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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玄平嘿嘿一笑道:“白某说你永远没有这个机会,你还不明白么?”
侯天翔星目寒电突射,道:“阁下,你今天可是要留下我?”
白玄平阴笑地道:“白某虽然不想留下你,只是你已无能走出本庄!”
侯天翔星目异采倏闪,剑眉陡挑,道:“阁下,我不信,我倒要试试,看看有谁能拦得住我!”
白玄平道:“侯天翔,你完全弄错了,你要走,根本没人拦你。”
侯天翔星目异采再闪,道:“那么你说……”突然,双眉微挑,星目寒芒电闪倏隐,淡然一笑道:“阁下,我明白了,你在酒里做了手脚,下了毒,是么?”
白玄平嘿嘿冷笑,点首直承地道:“不错,可惜你明自得已经太晚了。”
侯天翔剑眉挑扬,但旋即平静地问道:“阁下,你下的是什么毒?”
白玄平冷冷地道:“七步穿肠散!”
阴声一笑,接着又道:“你如果坐着不动,还可多活一些时候,若是妄自逞强,走过七步,剧毒穿肠,必然七窍流血而亡!”
侯天翔心头暗暗一凛!点点头道:“不错,‘七步穿肠散’七步断肠,剧毒无比,服下此毒之人绝难走出七步。”
西门延吉双目陡蹬,须眉怒张,喝道:“白玄平,你好大胆!”
白玄平嘿嘿一笑,道:“古老,你且别发火……”
西门延吉厉声截口道:“白玄平,快拿出解药来。”
白玄平摇头道:“吉老,我办不到。”
西门延吉神色怕人的道:“白玄平,你可是想找死!”
白玄平陡地朗声大笑道:“吉老,我纵然想找死,也绝对轮不上你!”
西门延吉须眉戟张地喝道:“白玄平,你可是认为老夫不敢活劈了你!”
白玄平阴笑笑道:“吉老,你虽然敢,但是你已经无能为力了!”
西门延吉气得一声怒吼,身形倏地站起,扬巨掌,便朝白玄平劈去!
白玄平神色丝毫不变,身形也端坐未动,嘴角却含着丝丝冰冷的阴笑。
突然,西门延吉身躯猛地一颤,扬起的一双巨掌,倏然无力地垂下,双掌按着肚子,颤声说道:“你……白玄平!你竟敢……”
“你竟敢”怎样?并未接说下去,两只眼睛如铜铃的逼视着白玄平,一副要生吞活吃人的神态!
那样子,那神色,好不怕人!也好不骇人!
但,白玄平却毫无所惧,也无动于衷地阴声一笑,淡淡地道:“吉老,这可不能怪我,还请多多原谅!”
西门延吉身躯颓然地倒坐在椅子上,废然无力地一声轻叹,目光转望着侯天翔,满脸尽是一片悲忿愧歉之色地道:“侯兄弟,是老哥哥害了你,实在不该请你来的!”
侯天翔神色平静镇定地淡淡一笑,道:“老哥哥,别说这种话,倒是小弟连累了你。”
西门延吉苦笑了笑,待要再开口说什么时,却被侯天翔摇手阻住,目光凝注地望着白玄平,缓缓地道:“阁下,我有几点疑问请教,你可敢直答我不?”
白玄平目光微微一转,道:“那可得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了。”
侯天翔星目异采一闪,道:“阁下,你还有什么顾忌么?”
白玄平嘿嘿一笑道:“这难道不应该!”
侯天翔道:“阁下,我已经喝下了‘七步穿肠散’毒酒,是个将死之人,对于一个将死之人,难道还不放心,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这话不错,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实在该没有什么不放心,可顾忌的了,就是让他知道一切,他又能如何?
白玄平微一沉吟,于是,点点头道:“好吧,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也好,你问吧。”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阁下,你和那万春是一伙么?”
白玄平摇头道:“不是。”
侯天翔又道:“你知他的真正出身来历么?”
白玄平正容摇头道:“不知。”
侯天翔道:“你对他难道毫无怀疑?”
白玄平道:“过去曾怀疑他,现在已经没有了。”
侯天翔道:“为什么?”
白玄平道:“因为敝门主已有令谕指示。”
侯天翔道:“贵门主的令谕指示是怎么说的?”
白玄平道:“万庄主虽非武林同道,但,却是友非敌!”
侯天翔道:“贵门主的令谕指示,真只是这么说的,别无其他了么?”
白玄平正色道:“我决来虚言,你不信,我无可奈何!”
