯邑考马前时,早有凭空飞来的几斧将他们劈成两半,却是一直未冲杀太远的方弼方相二人回援了。
这方弼方相二人在当初商纣意欲击杀殷洪殷郊时,便曾携带着他们逃走,哪知未能成功,二人遁走之后,便无法回归朝歌了,如此,二人便在某条河边当起了艄公,被青莲道人一番忽悠,寻来成了伯邑考的贴身护卫了。
青莲道人说服方弼方相二人的理由很简单,言明了伯邑考便是西岐的最佳继承人,而日后殷洪殷郊二人若是归来,意欲夺回大统时,需要一只坚实的力量,显然这西岐便是一只坚实的力量。
方弼方相虽然叛出了朝歌,但是对于殷商还是忠心耿耿的,只不过之前因为胡喜媚,却是让这两位商纣殿前的镇殿将军无奈叛离朝歌,当了数载的艄公。
且说崇侯虎败退回崇城后,望着损失惨重的大军,不由悲戚不已,悲呼道:“难道真的是天亡我崇侯虎,今日兵强马壮,为何依旧损失如此惨重,数位追随我多年的大将就此陨落敌手,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父王何必如此颓废,胜败乃兵家常事,何须如此呢?”崇应彪忙道,“况且我等处于崇城之中,或许退敌不足,但是防守却是有余”
将领孙荣闻言,亦是同声道:“主公,公子之言甚是,有城墙存在,任它姜子牙如何用兵如神,也无法入的崇城分毫”
崇侯虎听罢,摇摇头道:“姜子牙他们手下将领良多,个个凶悍如虎,狡猾如狐,这崇城城墙虽然高大,但是想来他们要破城也并非难事”
“若是一般防守,姜子牙等人只要忍受得了一定损失,定是可以拿下我们崇城,但是若是将城中关押的那些刁民中的妇孺推于城墙之上,堵住姜子牙等人可能的攻击,然后我们的士卒藏于这些士卒之后,伺机而动,如此,任他姜子牙有通天本事,也休想破我崇城”
孙荣眼中闪过厉色,阴冷道。
此计一出,饶是心狠手辣的崇侯虎也倒吸一口冷气,不过暗想片刻后,崇侯虎还是阴狠道:“卿言甚善,便如此施为吧,那些刁民不听我之命令,干事拖沓,如此为我崇城尽一份力,亦是弥补之前的过错了”
崇应彪虽然觉得此计不妥,过于毒辣,但是思及此时崇城的危急,也就没有出言阻止了,沉吟片刻后,崇应彪又道:“父王,可以修书一封,请叔父前来搭救,他身在曹州,距离此处不远,不一日便可到达,还可修书一封前往朝歌求救,想必朝歌不会坐视我等被西岐所灭的到时两路援兵一至,他姜子牙插翅也难逃,此时就让他们暂时得意片刻便是”
“我儿之言甚是,为父却是被姜子牙大军夺了心魄了,我这就修书两封,请来援兵,到时再与姜子牙一决雌雄,在援兵来临前,还需谨慎防守才是”崇侯虎应道,随后便开始修书命人送往曹州与朝歌,请求支援了。
当姜子牙等人坐于营帐中庆祝的同时,也在商议着如何翌日破开崇城,不想这时探事人员前来禀报,姜子牙见此,立即命探事之人上前,问道:“何事?”
“启禀丞相,崇侯虎居然冒天地之大不韪,命城中妇孺围在城墙之上,然后士卒藏于妇孺之后,持弓箭而立,防守崇城,如此情况,小人不敢不如实禀报”
砰
姜子牙尚未答话,便有南宫适一拍而起,暴喝道:“崇侯虎居然如此行事,当真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怒”
其余人亦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就此将崇侯虎生撕活剥,以泄心中气氛,一旁的青莲道人闻言,亦是眉头微皱,心中千思百转,片刻之后,不由叹息一声,“崇侯虎非死不可”
姜子牙屏退探事之人后,将众人安抚后,方才摸着胡须说道:“此事我早已料到,崇侯虎此人残暴不仁,一旦战场实力,定是会殃及城中百姓,是以之前我已经修书一封于曹州侯崇黑虎,此人虽然是崇侯虎亲兄弟,但是素来品行端庄,仁义之名遍布,想来定不会让崇侯虎继续如此败坏其崇氏一门的声誉”
“一母之子,有愚贤之分,一树之果,有酸甜之别,崇侯虎此人,我深恶痛绝,但是崇黑虎此人我却是佩服的很,丞相深谋远虑,运筹帷幄之中千里之外,早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