侯天翔话锋忽地一转,目光深注,道:“阁下,我请问,你如此对我,是受了谁的命令?”
白玄平嘿嘿一笑道:“你以为呢?”
侯天翔道:“是那万春,对么?”
白玄平摇头道:“不是?”
侯天翔注目问道:“那么我请教,是谁?”
白玄平道:“根本没有谁命令我。”
侯天翔道:“阁下,你不敢实说么?”
白玄平双眉一挑,道:“你认为没有人命令我,我便不敢么?”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阁下,我请问,你和我是有仇?还是有怨?”
白玄平摇头道:“既无仇,也无怨。”
侯天翔淡淡道:“这就是了,你我既无仇怨,你这样做为的是什么?再说,加上西门延吉老哥哥,我不信你有这个胆!”
这话,说得白玄平不禁怔然无语以对。
侯天翔星自异采一闪,接着又道:“阁下,你不说,我也明白是谁命令你的了!”
白玄平心神暗晴一震!道:“你真明白了么?”
侯天翔淡淡道:“是贵门主,对不对?”
白玄平脸色勃然一变!但,旋即大笑地道:“你既然已经猜着了,我也就无须再瞒你了,不错,我这正是奉了敝门主的命令,所以,你不能怪我!”
西门延吉本坐在椅子上闭目运功调息逼毒,闻言,突然双目一睁,寒电激射地逼视着白玄平问道:“门主难道也命你连老夫一齐下手的么?”
白玄平点点头道:“门主怕吉老于中作梗阻拦误事,所以……”语声微顿,嘿嘿一笑,接道:“不过,吉老请放宽心,你那酒里下的并不是‘七步穿肠散’。”
西门延吉道:“不是‘七步穿肠散’是什么?”
白玄平摇摇头道:“这就得要问门主才能知道。”
西门延吉道:“那你又怎知不是‘七步穿肠散’的?”
白玄平笑笑道:“道理很简单,因为药是两包。”
西门延吉道:“门主现在何处?”
白玄平道:“门主只派人传了令谕,送来两包药,并未晓谕行踪处所!”
侯天翔忽地一声冷笑,道:“阁下,我估料贵门主必定就在这附近。”
白玄平点点头道:“也许,你这估料有可能。”
侯天翔笑了笑,又道:“我还估料他此刻十有八九就住在‘永乐庄’中,阁下你以为如何?”
白玄平目中陡地闪过一丝极为不易察觉的异色,嘿嘿一笑,道:“我不否认,你这估料确实很有见地!”
西门延吉身躯突然一挺,自椅子上站来。
侯天翔连忙一伸掌,抓住了他的一只胳臂,笑问道:“老哥哥,你要做什么?”
西门延吉双目一睁,道:“侯兄弟,我去‘永乐庄’,当面问问他去!”
侯天翔摇摇头道:“老哥哥,你不必去了,去了也是自费精神,绝对见不到他!”
西门延吉白眉一轩,道:“为什么?难道他还会不见我!”
侯天翔摇头一笑道:“小弟不敢断定,他见不见你,但却知他根本就不在‘永乐庄’中!”
西门延吉不禁一怔!诧异地望着侯天翔道:“侯兄弟,称适才不是说……”
侯天翔不待他话完,含笑接口道:“那是适才的话,现在就不同了!”
西门延吉目光深注,道:“为什么?”
侯天翔淡淡笑道:“适才小弟虽曾猜料他可能就住在‘永乐庄’中,但是,此刻小弟已突然明白,猜得不对了。”
西门延吉奇怪道:“侯兄弟,白玄平不是已经承认你猜对了吗?”
侯天翔笑道:“也就是因为白玄平承认小弟猜对了,所以小弟才敢断定他绝不在‘永乐庄’中,老哥哥,这道理你懂了吗?”
西门延吉白眉微皱地摇摇头道:“侯兄弟,老哥哥被你这种出人意外的道理搞糊涂了,一点也不懂了呢!”
侯天翔忽地朗声大笑道:“老哥哥,这种出人意外的道理,也就叫做虚虚实实,似实还虚,似虚犹实,你明白了么!”
再要不明白,西门延吉可就真成了“阿木林”了。
西门延吉恍然一哦,道:“原来如此,老哥哥我明白了。”
白玄平听得心头不禁震凛地暗忖道:“这侯天翔智慧高绝,实在令人……”
他暗忖未已,陡闻侯天翔又朗声一笑,道:“老哥哥既然明白了,就请坐下来吧!”
说着,顺手往下一拉西门延吉的胳臂,